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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已经可以稳稳妥妥的给唐真戴上绅士的帽子,他确实是个从里到外透彻的绅士。对女人不光光耐心谦和,连办起房事来也是极尽的温柔,绝对优先考虑女士的感受,更不会予取予求。想到我之前对他的怀疑和诽谤,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估计有十个女人和他做过八个都会当他是完美情人,另外两个差不多属于SM结症群侯。
看来天一亮,我和他之间就开始需要承诺了。我还是有点上下为难。从性爱的快感里抽身而出,开始思考未来要面对的情形。当然可以继续做情人,就这么不明不暗。但是我们都不是喜欢游戏的人,就算曾经是此道中人,现在也过了沉迷玩票性质游戏的年纪,我们更多的考虑放在事业和家庭上。也许我真的可以考虑一下唐真是否合适同我营建婚姻,不一定有爱情,但是如果两个人合得来,愿意共同组建一个家庭也是不错的。不过,看情形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要是唐真对我动了感情,那难免索求爱情,我给得起吗?早晨凌丰很不知趣的来敲我们的门。不过见于他并不知道唐真昨天有留下来,我也没跟他急。何况他整个一副了然的样子到把唐真给窘了一回。也许是唐真没意识到我和凌丰已经熟到这个程度,反而为我被公司的副手撞见房事而担心不已。我没解释什么,披了睡衣去洗漱,任凌丰随便观看房间里的情况。事实上我们根本就像什么也没做过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一夜一般。根本没有什么战况激烈的证据。凌丰扫兴而下楼去吃早餐。
第七章 大牌效应
奇怪的是之后我和唐真都没有进一步的谈及关系是否改变的话。他理所当然的把我当成女朋友,保持偶尔的约会。他的花样也算得上是繁多,我几乎不再拒绝,除非公事冲突。这样的关系发展得很顺当,谁也没有打破的意思。我乐于观赏后面的进展,于是耐心等待。
顺利拿到莱卡的新单子以后我才发现这个麻烦的山芋没办法抛给裴启翰去做。他接了美国的广告,估计得三个星期人才能返回欧洲。但是也不能为了等他就压三个星期,莱卡的人一向盯得紧,有过被他们负责人亲自督促修改的经历,我不能怠慢。于是只能分出一个小组来策划,设计部的人最近恐怕要人人长白发了。我只能多多安慰,也没有其它办法。
春天已经接近尾声,夏季的迹象隐约可见。巴黎不可否认是个迷人的城市,风情万种,只是我呆了太多年,已然麻木。哥哥结婚以后开始大范围的接手程家的生意,母亲的让步也很大,基本除了钻石生意还有黑道上的交易没有放手以外,其它都全全脱手。她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不过精力尚且旺盛,那种一辈子都保持一星期工作80个小时的女人,我对她的放权感到很意外。不过也因为这个,我四月又回了一趟香港,哥哥已经没精力料理我的生意,我只能亲历亲为。现在还好有凌丰回来,欧洲这边的生意他一向比我还熟练,我也放心走人。
没有牵挂,我处理起香港这边的业务也很投入。其实我本不想这么积极的参与香港方面的竞争,但是香港不比欧洲,很容易改朝换代,相对不稳定,必须主动出击,被动挨打的话撑不了多久的。我哥打着小算盘想我把生意的重心转回亚洲,好留在他身边帮他。我知道程家这么大个蛋糕要他一口吃下来很困难,加之我那个嫂子又是个万事不沾手的类型,更本帮不了哥哥。不过我这个人从小就执拗,说了不管程家的生意那就不会插手,一点边也不会沾的。我哥到是一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架势,我也不拦着他。他帮我撮合了“成翔”的生意,很委婉的方式,我也不好太计较。说实话,对我哥我真有点拒绝不了他。他对我太好,无论我在不在他身边,那些关爱都是磨灭不了的,要我对他像对程家这么绝我是做不到。何况我哥这个人生意竞争上不算高手,但做人做事却老道圆滑到家,表面功夫好得人神公愤。这个境界以我的性格估计是一辈子都望尘莫及。
