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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被他一问,发现小腹胀胀,确实要去厕所,她环顾四周,天色还未大亮,“小阳呢?让她扶我去厕所。”
“暖阳昨天下午被长生带回去了,小莹他们也回去了,这里就只有你和我。”爵霖川动手给她穿衣,都是他的衣服,宽松而绵软,以前她穿他的睡衣,就和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似的,现在更像难民。
暖冬无语,暖阳说过她要待在这里一星期,那岂不是她要和爵霖川继续如此相处六天?
她第一次正视爵霖川,“你故意赶他们下山的是不是?”
她眼里没了以前的娇气,也没了他所熟悉的撒娇与狡黠,只有隔阂与距离。
爵霖川替她系上最后一个钮扣才回答她的话,“他们都有各自的事要做,他们已经为你忙得顾不上各自的工作,如今你醒来,他们要回家收拾乱摊子。”
“那么你呢?你就不忙?”
“我现阶段以及未来的人生目标、工作目标只有你。”
“……”
爵霖川越来越有本事让她接不上话了,暖冬闭嘴不言,闷不吭声被他抱起来离开房间,早起温度底,她被他紧紧裹在怀里,直接抱着去了女厕,女厕最后一个隔间有坐便器,似乎当年就是为了考虑到给某些腿脚不方便的人使用,没想到这次就派上用场了。
不用暖冬开口,爵霖川就离开隔间,直到她推门慢吞吞挪到洗手台那里,爵霖川才现身,等她洗了手又重新抱起她离开。
再说暖阳和魏长生下山后,她没有被送回家,也没有被带到魏家,而是直接跟着魏长生去邻近城市出差了。暖冬已经醒来,暖阳可以随时销假回去工作,然而魏长生假公济私再让她多休息几天,让她陪他一个星期,之后再去工作。
“魏大哥,何哥若是知道后,会偷偷骂你的。”俩人领证的事只告诉了何强,何强嘱咐她别那么快怀孕,一定要等到下半年把接拍的电影拍完再说,魏长生当时听到后要笑不笑,也不知道是愿意配合还是什么意思,反正她看不明白。
俩人坐在车后座,魏长生一心二用,一边搂着她听她说话,一边在翻看手里的文件,“不要紧,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
暖阳见他实在忙,乖乖地不再开口说话,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魏长生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复又把目光投向手里的文件上,晚上有一场避不开的商务饭局,他必须抽空看一遍要签的合同,只能先委屈这丫头了。
两个小时后,他们下榻到一家五星级酒店,房间早就让人准备好,魏长生直接牵着暖阳的手乘坐电梯上楼,两名助理跟在他们身后,因此就算被有心人注意到,也不会说些什么。
进入房间,魏长生打发走两位助理,然后把助理准备好的一套西装搁在大床上,他二话不说拽着暖阳去卫生间。
“魏大哥,你洗澡拽我进去做什么?”
“改口叫老公,时间有限,六点就要准时赴约,我们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显然不够,不过没办法了,谁让我太想你了,得先喂饱你。”
“……”
半小时后,暖阳赤身**地被吃饱喝足的魏长生给抱了出来,被他温柔地放到床上,他掀起被子替她盖上,亲了亲她的唇瓣,“先睡一觉,一觉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暖阳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不过她还是舍不得他现在就离开,连忙伸手圈住他的脖颈,继续要他吻她,“不想让你走,你不去吃饭好不好?留下来陪我,老公。”
最后一声老公让魏长生彻底崩溃,直接掀开被子压上她,“看来我只好打电话给小王他们,让他们先去赴约。”
暖阳欣喜魏长生为她推掉饭局,她开心地抱紧他,主动送吻,“老公真好,我好爱你。”
“嗯,我也爱你,我的小太阳。”魏长生一边吻她,一边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抽空给助理打了一通电话。
最后的最后,暖阳成功让魏长生留了下来,他们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九点,暖阳饿得肚子咕咕叫,魏长生拿来衣服替她穿上,带她下楼去吃了迟来的晚饭,又沿着观景河岸散步一圈,回到酒店后已经十一点。
暖阳睡不着,魏长生要和助理通电话,她就乖乖地窝在他怀里听他讲电话,偶尔被他的目光爱抚一圈,搁在她睡衣里的大手更是不老实,时不时撩拨她几下。到最后,他通完电话,她的**再次被他勾起,直接翻身把他压下。
“你确定你要在上面?”
