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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几年前,大将军的势力还很大的时候,江户多半还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但是现在,大将军手下已经没有什么势力,而与他结盟的妖怪却有可能把腥风血雨带到江户。更大的问题在于,这些传言不断地暗示,京都能够抵抗的住妖怪,江户却未必。在这种传言下。江户没有对大将军打开城门,却首先迎入了长州藩的士兵们。
三天后,走投无路的德川庆喜终于宣布投降,明治维新前最大的障碍就此去除。
阴霾并没有就此散去,江户那里的国外军舰们正在不断送来士兵。之前与天皇达成的协议。让这些外国士兵有了更为充足的理由涉足到这个国家里来,虽然以前他们就不需要这个。想要避免外国对扶桑的干涉,必须尽快的解除类似的协议,以及快速的让政局平定下来。
如果说与德川庆喜的战争代表着把扶桑从过去的泥潭中拉出来,那么仅仅只是拉出来并不能保证扶桑就能获得新生。
决定扶桑未来命运的战斗,现在正要开始。
京都的气氛正在变得更为凝重。德川庆喜的投降,并不能让这个城市安定下来。事实上,德川庆喜的投降反而加剧了京都的紧张情绪。皇室与地方豪强,都在盯着胜利的成果,每个人都想要自己得到的更多。
如果在历史上,这个时候会出现大量的妥协和利益交换。最终保证了明治维新的正常启动。但是在现在这个历史罅隙中,历史走向注定要越走越偏。
萧焚正坐在会议室一角,在他的对面,伤势好了很多的大久保利通神色沉郁。在这个会议室的旁边,萧焚的同伴神态各异的坐着,等待着谈判的结果。原本最适合担任双方之间斡旋协调工作的桂小五郎并不在这里,而大久保利通的同伴。西乡隆盛距离他的同乡有一定的距离,不好说这种行为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但是至少大久保利通现在有些行单影孑。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萧焚看着对面的扶桑中年人,低声说:“事实上,我们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长的时间,在德川庆喜失败逃往江户的时候,你们就应该转移目标。如果是这样,现在的我早就不用在这里,你也不必和我争执什么。”
大久保利通盯着萧焚。脸上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疤让这个中年人显得有些狼狈,不过他的双眼非常有精神,甚至可以说,他的双眼看上去让他更像是一个8级的高手,而不是一个普通人。听见萧焚的抱怨。大久保利通微微摇头,坚定的说:“我在等待证据!萧君,我们划定了一个规则,那么我们必须遵照这个规则行事。如果任意破坏规则,仅仅只是用猜测和推理来解决问题,其结果就是,所有的人都能破坏这个规则。”
萧焚揉了揉眉头,他承认大久保利通说的没错,规则一旦被打破,后面将会变得无法收拾。问题是,他们担心规则被破坏,恶魔并不怕。他们被自己的规则束缚住,而恶魔却可以肆无忌惮,此消彼长之下,他们想要解决问题只会越来越困难而不是相反。
西乡隆盛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扭头看着萧焚,问:“依旧没有确切的证据么?”
萧焚微微摇头,说:“如果恶魔能够那么容易留下确凿的线索,那么它就不是恶魔。”
西乡隆盛扭头看了一样端坐在他侧后方的绯村真兰,问:“就连人证都没有么?”
绯村真兰微微摇头,随后抬起头来看着西乡隆盛说:“对于我们而言,对于保护我们的目标而言,证据存在与否,并不重要。”
“那会造成泛滥!”
大久保利通沉声说:“你们保护你们的目标,但是谁来确保你们的保护是正确的?如果你们不受约束,同样也不可能得到帮助。”
西乡隆盛扭头看着另外一个方向,在那里,大炊御门本藏正神情复杂的跪坐在那里。对于萧焚与大久保利通的争论,这位皇家的代表并不是非常在意。在他看来,规则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约束小民的,而强大的人,就是为了突破规则而存在的。
只是无论规则如何设定,现实的问题是,皇家与地方势力的紧张态势正在急剧上升,偏偏大炊御门本藏不是一个政治家,不知道应该如何斡旋这一切。
“虎门三郎(大炊御门本藏的小名),你觉得如何?”
