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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已经不是处子的南宫雪晴,欧阳少陵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但愿她身上没什么脏病才好……
“是啊,妻子有孕,他备受煎熬,生活又苦又累,就去了青楼一次,没想到,唉……”宇文明除了叹气,就是愤怒,如果被他查出幕后主谋,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欧阳少陵沉吟着:“其实,花柳梅毒也不是完全没有救……”
“你说什么?”宇文明耳尖的听到了欧阳少陵的自言自语,猛然一震:“得了花柳梅毒还有救?”
“我也不是特别肯定,我师傅懂医术,一直在研究鹤顶红,花柳梅毒等毒药,重病的解法,小有所成……”
“那你师傅现在在哪里?”宇文明看到了一丝曙光,眸底闪着狂喜的神色,太好了,自己有救了。
欧阳少陵摇摇头:“师傅喜欢四处游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我可以用独门的联系方法联络到他……”
“太好了,我替我的好朋友谢谢世子和师傅!”宇文明眼眸微眯,自己有救了,等治好病,定要找出设计自己的那名幕后主谋,碎尸万断……
“世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宇文明端起茶杯,先干为敬,长袖滑下一截,露出了胳膊上的红疙瘩,欧阳少陵瞬间明了,得花柳梅毒的就是宇文明。
“小姐,有人送来一个盒子,说是给您的!”熟悉的女声响起,欧阳少陵一愣,循声望去,西南角的大树下,坐着慕容雨和王香雅。
坐下来的时候,隔的远,欧阳少陵没看到她们,她们也没看到他和宇文明。
怎么是王香雅陪着慕容雨,欧阳少弦呢,去做事情了吗?对封王一事,他的确很在意,连心爱的女子都不顾了。
欧阳少陵眯起了眼睛,他没空理会娇妻,自己倒是可以帮他‘照顾照顾’!
“谁送的礼物?”王香雅非常好奇,抢先接过,打开来看,眉头皱了皱:“谁这么小气,居然送这东西?”
“送的什么?”慕容雨接过盒子,向里望去,盒底,静静的趴着一只软藤编的蜻蜓,心中一惊,思绪瞬间回到十年前。
那一年,她不到七岁,哥哥九岁,母亲,张姨娘陪着祖母在雅间听戏,慕容雨被慕容琳撺掇着悄悄跑到院子里玩耍。
正玩的高兴,突然出现几个小男孩找她们麻烦,慕容琳把她推出去做挡箭牌,自己偷偷跑掉了,小男孩们正想欺负她,哥哥来了,打跑了那些想欺负她的人,自己也受了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慕容雨心疼的哭了,哥哥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不停安慰她,还编了一只难看的软藤蜻蜓给她玩……
慕容雨拿起盒中的软藤蜻蜓,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当年那只软藤蜻蜓,少了一条腿呢!
翻过手掌,这只软藤蜻蜓,两边不对衬,赫然缺了一条腿。
哥哥!慕容雨清冷的目光快速在人群中扫视着,哥哥就在这里!
“雨儿!”轻柔的呼唤自身侧响起,慕容雨抬头望去,慕容岸正微笑着向她走来。
慕容雨疑惑道,难道软藤蜻蜓是他送的,他真的是自己的亲哥哥?可自己对他,为什么没有半分小时候的亲切感?
低头,慕容岸望到了慕容雨手中的蜻蜓:“咦,这蜻蜓编的倒是别致,就是腿少了一个,不太完整了,不然,等小侄出世,给他玩很不错!”
慕容岸对着那只蜻蜓又夸又贬,慕容雨轻轻笑了,意味深长,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处处都是破绽,登不得大雅之堂,哥哥回来了,可他为什么不现身呢,是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传家宝的玉坠,母亲留下的玉镯,都被这个冒牌货拿来证明身份了,如果哥哥和父亲长的不像,又没有这些信物的话,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嫂子!”欧阳少陵轻轻笑着,优雅走了过来:“陆夫人!”
“嗯!”王香雅沉着眼睑,淡淡答应一声,对北郡王一家,她向来没有好感,自然没心情理会欧阳少陵。
“堂弟约了人!”少弦即将封王,欧阳少陵应该想千方设百计的阻止才是,绝不可能悠闲的在这里喝茶。
慕容雨侧目望向欧阳少陵身后,宇文明坐在桌前,对着慕容雨举了举杯,似炫耀,又似挑衅,狭长的双眸中,隐有色光闪烁。
慕容雨扬唇冷笑,得了花柳梅毒,快要归天的人了,脑子里还在想着色,不过,宇文明和欧阳少陵聊的非常投机,真是物以类聚。
欧阳少陵最近出门,频繁与贵族子弟喝茶聊天,是准备对付少弦了么?
