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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弗莱曼。好好想一想,你需要一个足够的噱头。仅仅只是财富只能让这些冒险者暂时跟在你的身边,想要让他们成为你安全的屏障,还远远不够。”
棕发少年暗中对自己说着,随后脑海中立刻得到了一个新的想法,如果按照这个想法进行下去。也许他很快就能得到一些人的追随,甚至是官方的认可。只要能够能够得到官方的认可,并且安全的回到蔷薇领,那么至少在现实世界的萧焚苏醒过来之前,他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至于这个计划的条件,基本上已经具备,他在学院的图书馆中读过圣经。那些东西现在都在自己的脑海中。他还有足够的口才,智力上他并不匮乏,只要能够做好所有的准备,这个计划就能获得成功。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个计划必须要有人进行配合,而且这个人必须有绝对的威望和实力。只有这样的人,从他们嘴里得到的肯定或者是否定,才能被人加倍认可。同样。也能够让小弗莱曼目前面临的“随时可能被异端审判庭抓走”的危险得到缓解。
似乎是世界之树相应他的需要,又似乎是心中感触,就在小弗莱曼做出这个计划的同时,棕发少年猛然扭头看着酒馆外面。在那里,他所需要的人已经来了。
那是一名苦修士,从小镇另外一个方向而来,路上太多人闲散的坐着。让这名没有带着兜帽,脸上总是一副愁苦模样的人走的很慢。从小弗莱曼看见这个人开始,苦修士就已经往这个酒馆前进。直到几分钟后,他才穿过了不到60码的距离。来到了酒馆的门口,当他刚刚出现,整个酒馆立刻陷入新的安静。
这次新的安静显得极为压抑,小弗莱曼甚至从中间感到了一种恐慌,看起来这位苦修士对那些冒险者来说是极为恐怖的存在。不过这也正是小弗莱曼需要的,这么强大的苦修士很可能在整个托斯托的教职人员中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只要能够说服这位苦修士,那么未来的结果可能就会变得通畅了很多。
苦修士进入这个酒馆,看着小弗莱曼,,沉声问:“你来自哪里?少年?”
小弗莱曼看着眼前的苦修士,站了起来,平静的回答:“我来自慕尼黑,曾经在路上被一些强盗追杀。当我侥幸逃脱时,因为饥寒交迫而昏倒在森林中,在那时,听见主呼唤我的名字,说‘弗莱曼,去寻找那些,去寻找那些’。我还听见主告诉我‘在高高的山峰之中,有留下的痕迹,在那里寻找’。听见主的声音,我不知为何,突然苏醒。忽然又听见主的话‘找到那些,传播出去,让信主的,洁净的,纯粹的得到拯救’。”
说到这里,小弗莱曼戛然而止,只是平静的看着那名苦修士。
对于小弗莱曼忽然说出这样的话,苦修士面色微微一动,似乎有些不信。想了想,苦修士低声问:“你刚才所说,主让你寻找,你可曾寻找到什么?”
小弗莱曼低声说:“我不曾寻找到,但是心中却有了明悟,已经知道主让我寻找什么。”
苦修士安静了一会儿,问:“是什么?”
小弗莱曼点头,说:“不知道,我无法说出,那些不断出现的影像究竟代表什么,但是我相信,当我们找到那些,也许会让这个世界发生完全不同的变化。”
“例如。”
听见苦修士的诘问,小弗莱曼神秘的一笑,说:“例如,圣杯,或者是圣棺。”
苦修士眼睛一顿,看着小弗莱曼,已经在悄无声息中抬起的手慢慢放下,问:“圣杯?圣棺?”
