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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而丢弃了她。
如今,她唯一的儿子也为了别的女人……
即使他不会像父皇那样,但母妃的心最终还是被他伤到了。
为了儿子接受不喜欢的儿媳,他也没有办法。
他不想再失去天辛,只能心不由已,委屈母妃。
那一次,他带着千军万马在境地围追截堵,强行把她带回王府,带回他们的家。
他以为以后就可以一直陪着她,守候着她。
他以为只要暖化她的心,她终会看得到他的爱。
可是那些事情来的太突然。
多年不对中原出兵的战神拉古半年来两次袭击中原,而且袭击地点,一次是他掌控下的晋州府,一次是晋州府西边的秦州府。
还有近年来没有过暴乱的晋州府,自天辛走后,一夜间暴民腾起,四处作乱妖言惑众。
找回天辛的第二天,皇兄意外到访。
晋州府已经四面楚歌,晋州府的主人尹宸,他比谁都清楚,可是他更加明白,仅仅是这些,确实不足以让金銮殿的皇帝亲自出面。
能真正让他移步晋州府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天,皇兄讲了很多。
他说,暴乱的罪魁祸首,是江南的三哥。
而作为皇帝的尹修,却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因为谋划的是四哥,执行的是二哥,一个誓死追随三哥,一个妄图灭掉尹修的臂膀。
而他最终还是接受了皇兄的想法。
沉默了半晌,才沉重地说道,“苏畅,是三哥的人。”
乾盾听到这个消息,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什么?他是……瀚王爷的人?他——”
瀚王身边,有如此厉害之人!那苏畅带走侧妃就是——是瀚王的意思?
瀚王对侧妃……天哪,兄长对弟妹——
。。。
第125章 王妃不是故意害她
但苏畅,为什么会跟常年闭关不见人的宁太妃有牵连?
那只有一种可能,是……老三的授意。
苏畅,是老三的手下!
他居然收服了金武门的人,借到这么强的助力来抢夺天辛!
没想到,无形之中,他已经走的这样远了……
老三,苏畅,雨华山……
五年前,雨华山上安宁庙里,曾举行过一场葬礼。
那个时候,皇兄刚登基不久,他们兄弟几个都封了王,尹登也已经在江南水凌府他的封地安顿下来了。
一直以来,从雨华山传入宫中的消息,都是宁太妃身体一向健康,但突然的病逝让几乎所有人惊愕至极。
苏畅去了那里,宁太妃离开,时间上竟然赶得这么巧?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宁太妃和慕太妃一样,都很排斥太后和天辛两个人,如果老三为了天辛一意孤行,而宁太妃坚持己见不许他要天辛……
以老三的执拗性格,势必要做成自己心中所想,那么,宁太妃的死……苏畅……
尹宸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反复在心里劝自己想太多,舐犊情深,三哥怎么会伤害他的母妃呢?
如果真的有关,苏畅为何在重伤之下去雨华山安宁庙,这不是去送死吗?
乾盾一直在等候尹宸发话,他拒绝了自己与苏畅正面对峙的提议,但却未知其原因。
沉默了半晌,才听王爷沉重地说:“苏畅,是三哥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他吃惊地瞪圆了眼睛:“什么?苏畅是……瀚王爷的人?他——”
瀚王身边,竟有如此厉害之人!
那苏畅带走侧妃就是——是瀚王的意思?
瀚王对侧妃……天哪,兄长对弟妹——
“他居然——瀚王居然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乾盾恼怒地捶了下桌子,替自家王爷叫屈。茶水溅到桌上,却被尹宸示意勿动大怒。
“找到辛儿要紧,你先派人去京府报个信儿,然后休息一下,明天拿着本王的腰牌,去大营里调人,到吉安府找人。”
乾盾点点头应下,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王爷,属下傍晚进府时,听说,听说仁川夫人的孩子——”
见到尹宸的面色沉了沉,低声说:“王爷节哀。”
尹宸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缓缓吐出两个字:“去吧。”
辛儿失踪,孩子没了,接连的突然打击震懵了他的头脑,几乎令他停止思维,什么都想不通,也想不透。
是以,当石屏屏因晚宴的饮食问题,而引起白静画腹痛来向他请罪时,他什么都没想,直接令她在繁林苑禁足思过。
青豆陪着石王妃回到卧房,拿下披肩挂起来,嘴上又抱怨了尹宸一句:“王爷也真是,什么都没有问,王妃又不是故意害她,怎么能全部怪在王妃的头上?王妃也太可怜了——”
“好了,不要抱怨了!”