再有三个月,少弦就要成为楚宣王,北郡王府的人,果然等不及要出手了!
清风顿起,欧阳少陵身上飘来一阵浓郁的桂花香,慕容雨胸中一阵波涛汹涌,面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
“雨儿,是不是很难受,快喝杯茶!”王香雅端起茶杯递给慕容雨,慕容雨接过,正欲喝下,眼角余光望到欧阳少陵凌厉之中暗带狠厉的眼神,慕容雨放下茶杯,紧捂着嘴巴跑到了一边。
“雨儿,你怎么了?”王香雅快步紧跟了过去,丫鬟们也走过去了,桌旁只剩下欧阳少陵一个人,望着洒了半杯的残茶,凝凝眉毛,一滴没喝,那孩子的生命力,可真顽强!
慕容雨刚才吃下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用清水漱了口,身体虚弱,全身无力:“我很累,想提前回府,不能继续听戏了。”
“不能听就不听了,我陪你一块回去!”王香雅摆摆手,不以为然,她根本不喜欢听这些伊伊呀呀的唱腔,如果不是为了陪慕容雨,她根本坐不到现在。
向慕容岸,欧阳少陵告了别,慕容雨和王香雅坐上了回楚宣王府的马车。
“你说什么,那杯茶水被下了药?”王香雅瞪大了眼睛,目光震惊,她喝茶时,也看着茶杯的,没人动过手脚啊。
“欧阳少陵是高手,下药肯定十分高明,若是被咱们看出来,也不能称之为高手了!”慕容雨拿出丝帕,白色的底上,晕染了一小片黄:“我沾了些茶水回去,让太医检查检查就会知道答案!”
老夫人血液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血液中含有轻微的药量,但老夫人感染风寒,天天吃药,血液中有药,不足为奇。
必须想个好办法,尽快拆穿假慕容岸,否则,真哥哥无法回归:“我已命暗卫调查欧阳少陵和宇文明的谈话,很快就能知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欧阳少弦和欧阳少陵的楚宣王之争,这才开始激烈。
宇文明是将死之人,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了,欧阳少陵想让他帮忙夺位,真是惘然……
等等,自己设计宇文明得花柳梅毒的事,万一被他们查出端倪,联合朝中大臣上书,弹劾少弦,她和欧阳少弦可就惨了……
马车一沉,侍卫的禀报传入耳中:“禀世子妃,属下查到,欧阳少陵在想办法帮宇文明医治花柳梅毒!”
慕容雨的雪眸瞬间眯了起来,他们果然是在商量这件事情。
欧阳少陵很聪明,如果他帮宇文明医好花柳梅毒,宇文明肯定感激不尽,他说什么,宇文明都会相信。
事到如今,欧阳少陵最想要的是楚宣王之位,随便编造个理由,将宇文明得花柳病的事情栽到少弦身上,宇文明一气之下,镇国侯府肯定会帮着欧阳少陵对付欧阳少弦。
更何况,宇文明的病,就是慕容雨一手造成的,虽然她做的干净利索,但难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是较起真来,一查到底,肯定能知道真相,最后,吃亏倒霉的还是欧阳少弦和慕容雨。
“雨儿,你准备怎么做?”慕容雨送花柳梅毒女给宇文明的事情,王香雅也知道,心中不免为她捏了把汗。
慕容雨回过神,目光凝重:“欧阳少陵治花柳梅毒的药什么时候会到?”
“回世子妃,据欧阳少陵所说,三天后!”
“三天!”慕容雨沉吟片刻,清冷的眸底寒光闪烁:“足够了!”
“雨儿,你想做什么?”王香雅是慕容雨的好朋友,此时,却猜不透她的心思,潜意识中知道,慕容雨要有大动作了。
“在欧阳少陵的解药来到前,杀了宇文明!”到时,死无对症,看欧阳少陵还怎么利用他来对付少弦。
“镇国侯府嫡子被杀,肯定会轰动京城,到时,皇上肯定会派人彻查此事!”雨儿设计宇文明的陈年旧账,绝对会被翻出来,少弦一定会受牵连,得利的只会是北郡王府。
慕容雨扬扬眉毛,瞪了王香雅一眼:“我有说过要用刀剑杀掉宇文明吗?”
想让一个人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种,刀剑杀人,太明显,也太愚蠢,更会留下诸多线索让人调查,慕容雨才不会用。
王香雅微微错愕:“不用刀剑杀,那你想让他怎么死?”
