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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不想玉儿嫁给蒙古王公,虽然他们有爵位,有银子,娶了爷的女儿也不敢对她不好,但是他们制不住玉勤,玉儿需要得是她敬佩的人为丈夫,同时爷的女婿必须是栋梁之才。”
“你将他说得这么好,我倒要看看是谁?”
“其实你见过的。”
“谁。”
此时马车停下了,外面传来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奴才见过雍亲王。”
舒瑶一把撩开车帘,看到得是风度翩翩的青年,“你怎么在这?”
“回四福晋的话,奴才奉四爷的命令等候在此处。”
来人正是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尹继善,他恭敬得回答舒瑶的疑问,舒瑶回头看向胤禛,你不会说得是他吧?胤禛微微颔首,“爷是带他游学出门,明年便是他下场大比的时候。”
“阿玛,额娘。”
玉勤从后面的马车上来,不用人搀扶很快走到舒瑶近前,两个年轻人目光碰触即可分开,舒瑶眨了眨眼睛,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同,玉勤不会是不开窍吧,胤禛嘴角勾了勾,下了马车说道:”你同爷走一走,玉儿陪着你额娘。”
“是,阿玛。”
胤禛继续考察女婿的才学去了,舒瑶一直看着玉勤,“玉儿还好?”
玉勤给舒瑶递上茶水,笑盈盈的说:”额想让女儿说什么呢?”
好吧,只有舒瑶自己最迟钝,“你要是看不中的话,我同你阿玛说。”
玉勤说道:“我还得再看看。”
她说得理所当然,毫无女孩子的羞涩,舒瑶叹了一口气,都是额娘教导出来的,她这个做额娘还真是轻松啊,想要教导玉勤,但追求爱情什么得,一向是舒瑶最为看不上的,尹继善在历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四任江南总督,他不是雍正的女婿,如今一旦成了胤禛的女婿,料想比原来做得更好一些,他长得也不坏,玉勤要是看重的话,也算一门好亲事。
随后几日,胤禛明显在给玉勤和尹继善制造机会相处,舒瑶想帮忙,胤禛拽住她说:“不许添乱。”
舒瑶不解气的咬了胤禛,什么叫添乱?突然想到他的身份,“皇阿玛那里怎么说?用不用我出面?”
尹继善再好也是庶子,般配雍亲王府嫡长女,不知康熙会不会不反对。胤禛说道:“爷嫁女儿,不用皇阿玛操心,除了二哥之外,爷也是庶子。”
舒瑶向胤禛挑了大拇指,硬气啊,四爷。胤禛绷紧的脸上露出笑容,“再没有谁比爷知晓尹继善之才,等他高中之后,他会过继出去。”
“过继给谁?”
“他夭折的三叔。”
夭折?舒瑶闷闷的问道:“我能问问他三叔几岁夭折的?”
“好像是两岁,还是三岁来着,总之他三叔没有子嗣,他过继出去就是嫡子。”
舒瑶看着你得意洋洋的样子,又咬了他一口,胤禛太狡猾了,胤禛搂着舒瑶的腰,雍正都敢给尹继善的生母诰命,让人跪拜他生母,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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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托付
想想梦里看到的一切,胤禛有时候觉得册封尹继善生母为诰命的事情是雍正做得最为任性的事情。胤禛抓着舒瑶去了一旁,早有下人准好好茶水,垫子等物,同胤禛出门,舒瑶从来没有为琐事操心过。
“你担心他看重权势,这有什么关系?爷最怕他清高到蔑视荣华富贵,无论他是不是最为在意玉儿,他都只能会对玉儿更好。”
舒瑶张了张嘴,在这个时空中,他一样会成为地位最高的人,如此很容易掌控尹继善的生死富贵,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被人宠爱一辈子挺好的,因为玉勤是胤禛的女儿,她完全可以享受到一切。
胤禛仿佛知晓舒瑶想得是什么,拂过茶叶,沉声说道:“他没有心仪之人,自然不会欺瞒玉儿一辈子。”
“只要玉儿看中,我没意见的,”
只要女儿喜欢,舒瑶不会反对,而且她对尹继善的感觉还不错,不是耍滑借着裙带关系的人,想着为生母讨个诰命回来,也不是一个不孝顺的人,庶子能有他的成绩,实在不多见,跟开了金手指似的。
“他出继的话,他生母怎办?”
