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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如何对付我呢?
在我所看过的小说之中,怪博士对付他俘虏的花样可多了,有的甚至会将俘虏浸在
盐酸之中,使之变成一副完整的骨骼模型。
当我想到这些故事的时候,我真感到不寒而栗,王正操会怎样对付我呢?
我呆了片刻,陡地大叫了起来,我叫得十分大声,一次又一次地叫著,当我足足叫
了几分钟之后,杂物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打了开来,面色铁青的王正操站在门口,
尖声道:“你别叫了,好不好?”
我喘著气:“这倒好笑了,你抢了我的东西,将我绑在这里,还不准我叫救命么?
”
王正操搓著手,我看到他的额头在冒著汗,好像他比我还要紧张。
我又道:“王教授,你太蠢了,我到你这里来,很多人都知道的,如果你不放我,
那么,你就有很大的麻烦,罪名严重!”
我用话威吓著王正操,王正操居然连连点头,他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有麻烦了
,如果我能杀了你,我就不会有麻烦,可惜我不会杀人!”
我不禁呆了半晌,看王正操的神态,他真的是想将我杀死,一了百了!
而他之所以未曾对我下手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不论怎样,总是受过多年高深教育
的人,对于杀人这件事,他做不出。
但是,从他想到了杀人这一点,而并不想到将我放走、将那碎片还给我,或是将他
研究那碎片的真正情形告诉我,那么,也可想而知,我是很难有其他的办法,令他说出
来的了!
我叹了一声:“王博士,算了,我不再追根问底了,你将我放了,我带来的那块碎
片,算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的研究成功!”
王正操定定地望著我,看他的神情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接著,他又近乎天真地道:“你,你不会是骗我吧,在我将你放走之后,你就去报
警?”
我淡然笑著:“你放心,不会的,我尊敬你是一位在科学领域上有极大贡献的科学
家。不想你再作进一步的犯罪,是以才那样做,你一定不肯告诉我你在研究甚么,我有
甚么办法?”
王正操又望了我半晌,以十分感激的声调道:“我不会忘记你的,你对我太好了,
我的研究如果有了成果,我一定和你分享,我可以使你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最最有
钱!”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不禁陡地一动,脱口道:“你的研究有了成功,你就可以使我
成为最最有钱的人?那么,你现在所做的工作,是在制造一只聚宝盆?”
王正操一听我那样讲法,他的脸色又变了,他忙打岔道:“别开玩笑了!”
我当时心中一动,说出了那样的话来,但是,我也随即感到好笑,制造聚宝盆,太
可笑!实在是太荒唐了!
所以我也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下去:“好了,解开我吧!”
王正操用一柄小刀,将绳子割断,恢复了我的自由,从他的行动来看,他倒不失是
一个心地纯正的人,困为我只不过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他就完全相信了我。
而事实上,他先用那样的手段对付我,我完全可以将我说过的话不算数,算是骗他
的,在道义上来讲,我也无愧于心。
但是他却相信了我,这证明他之所以用那样的手段对付我,实在是因为他太想得到
那碎片了,当他实在太想得到目的物之际,他便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人性丑恶的一面,这
似乎也很可以原谅。
我在抖了抖手之后,又向头上摸了摸,头顶上肿起了一大块。
王正操握著我的手:“多谢你,真的,非常多谢你的慷慨!”
我没有甚么话好说了,而且王正操一再地在说多谢,那也表示他不想我再逗留下去
了,我便告辞,走了出来。
当我来到了阳光之下的时候,我不禁苦笑了起来,我这次,不但甚么都没有得到,
而且还失去了我费了不少钱、不少精神得来的那碎片。
如果硬要说我得到了甚么的话,那么,我得到的,只是王正操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而已!
但是,我相信的所能得到的,也止此而已,因为我向王正操追问的那个问题,已逼
得他几乎要行凶杀人,如果不是他实在不愿意道出他的秘密,他决不会在保守秘密和犯
罪之间,选择了犯罪的。
我认为我现在做得很对,王正操虽然对不起我,将我击昏了过去,但是我却没有使
他的犯罪有进一步的发展,我及时阻止了事情向恶劣一方面发展,虽然目前看来,我一
无所获,而且还遭到了损失,但是谁知道以后的事情会怎样呢?
