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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等萧焚说些什么。恩努恩已经发出了一声呼哨,一匹独角兽忽然从纷乱的聚集点远处跑了过来。这是一匹高大的,甚至比起安达卢西亚马还高出几吋的美丽生命,在它的头颅正前方,有一只螺旋向上的尖锐独角。和现实世界中传说独角兽是马的近亲不同,这只独角兽的眼睛更为狭长,而且有着明显的獠牙,这样的外貌让独角兽有种血淋淋的感觉。
“走吧,朋友,我们的动作要快一点。”
神秘的觉醒者把马鞍放在了独角兽的背上。没有给独角兽带上缰绳和辔头,就这样松松垮垮跳了上去,拍了拍独角兽的脖颈。这个友善的动作可没有得到友善的回报,独角兽猛然扭头,狠狠的咬向恩努恩的那只手。动作快似闪电,如果是萧焚恐怕都要被咬中。好在恩努恩对此早有准备,他迅速的收回手去,对于独角兽的脖子能够做出如此巨大的拧转视而不见,而是说:“好了,好了,走吧,你想要看见的大场面不在这里。光是咬我的手,没有任何意义。”
独角兽发出了一声类似野兽的低低咆哮,随后扭头,迅速向着远方跑去。
过了片刻,又有两匹独角兽跑了过来,它们围绕在萧焚的身边观察了片刻,最终,一匹看上去更小的独角兽停留在萧焚附近。那匹更大,更为纤细的独角兽看着萧焚,用标准的拉丁语问:“人类,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
这个声音听起来低沉,但是有着某种说不出的柔婉,这让萧焚确定了对方的性别,他立刻回应说:“很抱歉,夫人,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取得你的信任。而且我对你是否信任我并不在意。”
安静了片刻,萧焚确定对方没有发怒后,接着说:“我需要找到方舟,让这个世界的智慧生命能够延续下去。至于如您这样的成年生命,很遗憾,或者很残酷的现实是,你不在我需要拯救的范围内。你必然会和这个世界一起消亡,这一点我必须对你说清楚。”
这个回答确实残酷,选择谁能够活着,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不过这样的回答让那个雌性独角兽感到满意,它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不愿意离开的孩子,舔了舔小独角兽的眼脸,将那些没有必要的眼泪全部舔舐干净,然后抬头看着萧焚,问:“你是否能够保证我的孩子得到拯救?”
“很抱歉,夫人,这我也无法保证。我仅仅只能保证在找到方舟后,留给独角兽们一个后代生存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有多大,能不能降临到您的孩子身上,我无法做出保证。进入方舟的生命会很多,我没有公证天平,也无法做到完全的公正。只能说,独角兽们一定拥有让自己后代延续下去的机会。当然,这建立在我能找到方舟,并且能够支配方舟的前提下。”
“所以,你说的都只是一个设想,而不是真实的事情。你什么都不能给我们,除了希望。”
雌性独角兽盯着萧焚,口气变得严厉起来,它接着说:“就连希望,你也不能确定。”
萧焚点头,说:“正是这样,夫人。”
雌性独角兽再次看了片刻,没有立刻冲上来对萧焚发动攻击,虽然它的等级已经达到7级,在这样的旷野中足以对萧焚造成威胁。尤其是萧焚还需要照顾笛卡尔的时候。即使汉尼拔在旁边虎视眈眈,但是雌性独角兽现在的实际等级同样凌驾与汉尼拔之上,加上旁边的小独角兽,对萧焚造成严重伤害看起来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过,在近一分钟的安静之后,雌性独角兽扭头看着海风吹来的方向,那些海鸥们正在飞舞着喧闹着。盯着那些不知伤悲和痛苦的海鸥,独角兽说:“是啊,你不能给我们确定的希望,但是,我连这种希望都无法给予我的孩子。圣弗莱曼告诉我们,最为渺小的希望也是希望,如果就这样放任它消失,那就会给自己画下一条界线。只有在这个界线之上的希望才去追逐,在界线之下,我们只能绝望等待。如此一来,这条界线的标准会越来越高,直到再大的希望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希望时,我们将只剩下绝望。”
说到这里,雌性独角兽重新扭头看着萧焚,问:“你能找到方舟,对吗?”
