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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两个说笑了一会儿,又低声商议起了对策。说笑归说笑,可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等着客人回头。总得想出点法子应付才行
宁汐想了想,低声说道:“爹,我们把三楼雅间的菜肴价格重新定一下。”
宁有方却会错意了,皱着眉头反对:“鼎香楼的菜价比一品楼便宜多了,就算比起云来居和百味楼,也不算高。再降价的话,以后想涨回来就难了。”
宁汐笑了笑:“谁说要降价了,我说的是涨价”
涨价?宁有方又是一愣。
宁汐肯定的点头:“对,涨价不仅要涨,而且还要涨的比一品楼高”
宁有方一时绕不过弯来,疑惑的问道:“汐儿,你这是……”客人本就在流失,再这么猛涨价,谁还肯来?
宁汐眸光一闪,笑吟吟的说道:“肯花五两银子吃一桌宴席的客人,根本不在乎再多花五两。她们在意的,是颜面和名头。京城这么多酒楼,本来只有我们鼎香楼设立了专门招待女客的雅间,她们肯来,不仅是因为菜肴美味,更重要的是不想让人比下去。现在一品楼也有招待女客的雅间了,不少客人想尝新鲜,也有不少人是跟风凑热闹,所以也跟着去了。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一点举动都没有,就被一品楼压了一头。日后就算客人还回来,也会觉得我们鼎香楼比一品楼差了些。”
所谓涨价,当然是个噱头。
菜肴价格翻倍,在客人间造成的轰动一定不小。无形中给鼎香楼打了广告,也是崭露出和一品楼一别苗头的意思。客人惊奇之余,不免要回来吃一顿试试。其余的贵客自然也会跟着回来了
宁有方听了半天,总算明白过来了,激动的一拍大腿:“好,这主意好我这就和孙掌柜商议一下。”说着就要转身。
宁汐忙叫住了宁有方:“爹,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涨价,可不是指所有菜肴都涨价。最好是‘某一个’厨子动手做的菜肴价格翻倍”
既然要和一品楼唱对台戏,自然要推出一个和上官燕旗鼓相当的对手。这才更能吸引客人的眼球嘛
宁有方脑筋转的很快,立刻会意过来,笑着瞄了宁汐一眼:“你这丫头,一肚子鬼心眼。我懂你的意思了,剩下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宁汐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心里升起昂扬的斗志。上官燕,等着接招吧
宁有方一刻没停的去找了孙掌柜,把这个法子说了一遍。孙掌柜最是精明,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奥妙,连连拍腿叫好。
一品楼推出了上官燕,短短一个多月里就打响了名头。鼎香楼有同是年轻美貌的少女大厨宁汐,推出来和上官燕唱对台戏一定很轰动,这样的噱头不用白不用。
孙掌柜的脑子迅速转了一圈,笑着说道:“既然要涨价,也得有个由头才行。让汐丫头先休息两天,趁着这两天,我们就放出风声,要想吃宁汐大厨亲手做的菜肴,必须提前一天预定,价格翻倍,每天只接受两桌宴席的预定。”
食客都有猎奇的心理,越是不容易吃到越是好奇。只要操作得当,宁汐的风头很快就能盖过上官燕了。
宁有方听了连连点头,又补充道:“光这样还不够,这样吧,我再让汐儿做一份特制的菜单,让食客可以任意的挑选菜式。”
孙掌柜立刻说道:“这菜单只给预定宴席的客人,其他普通客人一律看不到。”
两人对视一笑,又低声商议起了细节。
这事说难不难,最关键的,是要把动静闹的大一点。最好是让来来去去的食客们都知道。回去之后再口耳相传,很快就能传开了。好在宁汐厨艺高妙,本来就有不小的名气,肯买账的食客必然会有的。只要名声传开去,以后不愁没有客人上门了。
宁汐在厨房等半天,也不见宁有方回转,索性去前楼柜台找人。
孙掌柜正和宁有方商议的热火朝天,见宁汐过来,忙笑着冲宁汐招手:“汐丫头,快些过来,有些事得交代你一声。”
宁汐凑了过去,就听孙掌柜滔滔不绝的吩咐了一通:“你今天就别在厨房里待着了,回去休息几天,琢磨几样新菜式,最好再做两份特制的菜单,以后供客人点菜……”
宁汐连连点头应了,对孙掌柜佩服不已。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想出了这么多点子,真是厉害
自打做了大厨之后,还没告假休息过。这几天就算是给自己放个假好了。
宁汐笑眯眯的收拾了一下厨房,便悠闲的出了酒楼,本打算现在就回家,可脑子里忽然又想到了萧月儿,心里又烦闷起来。
反正时间多的是,要不,去西山那一带打听一下动静好了……
宁汐下了决心,便四下张望起来。西山这么远,若是步行走过去,只怕走到天黑也不一定能到。还是租一辆马车去最好。
说来也巧,路对面竟然正好有一辆马车。虽然车厢小了点看起来旧了点拉车的马老了点,到底也是辆马车不是?
