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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走了。”清清筒子粉不爽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腿一蹬。
“等一下,”看她来个紧急刹车,我勾起嘴角,用眼睛示意桌子:“紫楠木的,上面多了茶杯印不好处理,也不贵,三百两……”伸手捻了捻。
“锵……”形状完美的金叶子牢固的镶在我手……旁边的桌子上。
窗户还在晃荡,人已经不在了。
“……本来还想说,看她这次这么辛苦的份上就免了吧,谁知道跑的这么快~~”远处传来瓦片掉落的声音,看来下次提醒她多练练轻功吧,好像有点退步了。
心情大好啊,看来想要生活不枯燥,还是要自己找点乐趣。
“扣扣……”
“进来。”
秋水看到我,一愣:“小姐,您是不是又欺负人了或者干坏事了?”
―_―︳︳︳我万分伤心的说:“秋水啊,这是谁说的啊,真伤你家小姐的心啊。”泫然欲泣。
“是落霞姐说的啊,小姐要是笑眯眯的就是刚陷害了人。”秋水无辜的说。
哼哼,落霞,你死定了,又和秋水揭我的老底,把纯洁的小绵羊都教坏了,就别怪我坏你的事啊。
“秋水,其实是这样的……#%%※※,所以呢,落霞她啊,#¥%……”我俯身过去,在他耳边说。
秋水瞪大了眼睛,吃惊极了,脸红红白白的。
所以,人说来而不忘非礼也,我看你这下还怎么拐骗秋水。
“还有,准备好密室,我明天有客人。”算不算与虎谋皮呢,试过才知道。
“是。”秋水恭敬的回答,然后接着苦恼刚刚听到的。
所以说,想要生活不枯燥……
宁天门上彩带高悬,前不大不小的广场搭起了擂台。宁天门内按人数安置了数个散座,使节朝臣可以自行落座。虽说是自行,但还是泾渭分明。右为上,坐在那边的多为外国使节。
“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是啊,真出人意料……”
“你觉得,谁的赢面大一些呢?”
“不好说,要我看……”
我隐在柱子后面,看着前面交头接耳的人。
前日黑市上便开了赌局,我对端木很有信心,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果不其然,爆出一大冷门。
这底下坐的估计不少人也都压了钱进去,不过就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是压本国获胜的了。
“你怎么窝在这个角落?”五皇女已经悄声无息的贴过来。
“你说这里面有多少人下注了?”我笑笑指着那些官员,“你呢,没参一脚?”
她哑然失笑:“皇女怎能参与这民间赌局。”
皇上先发表了一同促进各国友好往来的讲话,然后比试正式开始。
“听说这个外国公主可是很喜欢你的。”五皇女凑过来说。
“别乱说话。”我看了一眼皇帝身后,今天遥也来了,万一让他误会就不好了。
代表外国使节上场的是法兰妮,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领口和袖口装饰着蕾丝,金发用一个湖兰的猫眼石发饰固定,并没有别的装饰。
他轻巧的上台,提起裙摆向皇帝行了礼。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他仔细的朝皇帝的方向看了好几眼,难道他转移目标了?这倒是好事啊!
一架竖琴抬了上来,我凝目细看,好像有琴弦有十几根之多。
周围安静下来,他的手抚上琴。
虽然我不是很懂得音乐,但是我似乎觉得他的琴声像流水般细腻和柔和,静静的流淌着。慢慢的掺杂上了什么,琴声变得丰富起来,带着淡淡的欢喜和轻愁,有点雀跃却又带着伤心……
我一时听怔了,带着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的琴声能触动我的心一样。
第七十四、七十五章
胳膊被人撞了一下,我才发现自己好像失神了好久,因为嘉裕的代表已经表演完了,正黯然失神的退下去。
我,这是怎么了?