“……”
出差的日子很枯燥,暖阳白天里要么等在车上要么就等在酒店里,公众场所去不得,咖啡馆更是去不得,她现在的名气已经大涨,已经到达上街露面就能被人认出来的地步。还好晚上的时间比较浪漫,魏长生尽量腾出晚上的时间陪她吃饭约会,还胆大地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尽管包场了,暖阳也看得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看出来,算她运气好,没被人发现。
“魏……咳咳,老公,我们的婚
,我们的婚礼最好延迟到明年,得先让我姐姐嫁人。”
“小冬若是一日不愿意嫁给霖川,我就得一日无名无分?”
“咳咳,不是啦,你也看到了,我姐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不爱搭理霖川叔叔啊,我不放心她这样子,我就想待在家里多陪陪她,多开导一下她,再说我下半年要去好几个国家拍戏,那部电影在国外取景,我也没空忙着准备婚礼,这样还不如明年再说。”
“小冬与霖川的事,我们旁人不好插手,不过我们的婚礼时间与他们的恋情不搭嘎,我会考虑到你下半年的行程安排,这事交给我来操办。”
“那好吧。”
既然说服不了就干脆听他的,省得他心有怨言把气都撒到她头上,只不过两个月没开荤,他就把她折腾得快要散架,真是败给他了。
景山墓园。
山上的日子单调重复,每天就是晒太阳补钙,被喂食流食,下午药浴,暖冬每次都昏睡在爵霖川怀里,第二天清早在他怀里醒来,周而复始。
梅素馨等人在她醒来的第二天上午就过来看她,对她嘘寒问暖,眼里满满的心疼,“小冬,你好好听霖川的话,妈妈在家把你房间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还重新规划了一下,给你买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就等你回家做给你吃……”
魏宁海夫妇也一起过来的,大意也不过如此,总之就是交代她好好休息,好好配合白大师,一个星期后他们来接她回去。
在四位长辈面前,暖冬还是以前的暖冬,装乖、又笑,让四位长辈放心离开,等人走后,她就收起笑脸,看也不看爵霖川。
某天晚上,爵霖川从客舍里出来,看到白连山在对月嗑瓜子,他见怪不怪地抬脚走过去,直接落座到白连山旁边的台阶上,“大师晚上也失眠吗?”
“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白连山没法吹胡子瞪眼,胡子都剃光了,“你能和我比吗?我这是在吸收月亮的精华,你自己不被小丫头待见睡不着出来,可别把我与你相提并论。”
爵霖川被打趣一点儿都不恼,白连山说的是事实,他心里苦闷,待在客舍里睡不着,又舍不得打扰暖冬休息,就出来散心了。
“是霖川说错话了,大师乃世外高人,怎会失眠。”
白连山哼了几声,继续嗑瓜子,“小爵爵,我看你也是个聪明的,怎么遇到情爱之事就如此不淡定呢?那丫头给你摆脸色,你就上杆子追呗,还不让我告诉她真相,你这是何必呢?我最看不惯你们这些做好事不愿意留名的,一个个太虚伪!”
“大师,我只是不想拿这件事约束她。”爵霖川苦笑,他何尝不想对暖冬说出实话,奈何从他嘴里说出来,只会让她更加厌烦,“我想要她的心甘情愿,不想让她背负道德感与我在一起,我不要感谢,我只要爱情。”
“嗬,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心里在乎得要死,嘴上却偏不肯表态,让我们这些旁人看得都替你们着急,小爵爵,我告诉你啊,男人追女人关键就是脸皮厚,脸皮不厚追不到老婆,说穿了就是死缠烂打,直接把对方拐上床,先吃干抹净再说。”
“咳咳,大师,你是出家人,你也懂这些?”
