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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慕容岸,慕容雨才刚刚得罪他,慕容修又和他在一起,他根本来不及找人杀她。
男子目光冷冽:“你的问题,太多了!”事关机密,他一个问题都不会回答,让她选择死法,已经是对她手下留情,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成了一具死尸。
“你胆子不小,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跑来这里杀我!”真不知他是急糊涂了,还是被他的主子逼糊涂了。
男子守口如瓶,慕容雨套不出任何事情,也就不再试探:“五米外,就是楚宣王府!”只要慕容雨高呼一声,就会有数名侍卫,暗卫出来护卫。
“欧阳少弦不在王府!”黑衣男子目光炯炯,除了欧阳少弦,楚宣王府的其他人,他根本没放在眼中,如果敢妨碍他的事情,来一个,他杀一个,来两个,他杀一双:“我的时间,耐心有限,你想好死法了吗?”
男子持意要杀她,慕容雨也懒得再和他费话,扬唇冷笑:“怕只怕,死的人不是我,欧阳少弦的确不在楚宣王府,但并不代表,他不在其他地方!”
话落,一道修长的檀色身影从天而降,轻轻飘落于慕容雨身侧,风吹起衣衫,在半空中飘扬,挥划出优美的弧线:“看来,你的主人应该是叶贵妃!”
“哗啦!”原本空荡荡的街道瞬间涌出了数不清的侍卫,暗卫,将男子团团围住,男子冷眼扫了扫,毫无惧色:“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来?”
“更确切一点儿说,设计叶贵妃之后,我们每天都设着天罗地网,专等你送上门!”叶贵妃报复心那么强的人,被慕容雨设计了,岂会不气,不恨,绝对会派人暗杀慕容雨。
“我得罪叶贵妃,就是为引你出来,看你究竟是不是我哥哥!”结果有些失望,所有事情,男子全部否认。
“雨儿,他不是你哥哥,又是叶贵妃派来杀你的,万万留不得!”欧阳少弦目光凝重,语重心长,对敌人,他向来是一击必杀,绝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慕容雨笑笑,笑容有些苦涩:“我只关心我的亲人,既然他不是,随你处置!”
“你的侍卫,太弱,根本杀不了我!”男子语气孤高冷傲:“让他们前来,只是白白送死,欧阳少弦,敢不敢与我一较高下?”男人年少气盛,就喜欢争强好胜,男子走遍各国,第一次遇到欧阳少弦这么强的对手,不比试比试,太可惜了。
“如你所愿!”男子武功高,欧阳少弦能察觉得到,这么多侍卫,暗卫,声势浩大,根本抓不住他,想要擒拿或杀掉男子,还得他亲自来。
侍卫们后退几步,让出一片空地,欧阳少弦和黑衣男子走到中央,面对面而立。
男子露在黑色面巾外的眼睛寒意萦绕,凝望欧阳少弦片刻,蓦然开口:“我很庆幸接了这个单,遇到你这个强势的对手!”
接单?他是杀手!不是叶贵妃培养的暗中势力。
“你很快就会后悔接了这个单!”以前赚的银子,也是有命拿,没命花!
“欧阳少弦,如果你死了,我会再送你的世子妃下去陪你,不会让你孤单的!”男子语气冷漠,慎重承诺,他接的单,本来就是杀掉欧阳少弦和慕容雨。
欧阳少弦冷冷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接单要杀的人不止雨儿,还有我吧!”慕容雨虽然设计了叶贵妃,但出嫁从夫,她会以为,这是欧阳少弦的主意,哪里会放过他。
“如果侍卫,暗卫一起动手阻拦你,我带雨儿回府,你就杀不了我们,向我提出挑战,只是你的一招战略部署,先杀了我,再伺机除去雨儿!”
慕容雨的武功在黑衣人眼中根本不堪一击,只要欧阳少弦死了,慕容雨失去了保护伞,也就活不久了。
“知道我要杀你,为何还要迎战!”欧阳少弦是聪明人,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自己与他的武功相差无已,短时间内根本分不出胜负,他那么自信满满,是诸定自己会输?
难道他还有后招?否则,不可能这么自信。
“放心,暗箭伤人那么卑鄙、龌龊的事情,我欧阳少弦不屑做,我会正大光明的与你交手,分胜负!”