皇上笑眯眯的送了他一块上等的和田玉作为赏赐,他行过礼后没有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皇上。他不会要皇上把我指给他吧,哈哈,开个玩笑,其实有点心肝怕怕的。
“启禀皇上,我久闻贵国若云公主笛艺天下无双,请公主不吝赐教。”他有点异国腔调的汉语响起,这句肯定是先让人教过的,不然他怎么说的这么溜。
呼~~还好只是比,比……什么,若云公主,不就是遥么。
法兰妮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直直的盯着遥,我突然觉得无比之头疼。
“公主远来是客,既然已经赢了这一局,何必再比。”遥的声音远远的传出去,是我熟悉的淡淡的。
“难道若云公主是看我刚刚赢了,就怕了吗?”法兰妮挑眉。
看来今天他是不想善罢甘休了,遥呢,希望他可别生气,回去要好好解释,不然真以为我和这个法兰妮的有什么就不好了。
“既然法兰妮公主如此执着,我便吹奏一曲。”遥不见喜怒,依旧回答的云淡风轻。后面早有人递上他的笛子。
遥轻轻一伸,接了过来,动作优雅轻柔。
他摩挲一下玉笛,然后放到嘴边。
完整的算,我听遥吹过三次,平时也有即兴来一段,不过机会很少。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听着他的笛声,心里只觉得空落落的。
遥的笛声总是这么超然物外,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很像,冷冷的清辉,和柔柔的山泉。只是劲松留不住,顽石唤不回……
遥一曲吹毕,法兰妮脸色苍白,颤巍巍行了一礼,什么都没有说退下了。
我突然觉得一点接着看下去的兴致也没有了,有什么意思。
可是碍于身份,我现在还不能走。这么大的赛事,万一出了什么情况,主事的人不在可说不过去。
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微微转头,吃了一惊,恨意,七皇女?
可是再一眨眼,她还是好好的坐在那里,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比过这场,也就到了中午,皇上和遥一起用饭,至于我?没那恩典也没那好命,陪着使节团的几个代表吃了顿饭。
然后接着,下午。
比武出场的人竟然是倭国的一个武士,我有点期待,不知道是不是能见一见传说中的忍术,拔刀术还有什么别的秘技啊!
端木清易了容,随便拿着一把剑,稳稳的站在那里。
我能看到对面的那个人小心戒备着,端木的功夫,十分了得。若我不打起精神,想赢她也难,若是今天这样都会输给对手,也倒是不冤。
两人突然动起来,周围的人也有些激动。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更何况这些人还不知道有多少下了注的,血腥和暴力,自然更比别的东西能煽动人的情绪。
倭国的武技以诡异见长,往往能惑人眼目。能成为代表,自是实力不弱。但是比起端木来,尚差一筹。
放心的研究倭国的武技,并没有忍术的痕迹。哦,对了,忍术还是从中国传入日本经过改良以后形成的,她们不会就是趁着这次学回去了吧。
毫无疑问,端木胜。
那武士大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愤懑,接着……血溅高台。
剖腹,一直被我唾弃的一种行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用说报仇,想干什么都只能等下辈子了。死,很多时候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为了逃避不能承担的现实。我,鄙视轻生着,须知,死或者壮烈,但是能活着去面对,很多时候更为不易。
众人哗然,我更头疼啊,最重要的是你死也不找个角落,挑个风水宝地的。非得大庭广众么,又不是那个练XX功的。
还好倭国人倒是觉得这样反而挣了面子,也没多说什么。
端木借机退场,皇帝看闹出了人命也就没有赏赐了。
倭国的人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看着让人心寒。我着人将她火化,骨灰送回行馆。
下面的比赛都因为这个推迟了,晕头转向的安排换场地,这边又有事故。
“怎么回事?”头再疼。
“好像是看管之人,夜里困了,不留神走了水,幸而没有出大事,可是……”
“没合用的纸了怎么不早报,好个隐瞒不报啊!”那现在和我说什么,我能变出来纸么?
那人给吓了一跳,不敢说话。
“着人到京城几家最大的纸铺子,把要用的各种纸再采买了来,你就说……”招了近前,附耳细语。
“还是驸马爷有本事!”她喜形于色,连告退都没说就跑了。
我知道的还多的没有显出来呢,不过拉几个赞助商,就把她惊讶的这样。但凡有点脑子的商家都会答应的,打着御前比试专用纸张,这广告宣传可是大大的。
杂七杂八的事处理完了,又有人传话,皇上留遥吃晚饭,请我先回去。
唉,我的老公啊,今天本来还想和他秉烛夜谈的,看来没戏了。
心情有点低落,小成子问话,懒懒答了一句。上了车,闭目歇着。
杀气!
