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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剑行笑了:“我学做菜只是为了放松自己,而且还可以锻炼眼力、嗅觉和味觉。”
我道:“你的菜比你的剑法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蓝剑行道:“做菜熟能生巧,练剑却是需要天份的。”
我笑着摇头:“错了。做一个好厨师一样也需要天赋,但无论你做神秘,首先要自己喜
欢才行,这样就算有压力,也会变成动力。因为你喜欢,所以才会用百分之百的热情去做,
才能将天份发挥出来。有很多人只是看准一个梦想去努力,也无论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这
样,即使他达到了目标,但心中除了伤痛与负累,已剩不下什么。”
“自己喜欢?”
“对,自己喜欢,而不是别人喜欢。”
“自己喜欢……”蓝剑行和刘皓都若有所思。
屋子里好静啊,让我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往一块粘,后来,似乎是扒在桌子上睡着了。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空中的星星又高又亮。
海依然平静。
贝壳帮我把纠缠不清的渔网理好,我用力将网撒了出去,这回一定可以逮到鱼。
渔网却并未在水面上张开,而是向我的头顶罩来,不等我躲,便把我给包个结结实实,
任我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我大叫:“贝壳!”
贝壳在一边笑,我立足不稳从船上掉到了海里,象有千斤的大石坠着,一个劲往下沉。
贝壳仍在笑,笑声越来越冷,渐渐地,他的面容模糊了,似乎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但那似
尖刀一般的眼神,却是我刻骨难忘的——一双充满死亡的眼睛——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精
神的覆灭!
我一翻手,用宝剑割破了渔网,扑向那双眼睛,就当我的剑要刺进他的胸膛,他的脸又
变成了贝壳的脸。我大惊,忙收剑。
他?贝壳?慢慢地抽除一把刀——毫无光泽的,就象黑洞一般,要把接近它的一切都吞
掉的刀,我便这样站着,看着它慢慢刺入我的胸膛,看着贝壳天真的笑脸。
“轰隆!”一声巨响把我惊醒。
我已是一身大汗,心头似还在隐隐地痛。
窗外传来打斗声,刘皓嘭地推开门,叫道:“贝壳被他们抢走了!”
我用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速度冲了出去,正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夜色中,便不假思索地
追过去,把蓝剑行和刘皓远远地甩在后面。
他们抓贝壳干什么?为什么我会有那样的梦?我的脑子却没有脚步那么快,离那黑影只
有两步远了,我大喝:“站住!”
黑影却忽地隐没在树林中。
我暗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哪儿来的树林!
树林自然不会突然冒出来,自己不免有些不讲道理,但——我不由犹豫了一下,进去
吗?“当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傻的问题,我也追进了树林。
黑暗立刻将我包围,婆娑的树叶象各种阴沉的脸。我闭上眼睛,感觉着目标的方位,忽
地,我捕捉到了!条件反射般地扑过去。一中不祥却突然袭上心头。
但为时已晚,一张渔网将我团团围住。我挥手想割断它,但网不知是用什么结的,柔韧
异常,只觉得越裹越紧,紧得我已透不过气!
这是梦吗?但愿它只是一场梦!
一阵冷笑,出自黑暗之中,使我的心结起了一片冰,这笑声正是刻骨铭心的仇恨——死
亡使者。
他的声音中充满不屑与玩弄:“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是力场网,与你身体内产生的防护
力场相吸,你越挣扎,捆的越紧。”
谁不知道,又不是第一次。
他的语气中讥讽更深:“象你这种老掉牙的太阳能型的产品,为什么不乖乖地跟他们滚
回天上去,偏偏不自量力,要留下和我们作对。”
“我是老掉牙,那你呢?”
“我?我可以收集一切微小的能量,所以我不用担心晒不到太阳。”
“一切微小的能量?”我暗自思量,“象你这种喝血的东西,不是又回到传说中吸血鬼
的年代?比我可‘掉牙’的多了。”
“哼!”他似乎有些生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从黑暗中走出了几个人,把我抬起来,放到了一张床上,我的后背感觉到一阵刺痒。最
后,他们还在我身上压了一块石板。
那个冷冷的声音道:“其实你只要关闭身体的防护力场,这张网就会自动松开,但是现
在,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我想你也感觉到你正躺在一张钉床上,失去防护力场,你就变得
象凡人一样,软弱的皮肉可受不住这些特别处理过的尖刺。”他的一阵狂笑让我直起鸡皮疙
瘩,“我想让你这样舒舒服服地看场好戏。”
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我象鱼一样被紧紧地裹在网里,连呼吸都很困难。
忽然两点灯火向这边走来:“阿星!”
是刘皓!
刘皓和蓝剑行举着火把走了过来。我真不知道是回答还是不回答。
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让我走?一定有阴谋。我只希望刘皓他们不要过来,好啊,他们
向那边去了。
突然一个声音在我头后响起:“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我真想捏死这个人,如果我能腾出一只手的话。
果然,刘皓他们奔了过来,看到我,吃了一惊,赶忙伸手要搬走压在我身上的石板。可
他们的手刚刚碰到石板,便大叫了一声,全身一个劲儿地抖,象过电一样。
“天!”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鬼。
“哈哈……”那冰冷的笑声!!
我的对头从黑暗中闪了出来,脸色依然是那么麻木,那么无情:“怎么样,舒服吗?你
们这些笨蛋,我会这么把他放在这儿,等你们来救吗?”他又转向我,“这可不是什么石
板,这种金属可以把你身上的防护力场释放的能量收集起来,转化成电能。怎么样?愚蠢的
人类,你们连电都没见过。”
防护力场?我暗暗思量,如果……
“只要你关闭自身的防护力场,他们也就解脱了。不过,你不要忘了,你身下的钉
床。”他的口气颇是语重心长,“你还是跟我干吧,何苦为这些试验品牺牲呢?”
