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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国英雌_嘉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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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神色凝重。展彻扬想要掷出比郦亚大的点数,那机率是微乎其微,大小姐势必得跟着郦亚离开了。

  王凤不知所措。少爷能否掷出三个六点?如果没有掷出来,少夫人该不会真的就得离开?那她和大汉怎么办?

  小王担忧不已。如果少爷输了,少夫人依约离开的话……那他以後岂不是再也没法碰到赌具了?不,少爷,你千万要赢啊!

  郦亚露出笑容。现在都这个局面了,他想要赢过他,除非奇迹出现。

  展彻扬看着桌上的骰子,面色凝重,不发一语的将那三个骰子拿起,置於掌间,用力握紧。

  胜负就在一瞬间。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出骰子,所有人屏息以待,等待着那三个滚动中的骰子停下。

  神啊,请让奇迹出现吧!金镂月紧闭双眸,双手合十,不停祈祷。

  「一个停下了,是六点。」小王实况转播。

  金镂月仿佛看到一线希望。

  「另一个也停下了,也是六点。」

  金镂月悄悄睁开眼。希望好像离她更近了。

  「快停了,就快停了,停下了,是六点哪!」小王喜出望外,扬声大喊,「少爷赢啦!向来逢赌必输的少爷今儿个竟然破天荒地赢了这场赌局,有史以来,史无前例,可喜可贺呀……哎哟!」

  「闭嘴,你烦不烦啊!老把我的锋头全抢光,闪边去!」展彻扬额头青筋暴凸,一个箭步上前,恶狠狠敲了他的头一记。

  小王摸着被敲疼的头,不敢多吭一声,连忙闪到一旁,以免头上又多出一个包。

  金镂月捂着唇,难以置信地眨着眼,桌上的骰子,三个都是六点。奇迹真的出现。

  郦亚紧皱眉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我们再赌一回。」他输了,怎么可能?

  「起手无回大丈夫,愿赌服输,说好了一决胜负,自然不许反悔。」展彻扬冷眼睨着他。

  郦亚双手紧握成拳,看着一旁的金镂月好一会儿,不发一语,迳自离开。

  其他人见郦亚输了,展彻扬赢了这场赌局,自然也得跟着离开。原本还以为会见到展彻扬痛苦懊悔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会赢。今儿个的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要不怎会如此?

  金镂月眼睁睁看着郦亚离去,虽然心里对他有一丝丝的愧疚,以後可能与他再也当不成朋友了,但她还是选择展彻扬。

  展彻扬见惹人厌的家伙总算离去,又见看热闹的仆人们还待在原地不动,随即扬声下令,「好了,大家都回去工作,别愣在那当木头。」

  众人随即退离厅堂,只留下展彻扬与金镂月独处。

  金镂月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他赢了,赢得了她!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展彻扬敞开双臂。

  没多想,金镂月立即扑入他的怀抱,紧紧搂着他的腰身,怎么也不愿放开。

  「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是啊,这样一来,那家伙就再也不会来找你了。」展彻扬笑得得意。

  「你是怎么办到的?可是上天听见了我的祈求,让奇迹出现?」金镂月开始相信临时抱佛脚是有用的。

  展彻扬见四下无人,朝她神秘一笑,「你错了,这世上并没有神佛存在。」

  金镂月皱眉,听得出他话中有话,「你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吧?」

  展彻扬拉着她的柔荑,走回桌前,拿起那三个骰子,朝桌面一扔。

  三个六。

  金镂月瞪大双眸。怎么会有这种事?随便一扔就能扔出三个六?他的赌运变好了?莫非是……

  她立即拿起那三个骰子,随便一扔,仍是三个六,无论她扔多少次,都是三个六,立即明白个中道理。

  「你诈赌?!」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被他人听见。」展彻扬连忙捂住她的唇,紧张的往四周看去。

  呼,还好没人在,要不然被发现就完了。

  金镂月笑眯了眼,拉开他的手,「你是何时将骰子掉包的?」眼前的三个骰子重量与一般的骰子不同,所以无论怎么掷,都一定会呈现六点。

  而她确定,一开始郦亚所拿的是普通的骰子,所以才会掷出十七点。但他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骰子掉包?令人猜不透。