小弗莱曼点头,说:“当圣子从十字架上下来,三天后从坟墓中消失,并且复活。他那忠诚的使徒多马看见了一切。圣子曾对多马说过‘你因看见我才信,那没有看见我就信的有福了’。”
苦修士的身体再次凝住,对于小弗莱曼能够如此清楚的引经据典说出圣子的事情,以及在经文里圣子曾经说过的话,这位愁眉苦脸的教士感到无比惊讶。
羊皮卷轴誊抄的经文价值昂贵,而且非常巨大,能够有资格看完那些经文的人,就算在圣殿那里都没有几个。换句话说,别说是一般的贵族,就连那些一般城镇教堂的神父,也不见得就能把所有的经文完全看过,记住。
而苦修士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对经文非常熟悉,从他那种随意引用经文的过程来看,对于其他经文的掌握也不在话下。从这个角度上讲,除非神谕,否则根本无法解释这个少年为什么会如此知晓经文。
那些被惩戒骑士四处追杀的法师不会知道这些经文,传闻中的魔鬼同样不会知道全部的经文,只有接受过神谕的人,才能无师自通,了解全部的经文。
苦修士的手从袖子里完全探出,看上去就像是有了一层淡淡的荧光。他看着自己的手,说:“这些和圣杯有什么关系?”
小弗莱曼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一个迟到的十字,说:“没有人知道圣杯去了什么地方,圣棺又留在哪里,还包括那些非常重要的经文,除了这些,我无法猜度主究竟要我寻找一些什么。”苦修士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低声告祷了两句,然后抬头看着小弗莱曼,问:“你后来前往了主要你去的地方?”
小弗莱曼点头回答:“是的,就是那里,那个遗迹。我曾经到过那里,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进入,我需要足够的帮手。这些酒馆里的冒险者就是我需要的,我明天一早就会出发,如果你愿意,欢迎你一起去。“
苦修士的眉头锁成一个巨大的问号,他问:“为什么不带上惩戒骑士?他们难道不是主的仆从?反而带上这些污秽的冒险者,让主对你的福音蒙尘。”
小弗莱曼回答:“不要在我面前说出如此亵渎主的话,圣子诞生与马厩之中,难道会因为圣子的身份和出生的地点而让圣子变得污浊么?主让我传播他的福音,我能够因为这些冒险者污秽就放弃对他们的传播和拯救么?”
苦修士安静了一会儿,低声说:“阿门,谢谢你的提醒,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忽略了对自己内心的鞭挞,以至于忘记了太多的事情。好吧,明天上午我会和你一同前往那个遗迹。另外说一声,我的名字叫做康斯坦丁。”
小弗莱曼微微点头,说:“在你亲吻我手指上的戒指前,可以暂时用小弗莱曼来称呼我。”
康斯坦丁再次看了看小弗莱曼的面容,像是要把少年的面孔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一样,过了一会儿,微微点头,带上兜帽,在黑暗中转身离开。
当这位苦修士刚刚离开酒馆,被压抑的空间终于得到了释放,随着苦修士渐渐远离,这个空间最终得到了完全的释放。喧闹声中,蜡烛和油灯的光芒重新让整个酒馆变得动荡不已。
在这样的喧闹中,卡朋特看着小弗莱曼,低声问:“你真的听见主的声音?你真的见过那个遗迹?遗迹中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圣杯和圣棺?”
小弗莱曼扭头看着卡朋特,跳动的光线让少年的脸忽明忽暗,他反问:“你相信主吗?”
第四百三十五章,夜晚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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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行走的速度并不快,也看不出什么激动,但是坦率的说,他的心中已经是波澜万状。
慕尼黑那些贵族一个个都是主的“虔诚信徒”,但是谁都知道这种话是何等的可笑。如果让他们看见那些钱财,就会把对主的虔诚立刻抛在一边。在这样的人中,能够有几个人知道主的经文?
不要说那些对主并不虔诚的,痴肥的肮脏贵族,就算是和那个少年同样年龄的教徒中,又有几个能够像这个叫做小弗莱曼的少年那样侃侃而谈?
康斯坦丁相信那个少年其实满嘴胡话,但是他无法分辨,并不是因为少年的话不能辩驳,而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显出非常的古怪。事实上,苦修士刚才已经暗中使用过神术对少年进行过侦测,并不是格外虔诚,但也绝对不是异端。正确的说法,那名少年在侦测神术里表现的格外“纯净”。不过比起这种谈不上好坏的纯净,苦修士更在意这名少年的表现。
比教士本身更熟悉经文,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矛盾,尤其是从“少年说了假话”这个角度来看更是如此。为了说假话而去掌握经文,问题是真的掌握如此多的经文,又何必去说什么假话?假话能够让少年得到的好处会有多少?