“试验品?”我不禁一阵悲伤,“你我不也都是试验品吗?”
“你错了!”他生气了,“你以为我是为那些混蛋干?我告诉你,迟早他们会明白他们
创造了什么!”
片刻的寂静。
“我在等你的回答。”
“我想,我在很久以前已经回答过了——我只是一个人,我不想做神!”我想我还记得
怎样关闭力场,他并没有说慌,束缚我的网已松开,同时,数百根尖刺也透入了我的身体,
但这时我已掀掉了石板,扑向那张无情的脸。
我只觉得一股力量在身体中奔腾,一挥手,这股力量变成了一把剑,一把光芒四射的
剑,刺向他。
他有些吃惊,也幻化出一把黑色的刀,一把充满死亡的刀。
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精神的覆灭。
我步步紧逼,他节节败退。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他在等待什么。
渐渐地,一阵麻木在我体内蔓延,我的能量正顺着后背的伤口一点点儿地泄漏,我的动
作不由慢了下来。
他又在狂笑:“还记得吗?我说过,那些刺是特别制作的。如果你不用能量剑,还能坚
持一阵,可你不仅使用能量剑,还这么奋勇,唉,恐怕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你还是跟着我
吧,现在还来得及。”
我不再进攻,因为我已有些站不稳,我只有收回能量剑,靠着树站着,使我不致跌倒。
刘皓和蓝剑行仍然倒在一旁,也不知是死是活。
“你,你抓贝壳做什么?”
“贝壳?哦,那孩子,告诉你把,他是‘天’上大帝的私生子。现在大帝正在找他,我
如果把他送回去,就可以得到大帝的接见,进入他守卫森严的皇宫。”他在嘿嘿地笑。
“到时候你就可以得到大帝的赏识。”
“你真让我失望。象你我这样的产品,在天上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能得到大帝的接见,
将使他们不再轻视我,这只是我计划的开始。”他的声音充满欲望。
向他这样“先进”的产品,那些制造的人怎么会放心?他身体里会不会有什么自毁的装
置?就算有,可又怎么启动呢?他的身上可没有按钮可按。
“你为什么还在犹豫?你身体里的能量也不多了,如果再不补充,后果你很清楚。”
“能量?”我望望刘皓,他正试图坐起来。谢天谢地,他还活着。
他也向刘皓那边望,然后冷笑:“你不要指望奇迹出现,你在等什么?出太阳吗!现在
可是深夜。”
“好!我……答应你,不,不过,你要放……放过他们。”
他似乎很高兴,可是脸上依然没有变化。
“跟我走。”
“好。”我费力站起来,但是刚迈步,便不由向前摔倒。
他冷笑一声,伸手来扶我,我抓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冷。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笑了:“如果一个负载为五豪安的电路,忽然通过了五安培的电流,会出现什么状
况?”
他被我这个问题搞糊涂了,愣了一下。
我大笑:“就象这样。”
我全身的能量都集中到我的右手,再由我的右手,传入他的身体。这样做,我并没有把
握,这样做,也的确很笨,但我已没的选择。
这是一件多么无奈的事情。
在我倒下的同时,我见到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一丝吃惊,在他爆炸前的一瞬
——也是我所见到的最后的画面。
你曾有过英雄的梦?
你曾向别人诉说你的英雄梦?
也许你注定终生要这样平平凡凡地结束,但,在你倒下时,是否有过曾用一生追逐的东
西……
oo尾声
生命是什么?是无数基因的组合?还是因为有死亡,才有生命?
本该好好地复习,以应付明天的考试,但偏偏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便越不能专心,总是
要干一些别的事情。画几笔画,写一些感想,而往往这时候是灵感最多的时候。
收音机中主持人平淡的声音使得午后更加沉闷:“下面请收听几首粤语歌曲。”
音乐响起,这是首我没听过的歌,但不知为什么,一个名字却一下子闪现在我脑海——
这是个已经在几年前到天堂去的人。
那是我在高三痛苦的年代,也是从收音机中听到他突然病危的消息,我的同桌感慨地
说,要把他的《一生何求》唱一百遍。我自然不会去数,他到底有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我
只是道:“生命脆弱。”
紧接着,歌手的磁带与CD被抢购一空,我又不由笑道:“生命无聊。”
再往后,似乎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我却没再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但是,“生命顽强
啊!”
一年后,歌手终于还是去了,到天堂为上帝演唱。
日子仍在一天天地过,旧日的歌迷们也早已有了新的偶像,再过些日子,估计已经不会
再有谁记得他。因为,“生命无痕”。
对于我们每个人,不也是这样?今天还在“让我一次爱个够”,明天却又一个劲儿地喝
“忘情水”,多少曾经痴迷的音符,忽然再也记不起来——“生命多变”。
生命的历程,便是一首乐曲,也许它轰轰烈烈,历经数世而不衰;也许它平淡无奇,不
久便被忘记。但只要你曾经为自己的梦想而不懈地追求过,生命,便因你而精彩。
生命?你是否爱惜生命?
你是否在某个冬天的早晨,抓一把米,抛给窗外的麻雀?
你是否把钓上来的鱼再放回河里?
你是否收留了门前无依的小狗?
因为生命宝贵。
一生何求?
钱吗?权吗?名吗?情吗?
梦里每点缤纷,一消散哪可收。
“生命到底是什么?”
我的小猫在窗台上晒太阳,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打了个哈欠,又睡了。
我也要继续看我的书,继续对付明天的考试。
生命就是生命,如同你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