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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搅得我心烦意乱。
他却又掏出个小布口袋,道:“这个是你的吗?”
我看都没看:“不是。”
他却把布袋摆在我面前:“你仔细看看。”
我只好看了一眼,似乎是个钱袋,但确实不是我的,因为银子总在我的兜里呆不了多久
便会跑到别人的口袋里,所以我根本用不着什么钱袋。
看着我摇头,他似乎很高兴。
“你对冥教知道多少?”
我看着他,嘴角有一丝冷笑:“你刚刚还说我是冥教的人,现在又问我对冥教知道多
少,你说我会不会告诉你?”
他笑笑,道:“这金牌是冥教堂主的令牌。”
“令牌?”我倒没想到,还以为是那徐大人家里人用的,难道那徐……
杨光一直都在仔细观察我。我装做没察觉,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
他忽道:“这金牌根本不是你的,而是你偷来的。”
我仍敲着桌子。
他继续道:“所以你不认得这装金牌的袋子。”
我敲桌子的手指骤然停止,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等着他的下文。
“你那夜在破屋里抖得象秋天里的枯叶,又怎么会去杀人!”他的眼里满是不解地望着
我,“你为什么宁愿背这个黑锅,宁愿去死?”
我被他地目光盯得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死了就不再头疼。”
他叹了口气,道:“你忘了安爷爷的话?”
“安爷爷!”我不由一惊,他也认识安爷爷?
“难道你就不想为李先生报仇?”
“报仇?”我看着他,“人是我杀的,我死了仇就报了。”
“你怎么还硬往自己身上揽!”他一定觉得我呆得不可救药。
我不由叹了口气,道:“所有接近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我是个扫帚星,所以你
应该离我越远越好,免得惹火上身。”
他似是生气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消极?”
我却笑了:“这不是消极,这是命,是你我把握不了的。”
他叹着气摇头,半天不语。
我也只是盯着那幅山水画。渐渐地,视线越来越模糊,不由又睡着了。
“阿星。”小安在叫我。
“什么?”
“你为什么不听爷爷的话?”
“我,没有。”
“你有。你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轻易地便放弃了。”她眼中似有泪光。
“我没有!”我想大声申辩,但小安却转身越走越远。
安爷爷看着我,额头的皱纹更深:“你的心已经死了。”
我的心?我又何尝不渴望家人、朋友,但围绕着我的却总是死亡,让我怎么办?怎么
办!
“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同天斗么?
老人摇摇头:“同你自己斗。战胜你自己,便能战胜命运。”
战胜自己?
“正是你一直在阻拦自己同别人沟通,将自己锁在一道孤独的墙后,告诉自己,这是
命。”
战胜自己,战胜自己……
醒来的时候,这句话一直盘绕在我的头顶。
我能吗?
小屋中很安静,窗外细雨依稀,象谁在哭泣。
不由想到李先生的笔记,有人一直在背后操纵我?他的目的是什么……把我引向死
亡!!我可以肯定。那么我就这么认输了?不,绝不!我要揪出这个人,把他丢到月亮上
去。
我心情振奋,一跃而起,却又因胸口的痛而座回床边。
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安爷爷的话,不由惭愧。
“但,杨光怎么知道,莫非……”
一下子,我似又跌回了失望的深渊,我最终还是在别人的掌握中?
我的头又在疼,我的心也在疼,汗滴自额头滚落。
这时杨光走了进来,看着我,忽觉不对,上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大叫:“安爷爷。”
安爷爷立刻出现在门口,上前握住我的手腕,又出手如飞点了我几处穴位。我冷冷地看
着他们,再也懒得去想。这错综复杂,乱七八糟得事,随它去吧。
一股热流传入我体内,安爷爷在用内力为我疗伤。但同时,我被封的穴位也自行解开。
安爷爷吃惊地望着我,收住了手。
我微微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行的,你们也都不懂我的痛苦。”
oo第8节
真奇怪,我又在想刘皓,对这个抓我又差点打死我的人,我竟毫无怨恨,倒觉得他很可
爱。这就是缘吧。不知他现在怎样,是走马上任了,还是在东奔西走地抓我——对了,我到
底是怎么到这儿的?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刘皓正好迈进了门。
难道他也是太阳社的?
他微微有些歉意地望着我,道:“我没跟你商量就……”
我只希望他能对我说实话,问道:“你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牢里边怎么交代?”
他笑了笑:“对于他们来说,你已经因为内伤过重而亡。”
“哈。”我不由苦笑,我确实已经死了。
他又笑笑道:“我给你喝的酒里有一些特别的‘调料’,让你处于一种假死状态。”
难怪我会醉。但那种感觉,却又那么清晰,那真是死的滋味?那阎王爷的审判,又是不
是真的?
“你是官府的人,怎么也加入……这种民间组织?”
“不,我不是太阳社的人,但我同他们中好多人都认识,包括李先生,也包括杨光。”
“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一本正经的死心眼,没想道……”我笑着摇头,为自己眼睛“近
视”的可以。
“当捕头自然免不了同强盗打交道,也自然免不了受伤,所以自然经常去看大夫。”
“是你让他们把我弄出来的?”
他摇摇头,道:“是他们提出的,我只不过帮了一下忙而已。”
看的出,他是很乐意帮这个忙的。但仍有很多问号堵在我心中,却又拿不准该不该问,
最终还是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救我?”
