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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却知道容瑾的个性,既然拿出来,必然不会再带回去。果然,就听容瑾正色说道:“这只是一点心意罢了,若是不拿我当外人,就快点拿好。”他特地没挑金银俗物,就是怕宁家人接受不了。没想到这两幅字画还是惹来了这么大的反应。
宁晖却坚持不肯要。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容瑾冲宁汐使了个眼色,宁汐只得笑着打圆场:“哥哥,时候不早了,再推辞可就耽误正事了。既然是容瑾的心意,你就收下吧”顿了顿,又笑着补充了一句:“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大不了将来给我多置办点嫁妆嘛”
说的理直气壮,倒是一点都不脸红。
宁晖哭笑不得,白了她一眼:“亏你好意思说。”
宁汐发挥出厚脸无畏的精神,笑嘻嘻的说道:“你是我亲哥哥,又不是外人,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哥哥,你就别再磨叽了,要是去的迟了,可就真的失礼于叶家了。”
宁晖叹了口气,总算没有再推辞。
也幸好多了这两幅名贵字画撑场面。到了叶家之后,叶老爷叶夫人本嫌弃聘礼薄,面上并不太热情。待看到这两幅字画,陡然高兴了许多。不约而同的想道,未来姑爷到底是个读书人,聘礼都比别人家清贵高雅。这可比那些明晃晃的金银强的多了。
这么一来,倒是对宁晖又亲热了几分。
叶薇不能出来见客,一直在闺房里待着,手里拿了本书,却压根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红梅早被派了出去打听消息,过了片刻便笑嘻嘻的回来禀报:“未来姑爷今日穿了身浅蓝的长袍,可俊的很呢”一口一个未来姑爷,叫的很顺嘴。
叶薇遥想着宁晖的朗朗英姿,俏脸微红。
红梅又绘声绘色的说起了聘礼的事:“听夫人身边的妈妈说了,宁家的聘礼单子上列的东西不算多,不过,今天来的时候特地带了两幅字画来。听说这两幅字画很名贵,是前朝什么大师的墨宝,就算是有钱也不容易买到。也不知道未来姑爷是从哪里得来的,把老爷太太都乐的不得了。”
叶薇听了愈发欢喜,只可惜未出嫁的女子和未婚夫婿是不能随意见面的,更何况今天是下聘的大日子。也只能耐住性子在闺房里待着。
红梅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似的,打趣道:“小姐不必心急,待到成亲那一晚,你爱瞧多久瞧多久。”
一句话,把叶薇闹了个大红脸,软软的捶了红梅几下。
这一腔小女儿心事暂且不提也罢。
宁晖和宁有方阮氏走了之后,宁家小院便只剩了宁汐和容瑾两人。说起来,这一阵子忙忙碌碌的,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独处了。难得有这样的时光在一起厮守,自然是耳鬓厮磨,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容瑾将宁汐搂着坐到了腿上,重重的吻了下去,边上下其手。宁汐被弄的喘气吁吁,东躲西闪,到底躲不过容瑾的“魔爪”,直到容瑾餍足了才放开她。此时的宁汐,发丝散乱,俏脸嫣红,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娇媚。惹的容瑾又开始蠢蠢欲动。
宁汐软软的瞪了他一眼,忙将衣襟整理好:“别胡闹了。”
容瑾低低一笑,果然没有再动手动脚。等宁汐整理好了衣衫,才又舒展手臂,将宁汐轻轻搂入怀中。
宁汐依偎在他的脖颈处,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你了。”原先准备的聘礼确实不算丰厚,到叶家只怕会受些冷言冷语。多了这两幅字画可就不一样了。容瑾的细心周到,显然是爱屋及乌之举,她心里焉能不感动。
容瑾有些不满的伸出手,捏了捏宁汐的鼻子:“和我还要说什么谢谢。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准说这些话了。”
宁汐心里被满满的甜意包围着,柔柔的嗯了一声。就这么依偎在容瑾的怀里,就算什么也不说,也觉得无比的甜蜜。
容瑾低头看一眼,忍不住又亲了亲宁汐红润的脸颊,然后笑道:“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叮嘱你。二嫂一直惦记你,说是明天想见你和你说说话。”
宁汐还不太习惯容瑾口中的二嫂这个称呼,笑着应道:“好,我明天就去……”旋即想起什么似的,俏脸顿时一红,连忙改口:“不不,我还是不去了。”
她现在可是容府未过门的媳妇,这么大喇喇的去容府,要是传出去真是羞死人了。
事实上,容瑾本也该避讳一些,不应该常到宁家来。奈何容某人天生脸皮雄厚,从不把这些俗礼放在眼底,依然故我的常往宁家跑。
容瑾很清楚她的顾虑,笑着说道:“你别担心,这些二嫂都考虑到了。所以她特地让我明天带你到公主府去。”
宁汐好奇的问道:“她现在到底是住在公主府里,还是住在容府里?”
