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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又拗了?我不让你说点好话嘛。”赵强眉头微蹙了蹙。
赵壮听了似有些不服,闷闷地回道:“哪有,我不知说了多少好话,照样被她爹指着鼻子骂,早知道,就不去触这霉头了。”
“被老丈人骂两句有啥的,别气了,明儿再去吧,让弟妹呆在娘家总不好,早些去接回来。”赵强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这二弟,说是十八了,性子还跟个小孩一样。
“是啊,你再多跑一趟也没啥,弟妹见你这么着紧她,定会开心的,指定就跟着回来了。”翠莺在旁也劝和了一句。
“大哥,大嫂,你们不知,兰英在娘家没份说话,都是她爹说啥就是啥,今儿她爹说了,当初只给了这点聘礼就娶了他闺女,咱们家不知好,还给他闺女脸色瞧,要是不给点赔礼的话,他绝不依。”赵壮把原话说给了他们听。
赔礼?翠莺着实愣了愣,活这么大,还头一遭听说两口子吵架,岳丈家横插一手要什么赔礼的。
“赔礼?”赵强同样疑惑。
“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爹多贪钱势力,当初要不是她娘病重要冲喜,她爹哪肯就这么把闺女给嫁了。”赵壮想起当初岳丈的刁难,心里就烦。
赵强一时没话了,二弟那个岳丈的嘴脸,当初在去他家提亲时,已经瞧多了,却是没想到,闺女都已经嫁过来了,还是这般,连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得出口。
翠莺不知内情,可瞧他们兄弟俩的神情话语,也猜到林氏的爹不是好说话的人,难怪赵壮这一趟无功而返。
“大哥,你瞧,我手上一直没啥积蓄,你看你那可有,支点给我。”赵壮颇为无奈,只能向大哥开口了,平日他有啥大点的花销,大哥也都是会贴补给他的。
“上次娘说了要存银子,我的银子都给娘收着了,手头也没了。”赵强说道。
“啥银子啊?”两人正说着,叶氏捆好麦子,走了过来,就听到了些话音。
赵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答话反而低下头去,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田地旁的野草。
翠莺不知道内情,也没接口,还是赵强接了话,把这事大致说了遍,叶氏一听,脸色马上变了,从未说过重话的她,却似真火了,“这说得是啥话,这事到哪也站不住个理字,闺女嫁过来就是咱们家的人,凭啥要咱掏这种银子,老二,我可跟你说,咱一分都不能出,让他自个看着办。”
叶氏一通骂完,还气呼呼地直喘,翠莺忙上去扶她坐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劝,扭头看了眼赵强,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翠莺也就不开口了。
事情这么一闹,叶氏也没心思干活了,歇了会气就直接站起来走了,赵强、赵壮看了看叶氏离去的背影,也一时无话,两人速速割完一茬的麦穗,捆完后也跟着歇了手。
本来翠莺是想说赵春那件事,如今也没法再说,只得等晚上两人关起门来,再细细说给他听。
翠莺站在田埂一直等赵强干完活,帮着他们将一捆捆的麦子收拢起来,堆成两堆用麻绳捆了,再用扁担挑起,一同往回走去。
刚走到篱笆院外,就见到赵春站在院坝里,见到他们一行走来,忙着就迎到了门口,上来就一把抓住赵壮的手往回拉。
赵壮被拉到院里,还没站定,赵春就数落上了,“二哥,瞧你块头这么大,咋就这么怂呢,要是我,早要那老无赖好看了,他当自个闺女是啥千金大小姐,还是天上的仙女,我呸,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春儿,你少掺和,进屋去。”赵强挑着麦子赶了进来,立马就喝了一声。
“大哥,你咋总帮着外人,我哪句话说得没理,这事就不能依着他们,那老无赖真要来事的话,咱们也没啥好怕的,要逼急了,就休了他闺女,看他还拿啥来坑钱。”赵春自觉在理,又是一番叫骂。
赵壮被她骂得也有些火了,狠狠把手一甩,嚷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闭嘴。”
赵春立时觉得委屈了,左右瞧了瞧赵强和赵壮,嘴巴一憋,“哼,好心当成驴肝肺,尽没出息的,难怪把娘气成这样,再懒得管你们。”
一通嚷嚷后,赵春扭个头就跑进了东屋,赵壮没好气地踢了脚院里的桂树,转身也回了屋。
赵强只觉头痛,吁了口气,重新挑起扁担往后面的茅草屋去了。翠莺觉得这事她啥忙也帮不上,只好眼不见为净,转身往厨房去了,将锅里的红薯连同布包里剩下的一同装了碗,之后就往林婶子家去唤回赵福和妞妞,把红薯分给了他们吃。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请表霸王我啊,评论区都长草了!
