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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睛,然后牵起嘴角笑开,凑上来吻她……
何耀东的眼中,有一线冷光闪过。虽然一闪即逝,但是晏南绯看得清楚。这一线冷冽的光犹如寒冰让晏南绯瞬间惊醒——
“嗡嗡。”晏南绯的手机恰好响起。
“你好,我是晏南绯。”
“晏小姐,老爷在寻你。你在哪里?”是沈家家仆。
“我就在附近,马上回来。”
脑袋清醒,双手不自觉握成拳,晏南绯转身就走出了何耀东的休息室。
匆匆来到楼下沈老爷子的门外,晏南绯又止住步子。她折身去了一趟洗手间。冰凉的水扑向面部。她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她的年龄增长,不复往日年轻。
二十岁那年,她像个水果,脸上腮边甚至还带着绒绒的毛,像是还没摘下树枝的桃子。现在,她已经二十五岁,熬夜会有黑眼圈,大笑过后眼睑下会有难以发觉的细纹。
她一直是在努力忘却耀东的,难道不是吗。三年前,她回港城,留着最后一丝脆弱的,与他复合的希望。可是他坚决让她离开——诚如他自己所说,没有她在身边,他会生活得更好。
事实摆在眼前,他的确比三年前的体魄要健壮,举止间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她刚才就差点又被他迷惑——他现在的样子,恐怕才是他真正的样子:金融领袖、丰神俊朗、倜傥、女人趋之若骛……
晏南绯对着镜子拍一拍脸,确信脸上的绯红完全推却之后,这才走出洗手间回到沈老爷子的休息室。
沈老爷子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半天没见到晏南绯的人影,所以问了一问。
尽管如此,晏南绯还是感到有点抱歉。
沈老爷子还坐在轮椅上,示意一旁的靠背椅子:“晏子,坐吧。”
“谢谢。”看样子,沈老爷子似乎是要找她谈点什么。
“我昨天跟闲散人谈了一番。现在,你是他的助手吧?”
“是的,我初进医院就是分在闲散人的小队里,他一直带我,教了我们很多。”
“晏子是港城人,一个人在米国安城工作,有没有想过回到港城发展?”
“呃。”晏南绯倒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考虑过,“暂时,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现在,临床经验不是非常丰富,打算再继续进修。”
沈老爷子点了点头,虽然他天生一副严厉的面容,但是此时却显得很慈祥:“晏子,闲散人对你的评价很高,他说你早已到了出师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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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的文里,一群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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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港城这边也有不错的发展环境。我在想,如果能有你这样出色的医生来做沈家的私人医生,那真是我们沈家的荣幸……”
晏南绯小小地吃了一惊,又听沈老爷子说:“我最近计划投资一家私人医院。你们年轻人,当然是希望职业上有更好的发展。所以如果你同意来做沈家的私人医生,那私人医院那边,你看什么职位合适,我可以安排。”
说道这里,沈老爷子停住,像是在调整精神。
晏南绯脑海里组织着措辞,看如何委婉地推掉。留在港城,做沈家的私人医生,势必要和沈如瑂打交道,更难免碰到何耀东。她避之不及,哪里还会往坑里跳。
后晏南绯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可爱可亲一点,脸上弯一个笑,张了张口,正要表态。沈老爷子却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他自己说:“我不着急得到你的答复。”说完他还慈爱地笑了笑。
“恩。”晏南绯点了点头。她不是善于擦眼观色的人,但这个时候,还是带着脑子的。
“好,我现在要跟一个重要的朋友谈一些事情,稍后我们一起午饭。”
