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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李贵妃疑惑。
姬贵妃:“那可不好说,谁都有可能,尤其是皇上昔日的情敌……”
“究竟是什么人处心积虑,想要置皇上于死地?”李贵妃沉思道。
“二哥,快走吧!”端木景拉了他一把,兄弟三人离开了长寿宫。
离开宫门的刹那,端木惊鸿担忧地回头,深深看了白夕羽一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白夕羽的背影。
端木颜和端木景难得没有任何异议,跟随他一道离开长寿宫。
“三弟、四弟,你们随我一道去揪出那吹笛之人!威皇叔,这里就交给你了!”端木惊鸿快速作出反应,给各人安排任务。
顾炎回头,冲她点了点头,表达感激。
龙榻上,嚎叫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囚女也平静了许多。
“这笛音是用来操控蛊虫的!惊鸿,一定要找到吹笛之人!”白夕羽冷静地说着,手下的节奏一转,琴声盘旋而上,瞬间高亢起来,将笛音打压了下去。
白夕羽抬头看去,只见顾炎的面色惨白如纸,汗如雨下,而作为饲蛊之人的囚女,也和皇上一般,面部扭曲着,痛苦嚎叫。
众人大惊。
“皇上!”
“父皇!”
原本陷入昏迷,沉睡不醒的皇上,在噩梦中惊醒,痛苦地嚎叫起来。
就在此时,从长寿宫外传来一个笛音,诡异奇谲的曲调,犹如鬼魅一般,飘荡在皇宫的上空,无孔不入地钻入寝宫之中。
他的眉头微微锁紧,全身上下时刻陷入警惕和戒备中。
毕竟,他可以掌控局势,但掌控不了人心。
倘若他临时改了主意,或者从中动手脚,该怎么办?
顾炎究竟会不会全力救他的父皇呢?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端木惊鸿温柔地看着白夕羽,深深明白她的心意,慢慢收回视线,朝顾炎处投去担忧的眼神。
白夕羽哪里知道他的想法,此刻只一心想要帮端木惊鸿医治好他的父皇,全身心投入在琴声中。
但有一点,他要感激母妃,母妃说的对,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和白夕羽和离。因为现在的白夕羽,价值已远远超过他的预期,他已经有些舍不得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倘若这三年里,但凡他有一次听到白夕羽弹出这样的琴声,他一定不会再冷落她,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弹过呢?
尤其震惊的是端木颜,在听到琴声的刹那,他就彻底沦陷了。这样的琴声,这样美妙的音乐,他还是头一回听见。
李贵妃、姬贵妃、端木颜和端木景等人还是头一回听到白夕羽的琴声,一个个流露出愕然和不可思议,这样的琴技,哪怕是在宫廷乐师当中,也很难找到能与之相匹敌的。
伴随着白夕羽的琴声,顾炎开始引蛊,众人屏息。
他的脸色忽然又黯淡下去,转头望向龙榻上的皇上,苦笑,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看来,是天不亡你!”
顾炎神色一振,难得露出一分淡笑:“失传已久的音攻,居然还流传于世……”
最不可思议的是,琴声中不断波动着一股无名的力量,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安抚着人心,让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指尖轻轻一拨弄,一段沁人心神的旋律便从她指尖流泻而出,一个尾音未歇,下一个音又起,如此重叠往复,就犹如山谷回音一般,又似同时有几架琴在一起弹奏……
白夕羽嘴角轻轻一扯,没有说话,却用琴声来回答他。
顾炎有些讶异地看着她,脱口而出:“莫非,你会音攻?”
白夕羽主动开口道:“我来帮你!”说着,她抱着琴,走到一旁的茶几,将彩凤流光琴从琴盒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摆放在茶几上,盘腿而坐。
顾炎微垂着眼睑,没有看她,只轻轻点了点头。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向后退开,皇后娘娘不放心地向顾炎投去暗示的目光:“顾先生,皇上……就拜托你了。”
“我现在就要开始了……”顾炎说道,“过程中,你们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否则将会功亏一篑!”
她只能强装麻木,去逃避这些,唯有如此,她才能寻求心安。
但是,总要有人作出牺牲不是吗?