对卑鄙无耻的小人,欧阳少弦会用诡计,对正人君子,他会正大光明,男子虽是杀手,做事光明磊落,没用卑鄙无耻的方法杀人,欧阳少弦自然不会用龌龊的方法对付他。
“如此,甚好!”话落,黑衣男子手腕猛然翻起,手中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快速刺向欧阳少弦,长剑所过之处,亮起一道幽深的寒光。
欧阳少弦立于原地未动,当长剑即将刺到他身上时,微握的大手猛然抬起,‘当’男子手中长剑,与欧阳少弦的软剑相撞,闪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青羽软剑!”男子后退几步,望着欧阳少弦手中软剑,轻声赞叹:“想不到这把剑居然在你手中!”难怪他遍寻不到,原来已有了主人。
“这把剑会永远追随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轮不到你!”黑衣男子的想法,欧阳少弦一清二楚,杀了他,拿走青羽软剑,做梦。
欧阳少弦与黑衣男子出手很快,众人只看到两道修长的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缠斗在一起,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出招的。
散着森森寒光的两柄长剑随着两人的动作,在夜色中挥划出各式各样的弧线,剑剑相撞声不绝于耳,侍卫,暗卫们戒备的同时,也情不自禁的望向战圈中打斗的两人,武功之高,他们望尘莫及。
欧阳少弦与黑衣男子的武功相差无已,打了大半个时辰,还未分出胜负,欧阳少弦沉着、冷静,从容应战,黑衣男子似乎有些焦急,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比试的,照这样打下去,天亮也未必赢得了欧阳少弦,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杀掉欧阳少弦才行。
四周,侍卫,暗卫密密麻麻站满了整个街道,手持长剑将战圈围的水泄不通,男子杀人后逃离,还是件麻烦事呢。
男子分神想事情,躲闪的速度慢了些,软剑来到面前,才慌忙躲闪,长剑擦着头滑过,一缕头发被斩落,飘飘落地……
顾不得理会那缕断发,男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与欧阳少弦较量。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男子有些焦急,脑海中一个模糊的计划渐渐成型,四周全是欧阳少弦的人,在气势上,他已经输了一分,欧阳少弦的心态很好,别无他想,一心应战,而他必须分神思索杀人,逃离等事情,气势又输了一分。
交手近百招,男子隐隐察觉到,欧阳少弦的武功似乎比他还要略胜半筹,光明正大的杀掉欧阳少弦,根本不可能。
男子悄悄望去,慕容雨被侍卫们重重保护着,非常严密,他甩开欧阳少弦,杀慕容雨,也不可能。
慕容雨,欧阳少弦都很难杀,为了完成任务,别无他法,只能兵行险招。
分神想事情,男子的动作慢了半拍,被欧阳少弦一掌打中肩膀,踉跄着向后退去,欧阳少弦步步紧逼,手中软剑发出阵阵剑鸣,直奔黑衣男子的要害而去。
望着离他越来越近的软剑,男子不慌不忙,嘴角轻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果然中计了!
软剑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刺到他身上了,黑衣男子猛然侧身躲过,手中长剑直奔欧阳少弦的胸口而去。
人的身体不能与剑刃相撞,欧阳少弦正欲侧身躲闪长剑,身侧突然袭来一阵冷气,侧目一望,竟是黑衣男子左手拿着匕首偷袭他……
右手长剑的攻击是虚,左手匕首的偷袭才是实,真是聪明又恶毒,空着的左掌,对着黑衣人的额头打了过去。
男子用了暗招,欧阳少弦也不再客气。
“砰!”额前三寸处,欧阳少弦的手掌被男子拦下,眸底,寒光迸射:“欧阳少弦,你居然偷袭!”
欧阳少弦冷冷一笑:“这不是偷袭,是对你的警告!”话落,欧阳少弦的手腕猛然一转,手掌如同游龙一般,飞速越过男子手掌的拦截,狠狠打到了男子额头上……
男子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踉跄着向后退去,三道金光自男子后脑射出,无声掉落于地……
站稳脚步,男子甩甩昏沉的脑袋,抬头望望四周的重重侍卫,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明显闪着疑惑与不解……
突然,清澈的眸底瞬间被阴霾代替,男子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眼睛圆睁着,紧紧皱起了眉头,目光四下扫视,不经意间望到了慕容雨,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慕容雨!”