15
15、第15章。。。
待到晚饭上,唯恐天下不乱的丁氏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赵香与丁氏自是一路货色,只是刚被大哥、二哥都责骂过,她也知道要收敛,不再自己出头,只是在一旁插上几句,却是句句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挑得丁氏更是来劲。
丁氏毕竟是长辈,赵强、赵壮他们虽心中不喜,也不能说啥,只是埋头吃饭,不予理睬。
只可惜,叶氏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心里本就不悦亲家的行事,被她们这么一番说,更是一股气哽在胸口,连饭都吃不下去,沉着脸搁下筷子就回了东屋。
赵壮闷声不吭扒拉完碗里的饭,也黑着脸走了,赵强随着身后追了出去。
“二弟,舅母向来如此,别往心里去。”赵强追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去桂花树下,端了小板凳让他一同坐下。
赵壮脸色一直都不好,闷声坐下,嘀咕了句,“她是长辈,我还能怎么着。”
“好了,大男人也别太小心眼,弟妹的事,你准备怎么办?”赵强直入正题。
“还能怎么着,当初也是她自己要跑回娘家的,我接也接过,讨好赔罪能做的都做了,她爹还非得敲笔银子,我又拿不出,就让她待那好好想想,看往后还闹是不闹。”赵壮想想也有些气,要不是林兰英硬闹着回了娘家,会出这趟子事嘛。
赵强当然听得出他这是气话,两口子过日子哪能没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只是这趟牵涉到亲家老丈人,确实棘手,心里头想帮把他,却是无从帮起。
“好了,别再说这种气话,也别乱想了,早些歇着吧,有事明儿再打算。”赵强吁了口气,让赵壮回自个屋去歇息,将俩板凳放回后,抱了妞妞也进了屋。
翠莺洗好收拾完进屋时,就见到赵强坐在桌旁板凳上,手里抓着把锄头,却是愣着啥也没做。
“咋了?”翠莺轻声唤了句。
赵强醒过神来,低下头去咚咚敲锄头,“锄头有些松了,我把它给敲敲实。”
翠莺走到木箱旁,掀开从里面拿出绣了大半的荷包,都有两三日没绣了,等绣完手上这个就能送出去了。
捻针穿了线,翠莺就着如豆的油灯绣了起来,脑子里却在想该怎么把赵春的事告诉他。想了半晌,也没想到有啥好说辞,干脆就直说吧。
“强子,今儿我去田头时,不是和你说过有事要说,你还记得不?”翠莺停下手,轻声问了句。
赵强也停下手里的活,扭头看她,道:“有啥要紧事?”
稍一犹豫,翠莺说道:“是关于春儿的事,这都是我自个瞎琢磨出来的,你只管听听,可别动气。”
说是关于赵春的,他到是一愣,随即又道:“不管啥事,你尽管跟我说,我会瞧着办的。”
已经给赵强事先提了醒,翠莺再不犹豫,将那晚所见,去陈观村碰上捉‘奸以及林婶子说的那番话,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赵强越听脸越黑,听完一下子站了起来,丢下手里的锄头就要冲出门,翠莺忙上去拉着他的手臂,急道:“你这时去,想气死你娘啊。”
这话一出,赵强刹住了脚步,翠莺忙又道:“二弟的事已经气得娘吃不下饭,你要这么冲去质问,这事准得捅出来,娘听了还不得气病。”
赵强当时只是在气头上,这会也想到了东屋还有娘在,不能意气用事。翠莺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摁在了板凳上,“好了,先坐下,这事得好好想想再办,且不能让娘知晓,你最好私下找春儿探探口风,要真没那么回事,也不至于冤枉了她。”
憋足的怒气就这么泄了,赵强脑袋耷拉了下来,恨恨地在桌上捶了一拳,心里烦躁得很,想着咋就没件顺心事。
翠莺见他再没冲动,也就放心下来,扭头看妞妞瞪着眼瞧这边,怕她受了惊,就上去把她抱进了怀里,轻拍她的背。
赵强生了会闷气,抬起头来,愤愤道:“春儿要真是有意设计你去作证,我非得骂死她不可。”
