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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颠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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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这么不动,看着我,眼光灼灼的:“是没见过……”
  我避开她的眼光:“这不就见了,也没什么……”酒很醇,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她又来拦我的手,我闪开,淡笑:“没事的,今晚让我喝个痛快。”
  酒如落雨,打在脸上,一阵冰凉,也掩盖了一些东西。
  “我回来可不是为了看你这要死不死的样子。”她的声音冷下去,“不就是一个男人,你他妈的这辈子就见过这么一个男人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严厉,但是却吓不到我。我反身伏在她身后,让她为我挡住冷风,我知道她是标准的面冷心热。
  “谁说是为了一个男人,是为了一个我暗恋了很久,又明恋了很久,还被人吃干抹净,孩子都一岁多了的男人好不好……”我闭嘴不说,连自己听着都觉得凄惨,怎么都像在博取人的同情。“你呢,这次真的都放下了?”我多少知道她家里的事情牵扯到几个兄弟姐妹,大家族,那点破事,用膝盖也能编得出来。其中不乏恩怨,背叛,友谊,权利……纠缠,只怕也不比我好多少。
  “放不下……我也不知道,看了世上最美的和最丑的,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如你所说,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是站的角度不同了,看问题的方法不同,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就算是十恶不赦的人,也是在按照她自己的善恶在行事……”她的声音渐渐的带上一丝悲凉,“也许,有的时候,善恶的界限真的已经模糊了,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呵呵,你倒是悟了,比我有心多了……”我一笑,却觉得牵动额头生疼。
  她转过头来,眼中微微的闪着光:“你呢,为什么又这样,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会抓着他的手不会松开的,可是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天女大神比我有魅力啊,自然遥就该投她怀了……”蓦地,我的领子被提起来,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你认真点说,哪怕骂人,哪怕哭出来,都不要你现在这个样子。”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很大声。
  “端木,你这个样子,别人会以为是你的老公跑了呢!”我自嘲的一笑。
  “你别再笑啦……”她松手,我落会屋顶上,“算我求你吧,想哭就……哭出来……”微微的哽咽的,她的声音,我不知道她这是为我还是为她,或者两者都有吧。她已经是压抑了太久了,终归还只是一个在遇到我之前都还算孩子的人,在短短的一年之内面对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是,我是真的不想哭,因为好像也没有理由哭。真的想笑,因为有些什么长久以来的想法终于被证明了的那种释然,也许堪比发现了什么奇迹还要了不起的心情吧。
  我的手轻轻的拍她的肩:“我是真的想通了,

  “你若真的想通了,就不会这么半夜的在这屋顶上,吹冷风喝酒……”她说。
  我僵了一下,抓着酒埕的手收紧。狠狠灌一口酒,我缓缓的开口:
  “他走了……”我的声音溶进冷风里,变得和它一样的温度:“我不知道是哪儿出错了,前一刻还在为宝宝庆祝周岁,可是下一刻他却说他回天女庙闭关……” 
  话就这么从嘴边说出来,像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处理。 
  “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但是我心里总是不停的在问自己,你以为你在他心里多少有了一席之地,可是当真正遇上的时候才发现,或许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算……”心里闪过他抱歉但是坚定的面容,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愧疚,“你说,天女庙那么多修行有道的人,为什么非要叫他回去。遥,你就这么狠心……你放的下宝宝,你放的下,我……” 
  我的意识模糊的,似乎说了很多,很多我当着遥的面都没有勇气质问出的话。真的醉了呢,醉了更好…… 
  端木看着抱着酒坛,不断胡言乱语的人,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却见她声音慢慢的低下去,终不可闻。 
  “小雅,小雅……”她把烂醉的人扶起来,却听见她还在说着什么。 
  “……” 
  “你说什么?”她皱眉,把耳朵凑的近一些。 
  “遥,遥,遥……”小雅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遥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行清泪缓缓淌下她的脸庞,蜿蜒出晶亮的痕迹。 
  “痴人,痴人……”端木突然发觉以前自己所受的苦也许真的不算什么,世上又有什么比得上真心想爱的人,却有不得不分离的痛苦。 
  “醉了也好,醉可以让人在梦里忘却……”端木低低一叹,扶起已经没有知觉的人,纵身跳下屋顶。  