宁汐忙凑过去,问道:“我想租你的马车用一天,要多少钱?”
那个三十多岁的车夫,性子倒也爽快,干脆利落的说道:“五百文钱一天,少一个子儿都不去。先付一半,回来之后再付另一半给我。”这价格倒也算公道了。
宁汐也没心情还价,付了钱之后就上了马车。坐惯了容府的马车,再看这平民式的马车,只觉得又小又简陋,好在还算干净。
宁汐掀起车帘喊道:“我要去西山那边,麻烦你快一些。”
那车夫精神抖擞的应了:“姑娘你放心,我这马虽然老了点,跑起来快的很。”说着,高高扬起了马鞭,却只在空中虚甩几下,压根舍不得落在马上。
还别说,这匹老马速度居然真的不错,昂首长嘶一声,跑的又快又稳。为了速度快些,那车夫特地抄了段近路,颠颠簸簸的绕了许久,才到了官道上,总算平稳多了。
宁汐掀开车帘远眺,心里顿时狂跳不已。
青山绿树,清晰可见。西山已经到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遇险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路边青草茵茵,夹杂着五颜六色的野花,分外清新可人。轻风吹拂,长长的柳枝如同腰肢柔软的舞姬一般扭动飘荡,别有一番妩媚。
宽敞的官道上,有三五成群的公子哥儿骑着骏马招摇,也有大姑娘小媳妇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显然都是出来踏青游玩的。
那车夫放慢了速度,忙里偷闲扭头问了一句:“姑娘,西山已经到了,接下来你打算到哪儿?”
宁汐不假思索的应道:“往前走,到岔路口的时候拐弯向右。”前世的时候,她也曾来过这里。当年明月公主意外身亡闹的人尽皆知,时隔已久,她隐约还能记得大概位置。
车夫一愣,为难的说道:“前面往右可是通往皇庄的……”来来往往的都是皇亲贵族,要是冲撞了贵人,他这条小命也别想要了。
宁汐咬了咬嘴唇,央求道:“我真的有急事,求求你了。”
那车夫停了马车,苦着脸说道:“姑娘,算我求求你了。你还是换个地方吧我这贱命只有一条,还得留着养活妻儿老小。你就饶了我吧”
看这架势,无论如何是不肯去的了。
宁汐咬牙下了马车:“好,那我自己过去,你就在这儿等我。”不管怎么样,她也要确定萧月儿安然无恙才能放心
那车夫忙劝道:“这位姑娘,你可千万小心点。要是见了有贵人的马车过来,你一定要避开。别被逮个正着,到时候可没人救得了你……”
后面还说什么,宁汐已经无暇留意了,她咬着嘴唇一路跑到了岔路口,毫不犹豫的拐弯向右。这条通往皇庄的官道果然清幽多了,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平添了几分春意。
宁汐快步往前走,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月儿成天在皇宫里闷着,一心向往出宫游玩。不然也不会总往鼎香楼跑。难得有机会出来踏青,她会因为胡半仙的那几句话就打退堂鼓吗?荷香毕竟只是她身边的宫女,不见得能劝住萧月儿……
正胡思乱想心乱如麻之际,忽然有一阵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传来。
宁汐的脸唰的白了,一颗心抑制不住的狂跳不已。拔腿跑了几步,又觉得不妥,忙转进了树林里,也顾不得脚下到底会踩到些什么,急急的往前跑。
老天保佑,萧月儿,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树林越来越窄,斜坡越来越大,走起来很是吃力。宁汐一个不小心差点滑一跤,额头冒出了涔涔的冷汗。刚站好身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快快快,公主的马车摔下去了,快点下去找……”
然后便是各种慌乱的声响。有人嚷着,有人喊着,有人往下跑着寻马车,不用看也知道,那一边一定乱成了一团
宁汐身子一颤,一脸的惨白,泪水唰的涌了出来。一切还是和前世一样……马车摔下去了,萧月儿命丧黄泉……
都怪她
她只顾着自己的安危和守护着的秘密,明知道萧月儿有这一劫,却不肯直言相告。还自作聪明的妄图借着胡半仙之口让萧月儿有些警惕。如果她不那么自私不那么小心翼翼,如果她肯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萧月儿,今天这一幕惨剧也不会发生了……
