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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步天点点头也坐了下来,可怎么觉得自己的位子有些不对劲,瞧着眼前与自己坐在对面的人是李风鸾,可身为王爷应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才对,于是从座位上下来,瞧瞧的坐在了最后面。
李风鸾看着他怪异的举动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呜翰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呜翰乐却呵呵笑着,站起身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李风款的跟前,两个人四目相对,相爱相杀了好一阵。
过了一会儿,边步天将事情的原有说了一下,同时也说出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李风鸾正低头想着,呜翰乐开口了,“我知道了,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明天再议。”
边飞天愣了一瞬,还是起身告退了。
李风鸾目送着他离开,无奈的哼了一下,“呜翰乐你做什么,这件事说好的我来处理,你不是很忙的吗?”
“的确很忙,不过现在我真的想插手此事了,呵呵,所以从明天开始我来着手安排,你只管在府内好好待着就好。”
“你,……”
“恩,我在呢。”
李风鸾歪了歪嘴角,知道这个王爷是惹不起的,于是也不计较,只得说,“好!”
呜翰乐听到这一声好,尤其的高兴的点点头,端着茶盏喝了一大口。
翌日早上,他匆匆的出了王府的大门,交代人去处理边飞天的事情,同时,将他安排了驿站。
美其名曰,要为了给王府省钱,住在驿站是不需要花钱的,同时也说住在王府担心会打搅了老太太休息,并且住在李府的话都是姑娘家也实在不方便。
边飞天走的时候怀里夹着包裹,抬头瞧了瞧偌大王府匾额,实在是觉得有些难过,因为他还很多事情没有用户李风鸾商议呢。无奈摇头,在门口叹息再叹息,终究还是上了轿子,匆匆而去了。
之所以如此伤感,只因为驿站距离京都就已经五公里了,更别说从驿站到王府的距离,那来回就要一整天啊,商议一些事情实在是费力,所以边步天每次过来只能有一盏茶的功夫,每次来只说一件事,在李风鸾和呜翰乐已经准备第二天要去边塞的前一天仍旧往返于驿站和王府之间,很多事情最终都没有敲定。
这个飞醋吃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启程的当天晚上,呜翰乐还是叫边飞天先去边塞了,所以李风鸾拿着手上记录着的一条条的事件,紧皱双眉。
呜翰乐偏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已经准备妥当,这些不需要担忧。”
“你如何知道?”李风鸾将自己的小本子挪了过去给他看。
呜翰乐点点头,从第一条开始说,“居住的地方就在距离边塞不远处的一座山村里,从前那个村里人不少,后来一度成为一个县,可因为最近连年战火,人跑的跑,大多都迁走了,现在空下来的地方和房屋足够他们居住。至于上面说的农田和一些吃穿用度,我相信在他们迁移走的时候一定带上了,更主要的是此次我们增员边塞带了足够的粮草,中途丢了一两次也不是不可能,那丢的数量就足够他们用到农种之时。还有说的乱七八糟的小事我已经叫人去准备。恩,你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地方?”
李风鸾紧紧的皱着眉头,想到就只有军中的粮草的事情没有想到一起去其余的事情可都是差不多的呢,将小本子合起来塞进呜翰乐的怀里,说道,“好好好,都交给你,你是百事通,行了吧?”
呜翰乐看着她的样子,呵呵的笑了,“好了,我早就说我来处理,你不需要担心。现在边塞的事情已经决绝了,还有什么当心不下?整日绷着脸色做什么?”
李风鸾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嘟囔,“也不知道是谁整日绷着脸,你是王爷,那我还是太子妃她姐呢,哼!”
呜翰乐呵呵的一笑,几日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去,主动靠了过去,那不安分的手楼主了她的脖子,“别气了,谁生气谁是小狗。”
“好啊,你叫两声我就不生气了。”
“你……”
呜翰乐吃瘪,瞧着眼前这个而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实在没办法的一声叹息,说道,“到了边塞有我们忙的,现在有力气不如多睡觉,到时候睡不成了可别怪我。”
李风鸾纳闷的偏头看他,问道,“我听赵铎说了,最近蛮夷人动作很大吗?”
