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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不舒服吗?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可是却发现很困难,奇怪他平时也是浅眠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长久的沉默,他没有听到父亲的回话。
模糊间,好像看到母皇拥着父亲,而父亲柔顺的靠在她的肩头。
过了良久,只听见父亲低低的一声:“从我决定东来的那天起,就知道这一生是不能善终的,你不必自责……咳咳……”父亲咳了一下,母皇轻轻的拍扶他的背。
“如若但年年不是我强留你,也许你现在已经超脱物外,不会像今日……”
“路是我自己选的,当年东来之时我就知道会遇上命定之人,你何错之有……”
“时至今日,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当年不想看到我和梁王分庭抗礼,征战不休,以至民不聊生,所以才会如此顺应你的‘命运’……”房里安静,只有母皇的声音这么说。
过了很久,他才听到父亲淡淡的一句,虽平淡但是让人莫名的心里一颤的一句话:“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想的吗……”
直到多年后,他才明白,或者父亲心里还是对母皇有份情的。
一个月后,越皇夫薨,葬于孝陵,举国大哀。
帝悲甚,三月不能理朝……
父亲过世的时候是含笑走的,母皇一个人坐在了清宫的台阶之上凝望了夜空整晚。
他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上前,因为他能感觉母皇不想任何人上前打扰。
“……你终非对我无情啊……”长久的叹息。
然后母皇出声:“遥儿,过来母亲这边坐……”
他从暗处出来,被母皇搂进怀里。
“遥儿,你说你父亲他会变成天上那颗星星……是不是现在在看着我们……”
他抬头,看见满天的繁星,和母皇憔悴的脸庞,那轮廓,带着哀戚,不复平时刚毅的线条。
“不,父亲应该就陪在我们的身边……”还年幼的他笃定的说。
母皇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他很久,慢慢的眼里蓄起一层薄雾,把他的头拦进自己怀里:“是的,你父亲不会隔着那么远的,他就在我们身边……”
一大一小相拥着融入夜色,浑然一体。
他轻轻的掬了一捧水淋到身上,感受清泉淌过肌肤的清爽。
这行宫是母皇为他特意建造的,为的是他行事祭祀一职是,有自己的府邸,一切可方便些。但是也是看中这后山的泉水,才在这里选址的。
他看着清澈的泉水,想起师父的话,有点失神。
“霖遥,你虽不是越溪圣子,但是你可知你命中会有一人成为你的劫,如命定之人一般。”“徒儿愚顿,尚未能知。”他一怔,命定之人?
师父定定的看着他“也就是说,此人会影响你今后的命运,可能助你得道,也可能把你拉进这红尘苦海之中……而且,不只……”
他看着师父带着深意的眼神,略一顿:“请师父明示。”
师父没有答他,反而说“遥,你看你几位姐妹如何?”
他微微一愣,然后摇头。
“自古明君皆是众望所盼,但是若是适合之人不只一人,便是天下的灾祸,一如二十三年前。”师父轻轻叹气,“你还记得你父亲的事吗?”
他恍然点头,心里浮上不安,那个朦胧中听到的对话,和母皇一人独坐了清宫的寂寥、悲伤,一时鲜明的在脑海里浮现。
“为师只能说,这个人不只关乎嘉裕的国运,甚至会影响整个天下的走向,不只嘉裕一国啊……”甚至是全球。但是后面这一句了尘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本不是这个时代的用语,看来自己还是收那个人的影响很深啊。
“那,师父,我该怎么做呢?”