宁汐再也忍不住心里的自责和懊恼,无助的蹲下身子哭了起来。泪水在掌心里四处横流,一片冰凉。那个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少女,那个扬着甜甜笑脸的可爱女孩,那个善良可爱的萧月儿,就这么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汐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哑了,才渐渐停止了哭泣。愣了许久,才站起身来,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咬咬牙出了树林,沿着官道往回走。
事已至此,再哭也没用了。这地方不能久留,还是快些离开为妙万一有护卫封锁官道搜索可疑的人,她就算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
想到这些,宁汐的脚步愈发快了起来。
就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了马蹄声,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你是什么人?给我停下”
宁汐心里暗暗叫苦不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反射性的拔腿就跑,可她跑的再快,又哪能敌的过身后的骏马?
骑在骏马上的青年男子怒叱了几声,见宁汐还不肯停下,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你再不停下,别怪我手中的利箭不客气”说着,便拉弓搭箭,作势欲放
宁汐无奈的停住了脚步。命只有一条,稀里糊涂的死在这儿可就太亏了。
那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男子哼了一声,高坐在骏马上打量宁汐几眼,待见到宁汐两眼红肿分明是哭过的样子不由得起了疑心,扬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手中的弓箭依旧维持原先的姿势,大有胆敢不答就放箭射人的架势。
宁汐心底直发凉,面上倒还算镇静:“春暖花开,小女子出来踏青游玩。这位官爷,不知小女子触犯了哪条王法?”
那青年男子冷哼一声:“出来踏青,怎么就你一个人?还有,你怎么会走这条官道?难道不知道这是通往皇庄的吗?”虽然大燕律法没有明确规定,不过,平民百姓可是没胆子走这条官道的。
宁汐不敢露出丝毫慌乱,挤出笑容应道:“小女子到京城没多久,对道路不熟悉。没想到走错了,真是对不住。小女子这就离开”
那青年男子哪肯放她走,冷笑一声说道:“你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想走可没那么容易,给我留下,等我们统领大人来了,确定你没嫌疑了你才可以走。”
统领大人?宁汐心里一动。若记得没错的话,容瑾的大哥容钰就是御林军统领吧这个男子口中的统领大人,该不会就是容钰吧
正想着,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形状古怪的物件来,放在口中吹一下,发出尖锐的声响,直冲云霄。不远处也响起了哨音相应。再过片刻,就见几匹骏马飞驰而来。领头的那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俊逸,虽然紧锁着眉头,可那张脸却很熟悉。
正是容钰
宁汐莫名的松了口气,在这样百口莫辩的情况下,遇到熟人总是件让人心安的事情。
容钰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儿看见宁汐,讶然的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宁汐讪讪的笑了笑:“这个说来话长,麻烦统领大人,先让您的属下把弓箭收起来吧”被这么一只利箭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容钰点点头,冲那个男子使了个眼色。那个青年男子压根没料到这个纤弱少女竟然认识堂堂的御林军统领,诧异的眼神不停的在容钰和宁汐之间来回的飘荡。
容钰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属下想歪了,暗暗翻了个白眼,口中淡淡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来给我听听”
那个青年男子一敛刚才的狂傲,老老实实的答道:“启禀统领大人,这个女子孤身一人在此,形迹可疑,所以属下才……”
容钰略有些不耐的瞪了他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嫌今天的事不够多是吧那边正忙着把公主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