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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耀东从厨房探出身来,见了晏南绯在餐桌上摆的蜡烛,愣了一下,然后依旧阴着脸:“来端汤。”
是奶油芦笋汤,热气腾腾的。晏南绯这里的食材不多,有冻鱼块、青椒、玉米等食材。何耀东倒是很会发挥,做了一盘鱼块、一盘培根炒青椒丝,一盘松仁玉米。
三菜一汤摆上桌,晏南绯食指大动。闻着就很香。
可是何耀东并没有坐下:“你的浴室在哪里?我需要洗个澡。”
“吃完饭再洗吧。”
“不行,身上油烟味道太重了。”
是的,她的抽油烟机不太好用。
“一楼有一个,二楼我房间也有一个。”
“那我用一楼的吧,有浴袍吗?”
“我穿过的可以吗。我没有男士浴袍。”
晏南绯说这句话的时候,何耀东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拖开椅子坐下:“那我还是先吃饭吧。”
晏南绯关了电视和白炽灯,点上了桌上的蜡烛。“你要不要把毛衫脱掉?”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晏南绯自己穿着短袖,何耀东却是裹得严严实实。
这次何耀东采纳了晏南绯的建议,脱下毛衫。晏南绯接过去给他挂上。何耀东说:“我还是先去洗个脸。”
可怜的洁癖男——他不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估计食道不会准他下咽。
喷香的米饭在口,晏南绯吃得特别香甜。没想到曾经只会煮粥的何耀东,厨艺有这么大长进。
何耀东吃饭依然细嚼慢咽,看晏南绯像是饿了几十年的样。他跟她说话:“去年元旦节,你吃的是什么?”
饺子。
晏南绯嘴里包着米饭,忽然有点呼吸不顺畅。去年元旦,和肚子里的宝宝一起吃饺子……
她没说话,吸了吸鼻子。
吃完饭何耀东去厨房收拾了。过一会儿出来:“我去楼上洗个澡。”晏南绯只好把他引到自己的房间去。
等何耀东去浴室后,晏南绯在卧室中间来回走动:他今晚不知道还走不走。
如果不走——两年前书房那一幕幕还清晰地留在晏南绯脑海中。他羞辱她的话语,她对待他的方式……
那一切都让她想疯掉,那的确不算美好的记忆。不能说美好,连正常都算不上。
如果他今晚就走,那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见不到最好,她自己不是一直在努力将他忘掉么。
明天就跟丹尼尔去滑雪,从此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何耀东。嗯,这样是最好的结果。
“晏子。”何耀东突然在浴室里喊了一声。
晏南绯浑身一阵酥|麻,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叫她?听着他的声音她就有点神魂颠倒魂不守舍意乱情迷——自己是真的疯了吗?他喊她一声她就把持不住,是等着再被他羞辱一次吗?
晏南绯双腿发软地靠近浴室,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什么事?”
何耀东将浴室门拉开一条缝隙:“你能帮我洗一洗衬衫吗?溅上几点油污。”
何耀东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客气,又有点谦卑。就像小孩子把衣服弄脏了主动跟妈妈认错。
“当然可以。”这件事晏南绯还是能搞定的。
何耀东将衬衫递出来,晏南绯伸手去接。他的衬衫递到门缝处,却又停住,像是在犹疑。晏南绯不喜欢做事磨磨蹭蹭,一把拽了就走。
“晏子。”何耀东又叫了一声。
晏南绯顿住脚:“什么事?”
