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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额娘是没见识过金武门的武功修为,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女儿这么说吧,他们只要两三个人,就能拿下修儿的整支御林军!”
天辛毫不客气的把最坏的情况告诉了额娘,希望能说动她。
藜母倒吸了一口冷气,仿佛事态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避开天辛的目光,沉思了一会儿。
接着露出为难的表情来,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是来之前,瀚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让额娘不要告诉你的。”
“额娘——如果不是担心这一点,藜家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搬回来?您怎么还不明白那件事的重要性啊!”
藜母闻言,不觉皱起了眉头,连抹额都没能挡住,一张略富态的脸越发显出更多的褶子来。
许是天辛的话起了作用,当今皇上和太后,一个是她的外孙,一个是她女儿,她总要顾着自家人的切身利益。
虽然为难,最终还是妥协了。她再次陷入了回忆。
“自从你被抱走,你爹爹就没再搭理过藜深母女,也是那个女人没眼力界儿,那时候谁都看得出来你爹爹有多不高兴,她偏不识趣的往跟前凑儿。”
“……”
“他内心里本就觉得对不起你这个女儿,又生平最讨厌幸灾乐祸之人之事,一下子就看穿了那个女人所想,想都没想就立即将她赶了回去,不许她们再出现在你爹爹面前。”
“……”
“她们母女平日里就不招人待见,其她的侍妾见状纷纷前去看她们的笑话。藜深为了给她姨娘出气,当众打了两个侍妾,你爹爹就吩咐,将她们锁起来,不许再见人。”
“……”
“时间久了,她们估计受不了了,就逃走了吧。”
天辛不可思议的诧异道:“就这么简单?”
在宫闱琐事后宫倾轧面前,这算得了什么?
若这样就受不了逃走,那整个皇宫,岂不是宫人和后妃都离开,只剩下皇上太后了?
藜深母女气性未免也小了。
。。。
第357章 她拿胡公子刺激你姐姐
藜母对着天辛,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藜母摸摸女儿的脸,虽然贴着药贴,只看得到眼睛鼻子嘴巴,那水灵灵的黑白分明的双眸却显得异常的出彩,像深井下的泉水,干净明澈,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凡俗世,心平气和,发不出任何脾气来。
总不想拿那些琐事来烦扰她,奈何她的心,却不会于享乐。
她无声地暗叹了声,继续道:“藜深那个孩子,前几年回过秦州府。”
“……!”
天辛仿佛听到了惊雷巨响,忙抓着藜母的胳膊在她身上左看右看:“然后呢?她做了什么?额娘和爹爹有没有受伤?”
藜母忙安抚她:“没有没有,只是家下人在秦州府长街上看到过她,她没有进家门。因为她和你姐姐相貌很相似——甚至比你还像你姐姐,是以家下人才十分确信那个人就是她。只是听说,当时的她,威风的很,似乎身边还跟了几个人,像保镖之类的。”
“……”
“她没有回家,也未曾藜家的任何人,连之前近身服侍她们母女的下人,也都没收到过她任何消息。好像她和藜家没什么关系似的。不久后,你爹爹就接到你姐姐的传信,让我们两个回江南。”
天辛眉头一挑,惊问:“是姐姐让你们回来的?”
“是啊,不过你爹爹说,江南是咱们藜家的根,既然要回,不如把家迁回来。”
天辛一下子懵了。
一定是尹思林查到了什么,才让藜问给爹娘传的消息,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不是因为金深儿?
金武门的根儿在江南,藜家举家都搬到江南,岂不是羊入虎口?
“谁知道回来后没多久,藜深就——”藜母忽然停了下来,气愤地拍了下桌子,“那对母女,心性还真是如出一辙!”
天辛急忙到她身后顺顺气,着急的问:“额娘别生气,她做什么了?”
藜母气呼呼的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对她说:“她去找过你姐姐。”
天辛不由得愣住了,藜问和尹思林的行踪和住址都是保密的,她居然会知道?
想到尹思林前几天对她讲的,金武门的门徒对查探消息这方面都是高手,能搜寻到他们的踪迹并不是难事,更何况,苏畅本就知情,如果苏畅给金武门的人透了消息也未可知。
天啊,那尹思林和藜问的安全……天辛瞬间打了个激灵!
