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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子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安静,炉火呼呼的响着,出去了之后一直不层回来的乌云登珠叫人将酒送了进来自己却没有露面。
彼时,安静的军帐中气氛一度紧张起来,漠北王突然笑了起来,将手里面的酒壶端着,放在了呜翰乐的跟前,不等呜翰乐端起来他自己一口饮尽,空了一下碗底,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瓷碗一分为二,裂开的痕迹清晰分明。
就好像之前两人商议的事情一样,天下,一分为二,划分开来,北方依旧是北方,中原依旧是中原,只是易乐主人。
呜翰乐一直都没有任何回应,只在呜呼克拉那边等了又等,等到漠北王亲自来这里相迎他才顺道过来,可人在此处,心不却不在。
“兄弟!”漠北王欲言又止。
呜翰乐抬手,事宜他不要说话,脸色尤其的凝重。
“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漠北王诧异的皱眉。
“兄弟?”呜翰乐的语气不是很好。
“兄弟!”
“哼,你当我是兄弟了吗?”呜翰乐继续带着火气的追问。
“……你这么说,叫我如何回答?这么多年的情谊就这么算了吗?”
“兄弟之间是否早已经约定,你我之间从不过分疆土,可你现在要如何?利用我的人来征伐我的中原疆土,你让我撤兵还是掉头来打你?兄弟?我当你是兄弟才会义无反顾的派兵增员,可你都做了什么?”
本不该如此直白的挑明一些事情,可呜翰乐实在绷不住要说出实情,他太生气了。
同时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十年来,两个人相互扶持,漠北王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当他是自己的人,呜翰乐也从未有过任何不二的心思,甚至在漠北王险些被杀害的之上亲自用身体相救,险些丧命,长达时间的相互帮衬,呜翰乐终于答应了漠北王处理好中原的事情出来继续帮助他,却不想,事出有变,现在已经不是当初想法。
但终究是兄弟,漠北王有难,呜翰乐毫不迟疑的赶过去,呜翰乐有险,漠北王继续南上,不顾自己是王的身份,这样的兄弟两人最后却因为最开始妥协的疆土上起了争执。
呜翰乐派兵增员漠北王抗击匈奴人,却在几次胜仗之后背地里暗中向东男进发,将铁蹄踏进了中原的疆土,还是利用呜翰乐的兵马,这样的事情呜翰乐也睁只眼闭只眼,到了最后,漠北王竟然亲自书信要挟呜翰乐娶了他的妹妹进行瓜分天下。
呜翰乐本就无此心,他只当漠北王是一时间的气话,却不想,足足在这里等待了他多日,必须要呜翰乐现身当面说清次肯离开,不然会直接将漠北新造的火炮冲向李风鸾所在的山包。
呜翰乐岂能不气?
如果真的是兄弟,为何要如此逼迫他,为什么一点点的空闲雨滴都不留?为什么?
漠北王没有吭声,只垂头看着面前炙烤的羊肉冒着火,油渍滋滋的冒着,飘逸出来的味道却失了从前的味道。
“登珠是我妹妹。”
呜翰乐眉头一皱,也没有说话。
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整日央求自己嫁给呜翰乐,一个是自己的兄弟,兄弟之间的情谊到底是否真的如此珍重?说到底还是差了一层,不是一胞所生。
“如此,我不会答应。”呜翰乐的声音不大,似乎还有些不是底气很足。
“……好。”乌云卓汗低喝一声,举着酒壶对着他跟前的酒碗碰了一下,“你我从此各不相识,我的兵马不足你的万分之一,可我们漠北人却也不是好欺负之人,匈奴的地界早就是我爷爷之时已经想要征伐的土地,既然是祖训,便也难为,前方就算是有万丈深渊,我也不会退缩,你我他日相见,便是敌人。”
呜翰乐依旧没有动,只看着被酒壶撞了一下的酒碗,里面的酒水被撞的撒了出来,落在地上,打湿了一大片的毛毡毯子。
本事白色的毛毡毯子,此时竟然变成了绿色,看起来有些刺眼,而更痛的却是他的心。
呜翰乐不敢相信的抬头,怒瞪着他,豁然起身,腰间的宝剑唰的一声抽出,直指他的脖子。居高临下,两个其实相同的人,却迅速的相差天地,乌云卓汗诧异的望着他,僵在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僵硬,“你……”
“……”呜翰乐亦是浑身怒火,气的一张脸都红了,周围的漠北的人纷纷上前,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拔剑的声音就好像刺耳的龙鸣,交叠着,带着凶猛嗜血的气势。
