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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怜却不以为意,拿筷子夹了一块藕片,送进口中咀嚼几下,点头道。“不愧是小店特色,色香味美,入口绵滑,确实不错。”
说完他又加了一些排骨,放进口中后,亦是啧啧称赞,“嗯,这个也好,外酥里嫩。”
她夹的,是我原本的旧菜。
为了方便,小二特意将新菜放在她那一侧,得需要半站起来,才能夹到这边的旧菜。
将将几种菜品一尝过后,她点头道,“姑娘真是会点菜,每一道都这么好吃。”
我微微一笑,自斟一杯清酒,缓缓饮着。
她亦是随了一杯。然后重新拿起筷子,吃起了他那侧的一份狮子绣,才将肉丸放进口中,他便皱眉道,“这可真是奇怪,同样的菜品,怎是姑娘碗里的,就更好吃些呢?”
我碗里的更好吃……
我本还以为,她只是调皮过来逗逗我,现在看来,她该是过来找茬的。
她眼中黠光一闪,微微笑问道,“姑娘,在下明年便到双十。家中也算丰厚殷实,且尚未婚娶,今日得见姑娘,一见入心,在看倾心。敢问姑娘,可否婚许?”
我抿了一口杯里的酒“婚许如何?尚未婚许,又当如何?”
“尚未婚许,自然是拿着聘礼去过姑娘家娶亲了,若是婚许了……。”
她顿将一下,“唰……”的一下将折扇展开,摇了两下继续道,“本公子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只要是看上眼儿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我看姑娘还梳着辫子,想必就算婚许,也还未成亲。既然如此……”
她张扬的一挑眉角,微微一笑道,“你婚不婚许,又有何区别。”
呵………
这女子是在与我励志摊牌么?
告诉我,她喜欢吃我碗里的东西,告诉她看上的,就是她的?
还真是好笑……
对了,我怎是忘了。
这个拓拔怜是郦后之女,而那拓拔洪虽不是嫡系,但自小母妃早亡,便住与郦后宫中。
同在一个屋檐下,性子难免有近。
我对那拓拔洪无半点好感,上次的边疆一战,更是差点将他炸的灰飞烟灭。这个拓拔怜是寻仇来了……
我突然就懒得理会了,将杯中之酒饮尽,从袖中掏一锭银钱放于桌上,转身便走。
“等等!”
才是走了几步。她唤住我。
傲而起身,追了两步,她挡住我前面的路,将折扇慢慢收起,微微扯唇一笑,“姑娘,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我笑了。
“知道与不知道,实在无半点区别。既然公子觉得,那盘中剩餐味道更美。正好我也吃饱了,那满满一桌剩餐,便尽数留给公子了。账我已经付过了公子还请慢用。我还有事便就不多奉陪了。”
语毕,我转身就走,行了两步想想不对,又回头道,“这位公子,在西祁,男子皆都傲然天地,就算是宫中的宦司,也是不会随意穿耳洞的。
下次出来的时候,记得用浆糊把耳洞漫上不然,很容易会被人当成是姑娘的。那样一来,别说你已近双十,就算是快到而立,怕也娶不到女子为妻的。”
她面色一窒,本能的用手去触耳垂,却发现耳洞根本就是漫上的。脸色一红。她恼秀的一指,“你!你唬我!”
唬你怎样,耍的就是你……
我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又才行出两步,突觉身后劲风一闪,似有什么东西往我后脖颈处飞将过来。
怎么,想动手?
也好,卧榻多日。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眸色一深,我滑墨阙在手,按机关将剑身弹出三尺,在那劲风靠近的同时,猛的往侧一折,脚下一璇错开身子,抖剑往来物上一劈。
“锵……”
墨阙之华,触之则殇。
一声钝响过后,那铁骨折扇应声而破,断成两截掉在地上。
“我的玄波扇!”拓拔怜心疼的一喝,张扬的眸里顿时现出一抹怒恨,抬头怨声道“伸手还真是不错,既然这样,咱们切磋一下吧!”