苏畅是绝对服从于尹登的,那么尹登也知道这回事了?
他父皇母后的安危,他有没有做到完全的防护?
没来得及想别的,只听藜母继续说:“她居然拿胡公子去刺激你姐姐!”
听到这句话,天辛再也忍不住了,顿时拍案而起:“什么!她连姐姐喜欢他的事都知道?”
在藜母肯定的眼神中,她的怒意更加深了。
原来她第一次去看藜问,在得知是胡轩在一直照顾她时,藜问就已经承受不住内心的打击了。
“谁成想,你离开之后不多久,金深儿就迫不及待的遛进了你姐姐的卧房。”
。。。
第358章 还有心情嘲笑我?
两个几乎一样的女人,一个病怏怏浑身无力的躺在上,一个妖艳惑魅高傲斜顰俯视着上的病人。
红唇刺目,藜问下意识得伸手挡着面前的光线,在看清她的面庞后大吃一惊,缓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相信,站在她前的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问姐姐还记得妹妹啊,也是,好多年不见了,听说姐姐当上了太后,瞧瞧太后这副模样,哈哈——北国的太后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恐怕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吧?”
她慢慢移向前,距藜问越来越近。
那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合,在满面苍白,白的几乎快要透明的藜问面前,显得那么的讽刺。
“问姐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得了相思病吧?不过妹妹劝你啊,还是想开点儿好,不然,就算你真的死了,胡公子也不会心疼你!哈哈——”
藜问顿时一震。
她颤颤巍巍的坐起来,手按着褥子强撑着使自己不轻易倒下,因为实在没有力气,只好朝后倚着背。
但蹙起的眉心,还有脸上意外的表情,都彻彻底底的出了她不淡定的情绪。
“你也认得他?你怎么知道他的?”
微弱的声音听起来都让人心疼。
金深儿柔媚的笑了笑:“问姐姐还真是痴情,不过可惜啊,胡公子可一丁点都不把你心上……我也才知道,原来这世间,可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好,都会把你当宝贝供着。胡公子就是个例子。”
藜问刚才有过一瞬间的挫败,不过很快就鄙夷的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冷笑道:“当年你们母女一走了之,我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还想着你们会走的远远的,哼,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水凌府啊。”
金深儿面露难看之色,仿佛想到了过往的艰难岁月,手不禁握成了拳头。
沉默了一会儿,才微微缓和了一些,说道:“姐姐为何转移话题呢?不敢面对现实吗?”
“胡公子不把我放心上又怎么了,他也没把你放在心上啊,不然,你怎么会有闲心情来看我的笑话?!”
“你!”金深儿脸上一僵,气不打一处来,一边的嘴角向上扬起道:“哼,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想了他那么多年他都没看过你,而妹妹我,可是经常和他在一起的。妹妹就不相信,姐姐知道这个消息会无动于衷?”
说完,又妩媚的冲她笑着,接着,索性直接在边坐了下来。
似乎在傲慢的向藜问宣示她的胜利。
而此时,藜问险些支撑不住自己的躯体,手上露出一条条清晰的青筋,连关节处也凸出的尤为明显。
她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对金深儿怒目而视。
半晌,才压住火气平稳的回击道:“能常在一起又有何用,还不是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心有所属,靠的近,一样得不到。那样不是更难过么?”
金深儿的笑容停了下来:“哦?姐姐知道他心有所属?那姐姐居然还有心情嘲笑我?”
。。。
第359章 你戴上它,是他的心愿
藜问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斜了她一眼:“嘲笑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当年为何过的不好?”