呜翰乐刚刚松散下去的不快又敛在了眉头上,说道,“的确,我相信这里面少不了太子动了手脚。”
第170章 打狗
李风鸾以为这一次跟着他去边塞也可以自己大展拳脚,当天夜里说了很久的话,抱着全部的期待迎接着边塞的真实战火纷飞,可没想到,皇帝的一道圣旨叫李风鸾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因为正赶上先皇的诞辰,每年的这个时候所有的女眷都要到寺庙进行修行,并且时间是半个月。
李风鸾收到这个小时的时候已经跟着呜翰乐快到边塞了,无奈最后不得不回去了。
“王爷,我……”
“实在没有办法,这时候我们只能听之任之,更何况是先皇的诞辰,的确不能缺席,或者你先过去,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半个月之后我会派人接你,如何?”
李风鸾瞧着身后就是广袤无垠的大地,越过高山就是边塞了,可是竟然在这个时候回去,如何都无法接受。
但是,圣旨在上,她可不能抗旨不尊啊!
李风鸾深出一口气,点头说,“好!”
呜翰乐送她进了城,又留下赵铎照顾,自己当即马不停蹄的飞奔去了边塞迎敌。
李风鸾在城里还想盘旋一两日,可算下来时间也实在来不及,最后直接坐上快马,飞奔着赶往了京都城外的寺庙。
到达这里正好在寺庙仪式的前一刻赶到,所有人的妃嫔女眷看着她从马背上英姿飒爽的下来,甩了手里的鞭子直直的跪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等待着寺庙的主持开始主持着仪式。
仪式很是繁琐,倒是她跪在地上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路上一直急奔,两天连夜不曾合眼,现在好不容易停歇下来估计就算是站着也能睡着。
后来李风染在她身后轻轻的将她叫醒,她才打起精神来将余下的那些繁复冗长的经文听闻,不过依旧什么都听不懂,站起身的时候觉得双膝都快跪碎了。好在在李云的帮助之下勉强能够站稳,没有在那么多异样的神情之下失了分寸。
仪式结束之后大家都被宫里的老太监和嬷嬷带着去了自己的禅房,这个寺院还真够大,就算每个人一个房间也有很多多余的禅房闲置下来。
李风鸾带着李云进了自己的禅房的时候不等迈步进屋就将身上的衣服和沾满了泥土的靴子拔了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了禅房的床榻上,嗅了嗅房间里面的霉味,她无奈的深吸一口气说,“李云,我们先睡觉,睡醒了开始大扫除,这里实在太潮湿,睡久了会生病的。”
李云点点头,哈欠连连之下就已经快要睡着了,可不想,这里的规矩多如牛毛,这会儿就有人直接不用敲门的进来了,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嬷嬷,看嬷嬷的样子应该是不高兴了,无奈面前躺着的是王妃,出于身份之上的计较她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尊重的,不过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是很好听了,“王妃娘娘,这里是禅房,是寺院,不是王府更不是您的闺房,您到了这里就要手这里的规矩,切莫坏了这里的一分一毫,尤其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您现在这样无疑是坏了这里的气氛,叫屠杀和已经仙逝的先皇心中难安啊!”
得,几句话就将李风鸾的毛病都数落了出来,并且告诉她这样做会叫已经死了很多年的老皇帝死不瞑目,这罪过不小。
李风鸾豁然坐起,脸上还带着几分尘土的痕迹,将面前的嬷嬷从上到下好好的打量一番,很是平和的问,“你是哪里的嬷嬷呢?”
“回王妃娘娘,我是从前在后宫伺候老太后身边的嬷嬷,现在被派到这里伺候您和另外几个主子。”
李风鸾哦了一声说,“既然是伺候,你该知道做什么了,竟然还在这里指责你的主子,是不是有些以下犯上呢?尤其,你进门不敲门不问安,不问好,就来指责本宫,是谁给你的胆子?本宫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很是平常,你身为老仆人却不细心的传授竟然直接翻脸给本宫扣了一个这么大的帽子,你也太未眠将自己当回事了?”