自阔袖中一抖,“哗啦啦……”一声,一条纯乌色的蛇骨鞭便被她扯了出来。
“看招!”一手执鞭,一手滑鞭身扯住鞭尾,她脚下几个怪异的转步,快速近我身测,抖着蛇骨鞭,直觉冲我面门甩来。
她这一招又快又猛,我只觉得劲风一滑黑影便近到眼前。
她快,我更是快。
猛的一个后空翻躲过鞭梢,我虚晃一招,引她往左一攻,抬脚攻她下盘同时,身子以快一折。绕至她后背攻她肩膀。
她一惊,赶紧转身躲我招式,同时猛的横鞭一扫。
“咔………”
鞭尾带着劲风一滑,厅堂中几个细花瓷摆件应声扫。。
“唰…唰唰………”她半蹲身子,手中鞭子蛇一样的在地面左右游动,似要将我扫倒。
我假装应付不来,露出一个破绽后点地跃起,在空中虚踏几步绕到她身后,做势要逃,趁她喜色追来的机会,飞快的将墨阙收短,璇身绕到她身侧……
饭菜的余香还在,墨阙的锋华直指她咽喉
风吹过,一地碎瓷。
我微微一笑,将墨阙锋华往前送了一些,她一惊,鬓角一缕碎发落下,滑在剑锋。顿时削成两段。
“你想怎样……”拓拔怜算是镇定,立直了身子,傲然与我对视。
“我不想怎样,不是你说要切磋的么,刀剑无眼,切磋之时难免有所误伤,刚才你的鞭子差点抽到我的脸你说我现在手一抖,会不会滑伤你这漂亮的小脸呢?”我故意动了一下墨阙。
“公……公子!”她的随卫急了,飞快的跑过来,急的满脸通红,最后一咬牙,扯出缠在腰上的细鞭,亮了招式就来。
找死!
我劲力一甩,袖中黄金镖流星一样的追出,贴着他的头皮滑过,“铮……”的一声,扎在她身后的雕花木柱上。
“咔嚓……”发上的青瓷冠随之而碎,一头青丝没了束缚,翩然般滑下……
“你……你!”随卫伸手去捂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镖是贴着她头皮飞过去的,若是在往下半分,那她的头……
“呼……”
午时的暖风从窗子吹进,我微微噙笑,拓拔怜鹰一样瞪着我,那随卫一脸复杂,却是不敢再次上前。偌大的厅堂中寂静无声,窗外一片嘈杂。楼下小二的招呼声清晰如耳。
突然……
斜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闯进耳廓,“郡主,手下留情!”
拓拔卿飞快的跑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墨阙。
微一皱眉,这便与我道,“郡主,小妹自小便深得父汗宠爱。性子张扬鲁莽,若有得罪之处,望郡主高抬贵手,且莫与她计较了。”
我冷声一哼,“若我说,我偏要计较呢?”
“这……”拓拔卿脸色一变,立了半响,终究是搭手与我起了一记大礼。
拓拔怜急了,“王兄。你做什么,她又不敢将我如何,你求他做甚!”
“闭嘴!”拓拔卿一眼瞪过去,虽是不甘,拓拔怜终究是没有在说话。
他这便又道,“郡主,小妹不尊礼数,实在不对,还请郡主殿下大人大量。绕过小妹这次。小王在此,替小妹向郡主道歉了。”
说罢,他又是搭手,恭恭敬敬的起了一礼。
宝藏腹心,我曾与他说过,从此不再相见。如今再见……
撇了一眼墨阙的拓拔怜,我终是将墨阙撤开。
“管好自家的妹子,圣京,不是该撒野的地方。”
不想多说,我转手将塞回袖中,迈步就走。
“郡主……”拓拔卿浅唤了一声。见我未停,终究是没有再说。
有些话已经不必再说,如今,早不是曾经了。
朗步行去楼下,踏马凳行去车里,我感觉背后一直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不想理会,我让车夫直行左拐。行到季府门前后,我想了许久,终究是没有进门。
本还想去将军府看看老管家的,但是今日还有要事,我便直接回了郡主府。
自从装病以后,我府外多了不少监视的眼睛,我假意困乏,退下左右关好门窗,换装易容后。从暗道出去,寻了马直接出城外方向。
秋瑾等人已将投石车组装完毕,并按我的吩咐,弄来了不少石球大小的大号雷火弹。
“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雷火弹外面包了棉絮,里面分量也减去不少,不会有太大动静,要试一下吗?”她问。
我一点头,她当即往投石车里放了两颗油纸包,将铁筒对准百米外的一颗粗树,轻轻一戳按钮,随即飞快的捂住耳朵……
“轰……”
疾光飞出,爆声响起,粗树顿时化为焦土。