我出了门,走了两步,王正操突然追了出来:“卫先生,等一等,我忘了告诉你一
件事!”
我站定了脚步,转回身来。
他喘著气:“将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同时,请你别再来找我,我到了有必要和你联
络的时候,自然会打电话给你的。”
王正操竟然不要我再去找他,这实在太过分了!不论他现在做甚么,他总拿了我一
片聚宝盆的碎片,他的研究工作,我是有份的,而他竟不许我来找他!
在那刹那间,我实是感到了极度的气愤,我握紧了拳头,几乎要大声呼叫了起来。
可是,也就在十分之一秒之内,我改变了主意,我苦笑了一下,摊著手:“好吧,
你认为应该怎样就怎样好了,我的电话号码是 ”
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了他,他一转身走了进去,“砰”地一声,将门紧紧地关上。
我苦笑著,摇了摇头,促使我改变主意的原因,是因为我想到,我既然已作了那么
大的牺牲,也不必在乎这一点小牺牲了。
而且,老实说,王正操也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和他见面,可以说是乏味之极,就算
他请我前去,我也未必肯去见他。
我来到了车边,又向王正操的屋子望了一眼,我心中在怀疑,王正操几时会打电话
给我,和他是不是会打电话给我!
我驾车回到了市区,先到那古董店去找老板,将我又找到了一片聚宝盆的碎片的事
情,讲给他听,接著我问他:“刘老板,你开了几十年古董店,见过的古物不在少数,
以你来看,你认为那聚宝盆的碎片,究竟有甚么价值?”
刘老板笑著:“那真是很难说了,古董是很难讲价值的,毛公鼎是甚么?只不过是
几十斤铜而已,可是价值却是无法估计的。”
我道:“即使是碎片,也一样有价值?”
刘老板皱著眉:“照说,这样的碎片,应该有铭文的才名贵,你找到的那片有字么
?”
我摇头道:“没有字。”
刘老板笑道:“真不知道那位王博士凭甚么来断定它是真的,照我看来,要明初的
古董,我这里有,你对明初的将军印有兴趣么?”
我大笑了起来:“刘老板,你怎么兜生意兜到我的头上来了?”
刘老板也笑了起来,恰好在这时候,有顾客进来了,我趁机和刘老板告别,回到家
中,将事情的经过和白素讲了一遍。
白素望了我半晌,才摇著头,笑著道:“好,那你就等著吧?”
我自然听得出她话中讥讽的意味,我除了傻笑之外,也根本想不出用甚么话来回答
她。
在我那次和王正操见了面之后,开始的几天,我著实记挂著那聚宝盆碎片的事。可
是,半个月之后,我已经不怎么想起,一个月之后,几乎已经忘记了。
王正操自然一直没有打电话来。
第五部:立体金属复制机
一直到了有一天晚上,天气严寒,北风呼号,我睡在床上,也可以听到凌厉的北风
震撼著窗子所发出的声响,在凌晨三时,我突然被电话铃吵醒。
在那样的天气,甚至是伸出手来去拿电话,也不是令人愉快的事。
然而,我总不能任由电话铃一直吵下去,我咕噜著,拿起电话来,我听到一个人道
:“卫先生?”
我在拿电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时间,不禁无名火起,大喝道:“你倒真会拣时间
来打电话,你是甚么人,明天不做人了?”
那边呆了呆,才又道:“真对不起,我因为实在太兴奋了,忘记了时间。”
而这时候,我也听出那是王正操的声音,我忙道:“是王博士么?”
王正操道:“是的,你快点来,我给你看一点东西,你立即就来,我曾经答应过你
,让你第一个分享我研究的成果的!”
我苦笑著:“真谢谢你,你找的时间真不错。”
王正操道:“你一定要来,当你看到我研究的结果时,你才知道不虚此行。快来,
记得,我只许你一个人来。”
我没好气地道:“现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你就算出清帖,也未必有人来的
,好吧,我来!”