石屏屏想到今天的事就心烦意乱,压了一天的火,在刚刚看到尹宸的态度后,瞬间降为了冰点。
。。。
第126章 爱到骨子里
他连细节都不过问,想也不想,就责令她禁足思过!
甚至连一眼都懒得看她!
石王妃,何时成了他眼中最厌恶的女人?
满心的悲伤和不解如刺一般哽在心口,石屏屏第一次露出犀利的目光,扶着座椅扶手的芊芊玉指关节处已经因用力而变得发白。
但仍用淡淡的语气告诫青豆:“记着,凡是王爷的决定,不许有任何非议,对谁都不可以提半个字。成了怨妇,还怎么配得上王妃身份?”
青豆见到面前的王妃正经严肃的样子,马上说道:“是,奴婢记住了。”
天色已深。
往日间这个时辰,石屏屏早已入眠。
而此时,却辗转反侧难以安枕。
自大婚以来,王爷和她夫妻两人,一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管何时,王爷都不曾令自己难堪过,即使有天辛在,他也未曾为难过自己。
大婚当日,她就立誓要做尹宸的贤内助。
她爱他,爱到骨子里,就像牢牢地钉在了她的心上一样,他,已经深深地长在了她的生命里。根扎多深,花叶就有多茂盛。
哪怕要帮夫君纳妾,要在众女人堆里周旋,处理各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也把每一件都做的很好,不让尹宸为后院之事操一点心。
但她看得出来,他对她,只是出于对妻子的礼遇。
而王府里的女人,他只爱天辛,所以她尽自己最大限度地包容天辛,从不哭闹,从不跟天辛争风吃醋,甚至供她如上宾,只差把嫡王妃之位让出来了。
天辛好,一切才好。
可是自从一位胡公子来了王府,一切就都变了。
不知天辛听说了什么,一直闹着要走。
晨熙苑那么多守卫,怕弄伤她而不敢强行阻拦,险些放她离开了王府,王爷甚至为困住她,将她“关押”起来。
每日三餐,亲自送饭看着她吃下去。
晚上正休息着,还会因为放心不下她,起身去她房里,亲眼看到她安然无恙才回自己的卧房安寝。
宁可天天见她流泪,也要强行留在身边。
他对她百般宠溺,是石屏屏此生期盼不来的爱意。
天辛被关了数天,而尹宸,已经消瘦的没了人形。
凹陷的双目和脸颊,愁容似阴雨天气一般,随时爆发。
如果不是见不得夫君那么痛苦,她不会做出决定放天辛走。
日久见人心,王爷他总会见到其她人的好。
然而,她低估了王爷对天辛的感情。
谁说帝王家的男人寡情薄意?
她就嫁给了一个特例。
他爱天辛胜于爱己,连亲生母妃都可以不在乎。
而她作为天辛以外的女人,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失败者。
“尹宸,所有的付出都是我心甘情愿。你知道,当年得藜皇后的召见,我在毓宁宫看到你时,有多想嫁给你吗?当时我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却对家里老夫人说,‘我想成为王妃,潇亲王的王妃’。”
“……”
“如果你懂我,如果你看得到我的爱,还会像这样全身心地想念着,一个只把你当弟弟的女人吗?”
。。。
第127章 哪里得罪过四哥?
潇王府前院的一个角落里,矗立着一座景致的小楼。
小楼分为东西两面,作为待客之区。
而现在,这座楼里,住着两位与众不同的“贵客”。
东楼卧房里还亮着灯,他还没睡下。
尹宸缓缓走进大门,守卫见到他急忙行礼,他问其中一人:“贵客还好?”
守卫拱手低头答道:“回王爷,贵客一直安安静静在房里没出来过,也没闹事。”
尹宸眉头微微蹙起,十几天安安静静……没闹事?
老四什么时候转性了?
尹宸大步进屋,没有看到尹儒,往里间走,才看到,昏黄的烛光下,尹儒正穿着睡袍坦然地躺靠在床头。
听见声音,他侧过头来看向门口。
然后嘴角不羁的一扬:“呦,潇王爷怎么来了,本王还以为要被囚禁在这儿一辈子没人来看呢!”