翠莺心想赵春应该是想拉赵强去的,结果出了岔子,反而让她遭遇了这种场面,不过这种话她也不来挑明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赵春本意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
这一晚,翠莺明显感觉赵强辗转难眠,心里藏着这样的心思,也难怪他如此。
翌日赵强、赵壮、叶氏说是照旧下地,吃完早饭,就出门了,整个早饭时,翠莺见赵强都是绷着脸,冲着赵春直皱眉头,看来话憋在心里很是难受。
翠莺自个到能守口如瓶,还是如常收拾洗刷,刚从河边洗了碗筷回来,就见到赵花领着二囡来了。
在围裙上擦了把手,翠莺迎了上去,拉过二囡的手,笑着抱起她来,“二囡,好几日没来了,咱们妞妞都念了你好几次了。”
二囡没说话,小脑袋低低的,好似不怎么高兴,翠莺也没在意,将她放了下来,让她自个去找赵福和妞妞玩。
“大嫂,我听说二弟妹和二弟吵架回娘家了?”赵花问道。乡下地方,婆娘们全都爱东家长西家短的,是非总是传得特别快,谁家有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能传得满村皆知,啥也瞒不住。
“也没啥,就拌了几句嘴,很快就会过去,你也别担心。”翠莺不想她操这份心,对事情也没好处,就轻描淡写说了几句。
“哦,那二弟妹不在家,二囡就劳大嫂照看了,我这就得赶回去下地。”赵花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将二囡托给翠莺,就准备走了。
“没事,让她同福子、妞妞玩好了,多个人还热闹些。”翠莺笑道。
“嗯,那大嫂我走了。”说话就想转身走。从进门到现在,赵花都是头低低的,翠莺原也没注意,这会她刚好转身过去时,一眼撇到了她的脸,脸颊上却是有一条条红印,不是很深,却也能看得分明。
“大姑,你脸咋了?”翠莺疑惑问了句。
赵花明显一惊抬头,忙伸手捂住脸,道:“没事,不小心撞的。”说完,就急着走了。
翠莺皱起了眉,赵花刚一抬头,她分明瞧见那双微红的眼睛,一看就是哭成那样的,只怕脸上也不是撞的这么简单。
可赵花明显不愿提,翠莺也就不好多管,只是瞧了几眼她走去的背影,就回了厨房,等厨房都收拾好,就去后面菜地里浇水除草,整了大半日,出了满头的汗才算弄好,回去时,顺道拔了几颗白菜带走,准备晚饭烧了吃。
这几日田里正是收割麦子的时候,昨儿赵强挑了两大摞捆好的麦子回来,都是要放院子里晒的,等晒干了才好打麦。翠莺虽没做过多少农活,到也见过不少,自然是知道的,于是搁了地里拔来的白菜,就去了后面茅草屋,把麦子几捆一摞地往院坝上搬,全摊开来给晒上。
翠莺正搬来搬去忙着,赵福、二囡和妞妞跑院子里来,见着院坝上摊了那么多麦子,全跑了过来。
赵福径直跑到翠莺身边,伸手弯腰就帮她搬起麦子,二囡、妞妞也学起样来,过来七手八脚地帮起忙来。
孩子们也就是一时兴起,大半还是为了好玩,翠莺也就由着他们,支了他们去把麦子摊开来,三个孩子跌跌撞撞、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两大摞麦子花了近三刻钟才全摊上,摊上后,翠莺又去取了三钗拨麦子,让它们松散开来,摊得匀一些,等晒上一会,还得用三钗不时翻一翻,这样才干得快。
三个孩子这么会下来,玩得有些累了,在桂花树旁坐下歇气,手里还没个空,扯了麦杆子你抽我,我抽你得玩。
翠莺边翻着麦子,边看他们玩,嘴里也不时呵呵笑起,只一会,二囡就停了手,往旁边一靠,不玩了。
翠莺几步走到二囡身旁,蹲□看她好像没什么精神,就问道:“二囡,咋了?”
二囡看了眼翠莺,又看了眼妞妞,小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细声细气地问道:“大舅母,你喜不喜欢妞妞啊?”
“当然喜欢啊,二囡咋这么问。”翠莺笑着答道。
“那大舅舅喜不喜欢妞妞呢?”二囡没答话,反而又问了一句。
“也是喜欢的,妞妞是咱们的女儿呀。”翠莺收了收笑容,觉得二囡问这些好似有啥意思。
“那大舅舅和大舅母喜不喜欢二囡呢?”二囡不死心接着问,两只眼睛紧紧瞅着翠莺,小眼珠子里好像藏了期盼。
翠莺轻轻把她抱了起来,拨了拨她有些汗湿的头发,柔声说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