“轰………”
又是一道疾光飞出,爆声过后,原本立着粗树的地方,已经漆黑一片,地面上出现一片大大的深坑,有烟花的余味在空中弥漫。
“主子,这东西,竟是这般厉害……”秋瑾低头看看那投石车。
厉害才好,就怕这东西,不够厉害……
话不多说,我当即让秋瑾将这东西重新拆开,并连夜制出一批油纸弹,转身打马行至闹市,通过暗线,将一些消息传给赫连云沼的一些信子,又飞快的回去郡主府。
也就是申时,秋瑾回来复命,说是赫连云沼乔装后,亲自去将看了投石车,并秘密将其运回了皇宫……
东西被他取走,我也就放心了。
忙了一天,我也累了。倒在榻上,很快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有人进了屋子,紫罗花味道散开,我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轩辕宸已经走了。
我梳妆打扮后,青藤便端了药过来。我将她支走倒掉,又吃了些粥点,皇宫那边便派人传信。说今日陛下宴请南疆王,让我即时赴宴。
☆、第二百九十八 喝彩
新皇登基,我因重病缺席,这宫宴我自当盛装出席。
我这便坐去镜前,青藤将我长发散开,重新挽了一盘美人鬓。
换了一件墨色青纹束袖拖地裙,带了一串长珠链,又在发上加了几只银络步摇,配同色镏蓝耳铛,青藤觉得额上略素,便找出一串琉璃额链,装点在额前。
收拾妥当后,青藤为我提着拖裙,行出府踩着马凳上车,很快便到至皇宫。
“哎呦,宁安郡主,你可是来了,老奴等你许久了呢。”
才到门口,还没等亮腰牌。便见一位宦司乐滋滋的迎了过来,仔细一看,竟是先皇身边的大宦司高德胜。
我想要起礼,他赶紧过来扶我,“哎呦我的郡主啊,可是使不得。您可是金贵身子,哪能给老奴我起礼,这不是这奴才的阳寿么!”
我笑了,“宦司说的哪里话,您是先皇跟前的老人,为先皇尽心尽力了一辈子,于情于理,倾沐都该与您起礼的。”
“嘿呦,看您说的。伺候先皇,那是咱家分内的事。”
高德盛一笑,随即又是叹道,“哎……你不知道啊郡主。先皇走之前,也还曾念叨着郡主呢,说苏家武将之家,郡主你巾帼不让须眉,为皇室争荣了,那会儿啊,先皇可是高兴呢。”
说到先皇,他眼中一片惆怅。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有颔首一礼。
他马上反应过来,扯出一个笑道,“哎呦,你看咱家这嘴,张口闭口的先皇。差点是把正是给忘了。
太后她老人家恩惠,特是准了咱家在她身前伺候。这会儿宫宴,她老人家特地派了咱过来接郡主呢,郡主快跟我过去吧。”
我颔首一礼,“那就有劳宦司了。”
“应该的应该的。”他一甩拂尘,躬身于前面引路,一路右行,穿过几道屏栏阁阙,便近了宫宴殿堂。
远远的,已有罄鼓声响,堂中似乎还有浅浅的言语声穿出。
今日阴天,天空多多暗云低沉,看着不远处的翘角屋檐,红漆宫柱,和那漂亮的雕花窗棂,我竟很是恍惚。
这皇宫,我来过好多次,宫宴也参加过不少回。但这一次……
我竟是觉得,这地方莫生的很……
也许,我是不喜欢这等喧嚣的,只是一直不曾发现吧。我想。
“宁安郡主到……”高德胜将我引至大殿门前,立直身子响亮的一唱,余音绕荡。厅堂中当即寂静不少。
赫连云沼身穿藏色绣金龙袍,头束九蜒金龙冠,直身坐端于厅堂正中,太后身桌黑色金边滚绣袍,发带银络金丝帽,坐于其右斜方。
侧坐分别坐了着盛装的拓拔卿和拓拔怜,西祁几位新封亲王和各地潘王。
罄鼓还在响着,我朗身跨步,双手微搭,拖着长尾裙,穿过众人,大步行进殿堂之中。搭手行出大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赫连云沼朗声道,“宁安郡主快是免礼,赐坐。”
旁侧宦司得令。当即将我引至闪上左旁坐。
这个位置,在几位亲王之上,几乎是挨着赫连云沼的,而我对面,则正好做着拓拔怜。
今日,她似是有意多加装扮了一番,盘了西祁时下最为流行的双鬓高发,发左右各带一朵珠花,额前坠了蓝色玲珑珠玉,配了同色的耳铛和珠链。
敞领的荷叶阔袖裙被她刻意拉低,腰束的很细,还配了彩色琉璃带子,她本就声的张扬野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