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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来抢人吗?抢谁?我姐?”李云喘气如狗,浑身都在发抖,倒不是被吓的,而是一直都在石洞里面不曾运动,刚才情况紧急,运动量实在太大倒是体力透支。
“是,我们回去再说,可汗,你体内的毒是否已经清楚?”大海此时的中原话已经说的很顺了。
“恩,回去再说。”
边飞天眉头紧锁,瞧了一下怀里的李风鸾,打横抱起,走到飞快。
到了呜呼克拉的毡包群族,呜呼克拉被夹道欢迎的祖民们拦住了,他不得不停留下来安抚人心,眼巴巴的看着李风鸾被边飞天抱走。
在石洞里面尽管他有时候不清醒,可多少也瞧出了一些什么,出来之后边飞天就未曾撒手过,更不想被人碰李风鸾,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的。
“你说什么?”
毡包之内,李云不敢相信的看着大海,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脸色惨白。
“正是,云姑娘,大海兄弟没说错。”
赵铎捂着手上的手臂走出来,脸上挂着彩,看起来情况十分的糟糕。
“王爷跟乌云登珠成亲了,不回来了,你们去找人都没见到就被漠北人给赶了出来,所以刚才那群人不是去抢我姐姐,是来杀我姐姐的吗?那水仙呢,白哲呢,啊?元朗叔叔呢?”
“都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啊?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都没有办法找到王爷吗?我不相信王爷会扔下我姐姐不管,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叫我姐姐听他好好解释好叫我姐姐原谅她吗?怎么会……不信,我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一定是乌云登珠那个女人在搞鬼,一定是,一定是。”
“云姑娘,镇定一下,现在情况也不是很清楚,才发生几天,漠北人就反复来犯匈奴的边塞,我们带的人不多,又没有王爷的命令不能调兵,所以现在也是很棘手,漠北人随时都可以能打过来。”
“乌云卓汗想到我这里?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呜呼克拉听了全部的对话没有急着进来,却听到这一番之时再也抑制不住的心中怒火走了进来,他转身看到躺在床上的李风鸾,眉头紧皱迅速收回,扫视一圈毡包内的人,沉默良久说,“豆子呢,那个所为的王爷的儿子呢?”
“也失踪了,之前这里发生了大火,很多毡包被烧,陈乱很多人失踪,白哲和水仙为了去找她们也不见了影子,人越来越少,所以此时不能再轻举妄动,好在王妃娘娘还在。”赵铎皱眉说。
几双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床上的李风鸾,她气息微弱,消瘦的厉害。
边飞天一直坐在她身边不曾离开,那只手也不曾放下,紧紧的攥着,一阵一阵的婆娑着,感受到了眼神扫来,他下意识的转头,轻吐一口气说,“还在昏睡,一切事情等她缓过来再说。”
大家同时一叹,垂下头去。
呜呼克拉迟疑着还是上前,半跪着看着李风鸾的样子,看了一眼边飞天,说道,“边公子,我们介意不说话。”
边飞天点点头,将手从李风鸾的手心里面抽出来,还不忘给李风鸾的盖好了被子才跟着出去。
两个人顺着外面的毡包小道走上了一处土包上,一前一后的站定,迎着面前凛冽的寒风,互相沉默了很久。
“是否有些事情瞒着我们?”呜呼克拉问。
“我想等风鸾醒了再说也不迟。”
呜呼克拉转头瞧了他一下,才刚送下来的眉头又锁在了一起,“事到如今你还想如何?与她长相厮守吗,难道你以为她听到王爷出事了会继续不顾一切跟你走吗?”