“我们的比试还未分出胜负,你是投降,还是继续!”欧阳少弦冰冷如腊月冰窖般的声音自身侧响起,男子没有说话,低头思索片刻,手腕一翻,片片白色粉末洒向一侧的侍卫,侍卫们呛的连连咳嗽,快速躲闪,自然让出一条路,黑衣男子快速飞身离去,并在身后洒下一片粉末,防止有人跟踪……
“层层天罗地网,居然让他跑了!”慕容雨有些惋惜,男子是叶贵妃派来的,上次没杀她,有了这一次,这一次又没能杀了她,应该还会有下一次。
烟尘散尽,半地白色粉末,三道金色的物体,在白色的地面上格外显眼,欧阳少弦弯腰捡起,居然是三枚金针,在火把的照射下,闪烁金色光芒。
交待侍卫们将昏迷的侍卫,丫鬟,嬷嬷抬回房间,并处理这里的其他事情,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回了轩墨居。
“是那名男子掉落的吗?”打斗时,慕容雨是正对着那名男子的,并没看到金针从男子身上窜出来。
燃烧的烛光下,欧阳少弦捻着细长的金针,目光幽深:“这是用来封穴的金针!”
“封穴?”慕容雨虽懂武,却都是王香雅教的,在开学上知道的东西,不及欧阳少弦多。
“所谓金针封穴,是以三枚金针刺入人后脑的三处大穴,可封去一定的记忆,这是苗疆那边的诡异医术……”欧阳少弦打男子额头,只是在给他教训,没想到,居然打出了他后脑的金针。
“又是苗疆,难道那名男子是叛军的人?”慕容雨沉沉眼睑:“金针被打出,那名男子会怎么样?”
“恢复被封存的记忆!”刚才之前的男子,是少了一定记忆的人,雨儿又对他有亲切感,他会不会就是真正的慕容岸?
“他会是我哥哥吗?”慕容雨还报着一线希望,如果他是真正的慕容岸,就可以出面拆穿那个假货了。
小时候,慕容岸很爱护慕容雨,他失了记忆,不认识慕容雨,才会来杀她,如今,他恢复了记忆,又是真正慕容岸的话,应该不会再伤她。
“这个问题,只有那名男子知道了!”封掉慕容岸记忆的人,应该也知道。
“假的慕容岸能拿到哥哥的信物,还在手臂上弄那么相像的朱砂痣,他和哥哥多多少少都会有一定的联系!”极有可能,他们受命于同一个主子。
“少弦,刚才你是故意放走那名男子的吗?”男子虽然撒了不少粉末阻拦侍卫,但欧阳少弦抓住他,还是不成问题的。
“没错!”收剑回鞘,欧阳少弦大手紧捻着那几枚金针:“我看到金针掉落,就知道他被人封了记忆,他的主子封他记忆,就是不想让他记着以前的事情,极有可能,他们两人之前是敌人!”否则,哪用得着封存记忆。
“记忆恢复,他的心里一定充满仇恨,就算我抓了他,也关不住他,倒不如直接成全他,让他离开!”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他不会有危险吧!”如果那名男子真是慕容雨的亲哥哥,她不希望他有事,之前他杀她,是因记忆被封,他不记得她,她不会计较。
“恢复记忆之事,除了他和咱们两人外,无人知晓,以他的聪明才智,高绝武功,混在危险之地,应该不会出事!”不过,他奉命来杀自己和雨儿,失败而归,任务没有完成,受罚也是一定的。
更有一种可能,他的主子,一气之下,杀了他,不知以他的聪明才智,能不能应付的了。
“雨儿,假慕容岸的事情,你自理的如何了?”黑衣男子的命运是未知的,欧阳少弦不想再继续,快速转移了话题。
“架空了他的权力,只剩下集丝行和糕点铺让他管!”这两家铺子已经没有多少油水可捞,以他那贪婪的性子,肯定会另想办法拿银子,继续派人盯着他,找到机会,就将他的丑陋面目展现在老夫人和慕容修面,看看他们两人还会不会继续维护他。
“有没有完整的计划?”慕容岸刚回京城几个月,不成气候,以楚宣王府的势力,慕容雨的聪明,拆穿他,不是难事。
“对付慕容岸,不需要太过完美的计划,街头痞子一个,根本不堪一击,倒是慕容莉,有点麻烦!”一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有如此深重的心机,出乎了慕容雨的意料。
不过,慕容莉与慕容岸关系亲密,抓到慕容岸的把柄,不愁拆不穿慕容莉。
自己是不是应该抛个饵给慕容岸,尽快解决他,免得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烦人。
“少弦,那名男子的事情……”如果他是真正的慕容岸,没有完志任务,回去主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