容瑾耸耸肩:“按理来说,当然该住在公主府里。不过,二哥不太喜欢待在公主府里,二嫂便随着二哥一直住在容府里。公主府反而空闲下来了。”萧月儿的随和,也让容府上下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李氏,本来一直暗暗担心着要怎么和这个尊贵的弟媳相处。待接触之后,才发现萧月儿生性娇憨可爱,并不难相处,倒是松了口气。
宁汐终于没了顾虑,高高兴兴的点了头:“那就说好了,你明天早点过来接我。”
容瑾一本正经的应道:“遵命,老婆大人”
宁汐被逗的羞红了脸,狠狠的掐了容瑾一把。容瑾面不改色心不跳,捉住宁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然后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红唇。用自己的方式“报仇雪恨”。
到了申时,宁有方一行人终于回来了。不用宁汐追问,宁有方便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叶家此行的经过。
宁汐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笑着打趣道:“哥哥今天见着未来嫂子了吗?”
宁晖故意斜睨了她一眼:“成亲前哪有私下见面的道理。”这摆明是奚落宁汐和容瑾两人天天来往了。
宁汐也不脸红,扮了个鬼脸便躲到容瑾身后去了。反正容瑾的脸皮厚的很,这种小小的言语调侃对他根本是不痛不痒。
果然,容瑾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对了,我托朋友在吏部那边打了个招呼。等有好的空缺,就给你补上。”
宁晖的注意力果然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和容瑾讨论起此事来。
一般来说,举人出身的,不容易谋到太好的职位。不过,有容瑾出面,自又不同。吏部确实有几个官职空缺,都是地方县令之类的官职。就不知道宁晖是否能满意了。
事实证明,容瑾的担心纯属多余。
宁晖听了之后很高兴,笑着说道:“太好了,正合我意。”他生平志愿,便是做一方父母官。哪怕只是小小的七品县令,也能一展心中抱负,造福一方百姓。
容瑾边听边点头。宁晖没有半分读书人的清高自傲,果然令人欣赏。只要他愿意,这事就好办多了:“这样吧,我明天再拖人去问问。总得挑一个离京城最近的县城。”
做县令也是很有讲究的。那些穷乡僻壤不太平的地方,自然不是什么好选择。富庶繁华靠近京城的县城,却又太抢手。端看谁有本事了宁晖正想道谢,就见容瑾含笑说道:“一家人,谢来谢去的太见外了。”
宁晖只得将那声谢谢咽了回去,想了想笑道:“一码归一码,要是日后你欺负我妹妹了,我照样饶不了你。”
好好的,怎么又说到她身上来了。宁汐红着脸瞪了宁晖一眼。
容瑾被逗乐了,不怎么认真的许诺:“放心吧,我哪里舍得欺负她。”他爱她疼她还来不及。
宁汐含情脉脉的看了容瑾一眼。
宁晖受不了两人的肉麻,索性回屋看书去了。
宁有方和阮氏则一同下厨,做了一桌好菜。当晚,为了宁晖定亲一事,宁家又好好的热闹了一番。
第二百九十九章示警
第二天,宁汐坐上马车,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离皇城不远,和大皇子的府邸只有一街之隔。比起皇子府邸的气派,公主府却精致奢华,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处处景致优美。
新婚不足一月的萧月儿,容颜娇美更甚往昔,甜甜的笑着迎了出来。
容瑾笑着打了招呼:“见过二嫂。”
萧月儿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微微红了脸,旋即笑着应了一声:“好了,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天黑之前我会让人送宁汐回去的。”
容瑾略一迟疑,正想说什么,萧月儿立刻瞪了眼:“对我还不放心吗?”