“废话!谁他妈一生出来就爱跑去道观里当小道童啊!这他妈都是被生活和命运所逼!你看我这长相,年轻时也是一个貌似潘安、才胜宋玉的文人墨客,也曾有过一段情,只可惜无疾而终,我心爱的人嫁给了当地富商,我心如死灰,才不得已上山拜师学艺,我的经验教训告诉我,倘若你看中某个姑娘,那就得趁早出手,管她愿意不愿意,先霸占了再说,何况女人都爱口是心非,嘴上说不爱你,不想和你见面,实际上心里想得不得了……”
白连山越说越激动,连瓜子都不嗑了,说道激动处吐沫横飞,颇有月色下,樯橹间灰飞烟灭架势。
爵霖川不着痕迹往边上挪了挪,避开白连山的口水,未免吵醒客舍里的暖冬,他不得不出声打断白连山的话茬,“霖川受教了,大师教训的是。”
“咳咳,受教就好,也不枉浪费吸收月亮精华的时间对你传业解惑。”白连山说得口渴,直接起身走人,“你自个好好琢磨,另外,睡觉前别忘了把地上的瓜子壳给打扫干净。”
爵霖川:“……”
一个星期时间很快过去,暖冬被接下山的那天,天气晴朗无云,温度暖融融的。何学书与魏宁海为了感谢白连山的帮忙,各自捐了一笔款型给道观里,白连山也不客气,直接收下,令人着手修葺景山上的客舍。
暖冬被何学书梅素馨接回了家,她不想让爵霖川跟着,奈何爵霖川一直把她抱在怀里,其余人见状也没有人站出来说不同意,就这样,爵霖川一直把她送到家,还把她抱进了她的房间。
她卧室的家具被重新摆放了顺序,笨重的衣柜被撤走,换成了小巧玲珑可爱的那种推拉门,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焕然一新,具体牌子看不清楚,不过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墙面也被装饰了一番,淡雅清新的苹果绿陪着波点花纹,看起来耳目一新。
她被爵霖川放到床上,梅素馨给她详细解释了一下卧室里的格局就下楼准备午饭了,其他人也下去帮忙,把空间留给她和爵霖川。
暖冬抽走被爵霖川握住的手,撇
住的手,撇开视线眺望窗外,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你回家吧,最近这段时间就别过来找我了,我想好好休息。”
“梅姨留我下来吃午饭,我想走也走不了。”爵霖川谨记白连山的教导,不顾暖冬拉长的脸,走进内置的卫生间取来毛巾,返身回到床边,细心地给她擦脸擦手。
这一个星期来,暖冬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体力,然而还是很瘦,照旧没法抵抗爵霖川的强势,再说身体里有一种本能和惯性,两个月以来被爵霖川伺候得服服帖帖,在他探手的那瞬间,她就没了气势。
脸和手都被他擦了两遍,之后他抱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哪一个是面霜?还是这些东西都要涂在脸上?”
暖冬终于有了可以嘲讽他的机会,“原来人人害怕尊敬的爵爷也不是无所不能。”
“是,我的确不是无所不能。”没想到,爵霖川坦陈他的弱点,“我拿你就没辙,你赶我走,我还偏不能生气,不能对你大吼大叫,我若是无所不能,你早就被我收归囊中,我何苦还眼巴巴地杵在你身边?”
暖冬:“……”
暖冬不想和他说话了,她说一句,他反驳她十句,且每次都让她无言以对。
“水乳霜,你自己看,一样都不能少。”她有些赌气地看着他。
爵霖川好脾气地帮她查看梳妆台上的护肤品,他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把所有的瓶瓶罐罐大致了解了一番,然后准确地找到暖冬要求的那三样,打开盖子,挤在手心里,温柔地帮她涂抹。
暖冬本想自己动手,奈何爵霖川不给她机会,完全剥夺了她双手的功能,一丝不苟地替她做好护肤工作。
忍一时风平浪静。
她再忍他几天,等她行动自如的那天,他就等着瞧吧,她一定要把他关在大门外!
爵霖川注意到她嘟着的嘴,就猜到她一定在心里算计他,他无声苦笑,扳过她的脸,捧着她的后脑勺,强行吻她。
“你——”暖冬伸手推他,却忘了凳子不是椅子,身体惯性后仰。
爵霖川眼疾手快抱住她,直接抱起来走向大床,还在吻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极尽温柔地与她纠缠,考虑到她的身体,他没敢吻多久,在她呼吸不畅前就放开了她,然而依旧牢牢地抱着她,不让她发脾气推开他。
在她破口叫嚣时,他捂住她的嘴,与她脸贴着脸,“别骂我,也别逼我走,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草草,你不能对我如此残忍,你让我看着你却不能碰你,我做不到,我爱你,我知道你对我还有很多的成见,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我有时间和你慢慢磨,一直磨到你同意为止。”
暖冬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