“我可能会洗很久。如果你着急用浴室,就用楼下的吧。”
“知道。”拜托大哥,这是我家好不好——您洗多久洗多久,在里面拔毛都没关系。
她给他洗干净衬衫,又甩干了,又小心地用熨斗烫平整——她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这么伺候过呢。
晏南绯做完这些,回去卧房一看,何耀东还在浴室里——难道是真的在那啥么……
衬衫还要挂一会儿才可以穿。万一他洗完澡就回去,还没有衣服呢。这么想着,晏南绯又给翻了一件文化衫出来。
何耀东虽然瘦,可是肩膀比她宽很多。除了这件文化衫,她还真没有合适的衣服给他穿。
不过反正是冬天,外面罩一件毛衫,再套个羽绒服,鬼知道他里面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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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战(鲜花更)
?正文 酣战(鲜花更)
晏南绯在卧室等了一会儿,何耀东还没有出来。她只好把文化衫给挂在浴室门把手上,拿了自己的浴袍去楼下洗澡。
本来是可以送一送他的,可是洗完澡就不想出去吹冷风了。再者,分别的时候旁边说不定有陈靖看着——尴尬。
晏南绯洗完澡,裹着浴袍在客厅里晃悠了一会儿,思前想后怎么将何耀东送走的问题。
或者他今天不会离开米国,而是早已预定好了酒店;或者他马上要走,那她也可以把自己的车借给他,叫他路上小心……
均烦!为什么要想这么多。走就走么。
晏南绯暗暗给自己打气,明天就和丹尼尔去滑雪,何耀东要住这里也行,反正她不在家。
推开卧室门,晏南绯先看一眼浴室。好,文化衫还挂在把手上,可是浴室的灯关掉了。
耒“呀。”
她吓了一跳,指着床。上的何耀东:“你怎么睡我床上了。楼下有客房的。”
他这算什么意思?故意玉。体横。陈香。艳撩。人地来勾因她,然后再骂她缺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何耀东非常安稳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晏南绯的被子,背后垫着枕头和靠枕。
“我没有浴袍,走出去会感冒的。”他说话的态度,好像是一个吝于言辞的帝王。
“我不是给你一件文化衫吗?”晏南绯有点郁闷了。
何耀东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没再跟她说话。
这就是传说中的鸠占鹊巢吗。
看他那样子,有力没气要死不活病病怏怏——还冷着一副臭脸。
“那你今天是不走了吗?”
晏南绯话一出口,何耀东马上瞪了过来,他看她的样子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晏南绯想了想,帮他找了一个妥帖的理由:“也是,现在估计买不到机票了。”
她本以为这句话会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何耀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的话语仿佛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刺骨寒风:“你当初是怎么来米国的?”
“我!……”晏南绯一个我字卡在喉咙里,难道何耀东能说自己远走他乡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如果不是他若即若离刻意羞辱,她会狠下心独自一人跑来米国。
她抛却了朋友,改名换姓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米国过活。他以为这是她乐意的吗?
两年了,她依旧为他着迷,而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给我滚出去……”晏南绯说着就上前来拽何耀东,管他死活,把他扔出去。她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又想来刺她一刀。
没想到他也做好了准备,她不过伸手,就被他一个擒拿,翻身扣在床上。两人撕扯扭打成一团。
何耀东本来不。着一物,此时翻身压上晏南绯,膝盖在她腿间一顶,迅速卡进她的两。腿间,下。体的灼热贴紧晏南绯的下面。
“你!”她恨恨地叫了一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
何耀东脸上没有一丝得逞的笑意,反而是脸色更加阴郁,呼吸也有点不稳。
晏南绯望着他,心里有点害怕,他现在这样,就像一个索命的阎罗,又像一个即将被阎罗索命的病人。
打从看见他第一眼,她就知道他身体不怎么好。许多爱又打个电话来问,晏南绯更是确信了自己的推断,何耀东一定是背着家人悄悄跑过来的。
她虽然不想见到他,是不想日后再想他,绝对没有想过真正给他什么伤害。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万一他现在真的出现什么状况,她死一万次都不够。
何耀东见晏南绯不再激烈反抗,动作也温柔了许多,只是一张脸仍然冷得冻人。
晏南绯闭上眼,不愿再看他。然而视觉被关闭,身体的其他感觉功。能就敏锐起来。何耀东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他捉住了她的两只手,十指交握,她的心里渐渐升起暖流。
他拉起她的两臂,让她勾住自己的脖颈,大掌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覆住她胸前的美好。
仿佛是在听她的心跳,他的手掌贴在她左边的山峰上。
何耀东许久没有动静,晏南绯不由得睁开眼。一睁眼,何耀东黑漆漆的眸子顿时侵入她的视野,她霎时沉溺在他的眸光里。
他就是等着她睁开眼睛的,然后手掌突然用力揉。搓了一下。晏南绯猝不及防,嗯呀出声。
她勾住他颈项的胳膊不由得收紧,他顺势低下头,含上她的右侧,开始的动作有点像婴儿啃咬妈妈一样,逐渐转为戏肆。
她不知他哪里修来的技巧,或者他早就对她的身体非常熟悉,轻咬舔。舐一番,害得她难受地想要扭动,想要逃离。
曾经结合过无数次的地方,今日再次相融,依然让两人颤|栗不已。
晏南绯不想让他太耗力,勾下了他的身体。何耀东知道她也是在想着他的,更加尽兴。
末了,他躺在她身侧。
晏南绯忍不住伸手抚摩他的身体。耀东真是瘦了好多,真不知道他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她的小手停留在他的胯骨上,然后又游回他的上身,一二三,在心里数着他的根根肋骨。
“你以后,”何耀东突然开口,声音不冷不热,“多吃点肉吧。”
他这是嫌她瘦吗?