萧焚安静了片刻,这一次没有敷衍,也没有回避,而是认真的回答:“是的,夫人,无论它在何处,无论谁建造它,谁守卫它,我都能找到方舟。绝对如此!”
雌性独角兽再次点头,扭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说:“跟随这个人类,孩子,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我希望你能够登上方舟,但又不希望你能够登上去。我更希望是你的弟弟妹妹们能够登上方舟,而你……”
说到这里,雌性独角兽安静了下去。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残酷的话,让小独角兽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奋斗,让其他的独角兽登上方舟,而不是自己眼前这个孩子。
萧焚看着这对母子,同样默不作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还在歌舞升平,寻欢作乐的时候,其他的智慧生命们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做出了各种各样的选择。当灾难来临时,这些智慧生命已经不会慌乱,而那个时候人类会怎样,萧焚已经无法想象。
争夺登上方舟的机会,人类会彼此厮杀,将一切都抛之脑后。至于方舟仅仅只是为了孩子们准备,是让这个世界的智慧生命得到延续,这些规定一定不会被人类记住。除了那些淳朴的人们,那些贵族们可能只记得自己。
“生命从来是平等的,夫人,没有谁能够逾越这条线。”
萧焚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随后转身看着还在梦中挣扎痉挛的笛卡尔,他无法帮助所有的智慧生命,也无法拯救所有的智慧生命,这一切,都只能依赖这些生命的自我选择。
远处的海岸线上,风声,海浪声,海鸥的叫声混杂着,喧嚣着。遗迹旁边的聚集地上,所有的生命都陷入安静之中。
几个小时后,笛卡尔才猛然睁开眼睛,看着萧焚,这位狼人管家努力笑了起来。
“我以为要在那个环境中,永远的停留下去。”
他说着,身上的气势忽然发生了脱胎换骨一样的变化。
第九百四十八章,王与王(第二更)
萧焚在遗迹旁边的准备并不顺利,在短暂的清醒后,笛卡尔再次陷入昏迷。他重新步入噩梦之中,和自己所不知道,所知道的一切搏斗。每一次胜利都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每一次的胜利也会让他向着更大的危险迈进。他随时可能在梦中死亡,甚至有可能因此产生心魔直到堕落。为此,萧焚不得不在笛卡尔的身边停留更长的时间,确保无论笛卡尔是生是死,事态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控制。
与萧焚相比,杜家姐妹的进展则快的多。离开斯堪的纳维亚之后,她们首先沿着海岸线南下,重新跨海进入丹麦,在那之后重新进入神圣罗马帝国的版图。中间或者进入内陆,或者转向海岸线,穿过荷兰和比利时,从卢森堡那里进入斯特拉斯堡。在完成了对托斯托镇外的遗迹观察后,皇太子首先离开这个巡游队伍。
他已经收到了神圣罗马帝国皇帝腓特烈一世的召唤,弗雷德里希。巴巴罗萨早在萧焚他们得到消息前就已经知道了耶路撒冷的陷落,相对于他的那两个争执不休的近邻,金雀花王朝的亨利二世和法王腓力二世,红胡子巴巴罗萨显然更加在意圣地的安危。甚至不等新上任的教皇格里高利八世发动教令,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腓特烈一世,红胡子巴巴罗萨就已经开始整军备战。在这个时候,他召唤皇太子随军,看得出来,他非常希望重新夺下圣城耶路撒冷。
与此同时,林茨那边也传来了新的消息,已经有帝国骑士进驻林茨。而那些来自保加利亚,匈牙利的商人们正在被不断地压缩,同时还有帝国骑士要求这些商人提供匈牙利和保加利亚当地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阿尔奈德与整个队伍告别,他的两个骑士大队此时已经在纽伦堡等候。与阿尔奈德告别后。圣女们从斯特拉斯堡取道南下,并且在勃艮第公国遇见了教廷派出的提尔大主教。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提尔大主教并不愿意参与到教廷内部的纷争,至于惩戒骑士和教皇之间的麻烦,自然也不会落在他的头上。相对而言,他和同样弱势的格里高利八世属于教廷中最无足轻重的那个派系。但是,有时候弱势也是一种幸福。当老教皇乌尔班三世气息奄奄的时候,那些原本强势的派系没有一个敢于站出来接替教皇的职位,这些派系之所以强盛,就在于他们与惩戒骑士的高层有着密切的联系,惩戒骑士有时甚至以主的名义。为那些强势的教廷派系作战和行动。
而现在,惩戒骑士已经成为欧洲贵族和普通百姓心目中的毒瘤,任何一个有权势的贵族都想尽办法的与惩戒骑士划清界限,至于那些与惩戒骑士密切联系的教廷派系,此时更是被那些贵族们厌恶甚至是驱逐。没有额外的收入来源,这些派系就无法维持正常的运作。在这种情况下,有些派系铤而走险。开始操纵甚至是亲自带领惩戒骑士们对贵族发动攻击。这样的行动,最终随着圣地耶路撒冷陷落的消息传来成为钉死惩戒骑士団的最后一根钉子。
“神罚!”