他让水顺着指间留下,落进潭里,泛起圈圈涟漪。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影响到整个嘉裕的和天下的命运。
蓦地,他抬头看天,几片绿叶缓缓从清泉旁的树上落下。他凝视,树叶打着旋儿,落入水中,慢慢的游移,似要组成什么图案,但最终还是四散而去。
他喟叹,还是不成卦行,看来此人确非凡妇。
“啊……”突然一声惊叫,他被吓了一跳。
‘砰~~’‘哗……’
瞬息之间,什么东西从天而落,溅起好大水花。
他一时怔住,接着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毫不掩饰的惊诧的看着他,眼中闪过耀眼的光芒,灼灼的目光,但是又不同于那些登徒女见到他时候的眼神,反而像孩子看到了美好的事务的那种新奇和快乐的眼光。
不过下一刻,这种光彩就开始变得朦胧,然后她阖上双眼,倒下。
他下意识的扶住她倒下的身体。
“公主,怎么了,您没事吧?”小牧在外面提声问,说话间,已经进了帷幔,“这里地滑,您还是……”
小牧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母鸡,眼睛突出的看着池子里的人。
“公,公,公……她,她……”小牧吓手都抖了,公主作为祭祀的府邸一向戒备严密,何况这后山本就是禁地。前面层层守卫,后面是山,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一看小牧进来惊异的样子,才回神,自己竟什么都没穿搂着一个女子。
表面上镇定的把怀里的人推给小牧,然后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先带她出去,给她换身干衣服,安置在客房……”随后淡淡看了他一眼,看到小牧垂手应声才放心。
脸上有些发烧,幸而自己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然就凭今天这么一下,就要嫁给这个人了。
诊过脉,应该是无碍。
她身上的玉佩灵气很胜,因是有高人护持。
他站在暗处,把目光投向和小牧谈笑正欢的人,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脸上漾着好奇和惊讶的神色。
华宁雅,你会给整个嘉裕和周围的人带来怎样的变数……
纠缠
那样的人,无害,单纯,实在不能想象她到底会作出什么事情?
想到几次偶遇,他不由得嘴角带上笑容。
想不到他在驻月别馆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里是祭祀的府邸,呵呵……
她带着惊讶和高兴的眼神,真的如孩童一般。纯净,无暇,想来她也就该是这样的人。
大凶,此次定州之事,恐怕诸多劫难,危及性命。
罢了,还是点醒母皇吧,这到底不是一件小事。(远:这里说的是点醒皇帝有关雅很重要的人才的事)
“星星更黯淡了,要快,不然会来不及的。”他仰望着星空,有着淡淡的忧虑。
“你决定这样做了。”祈天庙主持了尘看着爱徒,一身只有在进行重大的护持仪式的时候才会穿上的紫色暗纹法衣,金锡杖悄然立在一旁,案上焚着鹤形沉香,心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是的,师父,她身上系着嘉裕王朝三百年的兴衰,天命所归,不能也不应枉死。”心下有些愧疚和犹豫,可是想到嘉裕王朝至少在当今天子治下不要有内乱,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神情又复坚定。
“我不是要劝你放手,只是要你想清楚,唉,宿世的缘分啊,又岂是时空可以隔断的。你的心虽然坚定,可是这一次,只要你踏进来,也同样被命运所累,不能回首了……就算是改变了又如何,究竟不是人力可及,罢了,罢了。”说完长叹一声,转身离开,竟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心里一颤,他何曾不知道如今这样做只是让他和她的命运更加纠缠不清。若说从前还有一步退路,可是过了今天,恐怕就算他再怎么有心,只怕也……
他看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跪下,轻声说:“对不起,师父。”郑重的磕一个头,再仰望天上愈加黯淡的星星,风起,轻轻吹拂着他的法袍。
好热,真的好热……
他辗转着,浑身被火燎过般的难耐。
他是……怎么了?
意识模糊不清,眼前似乎都被火烧成了一片红色。他奋力想抓住什么抑止燥热,但是又不成功。
“公主,我们在这里等两天,风声过去之后,我就通知后凤卫。”耳边飘荡的不真切的话语,像是隔了墙传过来的。
“嗯……”他已经控制不住,勉强应了一声。
“……”她在说什么,模糊中,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什么东西,好凉,好舒服。
他无意识的看过去,她正着急的看着他。嘴一张一阖的,说着什么。
“公主,你没事吧?”