她还这么年轻……
白夕羽眉头微皱,她很清楚,作为饲蛊之人,存活的可能性非常小,她这么做,分明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换取她家人的性命。
端木惊鸿沉声道:“她是死囚犯,她的父亲是个军人,在战场上通敌卖国,所以她和她的家人全部都被判了秋后斩立决。现在我们给了她和她的家人一次重生的机会,如果她愿意作为饲蛊之人,成功救醒父皇的话,她家人的罪就可以全部赦免,而她……就看她自己的命了!”
“她是……”白夕羽不解地问。
伴随着铁链哐当作响的声音,一名女子带着枷锁,在两名女官的看押下走进了长寿宫。女子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年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看不清她的容貌,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第十九章 杀机毕露
“别去!”白夕羽脱口而出,想要喊住威皇叔,可惜已经迟了。她心头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调
“谁?”威皇叔破门而出,前去搜查。
威皇叔拔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利箭斩下。
“铛!”
一支黑色的利箭闪着犀利的亮光,穿透了窗纸,从门外射了进来,正对着龙榻的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
“咻——”
说完,他在心中暗暗叹气,这三个宫中最尊贵的女人,居然还不如一个小丫头心思通透,忽然间,他对琴技高超、心思沉稳的白夕羽萌生了更多好感。
威皇叔从方才的震惊中回神,正色道:“王妃说的不错,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皇上的安危。”
白夕羽顿觉不妙,厉声道:“够了!都不要再说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医治好皇上的病,其他的事,你们以后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顾炎一失神,再加上窗外不断钻入的诡异笛声,皇上和囚女的状况立刻失控。
皇后浑身颤抖起来,嘴唇泛紫,而另一边,顾炎握着银针的手也在颤抖,神情逐渐在失控,额头和太阳穴青筋暴凸。
姬贵妃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皇上坚持要出家,太后再三阻拦无果,正头疼之际,有人献计,说查到先皇后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先皇后的容貌颇为相似。太后闻言,立即派人前去察看,来人画了皇后的画像前来交差,恰好被皇上撞见,皇上一看画像,就认定她就是先皇后,不顾阻拦要去见她。后来,听说皇上赶到的时候,恰好碰上皇后与她未婚夫的婚礼,再后来,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了。虽然皇后已经成过亲的事,被太后强行压了下来,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皇后姐姐,我说的没错吧?”
皇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李贵妃:“那皇后呢?她是比我们后进宫的,皇上却力排众议,坚持立她为皇后,难道也是因为……”
“他让我尝到了爱情的滋味,也激发了我想要争宠的念头,于是我和姐姐争,和皇后争,和所有我认为会威胁到我地位的人争,我以为只要争取,就可以得到他更多的宠爱。直到有一天,我偷听到皇上向太后哭诉,说他再也撑不下去了,他要削发出家,从此青灯古佛,去陪伴先皇后。我这才明白,原来在皇上的心里,一直都无法忘记先皇后,而我们,不过是先皇后的代替品!皇上宠爱我,也不过是因为我舞剑的身影,和先皇后有几分相似而已……后来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每次我舞剑的时候,皇上总是出神地看着我,因为他是透过我,看到了先皇后的影子,想想,还真是悲哀。”
她顿了顿,美丽的眼睛里划过流光异彩,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
姬贵妃苦笑:“自作多情的人,何止是你?我是西秦国的长公主,因为两国联姻,才被送入南楚国的皇宫。我原本只想安安稳稳地度日,不愿和人争宠,所以闲暇时只是看看书舞舞剑,可谁知道那一日,在我舞剑时遇见了他。他隐瞒了皇上的身份,与我切磋剑术,我输了,不甘心,与他相约改日再比试。如此一来二去,我被他深深吸引,自然而然地爱上了他,后来我大概已经猜到,他就是我的丈夫,南楚国的皇上。”
苦涩地注视着双手,她向来引以为傲的手,此刻却变成了赤裸裸的讽刺。
李贵妃苦笑:“还记得初见皇上的时候,皇上就和我说过,最爱看我弹琴,所以这些年来,我派人四处寻找名贵的古琴和琴弦,费尽了心力,为的就是能让皇上时常听我弹琴,而且新鲜感不断。皇上还常常差人送来很多松露雪花膏,让我一定要保养好我的这双手,为此,我感激涕零,却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白夕羽也是惊诧,原来她只知道彩凤流光琴是惊鸿的皇兄之所有物,却不料竟是如此曲折。
“什么?”李贵妃不敢置信的眼神扫向白夕羽,面露嫉妒和痛楚,“难怪,难怪当初我向皇上讨琴,他不肯给我,却把琴给了不会弹琴的太子,后来太子又将琴转赠给了大皇子……原来,那是先皇后的琴!”