西乡隆盛沉声问:“事情不可能永远这么拖下去,对于皇家,对于我们,都没有任何好处。无论我们手上是否有确切的证据,你只能根据我们现在的推论做出决定,请告诉我,你选择什么?”
大炊御门本藏安静了一会儿,反问:“你们能够保证什么?”
西乡隆盛看了一眼大久保利通,一直坚持必须有确凿证据的的大久保利通叹了口气,转身对着大炊御门本藏说:“是,我们有着完全的准备,参照英吉利国家的模式,皇家依旧保持自己的地位。”
大炊御门本藏垂头想了想,说:“但是,这么一来,和幕府又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萧焚插话说:“你们必须接受这个现实!逆势而行,只会给你们带来灾难,坦率的说,你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在不那么糟糕和更加糟糕中做出决定。”
“萧君,请你注意自己的语言。我们依旧保持对皇家的尊敬,如果可能,我们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更加体面地解决。”
萧焚扭头看着大久保利通,说:“你这么喜欢谎言吗?更加体面?就算没有证据,我们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无法体面的解决。这是生与死的分割,退一步就是你们死,进一步就是你们活下去。连这种分割也要体面,这就是你要的规则?退一步说,就算不谈生与死,你们面临的处境同样不佳。是的,德川庆喜交还了他的所有权利,但是他的权利交还给了谁?你告诉我,你们为此付出的流血和牺牲,就这样白费了吗?”
大久保利通安静了片刻,说:“我们没有证据。”
这是这位大人物最后的防线,偏偏萧焚到目前为止也无法打穿这个防线。最终,他放弃了继续与大久保利通争执的打算,而是扭头看着大炊御门本藏,说:“做出决定,就是现在,告诉我们你的选择。更加糟糕或者是不那么糟糕?”
大炊御门本藏长长地吐了口气,问:“我有什么好处?”
西乡隆盛看了萧焚一眼,随后说:“财富和土地,虎门三郎,你会拥有比现在的更多。”
大炊御门本藏安静了片刻,说:“我需要一个保证。”
萧焚指着大久保利通说:“找他要,他是一个绝对遵守规则的人,所以他给你的保证比起我们的保证更加有效。”
大久保利通坚定的说:“给我证据,我给你们需要的。”
就在此时,木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敲响,随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吉之助先生,我们找到了。”
西乡隆盛抬头看了神情同样发生剧烈变化的大久保利通,随后说:“进来吧。”
门扉被人从外面拉开,随后两个武士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还在不断乱动的麻布口袋。
不用看麻布口袋里有什么,口袋外出现的白色鞭毛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见西乡隆盛的目光,一名武士低头说:“先生,我们在那里找到了这个。”
西乡隆盛凝重的看着那些鞭毛,过了一会儿,扭头问萧焚:“萧君,你觉得如何?”
萧焚站了起来,低声说:“诸君,我将会和你们一起,开创完全不同的历史。”
第八百零三章,谍中谍
海援队的大本营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经因为与“妖怪”的战斗被摧毁,现在这里依旧一片碎石瓦砾。而且海援队的大金主萨摩藩似乎也没有重修这只战斗队的想法,甚至把这里的大本营重新修葺也不见行动。与妖怪的的战斗让这个大本营有着光辉,但是,同样“容易招徕妖怪”的恶名同样让这里人迹罕至。以海援队大本营为中心,半径一百米内的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即便如此,还是有传言说,每天夜深的时候,废墟的深处依旧会传来可怕的声响。似乎是怪物的嚎叫,又像是人类的惨嘶。
这样的传言让海援队大本营周围更是人迹罕至,似乎距离这片废墟稍微近一点,就会同样沾染上相同的气息,从而被妖怪光临。
不过在萧焚与扶桑地方豪强达成某种默契的这一天,在大本营的破碎不堪的门口,正停留着数辆马车。那些马匹们似乎对这里的气息有些惊恐,显得躁动不安,就连那些控制马匹的车夫,看上去也有些恐慌。不过在马车周围,还站着一些扶刀的武士,这些武士的面目阴沉沉的,与他们对视会让人产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因为这些武士的存在,那些马车最终无法离开这里,即使偶尔从废墟的中央传来一声声让人齿冷的声音也是如此。