  「先将动过手脚的骰子放於衣袖内,再将普通的骰子拿在手上,假装做出要掷骰子的动作,快速将骰子调换过来,就像这样……」展彻扬只得当着她的面再做一次掉包的慢动作。

  金镂月讶异的瞪大双眸,「原来还有这一招,那你昨天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得要命。还有,你又怎能确定郦亚只会和你赌骰子,而不是赌其他的赌具?」

  展彻扬笑眯了眼,「说了就不算是秘密,之所以确定他会带骰子来,是因为我掌握到可靠消息。」

  「你昨天不都跟我在一块,哪有什么机会出去掌握到可靠消息?」金镂月紧蹙蛾眉,难以相信。

  「在你昨儿个夜里累得睡着之後,我偷偷潜入郦亚的住处,瞧见他在桌上放置三个骰子,所以才会得知。」

  金镂月瞪大眼,「你趁我睡觉时离开?」怎么可能她都没发觉?而他往返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正是。」展彻扬点头。「所以你该感谢的人是我,而不是神佛。」

  金镂月收敛讶异的神情,「这么说来,以後我得在你颈子上拴条链子,以免哪天晚上你又偷溜出去,我却没发觉到,你说是不是?」

  展彻扬嘴角抽搐,「呃,娘子,你别这么说嘛,我是为了咱们的将来,所以昨晚才会出去。」

  完了,他不该把自己做过的事全告诉她。

  「喔,那我再问你,你又是怎么知道郦亚住在何处?」金镂月不肯放过他。连她都不知道郦亚住在哪里,他却知道?

  「其实要查出他住在哪儿十分简单,锦乐城内就只有三间规模较大的客栈,而我又与那些客栈的掌柜熟识,只须一问,便可得知他是否有住宿。」

  「原来如此,几乎锦乐城的各行各业都布有你的眼线……」金镂月随即沉思不语。

  「呃……请问你在想什么?」展彻扬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金镂月随即抬起头,朝他绽出绝美的笑容,搂住他结实的腰身,「我说,相公啊……」

  展彻扬挑眉,「有事?」

  「你老是在外面奔波搜集情报,很辛苦哪!」她笑得好甜。

  「呃……还好啦。」他头皮发麻。

  「不如我们在尧日国开设一间逍遥楼,并重金网罗各地的骗徒与老千。」

  「你想做什么?」他很不安。

  「那还用说,当然就是榨乾那些赌客的钱啊!」

  「你想诈赌?」他倒抽一口气。

  「那当然,在赌徒的眼里,赌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做就要做得狠一点,还要手法高超,无人可看出破绽。」金镂月笑吟吟地望着他,「多亏了你,我才想到这一招呢!而且若要防诈赌,就得请骗徒和老千来担任庄家,还得要内部分工明确、组织严密,这样才能保赢不输,钱绝不外流。一夕之间暴富,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展彻扬听她越讲越恐怖,连忙俯下身吻上她的红唇,给予她一记火辣缠绵的热吻,非要吻得她晕头转向,把那些可怕的妄想全忘掉。

  这女人……她的想法简直与公开抢钱无异,太可怕了,比他还死爱钱!

  金镂月被他一吻,顿时脑海一片空白。讨厌,他怎么老是用这一招让她闭嘴!

  然而她的小手却悄悄探出,紧搂住他的颈子,热情的回应他。

  罢了,那些事情以後再想也不迟。她现在要好好享受他的吻。

  

  数十日後,展彻扬与金镂月再度来到齐陵国。

  金镂月立即透过关系,带领展彻扬进入齐陵国的宫殿内,见到齐陵王宇垣良。

  宇垣良看见许久不见的金镂月,立刻笑问:「今儿个是吹什么风,竟能将你这大忙人吹到宫殿内?」

  「嗳,客套话就免了,我有要事得告诉你。他是我的夫婿展彻扬,是尧日国的人,在某天发现一封密函,其中内容你不可不知。」金镂月却是一脸严肃。

  宇垣良挑眉看着眼前相貌俊逸、高壮挺拔的男子,「展彻扬……这名字好熟悉,你该不会是那个视钱如命的情报贩子吧?」

  展彻扬笑眯了眼,「好说。」对於他人给他的死要钱评价,乐於接受。

  「那你有什么情报要贩卖给我?代价又是什么?」宇垣良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敲竹杠。