“不错!皇上初识先皇后于江湖,正是被先皇后的一曲琴曲所吸引,从此两情相悦,而先皇后所用之琴,正是王妃手里的这把彩凤流光琴!”
李贵妃脸色更加惨白:“琴技……”
姬贵妃:“琴技!”
李贵妃:“是什么?”
姬贵妃:“姐姐可知道先皇后最擅长的才艺是什么?”
李贵妃的眼神动摇。
姬贵妃冷笑:“不然你以为呢?难道你没有发现,这后宫大部分女子的容貌都有些相似之处吗?”
李贵妃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煞白:“你的意思是,当初我们被太后招进宫来,不过是为了帮皇上寻找先皇后的替代品?”
姬贵妃:“不错!皇上独宠先皇后的事是众所周知的,但先皇后意外过世之后,皇上性情大变,整日沉溺于对先皇后的思念中,无法自拔,日日消沉。当时的太后心疼皇上,所以就四处寻找容貌和先皇后相似的女子进宫,陪伴在皇上的左右,才有了现在后宫佳丽无数,如我、如李姐姐,都是在当时进的宫。否则,凭借皇上对先皇后的深情,根本不可能纳这么多的女人进宫。”
第二十章 突生变故
“顾先生,快开始吧!”白夕羽的眼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绝。
她也知道,等到惊鸿来了,他一定不会赞成她这么做。但这么一来,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爱的父皇离他而去,他会如何痛心,她又会如何于心不忍呢?
而最佳的人选也是唯一的人选,就是她!
想要让皇上活着,就必须有人作出牺牲。
事实上,她心里清楚,这是救醒皇上的唯一条路!
白夕羽却决然道:“时间不等人,还是快点开始吧!蛊虫存活的时间不多了,等到蛊虫死了,一切也都晚了。”
皇后还是莫名地担忧:“要不,还是再等等吧,等惊鸿过来再做决定?”
顾炎又深深地看一眼白夕羽,得到她的眼神肯定后,对着皇后重重点头:“我向你保证,真的不会有危险。”
皇后还是不放心:“顾炎,你向我保证,真的不会有危险?现在惊鸿不在这里,我必须顾虑他的感受。我想,如果惊鸿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白夕羽浅笑道。
顾炎眼神一紧,刚要开口,被白夕羽的眼神制止。
皇后:“真的吗?”
白夕羽代替顾炎回答:“不会的!蛊虫是听从养蛊之人的命令,养蛊之人若死,那么蛊虫就等同于人体内的一条寄生虫,对我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那饲蛊之人会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皇后担忧地看向白夕羽。
顾炎:“下蛊之人死后,蛊虫还会有短暂的存活时间,我们必须把它活着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得到新的精血的滋补,蛊虫就可以继续存活下去,成为无主之蛊!”
“那该怎么办?”皇后急道。
顾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下蛊之人、蛊虫和中蛊之人,三者之间的关系是紧密相连的。其中一者死亡,另外两者也会跟着死亡,所以,一旦下蛊之人选择自杀,那么中蛊之人也必死无疑!”
“什么意思?”皇后不解。
顾炎的面色沉重无比:“不好!下蛊之人这是要玉石俱焚!”
“怎么会这样?皇上,皇上!”皇后心急如焚。
突然,刚刚安静下去的皇上一下子从榻上弹跳起来,滚落到地上。他披头散发,满地打滚,脸上、身上、脖子上的每一根经络都充血一般,几欲爆裂。
“太好了!一旦找到下蛊之人,事情就好办多了,现在只要等太子将人带来即可。”顾炎道。
白夕羽和顾炎对视一眼,也双双松了口气。
皇后欣喜:“这么说,不用王妃做饲蛊之人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