第一百三十五、一百三十六章

“你可知师父大限将至……”
  “你本是传乘大统的尚佳人选,师父也一直寄寓厚望。”
  “我虽一直嫉羡你的天资,但却也佩服你的悟性,在我们这一辈的师兄妹中是最高的。”
  “七耀同宫,实为千年难遇之机缘,却是天女一脉命途所归,你已入局,必不得知此后之事,师父亦曾嘱不可透漏,但我实在不忍见师门遭此大劫……”
  “我尝道,万丈红尘终究不能入你的眼,现在看来竟是我错了,你终还是不能舍弃着宿世孽缘,得证大道……”
  冷冷的清辉从窥天孔投下,照应在碧水寒潭中砗磲玉雕,如有一轮明月相伴身旁。
  在清澈的水中,七颗大小不一的星子有渐渐靠成一线的趋势。

  水中的映象模糊了……
  “你可知师父大限将至……”
  “你本是传乘大统的尚佳人选,师父也一直寄寓厚望。”
  “我虽一直嫉羡你的天资,但却也佩服你的悟性,在我们这一辈的师兄妹中是最高的。”
  “七耀同宫,实为千年难遇之机缘,却是天女一脉命途所归,你已入局,必不得知此后之事,师父亦曾嘱不可透漏,但我实在不忍见师门遭此大劫……”
  “我常道,万丈红尘终究不能入你的眼,现在看来竟是我错了,你终还是不能舍弃着宿世孽缘,得证大道……”
  冷冷的清辉从窥天孔投下,照应在碧水寒潭中砗磲玉雕,如有一轮明月相伴身旁。
  在清澈的水中,七颗大小不一的星子有渐渐靠成一线的趋势。

  水中的映象模糊了……
  “你决定了,是吧。”那人听了自己说完,只是一愣,然后笑开。
  神色没有一丝的不同,平淡的,笑着看着自己。可是,他却突然生出一种冲动,想要抹去她脸上的笑,他宁可看她骂他不守夫道,或者不让他走。
  “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教宝宝,公主府也会好好打理,明年的义诊也会按时开办……”她不停的说,像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交代好,让我放心。
  他忍不住想说,等他,但是话哽在了喉。是自己先负了前言,更不该再提此语。何况……
  “既放不下,又何必来……”
  遥从沉思中惊醒,看到师父已经睁开眼睛,结束入定。
  知道自己的心思都瞒不过师父,遥低头不语。
  “痴儿,痴儿……”师父的手轻轻抚摸遥的头,仿佛看着调皮的孩子不听话的神情。
  当他再抬头的时候,神情中已经没有一点彷徨:“师父,这是我的选择,您不是也说过,道发自然,让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最上乘等,徒儿只知道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是留在师父身边传承大法,我便顺自己的心意。不知师父以为……”
  “还记得为师曾说过,你和宁雅是宿世的缘分,不是轻易割舍得了的,当日若你不曾动心要帮她,或可断了这牵连,然无奈天意如此,更兼涉及嘉裕未来国运,故而为师亦不曾多言。
  遥,你的心可有动摇,须知修行之道,不进则退,更何况,七耀同宫,虽是难得的,可也是千载难遇之凶星。绝华星罗,天命传承,若心不坚定,则易被魔惑,堕如万劫不复……”
  
  “便与你三次机会,若是你再动心之时便是归去之期。此一事切记,不可如今日神形不定,否则不但不能传承我的衣钵,反而会深受其害……”
  遥敛首,肃容:“弟子受教,不敢有误……”
  萦萦碧水摇曳,在墙壁上反射出点点青光……