婆媳关系在哪里都是大问题,舒瑶不想玉勤受苦,虽然尹家不敢对和硕郡主怎样,胤禛眸子里荡漾开笑意,“娶了爷的女儿,女婿的生母还会受委屈?他父亲不是个蠢货,虽然脑子也不怎么聪明。”
舒瑶叹息,希望尹继善的生母得了好处还记得为妾之道,她真不想做个帮着妾侍对抗嫡妻的人,安贫乐道不被谁欺负就好,生养个好儿子确实很容易改变命运。
玉勤同尹继善相处得不错,胤禛有时候会垂询尹继善的功课,他才思敏捷,对答如流,不像是普通的迂腐文人,舒瑶看到玉勤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的羞涩欣喜。一日午后。舒瑶午睡后睁开眼,看到在一旁看折子的胤禛,说道:“就他吧。”
胤禛被舒瑶这句话弄愣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得是什么事情,摇了摇头:“好,就定他了。”
舒瑶翻身平躺着。”二阿哥定弘皙为世子了?”
胤禛弹了弹折子,“没有,二哥上书将弘昼放在了二嫂名下,弘昼成了嫡子。理所当然得理亲王世子,弘皙。。。病了,二哥也不打算将他带去属国。”
“也留在京城?”
“嗯。”
舒瑶舔了舔嘴唇,“皇阿玛还记得表姐李芷卿?”
不知道康熙是不是记得,胤禛却记忆犹新,“是不是记得会重要?她即便是弘昼的生母,这辈子只能做格格。”
“她会同二阿哥一起去属国?”
“嗯。最近二哥挺宠她的,看惯了美人,二哥的心也想着定下,有二嫂和她陪伴,二哥不会被属国的美人迷住了。”
舒瑶想到李芷卿,不知道再见会是什么样子。在保定的别院里,胤禛同胤礽见面了,同胤禛相比,胤礽多了几分的风霜。发辫中隐隐可见白发,眉宇间的皱纹越深,胤礽走路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舒瑶听胤禛说过,他不能走得太久。胤礽比胤禛年岁长,但不至于从外表看老上这么多。
舒瑶还记得胤礽在最为得意显贵的时候,风度翩翩,眉宇俊朗自信,这些年他在盛京看守皇陵料想是受过苦楚的。
屈膝见过胤礽。舒瑶悄悄的向胤礽身后看去。李芷卿同样屈膝:“见过四福晋,见过四阿哥。”
恭谨而生疏。胤禛陪着胤礽去书房,舒瑶说道:“表姐。”
李芷卿这才抬头,眼里闪过惊讶,又有几分的理所应当,舒瑶的变化不大,也就是说她老得不快,也是,雍亲王福晋一贯是好享受,儿女双全,雍亲王专一不二,儿女孝顺,她又有什么好操心的?不操心老得自然慢。
“不敢当,雍亲王福晋。”
李芷卿有抚了抚身体,舒瑶说道:“玉儿带她出去玩。”
“是,额娘。”
玉勤领走了李芷卿的女儿,舒瑶淡淡的笑道:“进屋说话?”
“奴婢瞧着院子里景色不错,不知能不能去凉亭呆一会?”
“好。”
舒瑶在前,李芷卿在后,两人来到了凉亭,舒瑶让随侍的丫头退出去,“表姐,坐吧。”
李芷卿看了舒瑶好一会,自嘲的笑笑,“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如今的结局,你既然叫表姐,我也放肆一会,我不想问你是不是同乡,不想知晓你有多幸福多富贵,胤礽对我还算是真心,我最为遗憾得是。。。为妾侍格格,人只有经历过才会成长。”
哪怕知晓就只有她们在,舒瑶也不准备同李芷卿相认,不是不信她,是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是与不是根本不重要。
李芷卿喝了酸甜可口的梅子茶,“有句话你说对了,我在父兄额娘上拼不过你,真是好笑,我怎么就忘记了拼爹?“
舒瑶把玩着手串,“表姐你还是如此认为的?不是我说,如果你是我,我是你,你们今日没有什么不同。”
她虽然懒,是一只米虫,但这些年一直也在经营着同胤禛的婚姻,也许她是李芷卿不会有现在富贵,但一定会少些波折,舒瑶的心一样是宁静的,米虫不是只能活在富贵里,在小康之家一样可以做米虫享世间的美好。当初李芷卿自身的条件并不是太差,又有神奇空间,舒瑶甚至可以享受更多的自在悠闲。
而抱着小说中幻想出来的胤禛,李芷卿一样会跌得心灰意冷,不管怎么说,李芷卿算是舒瑶的媒人,她破例得多说了几句,额娘瓜尔佳氏可不喜欢李芷卿这样的女儿,态度绝对一切。
李芷卿喃喃自语,最后苦笑道:“你是对的,没有什么不同,许是我早就被整死了,四福晋可是高危险的工作。”
“表姐说得,我不懂呢。”