何耀东本来学习了很多煲汤的方法,今天有机会给晏子做饭,也是想做一个拿手的汤,结果看她买的食材,全是素的。再拉开她的冰箱一看,除了培根和冻鱼块算肉类,真是再见不到一点腥了。
晏子以前是什么人?用她自己的话说,无肉不欢。
她又不是缺钱,怎么就变得像个食草类了。
他觉得她的脾气稍微有点变化,可是一碰到她的身体,他知道,她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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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今天的鲜花接近一百朵了,特地爬过来,谢谢大家。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正文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那天晚上,晏南绯也很累,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中,她感到何耀东又滑到被子里去了。
他的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像是呵护着一件珍宝。
何耀东暖暖的呼吸拂在肌|肤上,晏南绯觉得很舒服,她懒懒的就想睡去。何耀东却开始轻轻地在她小腹上舔着。
“耀东,好累,睡吧。”她伸手下去,摸一摸他的头。
均何耀东的头发刚洗过,柔软温和。晏南绯懒洋洋地睡着了。
翌日早晨,晏南绯被巨大的轰鸣声吵醒。她还闭着眼睛,摸一摸床边,何耀东已经离去。
她早知道他终归是要离开的,可是此时此刻,心中难免失落。酸涩的感觉弥漫开来,思想失去了继续坚持的力气。
耒下次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一次他来,看起来态度很冷,但是不经意,总用一种难以割舍的神情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影子刻入骨子里。他不怎么说话,但她说话的时候,他都听得很认真……
晏南绯赤脚跑到窗边,呼啦拉开窗帘,果然,后院有一架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扫开大片空地,四周的积雪被吹开,形成一个大大的园。
正有人扶了何耀东上直升机,他穿着昨天来时的铁灰色羽绒服,背影是伤人的孤寂。
何耀东即将踏上直升机,又回望了一眼,远远的,晏南绯看不清他的面容。
她悄悄躲到窗户后面,眼睁睁看着他离去,手不由得握拳抵在唇边,泪水潸然而下。一些话语就在嘴边,如果她现在拉开窗户叫他的名字,他会不会折身回来?
晏南绯没有,她没有叫住他,只是躲在窗户后面看着他。
何耀东终究还是上飞机去了,他终究还是走了。直升机起飞,轰鸣声逐渐远去。
晏南绯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抽空一般,心中是无法言喻的难受。她顺着墙壁滑下,泪如雨下,蜷缩成一团。
何耀东来了,又走了。昨晚的一夜,恰如晏南绯的美梦。
黄粱一枕神仙梦,但愿沉醉不复醒。
哭累了,晏南绯还是晏南绯,生活还是要继续。她的计划不变,下楼去收拾东西,准备和丹尼尔去滑雪。
翻包的时候,晏南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一想,昨天圣诞老人送给她的避。孕。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