“成翔”的生意如果不做的话,我也就顺利回巴黎了,但是做了就不容易抽身了。乔一俞还是最终拉我下水,我没能坚持住原则,开始碰走私的生意。不过这个是作为交换抵押,想赚他的钱可没那么轻松。我也不是没碰过这些,以前帮郑敬森漂白“凯定”的时候处理过很多这些生意,不过那时候是帮凯定脱手,现在是亲自下水,我怎么也不能做得心安理得。
不过母亲听说我接受了乔一俞的生意到是欢欣鼓舞的,弄得我冷汗糁人。绝对是上贼船了。
跟凌丰说起我下水的生意,他也很平静,仿佛早料到我有这么一天。以前他和我都是最不愿意沾黑道交易的人,现在看他都不怎么埋怨我我反而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度自厌了。一个人人都觉得正常的事我一个人在那里忏悔。
我还没有从这种不平衡的心情里解放出来,一个消息就以光速传到我耳里。当然不光我一个人对这个消息很吃惊,所有在时尚界打滚的人都好奇心大放,因为这个突发事件又是和鼎鼎大名的哈德里安?裴紧密相关。香港这边新闻还没出来,Andy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原来裴启翰这次做了英雄,在美国大演英雄救美的老套戏码。不过这回似乎玩过头了:他广告结束以后应邀和一起合作的好莱坞女明星Catherine?Abel出席一场活动,主题是某个儿童慈善活动,因此在户外,参与的人员也比较纷杂。一名号称是Hadrian的Fans失控的对Catherine后背袭击,凶器是香槟瓶子。不过Catherine没有受伤,而挺身而出的裴启翰帮她挡了那一击,而且酒瓶的碎片刺进了他的肩部。这下各种传闻就应运而生了。不过据说哈德里安?裴还没有出面对这个事件发表什么,伍先生已经把他护送回欧洲,但是Catherine?Abel就没闲着了,公开表示被裴启翰的维护感动,要以身相许了。
听完Andy激动的叙述,我差不多掌握了全部的经过。他讲得可真像是亲临现场。
这个人还真是惹事精,不能闲一刻种,我思量着自己应该怎么尽量的表现出自然的老板应有的反应,不自觉的一边握着听筒一边揉一下太阳穴。
回头第二天香港的各大报刊杂志都刊登出来了。我边吃早餐边看,写得是亦真亦幻,又些过分的夸张让我都看不下去。那张模糊的英雄救美现场照片到是角度抓得挺不错,两个人看起来挺有那么回事儿的。不知道他裴少爷什么时候能生出这么大的善心,替人当垫子。看来美女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比别人单纯多了,没有什么好奇,只觉得这个奋不顾身的裴启翰很稀奇。对,就是稀奇?!
为此我在香港的事务结束以后匆匆赶回巴黎,探望Hadrian的伤势。
果然是没有传说中的严重,但是后遗症就比较严重了,他躺在医院里做整容手术。那个留在他肩下的伤疤可是致命的后果,对一个职业MODEL来说怎么可以有那么明显的疤痕,而且在那么显眼的部位。他的经纪人可给急坏了,难得见到伍先生那么失控的对着护士大吼,就因为没有固定裴启翰让他动到伤口而直接影响恢复的效果。
我到达巴黎当天就去看过他一次,那是刚做了整容手术那天。他被强行打了镇定药剂和麻醉,所以我去也只是抬眼看了下,什么也没多说。我和伍先生交换了情况,把Andy和莫昕留下来继续表示关心以及帮着伍先生处理一直没间断过的媒体。
第八章 生意瓶颈
没歇息就直接赶回H?Fad,刚坐下来就把凌丰给吸引过来了。因为我回来没有提前给他通知,也没安排人接机。下飞机就直接去医院,到了那边也只联系了Andy。看来是逃不过他的数落了。
“大老板,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员工了。是不是我那天进医院了你也能这么急切的冲来关怀关怀啊?”
“那是当然了。凌副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怎么独自撑得起H?Fad。别说是去关怀,守夜我也干。你在我心里可是绝对第一位。”我喝一口红茶,对他暧昧的眨一下眼睛。
“嘿嘿~我怎么不觉得我有这么大魅力呐,孝敏我向来知道你国文好,可知道明眸善睐是什么意思?”