呜呼克拉的话就好像一根针,刺进了她的心脏,惊的他脸色一白,微微攥紧了手心,紧抿着唇瓣不吭气。
“或许现在说出来,我们也有了一个提前的准备。”
边飞天仰头站的更高了一些,面前呼呼的草原的风吹在脸上叫他无比的惬意,却倍感身上一阵沉重,他只轻轻吐气,无奈皱眉,“几天前我收到了元朗的书信和水仙的飞鸽传书,王爷现在很好,不过……”
“不过什么?哎,快说。”
“不过王爷不想回来。”
“不可能!”呜呼克拉才不相信这样的话。
边飞天将书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他,跟着又说,“王爷已经与乌云登珠定亲,尚未成亲,信中没有说任何理由,只叫我带着王妃娘娘走,之前王妃娘娘也说要跟我一起走,不相信你可自己看,中原的汉字相信你会懂。”
呜呼克拉很焦急的将书信打开,一共三封,看得出来时间不短了,并且是看过很多次的那种,上面满是褶皱痕迹。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瞧,生怕遗漏了什么。
等看完之后,一阵叹息,盯着那个走字心跳都在加速,不敢相信的问,“这是为什么,一定有原因,一定有。”
第389章 独行
“或许有,可你知道风鸾现在的身体多么严重,他活不了多久,漠北之地严寒,一定要过去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出了事如何是好,难道剩下的时间里面不能叫风鸾好好生活?”
呜呼克拉眉头紧紧的皱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王爷既然已经无事了,并且还是王爷的意思要风鸾走,换做是你,你如何做?”边飞天低喝。
“……我,我会带着她远走高飞。”李风鸾说了多少苦呜呼克拉比任何都清楚,一路两人亦敌亦友的坚持相互扶持,不管身在何处,深处何种境地,呜呼克拉都陪在身侧,如今岂能还会叫李风鸾受这份罪,他不忍心。
可是……
“风鸾不会同意跟你一走了之,你该知晓风鸾的心思。”呜呼克拉又说。
“是,所以,我要瞒着,任何人都不能说,就算是成了千古罪人,我也要瞒着,一直瞒下去。”
“……你就一定确定风鸾不知情吗?”
边飞天一怔,无奈的一声叹,的确,聪明如她,难道她就不知情吗?
“那你说如何,如何啊?”一向聪明并且办法最多的边飞天竟然也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我会遵照风鸾的意思做,只……”呜呼克拉猛然回头,想要看着边飞天叫他给自己一些保证,却不想看到了我李风鸾已经醒过来,正站在毡包外面瞧着他们。
边飞天好奇的转眸,瞧着李风鸾的样子,眉心深处的痕迹又加重了几分,“哎,罢了,我去说就是,是生是死我都陪着。”
边飞天匆匆而返,站在李风鸾跟前,却又有些后悔,藏在袖口下的手紧紧的捏着,半晌都没有想好如何开口。
倒是李风鸾先笑了起来,伸着手说,“我们走吧!”
边飞天一愣,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李风鸾却笑的很轻松,主动牵住了他的手,说道,“我们去漠北。”
“风鸾……”
“我都知道了,但是我不能不去,王爷的儿子也在漠北王的手上,那是他唯一的孩子。”
众人缄默。
隔天中午,一小队人马再一次出发,李风鸾浑身裹着厚厚的棉衣,外面还挂着一层被子,可她看起来还是有些冷。
李云担忧的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姐姐,你真的要去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跟我大伯交代啊,大伯他们都在赶来的路上了,是不同意你过去的,你为什么还要去呢?”
“去看一看,不管结果如此,总要有一个交代。”
“可是……”
“无事!”
谁人都不知道李风鸾为何坚持要去,却也没有人阻挠,只默默的跟在身后,呜呼克拉为了族中的叛军一事被牵制住脱不开身,所以只送她到了河边,看着她被抱上了船,那一直牵着的手都没有松开。
李风鸾笑着,抬手给了他一样东西,“留着吧,怕是我们这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呜呼克拉的心咯噔了一声,瞬间红了眼。
“风鸾,我……”呜呼克拉有一肚子的话想要留住她,哪怕就算是她恨自己也不想叫她去送死,可他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是舍不得,如果真的过不过一年的时间,那么他就由着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吧,好过叫她永远留下遗憾强。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这里就结束了。”
