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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毒药:炙恋冰山首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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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六十度深入对比。

  有时候重点不在她的描述,而在她的表情,她有时候皱着鼻子嗅一嗅,仿佛真的在闻食物的味道。有时候她还用小手捂着嘴唇,做吃惊状:“哦?很好吃的样子哦。”

  当晏南绯描述一道菜的点缀——比如盘子一角的两根芦笋——的时候,她的词语丰富细致并且描述精准,而且,肢体语言丰富。何耀东恍惚觉得自己已经置身一家优雅舒适的餐厅,眼前出现一张长条餐桌,桌上摆满各式美食,就连白色盘子上的芦笋都是莹泽诱人,鲜美可口……最重要的是,他旁边有个御姐穿着女仆装,手舞足蹈,一会儿挥舞手臂给他介绍这个,一会儿又蹦蹦跳跳地跑到桌尾给他介绍那个。

  “说得我好饿啊。”何耀东发表感慨。他鲜少对食物有渴求,今天是例外。

  晏南绯眉飞色舞:“大学卧谈会有没有听说过,我是高手哦。”她这么说的时候,竖起一直胳膊做加油状,何耀东听她喊了一句:“昂!我是NO。1!”

  “她们肯定都被你说饿了。”何耀东很喜欢听晏南绯说话,晏南绯的词汇储备量远在他之上,而且她的话语机智幽默,常常让他想笑。

  “非也非也,我的妙用在于促进消化,改善微循环。”

  何耀东又想笑:“还有吗,你还吃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想听她多说几句。

  “嗯,我想想。”晏南绯开始抓耳朵了,忽然又睁眼看前方,“哦,到家了啊。”然后她就不说话了,这委实有点可惜。

  晚餐的时候何耀东胃口很好。晏南绯听小葡萄说她们播的花籽已经冒出小苗了,没吃多少就跑了。

  晏南绯提了半桶水去看她们的小花圃,还真的冒出一大片的花苗来。

  “爸爸。”餐厅里,小葡萄还在陪何耀东吃饭,“园丁哥哥是不是在我们的花圃上种了新的花苗?”

  “没有吧。”何耀东装着疑惑的样子,“怎么可能占用你们地方。”

  “那为什么我们扦插的葡萄藤变成了牵牛花?”

  “啊。我不太清楚——难道你们种的不是牵牛花?”

  “不是。我们有牵牛花的种子,但播的是太阳花,还扦插了葡萄藤。”

  “噢。”何耀东若有所思,“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晏子。”

  过了一会儿,晏南绯回来了,满脸疑惑。她问小葡萄:“你觉不觉得,那个葡萄藤长变了。”

  小葡萄晶亮的眼睛望着晏南绯,然后又点了点头:“觉得。”

  “是吧。我也这么觉着。我们等会再翻一翻植物画册啊。”晏南绯这么说着,先把小铲子和水桶送到花房,然后去小葡萄房间找画册。

  小葡萄拿着手柄正在玩卡丁车,她提醒晏南绯:“上次爸爸跟我一起看画册了,画册在他房间里。”

  “哦。那我去他房间拿。”晏南绯说着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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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耀东饭后就去库房组装模型,现在刚刚回来。小葡萄正对着屏幕玩得起劲,何耀东提醒一声:“记得只能玩一个小时啊。”

  前几天小葡萄在琢磨象棋,后来把电脑下残废了,这两天开始玩卡丁车。何耀东很想说对着屏幕开车没意思,等她长大可以去玩卡塔尔。话没出口他又觉得卡塔尔太危险,于是就提醒了一下时间。

  晏南绯一进何耀东房间,脑子里马上跳出两个字:整洁。

  她觉得自己摸着门把手都会留下痕迹——奇怪,为什么他可以大方地进她的房间,而她进他的房间就会心虚。

  喀无论怎么样,还是先把手洗一洗,刚才去花圃回来好像还没洗手,汗。

  晏南绯正在洗漱间洗手的时候,何耀东回来了。晏南绯听得卧室里有音箱开了,偷偷瞅一眼,何耀东正好背对着她走到房间的另一端去。

  那等会出去怎么跟他解释?说耀东,我来找小葡萄的画册,顺便借用一下你的洗漱间?