声音还是那么微弱。
“善有善报,常怀怜悯之心总会有福报,而心术不正,则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可打。”
“你说什么!谁是过街老鼠?”金深儿眼神一凛,如锋利的刀片,射出一道寒光刺向藜问。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再落魄,我也是当朝皇太后。容不得你如此不知礼数!”藜问气责道。
而这话却像及时提醒了金深儿什么似的,她不仅没有惧怕之色,反而倏地一下笑了出来:“姐姐还不知道吧,皇家的守卫再厉害,也敌不过妹妹我的一根手指头。”
说着,她伸手弯了弯自己的手指,冲藜问示意,她只需一根手指,就可以控制住外头的守卫。
难怪她会毫无障碍的进她的内室,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人进来看是否有异样。
在藜问的冷眼儿下,金深儿放下自己的手,接着说:“皇家的守卫,也不过如此。”
“……”
“听说姐姐前几天还好好的,妹妹正纳闷姐姐怎么突然倒下了,现在想想,原来就是因为知道他爱的不是姐姐?唉,深爱的男人喜欢上亲妹妹,恐怕这才是姐姐最大的痛处吧?”
“咳咳咳,”藜问像胸口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一时控制不住咳了几声,五脏六腑几乎都要吐了出来,面色惨白的直冒冷汗,似乎下一刻就要虚脱了一样。
一个安静的房间内回荡着她凄痛的重咳,而金深儿就那样睥睨着重病的她。
仿佛在观赏着一个失败者揪心难过的样子。
“咣当”一声,桌上的茶盅被震的移了位置。
“太过分了,她那样欺负姐姐,我不能饶了她!”
听完额娘的讲述,天辛怒火上头,小脸通红,胸前剧烈的起伏着,恨不得立即出现在金深儿眼前打她两巴掌,帮藜问报仇。
想在想来,她病的那么厉害,其实不仅仅是知道了胡轩喜欢的人是谁,还因为这个,被金深儿讽刺了一顿。
难怪她拗着性子不肯原谅尹思林。
藜母忙阻拦道:“你可别急,若是影响你的脸恢复,可不就是额娘的罪过了?”
“额娘——”
“你姐姐好歹有太上皇照顾,额娘最担心的,反倒是你啊。”
“额娘,女儿很好。”
“快坐下,额娘有样东西要给你。”藜母看她不情愿,便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好的帕子来。
掀开一层,还有一层,什么好东西,竟被三层东西包裹着?
天辛皱着眉头盯着藜母的手,仔细的看着,层层帕子的中心,一块玉莹剔透的玉坠闪着养眼的光芒出现在她面前。
“额娘,玉坠都是挂在身上的,哪有戴脖子上的?”她拿出来那块玉坠,见上头还穿了一根绳,便笑道。
只是发现,那根绳,看起来却像有了年头之物。
“你戴上它,是他的心愿。”藜母笑道。
天辛手上一顿,问道:“他?额娘的说‘他’是谁?”
。。。
第360章 希望有一天,能有幸娶到你
藜母笑了笑:“是胡公子。”
“啊?”天辛意外的问,“这是胡公子的玉坠?为什么会在额娘手里?还有……什么心愿啊?”
“这个啊,你还不知道,”藜母收起手中的帕子,语重心长地对她说,“有一年,胡公子去了秦州府的藜家,亲自交到额娘手上的,说是他亡母的遗物,希望额娘帮他保管,有朝一日,再交给你。”
藜母把天辛拿着的玉坠放到她手心里,握上她的手,深沉的说:“额娘知道你已经嫁给了潇王爷,这个玉坠意义特殊,你也不能收下,额娘想了想,还是你亲自还给他比较好。”
天辛的思维顿时紊乱了。
她问:“额娘,他是什么时候去藜家的?”
藜母想了想,说道:“大约是兆德十八年吧。”
“……!”
兆德十八年!
天辛一下子慌乱了。
那是她去康宁殿见到高宗的那一年。
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胡轩的那一年。
也就是,胡轩与她相见的时候……
他要把亡母的遗物……交给她?
亡母的遗物意味着什么,她是十分清楚的,加上胡轩已经对她表白过,她的心里如压着十万斤重物,哀伤的无法呼吸。
藜母说了什么,她只隐隐约约地记得大概。
“那时候他突然登门拜访,着实被你爹爹狠打了一顿。你姐姐当初不顾家风险些放弃进宫,他就是罪魁祸首啊,你爹爹终于找到了一个出气口,一时怒火攻心,手上的力道可不小,可谁知,胡公子那高大的个头健壮的身子,明明可以躲开,他就是不躲,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心甘情愿的挨打,大气儿不出一声,眼睛也不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