我放下电话,白素也醒了,她著亮了电灯,我跳起来,穿了一件大皮袍,又围上了
一条厚厚的围巾,好在我的怪诞行为本就多得很,她也早已习惯,是以她只是瞪了我一
眼,翻身又自顾自去睡了。
我出了房间,只感到寒意自头顶直到脚趾,我笼著手、缩著颈,来到了大门外,寒
风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打了几个寒战,心中在诅咒著王正操,同时,骂自己是一个
大傻瓜。
当我来到了车房,取出车匙来之后,我的手冷得在发抖,以致竟无法将车匙插进匙
子孔内去,足足费了三分钟之久,我才弄著了车子的引擎,有了暖气,我人才又恢复了
活力。
我驾著车,直驶郊区,我将车子驾得十分快,是以当我到了王正操住宅的门口,用
力擂他的门,他打开门来时,也不禁呆了一呆:“你来得好快!”
我推著他:“快进去,外面风大得很!”
他也叫道:“进来,进来,我给你看!”
他拉著我,穿过了客厅,由一道楼梯,走到了地下室,一进地下室,我就看到地下
室十分大,装置著许多仪器和控制台,分明是一间设备相当完善的实验室,而看王正操
的情形,他正在彻夜工作。
在那样的寒夜,他竟彻夜从事研究工作,这种精神,实在令人钦佩。
我急不及待地问道:“你要给我看甚么?”
他先将我带到了一张长桌子之前:“你看!”
我向那张长桌上看去,只见桌上摊著十多张白纸,每一张纸,大约有一寸见方,而
在每一张白纸上,都有些粉末。
那些粉末数量十分少,我怀疑如果我凑近去看的话,只要打一个喷嚏,就会令它们
失踪,而这时,我鼻子发痒,正想打喷嚏。
所以,我并没有俯下身子,只是直著身,看著那些粉末,那些粉末,大多数是闪光
的青白色、黄色,看来像是金属粉。
我实在有点难以抑遏心头的愤怒,大声道:“这是甚么鬼东西?”
而王正操却显出得意万分状的样子来:“这些,就是我研究的成果!”
我又道:“这些究竟是甚么?”
王正操逐张纸指著:“这是铝粉,这是银,那是金,而这里是锌、铁、和镁,我检
查过它们的成分,毫无疑问,它们全是我所说的那几种元素。”
我不禁啼笑皆非:“好了,就算是,那又怎么样,有甚么好看?”
王正操睁大了眼睛:“怎么?你难道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我的发明,可以使整个世
界的面目为之改观,人类的文明将要重写!”
如果说我不明白王正操的话,是我的愚蠢,那么,好,我承认自己愚蠢,我已经不
准备再和王正操再说下去了,我认为王正操的神经有点不正常,可是,王正操接著而来
的一句话,却令我呆住了!
王正操道:“你不明白么,这些元素,是我复制出来的,你明白了么?”
我呆住了不出声,因为世界上,从来也没有人,将“元素”这个名词和“复制”这
个动词连结在一起的。我忙道:“你那样说,是甚么意思?”
王正操突然按住了我的肩头,摇著我的身子:“复制,你应该明白,复制!”
我摇著头,表示我仍然不明白,王正操拉著我,向前走出了几步,来到了一具十分
复杂的仪器之前,那仪器连接著好几座电子装置,仪器的本身是一块凹形的金属板,上
面有著另一块平的金属板。
王正操到了这仪器之前,按下了许多掣,然后他道:“拿一样金属的东西出来。”
我略呆了一呆,将我手中的一枚白金戒指除了下来,他接过了那白金戒指,放在那
微凹的、直径约有一尺的圆板上,盖上了那块平板,然后,又按下了许多掣,最后,他
扳下了一个红色杠杆,我看到有一只秒表,开始计时,在二十秒之后,他又扳回了那红
色的杠杆,所有闪亮的灯,一起熄灭。
然后,他道:“看,别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