  踊晏南绯瑟缩在洗漱间不敢出来。怎么也想个圆满的说法啊。

  猖狂劲辣的音乐突然爆发出来,狂野的吼声震撼着整个房间,连洗漱间的玻璃都跟着颤抖。晏南绯吓了一哆嗦。这,是何耀东喜欢的音乐?

  好在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无论何耀东在房间里播什么歌,别人都不会知道。

  如果晏南绯没有记错,何耀东曾经是在浅湾居的客厅里播过轻音乐的。那个时候他是喜欢类似班得瑞的自然曲调,怎么转而喜欢重金属硬摇滚了?

  口味也忒重了点呀。

  可是这首曲子,有点熟悉,如果晏南绯没有记错,应该是邦。乔维的《it’s-my-life》。晏南绯依稀记得歌词,是一种生命的嘶吼。

  热力四射的曲风有如赤道热浪滚滚袭向房间了每个角落。不得不说,音箱的立体环绕音效果很棒,晏南绯站在洗漱间里也忍不住想摇摆。

  何耀东将门窗关得严实,自己慢悠悠倒了一杯水站在窗边,静静地望着远方。晏南绯很奇怪何耀东是什么物种,他在这么激情奔放的曲调里还能镇定自若。

  何耀东有没有失控的时候?好像,也是有的。比如昨晚……

  晏南绯有点疑惑,难道何耀东原本是一个闷的男人,内心火热狂放,外表清冷淡漠?晏南绯认识何耀东这几年,何耀东除了晚上在床上会有点霸据凶蛮,其他时候都是温润如玉,装得完美极了。

  ——那他装得也太辛苦了?

  再或者,何耀东有人格分裂,一面是冰山,一面是火海?

  呃,想得晏南绯头都痛了。激昂强劲的摇滚曲子一首接一手,何耀东喝了半杯水,将那剔透的玻璃杯往茶几上轻轻一搁,然后搬了笔记本去在沙发那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晏南绯站在洗漱间腿都麻了。从《You-give-love-a-bad-name》到《These-days》,再到新一点的《Have-a-nice-day》……

  耀东哥哥,你不是喜欢清净的吗?你不嫌吵吗?

  ()

  你怎么不下楼去呢。稍微出去一会儿也好啊。

  晏南绯很后悔刚才没有在何耀东一进门就走出去。现在瑟缩在他洗漱间待了半天,走出去越加不好解释了。

  洗漱间连着浴室,浴室外面有窗户。要不,从窗户里翻出去?晏南绯轻手轻脚地跑到浴室,趴在窗台上往下看。呃,二楼啊,脚下一滑或者手一松,掉下去不死人也残废。

  何耀东查了一封邮件,然后就把笔记本关了。他关了音乐,一边往洗漱间走,一边解开衬衫纽扣。

  等何耀东走到洗漱间,赫然发现晏南绯趴在他的浴缸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是来给他惊喜的吗?为什么待在浴室这么久都没有提示他。

  “你等了我很久?”何耀东的嘴角带着意味分明的笑。他衬衫的前襟敞开了,露出了结实的肌理。

  晏南绯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呵,我来,参观一下。参观一下你的浴室。呵,很干净,很整洁。”

  晏南绯瑟缩着要往门外挤,何耀东堵在门口:“那顺道体验一下。一起吧。”

  

  晏南绯裹了浴巾先走出浴室,卧室的音乐已经关掉。她忍不住问身后的何耀东:“你不是不喜欢吵闹吗,怎么在听摇滚。”

  “你不是一直喜欢热热闹闹吗。我在让自己也习惯热闹的氛围。”

  “天哪。”原来是这个样子,“你不用强迫自己喜欢什么。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呃,她到底要说什么)……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委曲自己迎合别人的呃喜好。”

  何耀东看晏南绯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振振有词。他唇角又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他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笑,一看到晏南绯他就想笑。他就等晏南绯慢慢的说完话。这才表达自己的观点:“我只是,感受一下你们的喜好,并没有委曲自己。”

  他们刚才在浴室里做了一次,晏南绯回到床上就想安静的躺会儿。

  何耀东提议:“我们来点舒缓的曲子?”