李风鸾本来这一路回来心情就不是很好,明明可以外出打仗好好的施展拳脚有一番作为,可谁想到就被皇帝那个老东西一张破纸给叫了回来,回来也就罢了,还没歇过乏来就在地上跪了那么久,现在竟然还被一个不认识的仆人熟络成老鼠一样,实在窝火。
嬷嬷听李风鸾如何发横,心中有了计较,当即变了语气,“主子见谅,奴才也是有些急了,刚才说话有些失了分寸还请主子见谅就是。”
李风鸾可是的不饶人的性子,哼了一声又说,“既然知道你急了就要在我ia面将自己的急脾气给我改好了再进来,难道说你当了一辈子的仆人都不知道如何跟主子说话吗?如果不知道大可直接告诉本宫,本宫不介意腾出手来好好的教教你。”其实李风鸾知道的,不管在宫内还是宫外,很多从前伺候老太后或者是皇后身边的仆人对下边的人说话都会这样没大没小,以为自己跟着了一个多么了不起的主子就可以将别人踩在脚下,所以,宫内很多新进宫的小姑娘备受欺辱多少也有她们的原因,一旦不打点好了就会四处出坏点子,这样的事情位数不好呢。
不想,如今这样的嬷嬷竟然找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她豁然站起,指着嬷嬷的脑袋说,“给本宫跪下。”
是人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来,她这个王妃也当的未眠太憋屈了一些,就算不为自己找面子也要为了呜翰乐那个正在为了整个中原而奋不顾身的主帅王爷找回面子,于是说,“本宫不管你是否是从前黄太后身边的嬷嬷,现在你既然伺候本宫,就要听本宫的话,可你不听话,甚至以下犯上随意给本宫扣帽子家罪责,咱们就要好好的说道说道,李云,去取我的鞭子来。”正愁没出撒火呢,现在可找到源头了,你嬷嬷而已,代表的不是皇太后就是代表的皇帝,皇帝叫她去不成边塞打仗,就来这里找事儿,痴心妄想。
李风鸾攥李云递过来的鞭子狠狠的在地上抽打了一下,脸上满是冰凉,“你说吧,本宫是要按照宫内的刑法惩罚你还是按照王府的方式来呢?”
嬷嬷跪在地上,一脸的镇定,到底是老人了,知道李风鸾也是做做样子,不过她可不想做做样子,来这里就是要给这群从前在宫内不守规矩的妃嫔们好看,她背后可是皇帝在撑腰,就算被打了皇帝也会找回来,如此她说,“王妃娘娘,老奴就算有千错万错,您也不该动用死刑,老奴从前伺候皇太后不假,可现在老奴是代表着皇上,皇上令我们这群奴才就算是得罪了主子也要叫主子们尝一尝什么叫被训斥的滋味,这就是这一次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更何况,您在这里行不断,坐不正,严重违背了皇上安排您们进来这里修行的初衷,老奴自然有权利训斥王妃娘娘。您……啊……”
李风鸾可不想再听她顺嘴胡咧咧了,一鞭子抽打上去,顿时一道血水从嬷嬷的手背上飚了出来,落在地上的时候染红了地上的地砖,惊的嬷嬷浑身一颤。
打的就是你这个代表皇上的狗奴才,人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嬷嬷现在可就是皇帝的一条狗啊,难道说放开了你了你就可以随便乱咬人吗?既然主人看管不慎,就不要怪她亲自来教了。
李风鸾不给嬷嬷再说话的机会,鞭子又一次甩出,另一只手背上乍现一条血痕,血水飞了出来,洒在了嬷嬷的脸颊上,她惊的还以为鞭子抽打在了自己的眉心,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当场吓的昏迷了过去。
李风鸾哼了一声,收起了手里的鞭子,说道,“没出息,妹妹将我的药水拿出来给她涂抹上。”
李云点点头,将药水涂抹在了嬷嬷的手背上,肉眼看的见的手背上的伤口瞬间的愈合,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很快的将地上的血痕擦干净,两个人等待着嬷嬷醒过来。
既然敢打你,就有足够的把我叫你说不出什么证据来。
嬷嬷从地上慢慢转醒,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瞧着自己的手背,惊愕的低呼,跟着抹了抹自己的脸,一点血迹都没有,低头看看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难道刚才都是假的?
此时,李风鸾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轻轻的传来,好像才睡醒的样子,正按着洗好的锦帕擦着自己的脸颊,对地上的嬷嬷说,“你进来有一会儿了,也不说话,到底想怎么样啊,本宫才来,不知道要如何做,你倒是指点指点,免得出去了闹出笑话。”
嬷嬷怔愣了很久,一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知道要如何问出口,半晌过后,梗着脖子在地上连连磕头,“王妃娘娘饶命啊,王妃娘娘饶命啊,奴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