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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姑奶奶面前不准称爷,再打。”
雅尔江阿手心被打得红肿,没个十天半月是不会消肿了,雅尔江阿是又气又恼,最让他憋屈的是,换个人敢这么对他,即便是皇子他都敢背后下绊子报仇,雅尔江阿疯起来可是连太子爷都敢冲撞,但被舒瑶打了,他只有无奈,怎么就没一点报复的念头,雅尔江阿盯着舒瑶发愣,酒醉后酡红的小脸蛋,让他想摸摸看,得意般翘起的嘴唇,雅尔江阿竟然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明明迷蒙醉酒的小模样,偏又端出为人师表的严肃刻板,雅尔江阿忘记了手疼。
舒瑶又是一长串数字甩出来,雅尔江阿回答不出,或者回答错误,哪有那么容易让他碰到正确答案,舒瑶下手无情,雅尔江阿认命了,暗下决定非要找出教导舒瑶的先生不可,他教的都是什么?传授算学?就不能教舒瑶点别的?全是教书先生的错,雅尔江阿记住了。
其实雅尔江阿应该庆幸,舒瑶只不过问的加减法,还没问光电知识,没问复杂的纯理科定理论证,只要舒瑶问出光速,雅尔江阿比此时凄惨一万倍。课题越深奥,回答不出惩罚越重。
舒瑶打了个酒嗝,微睁星眸:“最后一道题了,你也给姑奶奶争气点好不?”
雅尔江阿咬牙切齿,迸出一个字:“好。”
“2+5+4++6+8+。。。+2得多少?”
雅尔江阿无力的瞎蒙:“1754。”
“宾果,回答正确。”
“。。。”
雅尔江阿欲哭无泪,老天爷开眼了?他蒙对了?不用再挨打了,雅尔江阿见舒瑶靠近,警惕的道:“你做什么?”
“奖励。”
舒瑶凑得近些,拽着雅尔江阿衣领,雅尔江阿低头,入鼻融合了酒香馨香的气息,雅尔江阿心里一荡,舒瑶的嘴唇凑上去,雅尔江阿紧张了,从来没有的紧张,巴尔图感到不对劲,拉开了房门,看见舒瑶里雅尔江阿越近,大叫:“你们做什么?”
“呕。。呕。。。”
舒瑶吐了雅尔江阿一身,巴尔图彻底的怔住了,书逸脑袋低得快到地上,小妹,你这一套能不能别耍了,你眼前的是世子爷,不是你二哥我啊。
雅尔江阿没得到亲吻,被吐了一身,气得差一点晕过去,舒瑶吐完后,推开雅尔江阿,埋怨道:”好脏,好臭。”
“。。。”
雅尔江阿看看身上的污秽,无力的道:”书逸,你妹妹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世子爷。。。世子爷。。。她一直是这样的。。。”书逸无比同情雅尔江阿,这待遇他也遭受过,要命的是舒瑶酒醒后什么都忘了。
舒瑶脑袋扬起四十五度,做出明媚的忧伤状,吟诗道:“床前明月光。。。低头思故乡。。思故乡。。我醉了。”
书逸忙上前,接住瘫软的舒瑶,向发愣的贝勒爷,被吐了一身的雅尔江阿歉意又庆幸的说道:“她醉了,睡了,不会再发酒疯了,您二位放心。”
书逸不敢看他们的脸色,背起舒瑶,溜了,烂摊子还是交给阿玛和额娘收拾吧,书逸道行不够,承受不住亲王府世子报复,不,是欲哭无泪的表情,书逸敢于至舒瑶胡闹不理,是相信小妹,舒瑶就是有法子让人升不起报复的念头,书逸已经论证过多次了,万一简亲王世子报复,还有阿玛额娘,怎么都不会让舒瑶吃亏了。
书逸背着舒瑶回公爵府向瓜尔佳氏请罪暂且不提,巴尔图在他们兄妹离去后终于回过神,见雅尔江阿凄惨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雅尔江阿,窃玉偷香没那么容易。。。哈哈。。。”
雅尔江阿暴起,拽住巴尔图将身上的污秽蹭到了巴尔图身上,他们两人扭到一处,“你再笑,爷这样是谁害的?”
“你们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断袖分桃之事?”
一声怒吼,雅尔江阿和巴尔图同时愣住了,“断袖分桃?我跟他?”
“年轻人一时好奇是难免的,但须知阴阳调和才是正道,子曰。。。”
“滚,你给爷滚,滚你的子曰。”
雅尔江阿冲向了明显是老学究酸腐的书生,冲着他的下巴就来了一拳后,气冲冲的离开,今日太晦气,就没一个顺心的,巴尔图看了看满屋子的狼藉,那名老者还在劝解他不可坐下错事,巴尔图仰天长叹,名声啊,全毁了,不用想明日他和雅尔江阿的事会传遍京城,他得罪了哪位煞神?