  “好啊。”

  何耀东换了一张CD,第一首歌是《valder-fields》。

  清新又明朗的调子。

  “这个听着舒服呀。”晏南绯懒懒地爬在被子上。

  何耀东淡笑着倒了两杯葡萄酒过来,递给晏南绯一杯。

  “谢谢。”晏南绯说到。她说“谢”字的最后一个尾音拖出“耶”的味道。

  何耀东故意学她脆生生的调调,笑道:“不用客气。”

  分歧

  分歧

  晏南绯身体往后靠去,背后的枕头似乎特别熟悉。一偏头,晏南绯就觉察到不对劲了。

  何耀东浅呷着自己的酒,并未注意晏南绯的变化。

  晏南绯指着床上的一只枕头问何耀东:“你把我家里的枕头拿过来了?”怪不得她觉得她家里的枕头很新鲜,还以为是自己许久未回家,所以感觉生疏了。

  何耀东连忙靠过来,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不是你家里的,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

  后“就是我的那个嘛。呀,枕头下的这个叠着的床单也是我的。肯定是你顺过来的。”

  之前晏南绯对自己的床单倒没有多研究,现在瞅着何耀东床上的枕头和床单,越看越像自己用过的。

  难道他将她的床单也偷偷地换掉了呀?

  楦“不是你的,你看错了。”何耀东打死不承认。

  晏南绯就瞅着他渐红的眉梢:“还在说谎呢。你看你,脸都红了。”

  “那你问它一声,看它们是不是你的?”何耀东开始耍无赖,对着那枕头和床单问,“你们是晏子的吗?”

  晏南绯目瞪口呆。

  何耀东又说:“喏,你看,它们不应你,不是你的吧。”他说完就把枕头和床单放到储物柜里去了。

  何耀东委实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晚上晏南绯睡得正熟,何耀东床头忽然一阵铃响,晏南绯不知道是什么事,何耀东翻身套了衣服就奔出门,一边往外面走,一边系睡袍带子。

  何耀东焦急的样子,让晏南绯直觉反应是小葡萄有事。晏南绯连忙批了睡袍跟出来,何耀东的身影在楼梯下一闪,拐向小葡萄的房间去了。

  果然是小葡萄。

  何耀东拍亮灯,小葡萄的卧室里霎时亮如白昼。床上,小葡萄蹬掉了被子,两条小腿晾在外面,迷迷糊糊地叫妈妈爸爸。

  “念卿。”何耀东伸出手去,才触上小葡萄的额头,脸色马上沉郁下来。女儿的体温很高,看来是发烧了。

  晏南绯正好进来看到何耀东的动作:“她发烧了吗?”

  “是。”

  “让我看看。”晏南绯伸手试了试小葡萄的体温,又迅速查看小葡萄的口腔内部,“还好,不是很烫。捂一下就好了。”

  晏南绯话一出口,何耀东脸色骤然冰寒,临睡前的温情荡然无存,一记冰刃似地眼光横扫过来。晏南绯惊得脊背僵硬,她的四肢都跟着发凉。

  是自己看错了吗?晏南绯绝不相信刚才还温柔体贴的何耀东会突然变脸,像是一下子从亚热带踏进了极地。她忍不住小心地问:“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觉得呢?”

  这次何耀东没有看他,他已经拿薄毯子裹了小葡萄,抱着女儿就往门外走。

  走了两步,他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恶劣,立着身,背对对晏南绯说了一句:“你先回去休息吧。”然后他又继续往前走,仿佛遗忘了晏南绯。

  “你站住。何耀东,你把她抱到哪里去!”晏南绯内心惊惧与愤怒交织,一把拉住何耀东。何耀东的胳膊冷不防被她一拽,小葡萄差点从怀里掉下来。

  “你做什么!”何耀东的声音也有点大,细长的眼眸里寒光凌厉。

  晏南绯真是没想到他说变就变。他刚才明明是轻言细语的,现在一下子暴戾冷绝。

  晏南绯没有错觉,眼前这个嗜血撒旦一般的男人是何耀东。

  他脸上的线条冷硬,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灯光,在她面前投下浓重的阴影。

  何耀东一声吼完,又抱着小葡萄往前走。

  “何耀东!你站住!”晏南绯加紧两步跑到门口挡住出路,“你这样对我算什么意思!你要我的时候就甜言蜜语,厌烦了就把我踹开吗?”

  听完晏南绯的话,何耀东森冷的面容上似乎染上一层怒火。不过他的着一系列情绪很快被他压制下去,转而以最寻常的淡漠的表情来代替。

  “我懒得跟你说。”何耀东这么说着,一只胳膊拐开晏南绯,抱着小葡萄就走了出去。

  晏南绯被他胳膊冲撞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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