虽然推开她的手,但是他有种渴望要压倒她。旋即又被吓了一跳,同时隐隐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过一会就没事的。”他极力平静的说,可是却发现手不收控制的想要触碰眼前的人。
“可是,可是……你是不是有发烧了……”那人还傻傻的把手伸过来,他压下冲口而出的呻吟,可是再无力推开她的手。
“我渡些真气给你,可能会有用。”
咬牙忍下要冲口而出的呻吟,这个人平时何等的聪明,怎么今日……
“我中了春药……”
……
冷汗一滴滴的落下,山洞内一刻沉静着。
“没事,不用管我,一会药劲就过去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但是没有了以往的沉稳。这春药不一般,越溪皇族因体内有女娲一组的血脉,所以寻常药物都不能起什么作用,但是这次……
连疼痛都不敏感,钝钝的,把手再收紧,神志还是开始有点模糊。
手被打开,冰凉的感觉随着接触传递过来,他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冒犯了,公主。”飘来一句,他只能下意识的微闪,但是全身无力,脑海中还叫嚣着刚刚那一瞬的清亮。
她的脸朦胧的又格外的清楚,带着几分尴尬,还有什么……
像是在酷暑中见到冰块的人,他靠了过去……
和他不同的凉爽的身体,真的很……
微凉的手顺着衣襟探入,他已完全不能抗拒,甚至带着,渴望……
“华……宁……雅,别……”很费力,断断续续的。
他再支持不住,倒进她怀里。
空气中弥漫着麝香和汗水以及体味混合的味道,他略失神了一刻,先时本是极为羞愤的感觉,但是看到那人竟比他还尴尬,手脚都没有地方放的样子,脸红如朝霞。反倒恢复了镇定,罢了,一切还是不由人力所控,只是若是她的话,可能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全身还是无力,他靠了山壁上。虽是男儿身,但是他从未想过被世俗礼教所困,追求天道一直是他毕生所愿,直到知道……
眼光转到她脸上,全然的沉静,她已因内伤和疲累陷入沉睡。
松了一口气,若她还醒着,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摇头,感觉还是有点晕眩。他渐渐感觉不对,除了刚刚那阵感觉稍微好一点,似乎燥热还是没有缓和。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春药,但是心里浮出不好的预感……
第八十九章
小猪终于吃的腰肥肚圆,心满意足了。睁着溜圆的眼睛好奇的看,五皇女看着喜欢,掏出一样物件,轻轻挂到宝宝脖子里。
晶莹剔透的一个小锁,雕刻圆鼓鼓的很是可爱,用红丝绦系着,触手有点温润的感觉,过不了片刻又泛上一点凉意,知道是件罕物。
我这个现代人不怎么懂,也不讲究,不过知道这东西最重要的是心。
宝宝两只胖手把玩着小锁,眉开眼笑的,很是喜欢。我举起他的小爪子来作揖,学着孩子细嫩的声音:“谢谢姑姑~~”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其实不是我说你,”她轻啜一口茶,貌似不经意的开口,“孩子都有了的人了,还这么害羞,不就是喂个奶吗,大娘们的还怕人看啊,何况又不是别人,还怕遥看到不成。”
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宝宝软软的头发,没有作声。她还不知道我已听到了她和遥说的话,我也不揭破。毕竟她也是为我好,确实,若不是她的提醒,可能我现在还看不清事实。
五皇女看我没有作声,就那么端着茶杯,思索的看着我。
我抿嘴一笑:“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在唠叨,正经事放着多少不做,单在这些小事上磨齑。”
她听我一说,脸色一正,声音沉了下来:“那边运来的火器如何?”
说到正事,我也敛了笑意:“长短火器,共一百三十五件,其中一十二件经了水,怕是不能用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这火器还停留在装铁丸和人力放火药的阶段,比起现代的手枪大炮,明显差的不是一个档次,连转轮的都不是,光靠这些要成大事,恐事不够的。
“也罢,只能留作后手,以防不测吧。”她想了一下。
我摇头:“别小看这火器,使用得当,便是一个身无武功之人也可轻易取人性命。”不说历史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