如此讽刺的话语,尹宸像没有听到似的,径直走到桌边坐下,这时,有丫头送来酒盏,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尹宸亲手斟了两杯酒,将另一杯放到对面,尹儒见状,也没矫情摆谱,起身在他对面坐下。
柔滑的丝绸睡衣如水流般从他身上倾泻下来,长长的青丝只简单挽起一侧,任由另一侧的垂下,顺贴在丝质睡衣上。
这样沉静内敛的样子,是在放荡形骸的他身上难得看到的。
尹宸对尹儒无视他敬酒的动作并不反感,收回手来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后才缓缓开口道:“四哥言重了,小弟怎么敢囚禁四哥?外头的守卫不过是看家护院的,在潇王府里,四哥可随意走动,只不过——”
“……”
“只不过四哥带了这么些人来,小弟不得不防罢了。”
尹儒酒杯一甩,细长的眼眸微眯着,从鼻子“哼”出一声:“总算说了句实话。”
尹宸一笑,依然再为二人斟了酒,而这一次,尹儒没有避开,而是大大方方地碰了杯。
尹宸不解地问道:“说来也怪,咱们都是亲兄弟,大哥和小弟一向不排斥其他兄弟,怎么四哥反倒像仇人一样对待我们?”
“……”
“难道是小弟哪里做的不好,得罪过四哥?”
从晋州府长街上回来后,他就把尹儒安排在这座小楼里,今天是第一次踏足这里,但没想到,他会如此安分,十几天,连门都没有出过。
那么活泼,那么坐不住的一个人,十几天没出门……
他把他安置在这里,并非是囚禁,他只是吩咐外面的守卫,如果他要出门,一定要跟紧,不能把人看丢。
但也没想过,他真得会把自己困在里面……
尹宸看着烛光下落寞的他,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状的心酸感。
老四的这幅样子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唯一一次见他哭,是他的母妃仙去时,他一个人跪在灵堂,可怜的抹着眼泪。
可是哭完,就出来告诉他们,他会坚强的活下去。
此刻,尹儒没有哭,尹宸却在他的脸上,读到了比那时在灵堂外的小男孩儿,更加悲伤的影子。
。。。
第128章 往他头上扣帽子!
尹儒苦涩的笑了笑,薄薄的嘴唇轻轻开启。
“事已至此,本王也不瞒你了。本王谋划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三哥。”
“……”
“不过要怪就怪你,给不了她想要的,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三哥。
为了三哥。
他果然只为了三哥一个人。
“在你心里,只有三哥!皇兄和小弟,难道都不是你的兄弟吗?”
尹宸眉宇间燃起一丝怒火,但仍隐忍着把火气压下去:“不惜为了三哥,把皇兄和小弟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
“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三哥多年前就有了金武门这个依仗,要拿下皇位轻而易举,但他堵不住悠悠之口,所以,才让你出面,把我们一个一个‘清理’掉?”
“……!”
拿下皇位!
这个字眼就这样赤果果的摆在二人面前。
尹修作为嫡长子,文治武功德行天下,继承皇位一是名正言顺,二是实至名归。
其余的任何人,“拿下皇位”便是犯上作乱!
而这番话显然激怒了尹儒,他气呼呼地说:
“三哥是有金武门的人帮助,但金武门不是三哥的助力!他没想过要当皇帝!”
尹宸一惊,问道:“苏畅就是金武门的人,小弟相信他对小弟的家人做了什么,四哥是十分清楚的,四哥凭什么说,金武门不是三哥的助力?又凭什么说,他没有想过要当皇帝?”
“既然五弟你能查到苏畅的身份,应该也知道,苏畅,他早已经不是金武门的人了,金武门和三哥也没有任何关系!本王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本王和二哥做的,他根本没有插手。你别往他的头上扣帽子!”
扣帽子?这三个字重重地扔在尹宸的头顶。
他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激,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他那样说,确实是冤枉了尹登,尹儒说得对,所有的事情,尹登他从未插手。
所以,一切罪责,他都可以摘的一干二净。
尹宸沉下心来,不再言语。
他激起了尹儒的怒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