容瑾虽然桀骜不驯惯了,却也拿新上任不久的嫂子没法子,只得转身离开。临走前,毫不避讳的深深看宁汐一眼。
萧月儿顿时乐了,容瑾刚一走,便拿这个打趣宁汐:“我这个小叔,平时对谁都是不假辞色,连笑容都很吝啬。可一到了你面前,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宁汐俏脸微红,口中不甘示弱的反击:“别光顾着说我了,快些说给我听听,新婚感觉如何?”她可听容瑾说了,容琮和萧月儿感情甚笃,很是恩爱甜蜜。
萧月儿果然喜上眉梢,唇畔的笑容甜蜜又满足。
容琮生性冷肃,不喜说话。不过,成亲之后对萧月儿还算体恤。新婚夫妻两人谈不上如胶似漆,却也是举案齐眉。
宁汐的眼角余光忽的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惊喜出声:“荷香。”
久未见面的荷香,含笑立在萧月儿身后。落落大方的上前行了一礼:“见过宁姑娘。”
宁汐仔细打量荷香两眼,心里暗暗唏嘘。荷香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脸上却留了疤痕。原本娟秀的容貌,生生的失色了三分,令人惋惜不已。
荷香似是看出宁汐在想什么,轻声笑道:“公主殿下特地赏赐了上好的药膏,脸上的疤已经浅的多了。”
按理来说,一个破了相的宫女,是没资格做萧月儿陪嫁宫女的。不过,萧月儿却坚持带了荷香出宫,而且对荷香的器重更甚往昔。荷香心里自然也是感激的。
萧月儿每每看到荷香脸上的疤痕,心里总有一丝浓浓的愧疚之情。此次也不例外:“荷香,你身子还没彻底好呢,怎么又出来了。快些回屋子里歇着去。”
荷香却不肯:“奴婢哪有这么娇贵。”顺便朝宁汐使了个眼色。
宁汐立刻领会了荷香的意思,忙笑着转移话题:“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儿来呢,公主殿下不带我去转转么?”
萧月儿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嘻嘻的调侃道:“你还叫我公主殿下吗?该叫二嫂了吧”
宁汐果然无招架之力,连连告饶。
萧月儿乐的咯咯直笑,亲热的拉着宁汐的手兴致勃勃的在公主府里转悠了起来。宁汐好奇的四处打量,笑着赞道:“这里的景致真好。”
平心而论,这里比容府着实强了一筹。
萧月儿笑吟吟的说道:“这里好是好,就是太冷清了。所以我和驸马便没过来长住,只是偶尔过来转转。”
宁汐露出会心的笑容。萧月儿倒是体贴温柔,一切都随着容琮的心意。
两人闲聊了半天,简直有说不完的话。索性找了假山旁的亭子里坐了下来,宫女们忙着搬了炉火来煮茶,又上了精致的糕点。
萧月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冲荷香使了个眼色。
荷香立刻会意过来,随口找了个借口,便将亭子边的宫女都支开了。自己也很识趣的站的远了一些。四周一览无遗,说些私密的悄悄话倒是更方便了。
萧月儿问的异常直接:“宁汐,大皇兄最近没来找过你吧”
宁汐摇摇头。自从年前和容瑾定了亲事之后,大皇子在她生活中便销声匿迹了。也让她彻底松了口气。
萧月儿也跟着松了口气:“这就好。”沉吟片刻,又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四皇兄,你让容瑾离他远一些。”
宁汐一惊:“你……”
这件事十分隐秘,就连宁家人也都不知情。萧月儿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是容琮多嘴告诉了她吧“不是驸马说的。”萧月儿显然猜到了宁汐的心思:“这事虽然隐秘,可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宫里耳目众多,皇子们的一举一动更是惹人注目。四皇子对容瑾存的那份心思虽然十分隐晦,可还是传出了一些风声。在宫中悄悄的口耳相传。萧月儿一直暗暗留心,自然也知晓了一些。
宁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保持沉默。
容瑾视此事为奇耻大辱,平日从不愿提及。就算在她面前,也极少说起四皇子。这已经成了宁汐心中最深的隐忧了。
想想也真可笑,她最大的情敌竟然会是四皇子……
萧月儿叹道:“父皇去年还曾为嗜好男风的事情狠狠的责骂过四皇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故态复苏了。”她现在可是容瑾的二嫂,自然得护着容瑾。
宁汐也忍不住叹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了。容瑾生平最恨别人对他生出这样的龌龊心思。你四皇兄是彻底惹怒他了。”
最重要的是,四皇子还没真正死心。不然,这样的风声也不会传到皇宫里。这才是让人最最头痛的事情萧月儿也觉得此事棘手,蹙着眉头,想了半天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