舒瑶可爱不,打赏,粉红,奖励一下吧,哦呵呵,欢乐文只求欢乐,别太考据了。提外话说一句,舒瑶嫁谁,谁的日子就会鸡飞狗跳,小醉保证是真的真的鸡飞狗跳。
第一百一十五章喧嚣
第一百一十五章喧嚣
巴尔图感叹完,被雅尔江阿蹭上的污秽散发着腐臭的气味,想着今日发生的意外,打群架,京城街头狂奔,同雅尔江阿摒弃前嫌,最后看了一场独特的酒醉,没最后出现的老学究,一切都很完美,巴尔图着实想不通,老学究怎么出现的?说什么断袖分桃,巴尔图打死也不会同雅尔江阿有牵扯,今日以前八旗子弟都知道雅尔江阿和巴尔图不对付,他们碰在一处就爱打群架,是康熙皇帝很头疼的宗室子弟,因难办康熙皇帝才会暗示志远去训斥雅尔江阿一顿,志远很好的完成了任务,雅尔江阿老实了小半年,今日堵到巴尔图又打了一场,巴尔图沮丧,传遍京城断袖分桃之说,他还得继续同雅尔江阿打群架,整日的打架他也累啊。
“来人,来人。”巴尔图很恼怒,酒肆老板上来后,指着捂着下颚的老学究道:“他是谁?为何不听爷的吩咐?”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老板哭着下跪,拽着喋喋不休的老者,解释道:“不是小的不听从贝勒爷安排,他是小的二大爷,年轻时中过举人,后屡试不中,他脑子有些个糊涂,得罪贝勒爷之处,忘被贝勒爷大人有大量,饶过他这次。”
老板也很委屈,他是孝顺之人,一直奉养无儿无女的二大爷,方才他是去茅房方面,没看住二大爷,谁能想到他会上楼我说出了断袖分桃?老板磕头:“贝勒爷,看在小的二大爷年岁大,有糊涂的份上,放过他吧,小的求你了。”
巴尔图努力挽救道:“你管住他的口,今日的事儿传出一点风声,爷剥了你的皮。”
“嗻,贝勒爷尽管放心,小的不会乱说。”酒肆老板连连保证,“小的回去就把二大爷的嘴堵上,除了用膳都堵上。”
堵上嘴总比没命要强,巴尔图从怀里摸出两定银子,扔到满是狼藉的桌上,笑道:“酒菜不错,尤其是竹板炖肉,很好,很好。”
巴尔图笑着离去,老板用袖子擦拭头上的汗水,瘫软在地上,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终于把两位爷给送走了,竹板炖肉?有这道菜吗?老板拽着二大爷回去,他真给二大爷堵上了嘴,但今日的事儿照样‘名扬’京城,巴尔图和雅尔江阿相爱想杀,康熙皇帝闲事听说后,激动的咳嗽:“相爱想杀?”
“嗻,奴婢是听来的,外面传得可邪乎了。”
康熙拿着御史的折子,明知道宗室子弟有些人喜好男风,他都当做笑话听,可巴尔图和雅尔江阿不一样,雅尔江阿可蓄养恋童解闷,可捧着戏子,但他决不能看上巴尔图,他们不仅是同一祖宗,背后是在宗室很有地位的两座亲王府,康熙皇帝是当阿玛的,谁喜欢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
康亲王府和简亲王府交恶的话,康熙会很头疼,宗室王府康熙一直是一面拉拢一面打压,逐渐收回旗主王爷的权利,康熙一皇帝的思维,将本是一场闹剧,本是一场误会的醉酒之事儿想严重了,上升到国政朝局的位置。
“传舒穆禄志远。”
“嗻。”
正在礼部催促属臣堂官做事的志远听见康熙皇帝有召见,理了理衣衫,正了正官帽,道:“你们转告振国将军,这事没得商量,该如何就如何。”
志远随皇宫大内的内侍离去,礼部的人互看一眼,唉声叹气,有人小声嘟囔:“死心眼儿,倔驴,他不怕将宗室都得罪了?”
“那头倔驴占着道理,你说得过他?”