“呜翰乐,毒药是我的下的,跟我哥哥没有关系,他不知情。”
乌云登珠跑了进来,将呜翰乐杵在漠北王脖子上的剑挡开,护在的身后,撑开双臂望着呜翰乐满脸的怒火,不等呜翰乐说什么,她却已经哭了出来,“你不爱我没关系,我可以用我的办法将你留下来,就好像从前一样,你现在已经中毒了,这还要多亏了从前王妃娘娘留下来的毒药,我一直都留着,这个是通过呼吸飘散的毒药,喝了酒水反倒没事,呜翰乐,你跟我哥哥决裂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叫我的心就这么被搁置了,我不服气,凭什么李风鸾就要被所有人关心爱护,而我却只需要你一个就这么苦难?来人,将他绑了。”
乌云登珠一声低喝,周围所有的人上前,呜翰乐本能的反抗,却发现已经用不上力气,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发虚,直直的向着地面坠落。
倒在地上的前一刻,她看着漠北王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在乌云登珠的脸上,乌云登珠拿出了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叫设,充耳的声音就好像沸腾的水,他想要挣扎,却眼前一黑……
彼时。
等在了外面不远处的赵铎等人看着高山处的军帐里面人来人往,好奇的张望,叫手下人在原地等候,他独自一人上去观察,可等到他赶到才发现,竟然已经空无一人,好似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人都没有了,王爷呢?
“王爷……”
震荡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野上飘散,悠悠的传到了李风鸾沉睡的梦中。
她惊的睁开了双眼,却看到了呜呼克拉一双担忧的眼神落在自己了脸上,她微微笑着,“今天感觉如何?”
呜呼克拉呵呵一乐,“好!”
李风鸾点头,勉强扶着墙壁坐直了身子,瞧着被铁链锁住的呜呼克拉已经不再发狂,不远处倒着的边步天浑身的伤痕,李云依旧昏死着,边步天正低头处理着身子上的伤口,听到了动静回身过来看了一下,吐了口气说,“风鸾,如果他在胡闹我就杀了他。”
李风鸾无奈的叹息一声,将药粉扔了过去,“等一下我帮你上药,你先去清洗,李云怎么样?”
“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被他拍了一巴掌,半张脸都肿着,你先去看看吧,我洗了就出来。”边飞天勉强站起,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我呜呼克拉,怒瞪的捏了一下手腕,呜呼克拉缩了缩脖子,一张脸满是担忧。
良久,边飞天清爽的回来,将余下的药粉递给李风鸾,抹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她脸上的伤痕轻轻的摩擦,呜呼克拉见了浑身一抖就要冲上来。
边飞天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呜呼克拉跟快速度的躲闪,连连后撤,缩着脑袋猫在了角落。
“现在他怕你了,这是好现象。”李风鸾吃痛的皱眉,却笑着。
边飞天没有吭声,只耐心的给她上药,心痛的瞧着被呜呼克拉掐住的脖子上的痕迹,吐了口气,“你也去洗一洗吧,身上还哪里有伤?”
“没有了,只是,我的后背很痛,你帮我瞧瞧。”李风鸾轻轻转身,给他一个瘦弱的脊背,边飞天迟疑了一下,“还是等李云醒过来再帮你吧,我……”
“无妨。”
边飞天心头一跳,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头上瞬间开了一片烂漫的小花儿,娇艳欲滴。
“风鸾,你……真的在考虑我之前的话吗?”跟他走,不要再想这里的事情。
李风鸾轻笑……
第388章 伤心
点点头。
边飞天一怔,满脸的震惊。
“我答应跟你走,可不答应跟你怎么样,人与人之间有很多的相处方式,我知道我这么做对你不好,可至少在最后的时光里给你留下一段回忆啊。”
“你……什么意思?”
“你该知道我是什么。”
边飞天脸上的神情瞬间紧绷,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痴痴的瞧着虚弱苍白的她,跟着一身手,将他抱在了怀里。
“风鸾,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是真的,王爷那里已经会有办法救你,一定会有的,对不对?”