  “好疼~~”谁在我头上敲了一梆子吗,真XX的能疼死,我忍不住在心底骂脏话。
  表情有点惨淡的凝在脸上,然后又无声的笑出来,真是的,不就是被人甩了,我还真就沦落到了借酒浇愁这一步了?
  我揉揉额头,该试试解酒汤到底有没有用了……
  呃……这是什么~~~~
  时……时尚?!
  我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瞬间石化。
  时尚睡在床的外边,微微蜷缩的姿势,只占了一角,手里抓着被子,神态安详而宁静。
  但是在我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见他蜷缩着身体,一副饱经‘蹂躏’的可怜样子,脸上带着风雨后的宁静……
  呃……我应该没有作什么酒后乱性对不起遥……心里一痛,该是酒后乱性,人神共愤的事吧。
  我觉得,应该是,没有……
  有点心虚的说,就看时尚的眼睛动了动,然后……睁开。
  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他似乎有一瞬的迷茫,然后恢复了那个不动声色,称职的后凤卫。
  “驸马醒了,可觉得有什么不适?”他说话间,已然起身,然后恭敬的说。
  挺正常,我郁闷的想。不过,难不成我还希望来个醉酒之后XXOOOX……
  打了个寒战,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我一溜眼仔细看他,嗯,倒是也没什么异常,神情也是十分自若,就是衣服有点凌乱……还属于正常的凌乱,外加有点脏兮兮的。看看自己的衣服,更是和咸菜干一样巴了身上,还好一切感觉正常,没事的。
  “呃~我昨天有点喝多了,没有发酒风吧……”有点尴尬。
  “驸马并未失仪。”
  呜,好简练,不愧是训练有素。不过就算没有发酒风,估计也是闹的不清,不然也不会不择地方的和我睡了一起。
  “麻烦你了,想必也劳累了你一夜,你去休息吧。”
  他默然告退,我却觉得宿醉的头更疼了。

  “怎么,你昨晚好像喝得比我少吧,怎么这个样子……”端木竟然是一脸的比我还颓废。
  她瞪我一眼,磨牙的说:“也不想想是谁害得,醉了就醉了,吐了就吐了,最丢人的是狼号了一晚上,现在估计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老人家昨天喝醉了。”
  我有点不自然的问:“我说了什么吗?”
  她突然噤声,然后半响才说:“也没说什么,不过就是那些。”
  那些是哪些呢?我实在是想不起来,先虽是醉了,还有些映象,到后面怎么从楼顶上下来就不知道了。
  端木有意岔开话题:“对了,昨天那个冷脸的侍卫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端木一挑眉:“得,您老昨天抱着人家说了那么多,还又吐又闹的。那个人也是任劳任怨,我才不相信你们没什么。“
  “他是皇上派给遥的贴身侍卫,遥现在回天女庙闭关,自然不需带他……”我一语带过,实在不想说什么了,真的也无力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些。
  “你没事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也没心情多说,端木回来正好帮忙,现在是多事之秋。
  “真是能敲诈!”端木抱怨,我嘴角带笑,可真没时间给你哀悼心事了。
  “我让落霞被收你的渡夜资费不就得了!”
  “有没有天理啊~~~~”她哀嚎一声。
  朋友就是需要的时候拿来用的不是。
  “再吵小心落霞一个心疼,给你安排到马房里去。”
  “无良的主仆~~~”
  我起身,带上房门,关住她的抱怨

 
  曾有人说,世界不会因为少了谁而停止转动;太阳依旧会从东方升起,地球依旧在不停转动……
  也确实是!
  其实遥走了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我。每天和陀螺一样忙个不停,刑部的大小事情——现在我才知道老狐狸也是很有一把刷子的。五皇女自有她的一套人马,虽不能说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但也没有差很多。
  能带兵震的住局面的人,前台背后出谋划策的人……
  我?给她查缺补漏的呗,顺便做做台面下的工作,两个脑子总比一个脑子要想得多。
  节前的最后一次人事变动,宁采臣点了大司农。
  “我以为你的知遇之恩,只是皇太女。”
  当我知道此事五皇女在暗中出力甚多时,这么问的采臣。
  她垂下眼,遮住目光:“我以为你是支持她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支持她……”意识到话有些冲,我闭口。
  她沉默半响,然后缓缓说:“我记得你说过,不能闻达于庙堂,就且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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