刘皓盯着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他们说你象一个三百多年前的人。”
我不禁笑了,道:“是他们有毛病,还是我看上去象傻瓜。”
刘皓也笑道:“太阳社有时确实很奇怪,她更象一种宗教,有着自己的鬼神,自己的传
说。就因为这种神秘色彩,所以我才没有加入。”
我不禁轻叹一声:“人总是喜欢弄一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来骗人。”
刘皓望着我,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说。”
“证明我没有错,你,绝不是坏人!”他的目光很坚定。
我的心里一暖,但忽地,一丝阴影笼伤我的心头,轻叹一声,道:“错误是注定的,并
不是你不想错就不错的。”
“你信命?”他似乎有些失望。
我微微一笑:“我信缘。”
缘——不论你承认不承认,她主宰着你的一生。
缘到了,你我相遇,相识,相知,从陌路到生死相许,碰撞出生命的火花。
缘尽了,任凭痛心疾首,苦不堪言,却终又天各一方,也许今生不再相见,只在记忆深
处留下一方美好的往昔。
我不禁陷入沉思。小贝壳,刘皓,李先生,小豆子……在我黯淡的生命之河中掀起一串
串缘的涟漪,激荡着我生命的浪花,但浪花的美丽却似乎只稍稍一现,便又归于平淡。
不知何时,安爷爷走了进来,道:“我要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存在着“正”与“邪”两道气。
这不相容的两道气在荒宇中飞驰着,冲突着,才有了星辰,才有了围绕我们的这一切。
万物都由“正邪”两道气主持着,就是标榜高等的“人”也不例外。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善”的一面,也有着“恶”的一面。
在这里,在这人间,正义之气化为了“生命之源”,她带给人们以“生”的能量与幸
福。
邪恶之气化成了“死亡之神”——并不是掌管生死存亡的“死神”,而是世界一切罪恶
的源头,他使人心中的善良天性被扼制、被抹杀,而恶的一面完全显露出来。
因此,世上才会有偷窃,有抢劫,有谣言,有欺骗,有杀戮,有战争……
死亡之神是要把美好、善良的一切都消灭,让世界变为黑暗而恐怖的死亡国度。
每隔一段时间——当人世间不再平静、安宁,人心中不再是友爱而是欺诈——死亡之神
的使者便会复活,让世界变得血雨腥风。
与此同时,生命之源的使者也会降临人间,她的使命就是消灭死亡使者,让世界重新充
满和平,然后随风而去……
讲完这些,安爷爷便盯着我,目不转睛。我不自然地笑笑,道:“这些都是骗小孩子的
东西,而我已不是小孩子了。”
安爷爷很严肃地道:“大约在三百六十五年前,就曾经进行过这样一场正邪之间的大
战,而太阳社就是在那场大战之后才成立的。只可惜关于这场决斗的记载都封在一个山洞
里,而祖师爷留给我们的只有两把剑。”
他将一个木头盒子放到桌上,看上去很象七巧盒。
安爷爷用命令的口气道:“打开。”
我不加思索地打开了盒子,正如我所想,里面是一把剑。看着微微散发着金光的剑鞘,
我不由伸手去抚摸,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是一种亲人的温暖,又似乎是一种伤
痛。这正是我记忆中时常出现的那把剑。
安爷爷看着我,嘴角似乎有一抹微笑。
刘皓惊叹着:“这,这剑,是……”
“金乌。”这个名字不自觉地从我口中溜出。
“金乌?!”刘皓有些吃惊:“这就是与‘血剑’同被称为天下至尊的‘金乌’?”
我点头道:“金乌。有着太阳的名字,也有着太阳的光芒。”
安爷爷的笑意更深。
一片片旧日的情景又再涌现,由远及近,最终又消散如云烟般。
但,一种隐约的感觉告诉我,还有一件事等着我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点燃。
安爷爷终于笑了。
“太阳社的人世世代代都在守卫着这两把剑,直到有一天一个叛徒偷走了其中一把——
血剑。”
我不由问:“难道,那个七巧盒?”
安爷爷点头道:“因为血剑太残暴,所以才将它封在七巧盒中,一般的人是打不开
的。”他又望着我,“而你却打开了它。”
我笑笑,道:“我也不明白,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不过,我却没看见里面的东
西。”
安爷爷道:“剑是放在夹层里的,所以即使打开,也看不见。”
刘皓问道:“这‘血剑’到底是什么,要这样层层设防?”
安爷爷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们这些老人也都没见过。”
我又不由道:“那不是剑,那是魔鬼。它需要鲜血来激发它的能量,不是敌人的血,便
是自己的血。”
“什么?”刘皓和安爷爷都有些吃惊。
一场充满鲜血的大战在我眼前时隐时现,那是段我不愿回忆的过去。
刘皓道:“难怪要这样小心谨慎。可为什么又到了一个土财主王世德的手上?”
安爷爷道:“这个王世德似乎同冥教有关系。”
“冥教!”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似乎总是同我纠缠在一起。
安爷爷道:“冥教教主的身份一直是个迷,杨光打入他们内部三个月,都没能见到教主
的真面目。”
刘皓道:“有些事,往往是你意想不到的……会不会就是那个王世德?”
我奇怪地问:“王世德不是已经被我‘杀’了?”
刘皓笑道:“你不是已经昭雪了吗?还提它干什么。”
安爷爷点头道:“这也说不定。”
刘皓若有所思地道:“不过,你说你去王家的时候,他还在和老婆说话。”
“怎么?”
“王世德没有老婆,他似乎天生讨厌女人。”
这倒真是出乎意料。
刘皓继续道:“所以,我开始怀疑……”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刘皓道:“我也不知道,我总对你有一种好感,认为你的话很可信。”他傻傻地一笑,
“王世德表面上虽然死了,但他的家业却仍在某个人的掌管之中,但这个人却从未露过
面。”
我想了一下道:“也许王世德德背后本来就有后台。”
“这也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