  「这些事等你先看过这封信後,我们再来讨论也不迟。」展彻扬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透过一旁护卫递上前。

  宇垣良接过护卫所递来的信函,拆开一看,脸上并没有任何讶异神情,很快就将那封信放下。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笑答。

  展彻扬瞪大眼,「你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危?那女人可是奉了尧日王的命令前来暗杀你,万万留不得。」

  「我知道。」宇垣良比了个动作。

  护卫立即将那封信取过,递还给满脸讶异的展彻扬。

  金镂月紧皱蛾眉,「你明知道却还不对那名女子做任何处置,任凭她继续待在你身旁?你疯了是不是?」

  宇垣良笑着摇了摇头,「你的性情从年幼到现在一直都没变,泼辣得很。」

  「现在不是讨论我泼不泼辣的时候。你想死是吧?我可不希望齐陵国失去君王,快听我的话,把那女人撵走。」金镂月气得直跺脚。

  展彻扬却仿佛看出什么,伸出厚实的大手,轻放在金镂月的肩上。

  金镂月立即转头,「怎么了?」

  展彻扬摇了摇头,「无论你说再多都一样,他不会让那名女子离开。」

  「啊,你怎么知道?」她皱眉。

  他该不会又掌握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情报而没告诉她吧?

  宇垣良知道展彻扬明白其中道理,轻笑出声,「镂月,你可替自己找到了个好夫婿。」

  「啊?」金镂月不解,来回看着宇垣良与展彻扬。他们不是初次见面吗?怎么仿佛很了解对方?

  展彻扬将那封信函放入怀里收妥。既然对方早就知道此事,那么这个情报就毫无价值可言。

  「这件事几乎尧日国的官吏都知道,尧日王可能也做好万全准备,随时可出兵进攻,该怎么做,相信你自有打算,咱们就此告退。」展彻扬朝宇垣良拱手施礼後,随即拥着金镂月离开。

  金镂月转头看着宇垣良,却只见他脸上的笑容隐去,以手支着下颚,沉思不语。

  待他们离开宫殿,金镂月皱眉看着身旁的展彻扬,「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将那么危险的女人留在身边?」

  「亏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会猜不到?」展彻扬轻摇着头。

  金镂月沉思一会儿,随即瞪大眼,「他爱上那女人了!」

  展彻扬点头,「正是,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说,结果都会是一样,他要那女人。」

  「天啊,那齐陵国与尧日国该不会真的开战吧?」金镂月担心不已。是否得将所有家当都收拾收拾,准备逃难去?

  「你想太多了。」展彻扬笑着摇头,「两国的君王可不会那么儍,直接开战。一旦开战将会耗费不少财力与人力,造成不少损失,得多方衡量。」

  「说得也是。」金镂月转头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那么……他应该不会有事吧?」还是放心不下,毕竟他们可说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放心,那名女子应该已经待在他身边好些日子了,若她想杀了他,早就下手了,也不会还让他继续活着。」

  「这么说来,那名女子也对他动了情?」要不怎么迟迟下动手杀人?定是如此,错不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展彻扬笑望着前方,暂时将此事抛诸脑後,「娘子,我们也该前去拜见你爹娘了。」

  金镂月先是一愣,随即搂着他的手臂,甜甜的笑道:「好,当然好,我们一起回去见爹娘。」

  之前是她强押着他回去见爹娘,这回是他主动前去,心里的愉悦是怎么也说不上来的。

  之前与爹娘打赌,她除了赢得那场赌约外,还替自己寻到了好夫婿呢!

  

  金钱豹与甄满意早已双臂环胸,等着展彻扬与金镂月的到来。

  展彻扬立即展露笑容,朝他们两人拱手作揖,「彻扬向两位问安。」

  「嗳,问什么安啊!」金钱豹挥了挥手。

  「是啊,我们不想听那些客套话。」甄满意抿着唇,蛾眉紧蹙。

  展彻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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