众人齐声叹气,说不过才难办。
“奴才叩见万岁爷,恭请万岁爷圣安。”
康熙皇帝抬抬手,示意志远起身,志远正正经经的磕头后,才站起身,一丝不苟的行礼,任何人挑不出错,垂首默立。康熙不发话,他能规规矩矩的站一辈子,明明很尊重敬畏康熙皇帝,可康熙皇帝看着不顺眼,对亲近的朝臣重臣,康熙是很和蔼宽和,自从见过舒穆禄志远后,康熙总惦记施恩于志远,同他亲近些,志远严守君臣之道,使得康熙皇帝每每打算施恩都憋一顿子气,康熙试了几次被志远一堆道理拒绝后,也看淡了,随志远去,有时康熙也在琢磨,志远一根筋儿长大成人挺不容易。
康熙是有心关照志远,可他日理万机,多年努力理顺了朝政,平定三番,康熙没工夫时刻看护远离京城的志远,他能十几年间荣升回京,凭的是真才实学。没见面前康熙想着志远这么快就能回京,必是通透之人,见了面后又出了志远弹劾于成龙的事儿,康熙明白他想错了,不像他阿玛,也不像他额娘,志远到底随谁了?
康熙道:”你去一趟简亲王府,训斥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命他。。。多读些书。”康熙直接对志远吩咐,他如果不说明白了,志远绝不会理解,康熙是用志远耿直博学,雅尔江阿看到志远想必会老实一阵子。
“奴才遵旨。”
凡是康熙的命令,志远都会遵行,舒瑶私底下同瓜尔佳氏有过很精彩的归纳总结,‘阿玛在外是听皇上的,在府里是听额娘的,日子过得悠闲啊。’什么都不用多考虑,两位聪明人绝不会给志远亏吃,纯理科生的舒瑶擅长透过现象看本事,志远想得越少,升官之路越平顺,抱住天底下最粗实的大腿,志远就立于不败之地,舒瑶认为阿玛这样的聪明人太少了。
”万岁还有吩咐?”
志远抬眸,康熙皇帝看出他的疑惑,纯然的眸子,让康熙有些气闷,“你不问朕因何让你去?你是礼物侍郎。”康熙一直在等志远的言辞推脱,没等到。大臣一般是不会得罪铁帽子亲王的,雅尔江阿又是个小心眼儿的,“朕虽然能关照你,但你总不能。。。”
康熙看着刚正不阿的志远,颓然的道:”算了,朕护着你就是,去替朕好生的训斥雅尔江阿一顿。“
“万岁爷,奴才有事不明。”
“说。”
“简亲王世子因何惹怒圣颜?奴才得师出有名。”
“。。。”
随侍在康熙身边的李德全垂下脑袋,不敢看皇上的脸色,让舒穆禄大人去训斥简亲王世子是好,但万岁怕是忘了他的耿直的性子,康熙是皇帝,如何说雅尔江阿和巴尔图的胡闹?难以启齿啊,康熙皇帝道:“你出去打听就明白了。”
“古人训三人成虎,万岁爷旷世之君,岂可因市井之言便轻信?”
康熙正色道:“舒穆禄志远,朕命令你去训斥雅尔江阿。”
“奴才遵旨,但奴才上言万岁是奴才的本分。”
“你回去问你二儿子叫什么来着?”
“舒穆禄书逸。”李德全低声提醒,康熙展眉道:“就是书逸,你去问他情况,朕不是轻信市井之言的昏君。”
“您误会奴才了,奴才从未说过您是昏君,让万岁爷有此误会,是臣之过,臣罪该万死。”
志远跪地磕头:康熙食指指点志远,”你给朕去简亲王府,跪安。”康熙明智的截断了志远的话,再他说下去康熙会更头疼,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儿怎么扯出昏君明君来的?康熙努力回想,好像大概。。。话题是他提起来的,是他怕志远受委屈,这。。。康熙将志远赶跑后,“李德全,你说朕是不是太好心了些。”
“万岁爷心慈,想必舒穆禄大人是明白的。”
康熙一顿茶杯,哼道:”朕可没看出他明白。”
“万岁爷能解决简亲王世子的事就好,世子爷看了舒穆禄大人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康熙想到还有比他更憋屈的雅尔江阿,心情好了,道:”你去告诉志远,不训够一个时辰,朕降他的官职。”
“嗻。”
忠勇公爵府,舒瑶伸了个懒腰,睁开水蒙蒙的眼睛,睡得好舒服,舒瑶爬起身,”桃子,桃子,我要喝水。”
听见动静的桃子端着茶杯进来,舒瑶嫩白的小手接过茶盏,喝了半碗嗓子舒服了很多,蹙眉道:“我好像醉了,是二哥背我回来的?”
桃子嘴角一抽,“是。”
“二哥一定会夸我好乖的,一点都不闹人,醉了就睡觉而已,偏就额娘不让我喝酒,太过分了些。”
舒瑶在软软香香的床榻上,打滚耍懒,她最爱的是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桃子被舒瑶锻炼出来,面不改色的问道:“姑娘再睡一会?”
“不睡了,我昨天睡得好香,我得去找二哥要好处去,我昨天为了帮二哥,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抵押给四阿哥了,我亏大了,不行,我得让二哥再带我出去。”
舒瑶翻身而起,桃子想到书逸如今的凄惨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