“没有,我已经换了很多种方式,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换血,可我现在已经没有血可换了。毒药已经深入骨髓,就算是换了整个人也无济于事,王爷的真气耗费的再多也只能给我续命,却不能将我治好,我的毒很深。”
“不,不,不……”
李风鸾轻轻拍着他的脊背,脸上一片安静,谁会想到,从前那么高冷的男人此时却是如此的惊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
“我求你保密,算是我离开之前的最后一个要求。”
边飞天梗着脖子,皱着眉头,始终都没有点头,李风鸾却只是笑笑,好似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般的轻松。
“好了,我还要继续配置解药,想必再过几次就可以成了,等一等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边飞天颓然的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望着她,那瘦弱不堪的背景就好像是被风吹飞出去而不落下的一条孤零零的树叶,泛着枯黄,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风鸾……”
边飞天的唉声透着同样的无力,带着几分苦涩。
“睡吧,很累了吧?他不会再闹了,这一味要给他喝下去之后就会好起来了,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三个月,马上就要到了。”
三个月……
边飞天每天细细的数着时间,一天一天飞逝的如此快速,抓也抓不住,他竟然有些眷恋这里的生活,至少不会叫李风鸾继续出去受苦,攥着手中的飞鸽传书,他的心都在滴血,他知道,出去了,她口中的那句跟他走怕是不能兑现了。
这天早上,头顶上巴掌大的光线照射进来,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圈好看的弧度,看起来竟然有些叫人陶醉。
李云早早的就收拾好了一些等着人过来将石门打开,边飞天背着以及熟睡的李风鸾,看着缩成一团的呜呼克拉,他的毒好了,却一直寒冷,李风鸾给了他一些药粉服用之后能缓解,慢慢恢复体力的他却依旧颤抖不已,被这里的气候冻的浑身发僵。
等待了很久,外面才有人将石门打开,一点点的阳光照射进来,刺的所有人眼睛睁不开。
李云有些兴奋,她们终于不负众望的治好了呜呼克拉的毒出来了,尽管李风鸾身体不适,可现在也都活着,并且活的很好。边飞天却脸上很差,拧着一双眉头,微微眯起眼,等待着石门慢慢的打开。
哄!
不想,开了石门的人竟然跌倒在地上,身上满是血污,几个人看了浑身一跳,站着没敢动。
呜呼克拉豁然抬眸,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才适应这样的强光,几步走过去,就看到是自己的手下,浑身全都是刀伤,几个人还未来及的查看清楚,就被外面震天的吼叫声惊的纷纷抬头,漫山遍野的士兵从另一侧是山坡上冲了下来,怒天的喊杀声叫所有人迅速的紧绷起来。
“不好,是漠北人,怎么会这样?看来是有事情发生,可汗,快,我们走。”边飞天大叫。
呜呼克拉重重点头,抄起地上的断刀,第一个冲了出去,还未分清楚形式,一只手伸了过来,跟着是大海的怒吼,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快走,上马,快……”
呜呼克拉很快看清楚眼前情况,漠北人带兵来围追堵截,他自己的人很少,损失小,大海的身上已经被砍伤了很多处,可是他是可汗,第一个时间便是抢过兵器,拉过马匹,“云姑娘,边公子,快,你们先走,快……”
李云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宝剑,“边公子,我在前边开道,你要小心了,我在前边的山坡上等你们,可汗,你们抓紧撤,他们人太多了。”
“哎呀,还在磨蹭什么,快走。”
呜呼克拉怒吼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匹,转身往大海的方向跑,两边厮杀,响彻云霄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李云和边飞天的两匹马飞了一样往外面挤,挥舞着的手里的宽刀就好像乱射出去的飞箭,割裂两边的人来人往。
等两人冲出去,还未站稳,就看到呜呼克拉带着大海已经跟了上来,他们不敢松懈,继续驱马前行,等到全部人汇合,直接冲向前边湍急的河流才看清这里还有船只在等。
横渡河水费时费力,却也最离开的好办法。
等他们慌乱的度过岸边,大口的喘息蹲坐在草原上,才看清楚远处的漠北人早已经撤离的不见了影子。
“他们这是来抢人吗?抢谁?我姐?”李云喘气如狗,浑身都在发抖,倒不是被吓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