楦“好的。那我先去旁边休息室等您。”晏南绯褪下,走到门口,看见屏风对面有家仆引着沈老爷子的“朋友”过来。那个“朋友”身形高大,步履稳健——却是何耀东。
晏南绯没有想到何耀东的行路动作也能进化到如斯地步。五年前,他的左腿要比右腿短二厘米左右——多数人的两条腿都不是一样长。晏南绯知道他走路一般先出左脚,然后左腿膝盖放松,再提右脚,如此循环。他身体状态好的时候,外人是很难发现他的左腿有残疾。
三年前,他的状况恶化,行走困难,需要倚靠拐杖的协助才不至于摔倒。
而现在——谁会相信他曾经是个残疾。
真的是黄粱一梦。在晏南绯二十岁的年纪里,何耀东许她一个甜美的梦。时间一到,梦醒了,他们拉开了剧烈。
站在空寂的休息室里往下望,外面地面上绿草如茵,又有小丘耸立,并池塘点缀。有权贵纵横其间,有球童闲闲散步,每个人都很欢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那么好吧,从此之后,不再见何耀东,更不要再去想他。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然而老天似乎故意不让晏南绯如愿。沈老爷子谈完事情就差仆人来叫她,说是去午餐。晏南绯转回去一看,何耀东还在。
“晏子,你好。”他居然还主动打招呼,脸上是礼貌客气的笑容,仿佛上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晏南绯觉得很别扭:“你好。”
何耀东说他带了一个朋友来,所以晏南绯先和沈老爷子下楼了,在楼下等他们。
等何耀东下楼的时候,晏南绯才知道他带着的人是柴多莉。
自上次在槐园一别后,晏南绯已经有五年没有见柴多莉了。现在的柴多莉是前凸后翘,身材娇俏。她挂着何耀东的手臂出来,远远的看到路口的晏南绯,顿时放开了何耀东扑过来:“晏子!晏子!”
柴多莉的性格倒是没怎么变。
站在时间的长河里回望五年前。那时许多爱是孕妇,现在还是孕妇;沈如瑂那会儿毒舌,现在依然不改本性;柴多莉被兄长保护得很好,仍然天真浪漫——好像只有晏南绯自己和何耀东变了。
餐厅就在副楼,一行人逶迤而行。沈家家仆在前面推着沈老爷子,晏南绯跟在旁边。柴多莉伴着晏南绯的肩膀说话。何耀东走在最后。
柴多莉问过晏南绯最近五年的生活情况,晏南绯答得简约,听起来很无趣。柴多莉又附耳在她旁边问:“晏子,你是不是上了形体课,我感觉你好有女人味嚄。”
“诶,女人味?”是说年纪大了像大婶了吗。
“是啊。以前你看着很青涩的,现在——”柴多莉说着,又神秘地笑一笑,“很有韵味哦,连我都喜欢,男人女人都喜欢。”
窘。
“你也会有的。”
“那你学的是哪家的课程,我也去报班呀……”(后面省略女人八卦问题)
沈老爷子挑了一间老式的包间,晏南绯一进去,就感觉回到清朝,而且像是养心殿的偏阁。古式家具,靠墙壁还有铺着锦布的龙榻。房间正中是一方膳食桌,桌子四面各摆一张凳子。
龙榻一侧有香炉袅袅。晏南绯看着很是新奇,四下瞧了瞧。旁边墙壁一侧还有老式的雕花木门,门把手上还有青铜搭扣。门内黑漆漆的,不晓得是通往哪里。
“这是衣柜。”何耀东不知何时站在她背后,拉开一扇门。
果然是个衣柜。拉开衣柜的门,仿佛能听到历史的回声。
“好奇怪的衣柜。”晏南绯不由得感叹,这木门上还有许多时间不一的划痕,“好像陈旧了一点。”
何耀东在旁边接过话:“是有些年头了。应该是从内陆晋城运过来的吧。”
“是晋城。”沈老爷子在一旁接话,“乔家堡的东西。”
靠之,没想到这烂东西还是古董呢。
晏南绯心里想着,也没掩饰面上的神色。旁边何耀东缓缓推上门:“你不喜欢旧的吗?有很多回忆在里面。”
好像话中有话。
“正因为有太多回忆,才显得太沉重。”晏南绯如是回答,“回忆也有不堪。”
何耀东转眼看了看她,嘴角扯出一个极淡的笑:“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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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身边,有没有像闲散人那样的朋友或者老师。
旧事
?正文 旧事
饭后晏南绯着急去槐园看小葡萄,找了个空给闲散人打电话,希望他接班照顾沈老爷子。闲散人接电话的时候慢悠悠的:“我刚刚认识了一个漂亮美眉,正要去喝下午茶呀。”
“师傅,港城的漂亮美眉很危险的,小心遇到吧托儿。”
“放心啊,这个美眉好像跟你在同一家高校念过书呢,你稍等一下——”电话里突然没有了声音,应该是闲散人捂住了话筒,过一会儿,晏南绯又听到闲散人说,“是的。她说她叫闻香,是不是你的同学?”