这就是人们的判断,因为惩戒骑士的为所欲为,最终让主发怒,圣城的丢失,就足以说明一切。
乌尔班三世在这样内外交困的环境中郁郁而死,每一个强大的派系都在急着将自己与惩戒骑士团的关系清理干净,在萧焚不知道的时候,在圣山上,每天都有大量的教徒。甚至是高级教职人员失踪。也许是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想要找到他们,也许只能到异端审判庭那个位于地下999呎的尸骨深渊里去探寻。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与异端审判庭有着良好关系。与惩戒骑士団没有任何关联和纠葛的格里高利八世就成为了教皇最好的人选。而格里高利八世继任后,立刻宣布解散惩戒骑士団,最终筹建一个直属于教皇的,总人数不超过40人的卫队。至于惩戒骑士団之前的所作所为,只要没有证人提出指控,教廷将不会过多的管理。
这个消息在让教廷的某些人员如释重负,但同时又让另外一部分的人如坠深渊。
随着斯图加特女子修道院的崛起,教皇不断地扩大惩戒骑士団的规模和权限,甚至在惩戒骑士団与原来的教廷圣冠骑士团发生冲突时,过于偏袒惩戒骑士。这样的做法在两百年的时间里让惩戒骑士団已经变成了欧洲上的的庞然大物。至少6000名各级惩戒骑士对于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而言都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利用这样的骑士团,教皇对除了神圣罗马帝国之外的欧洲王国进一步加以干涉。
1170年,得到英国国王亨利二世支持的几名男爵骑士暗杀了坎德伯雷大主教托马斯。贝克特,得知这一消息后,当时的教皇亚历山大三世威胁对亨利二世处以绝罚。在数千名惩戒骑士的汹涌鼓动下,亨利二世不得不屈服,他向亚历山大三世表示悔罪。这个时候的教廷惩戒骑士势力已经达到了巅峰。不过,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从内部被攻克,这只庞大的惩戒骑士団仅仅只是因为林茨的一次失误,就这样轰然倒下。数千名惩戒骑士与他们的家人,以及依附他们生存的人转眼间失去一切。这种情况下,发布教令解散惩戒骑士団的教皇立刻成为这些失落骑士们的目标之一,除了格里高利八世,提尔大主教,连同斯图加特女子修道院的女骑士和女教士,都是这些失去一切的骑士们的目标。就连圣女,以及那位据说拥有天使的异国国王,也是这些骑士们想要杀死的对象。
在这种情况下,提尔大主教与圣女们的会和即是一场意外,同样也是一次精心准备的过程。虽然斯图加特女子修道院与教廷之间的隔阂很深,但是面对惩戒骑士们,双方还是摒弃前嫌,走到了一起。
“斯图加特亚莎大主教对于耶路撒冷的陷落,有什么表示吗?”
在拜会两名圣女时,提尔大主教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的问题。
看着这位接近五十岁的主教,杜若溪回应说:“纠法派已经行动,我们中已经有人前往匈牙利,收集进一步的消息。如果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决定出征,亚莎大主教会派出所有的女骑士和女教士随行。”
提尔大主教明显愣了一下,他问:“毫无保留?”
“是的,毫无保留。”
对于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提尔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赞美了一句,随后问:“如果这个时候那些被罢黜的惩戒骑士们对女子修道院发动攻击……”
杜若溪面无表情的回答:“若是他们发动攻击,必然会知道什么是主的愤怒。”
顿了一下,杜若溪接着说:“不是我,我必然也会跟随女子修道院的骑士们一同出发。”
双方又进行了一会儿短暂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