如果对经文如此熟悉,他完全可以在教廷那里得到一个比现在要好得多的职位,无论是地区主教还是枢机处,都会有这个少年的位置。
年龄不是问题,他可以当一段时间的书记员,在那之后,对经文的熟悉足以让他超出其他教徒很大一部分,而且看看那名少年所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成熟,苦修士不认为少年最终无法成为一个枢机主教。
至于那个蔷薇领的领主。康斯坦丁并不以为那会有什么了不起,一个连子爵领都谈不上的地方,哪里有地区主教更有权势?
可问题是,这个矛盾根本无法解释,没必要撒谎的人在这里撒谎,偏偏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
除非这个少年根本就没有撒谎!
康斯坦丁对这些矛盾的地方终于有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恐惧的推断。
如果那名少年确实是一名真正的神谕者,他的目标就是那个遗迹。并从遗迹那里得到主让他得到的一切,最终去传播主的声音。那么之前的矛盾就会立刻得到破解。少年因为绝对的纯净而受到主的注意,同时因为绝对的纯净,所以少年没有太多胡乱斑驳的想法。当他确认了主的威能,就会按照主的意志行走下去,凡俗的利益与权势对少年来说根本不构成诱惑
康斯坦丁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如果那名叫做弗莱曼的少年真的是一名神谕者,那将是他在托斯托最大的收获,甚至高出对那个不知道具体位置的遗迹。
“那么,就让他暂时停留一段时间,看看在遗迹那里,能够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康斯坦丁最终做出了这样的推论,并且低声对着在暗中悄无声息跟上自己的书记官说:“通知惩戒骑士。我需要掌握那名叫做弗莱曼的少年所有情况。他究竟是不是蔷薇领的领主,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出现,因为什么在黑森林出现,这些我都需要尽快得到答案。让他们直接动用神术通讯,最好在今晚入睡之前,给我一个初步的答案。”
在回到自己的苦修所后,康斯坦丁示意自己的书记官暂时不要将关于小弗莱曼之前所说神谕的消息传送给教廷。他更加担心,一旦这个消息到达教廷后。小弗莱曼反而会成为那些教廷高层相互倾轧的工具,从而失去了主想要他做的本来目的。
安静了一会儿,康斯坦丁这才将心中那种激动压抑住,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书记官,那是一个同样只有十四岁左右的少年。
作为一名落魄侯爵的庶出,这个少年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冷静,从他的眼睛中。总有一些不属于虔诚信仰者的狡猾神采。在见到小弗莱曼之前,康斯坦丁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个小书记官应该算是这一批孩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那一个,就算现在前往教廷,多半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不过在黑暗的酒馆中见过那个小弗莱曼之后。康斯坦丁立刻将自己的想法远远抛在脑后。
眼前的书记官仅仅只是一个让自己表现出那么成熟的少年而已,而那个小弗莱曼,才是真正的沉稳冷静。想到这里,康斯坦丁摘下兜帽,接过书记官递过来的木杯,喝了一口清水,低声问:“尼莱尔,你想过你的未来么?”
小书记官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康斯坦丁,回答:“我听不懂大人的意思。”
苦修士将杯子放在身边,他的苦修所中没有多余的家具,那些雕饰精美的桌椅,还有能够让人身心放松的床铺对他来说都是可能让人堕落的东西。因此除了在墙边有一些简单的茅草之外当做睡卧的地方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而他现在正盘坐在一个小小的草垫上,完全不顾深秋的傍晚地上的寒气已经非常熬人。
看着自己的小书记官,康斯坦丁说:“4年前,你成为我的书记官,那个时候,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么?成为一个地区主教,让你的父亲和你的哥哥再也不敢欺凌你。4年以后的现在,告诉我,当你和我一起行走在这个土地上,最终的想法有什么改变么?”
尼莱尔低着头想了想,摇头说:“不,没有改变。虽然大人您的行动让我非常敬佩,但是我始终相信,福音的传播仅仅只是苦修毫无意义。从前我希望成为一个地区主教,让我的父兄跪伏在我的面前,并且全身颤抖着亲吻我手指上的戒指,以此来逃避惩罚。而现在,我依旧希望成为一个地区主教,为主散布他的荣光和福音。阿门。”
康斯坦丁与尼莱尔同时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随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