“呃,是的。”晏南绯打算随刘蕊出国的前一晚,将之前的手机号封存了,完全断绝了与之前同学的联系,没想到现在旧事故人蜂拥而至。
均“她要跟你说话,你接吗?”
“恩,接。”
闻香的声音很快响起:“晏子,我是闻香呀。”
耒“嗨,好久不见。”
两人胡侃一番,闻香说要罚晏南绯请喝酒,晏南绯一一应允,时间正约在今天晚上九点,蓝桂坊(架空兰桂坊)某酒吧。
挂完电话,晏南绯一回身,看见何耀东就站在后面五步远。她连忙左右看一看,确信再没有旁人。
何耀东笑得坦荡:“我来跟你说一声,先走了。“
“哦,好。”晏南绯有点讷。可真客气。
两人一前一后回包间去,柴多莉正好戴上了太阳镜,也是一副收拾好要走的样子,迎上来对晏南绯说:“晏子,我们先走啦!”
“好哇。”
柴多莉很欢快的样子,熟练地挂了何耀东的胳膊先出去。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晏子,你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不要输给我。”
“啊。输什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柴多莉也有点疑惑:“如瑂没跟你说吗?明天如瑂、你、我和我二哥,一起打球啊。”
“天哪。他没跟我说,我不会打高尔夫。”
“不是高尔夫,是在沈府打网球。”
KUSO!早知如此晏南绯当年就不该告诉柴多莉她会打网球。沈如瑂什么意思!怎么擅自安排别人的行程。
“呃呵呵。”晏南绯的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等柴多莉和何耀东离去了,她这才转回身。
一回头,沈老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正观察着她。
桌上的残羹早已收走,留了三个带扣帽茶杯。沈老爷子手里还端着一杯茶,一手捏开茶杯盖,望着前方说:“如瑂,还是懂得照顾人的。”
这是跟谁说话?没头没脑的。晏南绯看侍立在一旁的家仆没什么反应。猜想沈老爷子这句话大概是对自己说的,于是恩了一声。
下午回到沈府,沈老爷子要休息。晏南绯看他身体还正常,偷了个空跑去槐园看小葡萄。小家伙刚刚午睡醒来,坐在床中间揉眼睛。
晏南绯担心她手上有细菌会感染,连忙捉开她的小手:“诶,别用手揉。”
揉一揉小葡萄的脑瓜,晏南绯不由得轻笑:“小家伙。”她的两手从小葡萄腋下穿过,将她抱起来,站住。让小葡萄精神精神。
小葡萄撅着嘴,眼睛半张着望着晏南绯。她面无表情,圆园的肚子腆着。小葡萄也没有腰,上下一般粗,上身像个圆柱体。窘。
晏南绯又将小葡萄抱到洗漱间去,让她在洗漱台上站着,然后浸了一条湿毛巾给她擦一擦脸和小手。
湿凉的毛巾触到小葡萄的脸上,她躲一躲,皱了皱小鼻子,然后打了一个喷嚏。
晏南绯看着小葡萄两弯月眉蹙在一起,不由得大笑。“我的小葡萄哦。”她再擦一下她的脸,然后将她抱下来,牵她的手去琴房。
等回到沈府的时候,晏南绯脸上还挂着笑容。一想到小葡萄将小提琴支在地上当大提琴挫,晏南绯就想笑。是的,小葡萄那个动作,就是握着琴弓像锯子锯木头一样往琴弦上挫。
“晏子,好巧啊。”沈如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晏南绯正想找他问一问打球的事情:“巧啊。你约了柴多莉打网球呀。”
“是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呢。你已经知道了?”沈如瑂唇线很长,一笑起来,嘴角咧开,两腮下现出两个深深的褶。
纵然晏南绯这几年修身养性,脾气好了不少,可是对于这样明显的糊弄,心里到底还是有气:“我能不知道吗。这次算全你的面子,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劳烦你先跟我商量一下。”
沈如瑂笑得很欢:“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