“你考我?大约是说美女顾盼姿色。是不是?”我总觉得他在给我下套,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起来绝不是善类。
“那我不知道,从字面上来讲我觉得是说眼睛大的姑娘会说谎。”他认真严肃的对我说,然后别有用心的暗指我。看来是刚刚给他眨一下眼睛提示了他。这个家伙,还好意思说国文没我好。
“不开玩笑了。你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他走到我办公室的窗边拉上百叶帘子,搞得挺神秘,小声道:“不过确实有点事情跟你谈。”
“你说?是不是跟香港的生意有关。”我估计凌丰不会无聊到这么神秘兮兮的跟我说裴启翰的事情,那能让他动容的无外乎我扩大的香港方面的生意方面的事。
“还真是瞒不过你,孝敏。但是,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接了‘成翔’还有吴啸殷的生意?”
“有问题?我本来是一直想和‘成翔’合作的,那是你不在的时候上层讨论通过了的,至于吴啸殷的生意,虽然我是以H?Fad的名义接的,不过实体上可以不用过帐,只是一点低成本的成衣生意,我觉得可做可不做,他送上门来,利润可观,我没理由拒绝。H?Fad不可能只做传媒、广告方面的生意,迟早越界,我觉得很合理。”
“我不管你是不是开拓其它的市场,可你也得看看成衣进出口的市场分比。”
“这个案子根本只是小部分的代销生意,我还没深到去探香港市场的水。而且我知道这个一直是李氏死死吃着的部分。别说是我,就算以程家的名义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便宜。”
“我不是指你去挖李氏的角有问题。而是你现在接了‘成翔’一年的汽车成品宣传,这个就直接把你和香港的代销市场连在一起。吴啸殷就是吃准了你要参与香港的成品进出口代销,所以才给你一小点成衣代理的甜头。你现在去收集点资料,就不难看出,姓吴给你的中间利润基本是行价的两层,你不觉得有问题吗?他讨好程家都用不着这么处心积虑的让利啊。”
“你的意思是说……吴啸殷想扩展成衣的市场,先拉我下水,让后利用我做挡箭牌去抗衡李氏的独占鳌头。”我有点意识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了。看来我确实有点疏忽,没把问题联系在一起看。
凌丰继续刺激我,“不光是这个目的。以你的实力现在不用程家的背景还动不了李氏的出口成衣的市场份额。但是如果你继续和‘成翔’合作,势必被彻底拉下水,这样他就能利用你作为管道,扩大进口上的比例,最后他就是抛开你也能和李氏平分市场。”
“他自己也可以走私的,为什么要搭带我?”
“姓吴的算哪根葱,出口成衣方面的管道……黑的白的都已经被李家老二吃干抹净。他黑道上又没什么背景,根本是动作不了的。要是想走私进口,‘成翔’这样的庄家怎么可能给他做担保,而且他没有足够的欧洲上家资源,只做一小点的话他犯不上冒这么大的风险。可是,跟你或者说H?Fad合作起来,他的弱势可都能转变成强势。”凌丰有点激动,说完以后点上一根烟,想缓和一下。看来我这回确实有点没摸透状况。着下麻烦了。
“不过这才开始,我接下来做不做他姓吴的生意他可没有把握。”
“那可吃不准,你也不想想他用这么大利润来做头筹,你要是没过帐的话那就麻烦了。他能吃定你这点继续和你做第二批。这样上手以后就做大了。”
“Andso?”然而我觉得应该不是完全不能解决,事情才刚刚恶化,如果正规过帐的话,H?Fad就基本没有什么赚头了,但是不过帐的话,又要怎么才能不让吴啸殷抓到把柄呢。
“孝敏,你再好好想想。找点资料,我相信你有你的管道。我约了客户。是Calais过来的BRAHMA,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能有好消息。现在得过去了。”他说着也没耽搁,话到结束人已经出门了。把我一个人留在办公室抑郁。确实,这是个急件。
当然问题的关键还有就是“成翔”看到我和吴啸殷的合作会不会就断了我的后路。我已经下了水,如果只做一年,我就亏大了。无论怎么都不能波及我和乔一俞之间的生意。
我拨了行政部肖尉钦的分机,把他叫来我办公室。这个人在公司也算我的一级亲信,而且属于决策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