“不懂好,我不希望你懂。”李芷卿起身郑重的对舒瑶行礼,“弘昼就拜托四福晋照顾了,我几乎没有养过他,虽然他是我亲生儿子,但同陌生人。。。分别不大。”
李芷卿很是痛苦,但还是坚强的说道:“女儿我会带走,她在属国就是公主,想怎么样都成,二爷立弘昼为世子,不单单是因为弘皙不争气不懂事,不了解他的处境,最重要得一点是弘昼是我生的,我同你有是表姐妹,如此说来,我是借了你的光。”
“弘昼是好的,二阿哥才册他为世子,表姐保养好身体,将来可享弘昼的孝顺,生母就是生母,不是养在谁的名下就能改变的。”
李芷卿苦涩的一笑,目光越过舒瑶,落到听了碧兰的天边,“好在我醒悟的早,结果还不算太坏,现在想我年轻时做得事情,好笑得紧,再苦涩的结果,我都会认下来,二爷对我真的很好,表妹,我不是说什么虚假的话,四爷对我来说是虚幻的,他是真实的,我偶尔回想着初恋情人,但我如今只会陪着他,他不比那个虚幻的人差,不过是命运捉弄罢了。”
李芷卿不敢说她爱上了胤礽,但对胤礽走进她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她甘愿陪着胤礽在盛京守皇陵,回京会遇见二福晋,于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的苦楚,为妾的苦楚她尝到了。
书房里,胤禛说道:“二哥。。。不能改变主意?”
“四弟不必如此,我远走对你,对大清,对祖宗都是好事。”胤礽洒然一笑,眼角的皱纹深了几分,仿佛感叹仿佛期许,“我从没想过跟在我身后的你会是一位了不得的帝王,皇阿玛栽培我三十多年,但你。。。也是我栽培出来的,我还记得你刚当差得时候傻样子,我胤礽不是祖宗的逆子。”
胤礽拍了拍胤禛的肩头,“不必再劝了,你知晓我定下来就不会再改变,胤禛。。。做个好皇帝,将我那一份带上。”
饶是眼圈有几分的泛红,嘴唇微动:“二哥。”
胤礽在庄子上停留了两日,同胤禛说了很多很多,有他做了太子时的想法,亦有他看守皇陵时对天下局势的判断感悟,他将这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给胤禛,被康熙栽培了三十年的太子,在见识上比胤禛要高出一筹来,经历了人生的起伏,胤礽也比一路顺风顺手的胤禛多了几分的体会。
胤礽将他的梦想托付给胤禛后,领着李芷卿回京去了。胤禛眼看着他远去,站了很久,突然肩膀一沉,舒瑶靠着他,“我累了啊。”
“懒猫儿。”
胤禛释然的笑笑,同舒瑶在庄子上逍遥了半月有余,康熙圣旨到了,“着雍亲王即刻回京。”
紫禁城皇宫,胤禛跪在康熙皇帝面前,康熙爆燃大怒:“玉勤是你的亲女儿,你想将她嫁给一个举人?”
“是。”
“朕如果不同意,你是不是还执意如此?“
“是。”
“你是不是想着开恩科的时候,让人放水?”
“是。”
康熙一拍桌子,“除了是之外,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皇阿玛即便不放水,他也会高中。”
“。。。。”
康熙将茶盏扔到了胤禛身上,不见得时候想着他,见了面胤禛是真得很能气人,李德全慌忙的跑进来,压低声音说:“皇上,年常在有有喜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落幕(上)
胤禛见康熙皇帝脸色不好看,李德全又说得极小声,定然是不可告人的事情,胤禛赶忙提出告辞,“皇阿玛事忙,儿臣先退下了。”
可就在此时康熙皇帝突然喷了一口血,脸色泛白,慌得李德全不知怎么好了:“万岁爷。”
李德全没觉得康熙皇帝如何看重年常在,也没喜欢得不行,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李德全眼看着康熙不好,更不能让能做主的胤禛走了,“四爷,四爷。”
胤禛此时也不能当做不知道的走开,被某些小人知晓了,别管康熙因为什么事情被气吐血的,他一个弑君忤逆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胤禛真想仰天长叹,他到底是什么命啊,怎么总是摆脱不了弑君的困境?
“还不去叫太医,叫爷做什么?”
李德全扶着康熙皇帝,眼泪盈盈的看着胤禛:“四爷,您可千万不能走啊,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