我猛的睁开眼睛,车就已经停住,“谁……”小成子短促的一声,接着没了声音,我听到东西倒下的声音。
从坐垫下摸出扇子,这是精钢铸的扇骨,天蚕丝织的扇叶。
掀帘,下车。
长街一头一个人身穿藏青色长袍,负手而立。背着月光,身材高大,虽然这里的女子都比较粗壮但是我目测这个人应该有1。8米,脸上线条如刀刻一般,眼光如闪电,冷冷的看着我。
杀气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我眼睛余光早看到小成子和其他几个护卫横七竖八的到了一地,对这个人的估计又上了一份。
‘唰’一声展开扇子“不知这位姐台拦我坐驾,有何贵干?”
“这种对手才值得我出手,想不到嘉裕还有如此高手。”她说的狂妄,但是我一点也不敢把她当成疯子看待,因为她散发出来的绝对是高手的气势。
口音像是……倭国的?
“这位大姐过奖了,今天要是您上台的话,谁也讨不得好去,就是可惜了那个武士。”紧紧盯着她,我在估量着自己的胜算。若是我此刻大喊,一来,人多久会到,二来,若是我分了神,可能就真的别想活着回去了。
75
“不用多说,出手吧,我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好久没有遇到旗鼓相当的人了。”她越说越兴奋。
那是你的沸点太低了。
“其实小妹的身手只是能防身,不如我给你招几个真正的高手来和你练练如何?”我顾及肚子里的孩子,若是和她打起来,有个什么闪失……
“何必否认,从你刚才掀帘子下车,总共有一十三处破绽,有九次我知道是你故意的,还有四次我不肯定,初次之外再无机会。所以,不要废话了,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的真功夫。”刀从她腰间到了手里,缓缓的拔出,高举过头。
武士刀,清冷的反射着月光,可见是一把好刀,这一击也必是雷霆万钧。
“嗬……”她暴吓一声。
这一击势不可挡,必先避其锋芒。刀锋印着月光晃了我的眼,似一道闪电,给我照亮了方向。我知道如何应敌了,闪身,手挥折扇,劲气缠绕而生。
脑中一片空明,招式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
太极拳,以意运劲,连绵不断。
以柔克刚,以静制,动正是东瀛刀术一往无前,誓死方休的客星。借劲借力,以顺避害又击敌,可以最大程度少用自身真气,避免伤到宝宝。
以前我随爷爷学过全套的陈氏太极拳,他还称赞我悟性奇高,可是因为不会内力,所以有些行到而神未到,而我在这里内力大成之后,发现太极拳不会是几千年武学精华凝练而成,磅扇子沾上她的武士刀,顺势用劲,困住她动作。随着她的劲力,反过去,‘咔’的一声,她的武士刀就被螺旋的劲气铰成了两半,她脸上闪过一丝骇然,可是此时已经是身不由己了。引字决化去她的劲力。一收一放,她不由自主的飞跌出去。随后一下,用了弹抖劲,七分力,这一下够她受的了。
可惜,心里叹一句,顾念身体,很多杀招都不能使出来,看来是今天是留不下她了。
果然,她下盘功夫极好,只是晃了几晃,然后站定,脸色铁青,微咳一声,嘴角留下一丝血迹。
缓缓擦去血迹“阁下功夫了得,本君自愧不如,”她边说边退,“三年后定当再来求教,以雪此辱。”说完最后一个字,腾空而起,消失在月色中。
人走了,声音绕梁三日,其中的恨意昭然。
晕,颠倒黑白,你来招惹别人,还不许别人比你强么。再说,她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啊,我刚刚有侮辱她么?
“起来吧,地上冷。”我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小成子。
她动了动,慢慢爬起来。胸前一摊血迹,呼吸有些杂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