李风鸾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会脱看了一下边飞天,突然着急的问,“我都药丸……”
边飞天定定的看着她,眉头之上敛上一层寒霜,李风鸾却笑着,笑容越来越大,反手将他拉住,边飞天想要抽出来,却已经迟了,噗噗几下,几根银针瞬间被刺了进去,李云也在其中,两个人的身子被定住,吃惊的看着李风鸾。
船只很小,只能容下三四个人,李风鸾的船只上就只有她们三个,其余的全都是药材,她早有准备,既然去送死,为何要带着别人,她已经是将死之人,如果死不了就回来跟他们团聚,可如果死了呢?她这一辈子都在救人,生死关头,宁愿死的那一个是自己。
当李风鸾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船,毫不犹豫的将定住的李云和边飞天推到了河内。
还未走远的呜呼克拉吃惊的站在岸边瞧着,因为有高度差,又因为河水湍急,所以呜呼克拉只能立刻叫人下去救李云和边飞天,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李风鸾的船只慢慢走远。
“风鸾……”
呜呼克拉的低吼声犹如山谷中的一道轰雷,敲打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李风鸾却只对他笑着,“照顾好他们,我去去就回。”
“不……风鸾,风鸾……”呜呼克拉终于失控了,不顾一切的要上前去组织,却因为河流湍急,几次被浪花拍打过来,眼巴巴的瞧着李风鸾的船只一点点的走远,而船只就只有这么一条,来回需要一个时辰,运送的人李风鸾不将船只移动回来,那他们就只能继续等已经搁浅的船只放下来,这一耽误就是半天时间。
漠北人几次来犯,这条河水成了天然的屏障防守线,所以船只准备的少,现在想动身终究还是迟了。
呜呼克拉站在冰冷的天河水中,痴痴的瞧着她一点的离开,最后落在了对边的岸边。
“风鸾……”
声音早已经被惊涛的降水浪花掩盖,李风鸾听不到了,她甚至都不曾转身,到了岸上,悲伤了一些需要的药丸,仰头看着对面的高山,又裹紧了身上的狐裘,慢慢的行进。
她盘算着,去漠北的京都成需要五天的时间,这是在不下雪的时候的计算,可漠北多的就是雪,她必须要做好足够多的打算,一面躲避漠北人的追杀,一面赶往悄无声息的赶往漠北严寒之所。
看着空中盘旋的飞鸽,雪白的飞鸽与地上的雪花比都竟然没有那么刺眼的白了,盘旋了几周终于落下。
这里面是水仙的暗语交头书信。
信中说,呜翰乐整个人有些不对劲,说话做事不似从前,看起来像是被人吃了什么,白斩只会简单的诊脉,却始终没有机会靠近,他们夫妻两人已经在边塞准备好了交接,只等李风鸾过来。
此前在深夜的时候就有飞鸽传出过来,当时边飞天和李云都睡睡了,两个人因为白天呜呼克拉发狂而耗费了不少体力,所以当时呜翰乐出事的事情她是第一个知道的,却没有说,只叫水仙以后用之前给她的密码来胡同书信,说的内容也都是她事先告诉水仙的话,所以边飞天这里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一样不知。
呜翰乐的确与乌云登珠定亲,可呜翰乐却被软禁,他的身上有神功护体,竟然还能被一些药物控制,李风鸾猜测漠北那边有一个她也未见过的高人在帮忙。
漠北王一生都崇尚和平,从未有过任何征伐之事,却在回来之后开始大肆铺展兵马讨伐匈奴,甚至利用呜翰乐的兵马来进犯中原,这不像是漠北王自己能做的事情。
呜翰乐没发现,那是因为那是他的兄弟,自然不会怀疑什么。李风鸾不同,她身为旁观者,会冷静的看待所有事情,为此,就算她的身体吃不消,到了这里也还有白哲相助,只要她还活着,就不能叫自己身边的所有人出事。
哪怕那个人现在她已经不爱了。
不管豆子的事情是否真实,李风鸾想的很明白,她的爱来都太过沉重,一直都用这样自私的爱圈住呜翰乐,可是她不能再这么做了,不等,来此是救人,也是为了了解一切。
恩恩怨怨,摆在人的生死之间,是何其的不重要呢。
她一个人沿着陡峭的山坡,顺着阴冷的地方走了三天,脸上冻的发紫,终于看到了水仙事先说好的一座冰城停了下来。
冰城顾名思义,周围全都是冰雕堆砌,这里似乎更加的寒冷,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好像刀子一样透过她身上层层的棉衣,叫她早就麻木的身子抖了几下。她狠狠的对着手心吹气,却一点作用没有。
到了这里,她没有急着进去,冰城周围呈圆形环绕,外面还有士兵和一种奇怪的动物把手,等她观察好了周围的地方,了解多了这里的地方,进去之间特意换上了这里的服饰才往里面走。
看着水仙说的那个客栈,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二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