萧焚此时正站在海援队地下的一个空房间中,平静的看着房间中那个孤零零的人影。在少年觉醒者的身后,大久保利通和西乡隆盛似乎已经见过类似的局面,一脸淡然。倒是另外一边的大炊御门本藏,对于这种情况明显有些不太适应。
那个人影被一根绳子孤零零的从空中吊挂下来。在他的身上,有着大量的红"se tu"案和文字,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封印。在这些图案的上面,正零落生长着白色的鞭毛。除此之外,这个人影悬空的脚下。那些水渍更有一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味道,不是臭味,去让人觉得心跳加速,又像是某种奇怪的钻头正从外面钻进来一样。
看到萧焚,那个人影猛然张开大嘴,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发怒。他的嘴里发出一些咕噜噜的声音,大量的血沫混同着白色的鞭毛从他的嘴角滴落下来,随后在他的身体表面迅速干涸,最终凝固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他的身体表面突然多出了一些器官一样。
这种咕噜噜的声音无法被人听懂,萧焚也不准备听懂这些,在这个人影虚张声势的恐吓完之后。少年觉醒者才低声问:“陆奥宗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吗?”
那个人影猛然一定,过了一会儿,发出“沙沙”的声音,不过他的声带似乎已经损坏,以至于这种声音还是无法表达出任何意思。
萧焚直接提陆奥宗光做了回答:“近江屋的时候。我始终没有看见你的到来。但是在两天以后,在那个酒居中,你非常及时的赶到那里。不觉得奇怪吗?坂本龙马遇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无法及时赶到,但是那个酒居,你却能带着海援队第一时间到达。”
顿了顿,萧焚接着说:“我第二次看到你的时候,正好和坂本龙马一起从被屠戮一空的陆援队大本营里出来,还记得你当时问了什么?你问了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坂本龙马还好吗?第二个问题是。石川无恙否?”
说到这里,萧焚已经慢慢走近到陆奥宗光的身边,看着对方已经开始腐烂的面孔,说:“我和坂本龙马是第一时间到达陆援队的人,也是最早知道那些家伙的目标是中冈慎太郎。但是。你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甚至还没有进入到陆援队大本营里去,根本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直接问到,石川无恙否?”
说完这些,萧焚转回头看着西乡隆盛和大久保利通,说:“我在等着他露出更大的马脚,事实上,他做到了。瓢亭的时候,他无故带队脱离战斗,回来取火枪。问题是,我第一次在酒居见到他的时候,他所带领的海援队手中都有火枪。这不是非常可笑吗?日常执勤带着火枪,真的想要和新撰组拼命的时候,居然不带火枪,还要半途回来取。”
安静了片刻,萧焚似乎等两位大人物的思考结束后,又说:“一次计划已久,要为坂本龙马复仇的行动,居然出现这么大的疏漏,这只是一个偶然?”
这种问题无需回答,陆奥宗光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已经在萧焚抽丝剥茧的分析中变得清楚起来。很显然,这位海援队的参谋对海援队并不那么忠诚,当然,也不要指望他能够对那些地方豪强们有什么忠心。
西乡隆盛看着陆奥宗光的样子,低声说:“萧君,让他就这样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焚微微摇头,说:“这还不够,我还在等一个中间环节,只有这些中间环节凑齐了,这一切才能完整。”
不管西乡隆盛说什么,萧焚已经接着看向陆奥宗光,说:“我一直在考虑你究竟忠于谁,你自己?皇室?还是幕府?你究竟在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直到瓢亭那件事情后,我听说你杀死了斋藤一,于是专门请绯村真兰帮我调查了一下斋藤一的事情,调查的结果非常奇妙。”
萧焚用“奇妙”来形容结果,但是这些话对于陆奥宗光来说似乎毫无意义,他不停的发出咆哮声,想要挣脱那根绳子扑上来把萧焚杀死,不过总是事与愿违。就像是陆奥宗光并不在意萧焚的反应一样,萧焚对这位海援队原参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