慕容雨扬唇淡笑,目光诡异:“山人自有妙计,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176宇文明精尽人亡【VIP】
夜色渐浓,欧阳少弦处理完事情,出了书房,大步走向轩墨居。
轩墨居里亮着灯,一道窈窕的身影被烛火清析的投在窗子上,女子的一举一动,表露无疑。
“雨儿,怎么还没睡?”推开卧室门,欧阳少弦快步走了进去。
慕容雨有身孕,早睡晚起,为了不打扰她休息,欧阳少弦都是在书房处理完事情,沐浴后才回房间的,本以为慕容雨已经睡着了,哪曾想,她居然坐在桌边,凝眉思索。
慕容雨回过神,抬头望去,惊讶道:“这么晚了!”月亮都升到正空了。
“是啊,已经子时了,你怎么还没睡?”欧阳少弦抱起慕容雨,大步走向床边:“熬夜对身体不好,以后别再熬了!”
“我没想到时间过这么快!”她只是坐着思考问题,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子时。
“遇到什么难事了?”小心翼翼的将慕容雨放在床上,欧阳少弦也躺了上去,拉过薄被盖在两人身上,并伸手将慕容雨抱在怀中。
有孕后,慕容雨一直都很小心,每天准时用膳,睡觉,像今天这般,出神的熬到子时,还是第一次,肯定是遇到很难解决的事情了。
慕容雨抬起头,望着欧阳少弦的眼睛,一字一顿:“欧阳少陵承诺给宇文明缓解花柳梅毒的药,明天就会来到京城,如果宇文明服了药,病好了,他一定会和欧阳少陵联合起来对付咱们的……”
“所以呢?”欧阳少弦知道,慕容雨有计划了。
“我准备在药送到镇国侯府前,杀了宇文明!”慕容雨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冽:“不过,最近两天,宇文明闷在镇国侯府,闭门不出,我找不到机会设计他……”是欧阳少陵对他说了什么,还是……
欧阳少弦抱着慕容雨胳膊的手臂不知不觉间紧了紧:“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给我吧!”引宇文明出府而已,小事一桩。
“夜深了,快睡吧,否则,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欧阳少弦是沐浴后回来的,淡淡的墨竹香夹杂着清冽的热水余温萦绕鼻端,慕容雨莫名心安,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夜已经很深了,早过了慕容雨的休息时间,宇文明的事情得以解决,慕容雨放下心来,安然入睡。
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欧阳少弦低头望去,慕容雨双眸微闭,樱红诱人的唇轻抿着,鼻梁秀挺,呼出的温热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服渗到欧阳少弦肌肤上,痒痒的,心神荡漾间,欧阳少弦有些心猿意马。
运功压制体内不断奔腾的欲望,欧阳少弦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孩子的危险期未过,他们是不能行房的。
血气方刚的年龄,禁欲两、三个多月,滋味很不好受。
柔若无骨的娇躯在怀,感受着她温软的身体,轻嗅着若有似无的梅花香,欧阳少弦体内的欲望不但未能压制,反而越来越强烈。
欧阳少弦慢慢低下了头,轻轻亲吻着慕容雨香软的樱唇,心中不停告诫自己,只是亲亲香唇而已,不会做其他事情的。
可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受控制。
不知不觉间,欧阳少弦已不满足于只亲香唇,灵舌探入口中,轻巧的启开慕容雨的贝齿,不断开疆扩土,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同戏嬉,略显粗糙的大手,也不受控制的解开了慕容雨的睡袍衣带,探入衣服内,轻轻摩挲着她如绸缎般细滑的肌肤。
胸口被重物压着,沉闷的难受,慕容雨喘不过气,悠悠转醒,眼神迷蒙着,神智也不是特别清醒,望着欧阳少弦近在咫尺的容颜,疑惑的轻唤道:“少弦!”
欧阳少弦猛然惊醒,低咒一声,该死,自己怎么会这么忘形!
翻身躺到一边,欧阳少弦为慕容雨拉好了衣服,紧抱在怀中,柔声道:“夜深了,睡吧!”
慕容雨困意连连,本就不是很清醒,胸口不闷了,窝在欧阳少弦怀中,很快又进入了梦乡,欧阳少弦就没那么好过了,抱着慕容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子时过,丑时到,天亮后,欧阳少弦还有事情要做,必须睡觉,埋首在慕容雨馨香的颈项间,轻叹一声,小宝宝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出世,他煎熬的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