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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不敢动用的警政界高层人物。网络中的帮派也接到他的传话,全力搜寻崔道安及其同伙,提供线索找到的自然有重赏,敢私藏他的以后就别想在地头再混下去。警匪合作全力搜捕同一目标,到第三日下午终于发现在崔道安的行踪。一个半日渔场的混混告诉他的老大,说一个极似崔道安的人躲在渔场,他的老大在三分钟后报到了李敬寒的耳中。
“在渔场有人看到崔道安了吗?”李敬寒扶着自己受伤的一臂站起来在屋里走动着,这是在他保安极其严格的半山别墅,从遇袭到现在他才睡了不到十个小时,倦意上涌,神经却仍处在兴奋状态。
“没有呢,天黑落雨风又大,现在什么都不能肯定。”负责和渔场兄弟保持联系的代豹安不安的回答,看着李敬寒恼怒的样子,仿佛这是他的错。
“嗯,真是没用。还是什么特种精英呢,浪费纳税人的钱,叫张叔仔细点搜,我一定要拿到崔道安。”李敬寒示意代豹安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提神,深深吸了两口,夹着烟支着胳膊在椅上不语,慢慢一口一口吞吐着。
一个小弟在门口探了探头,代豹安走过去,两人耳语了几句。李敬寒不快地喝了一声:“又有什么事?”
“哦,”代豹安忙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振哥,振哥他醒了。”
李敬寒夹紧了烟,眸子里更是阴冷,半晌才道:“醒了,那我们去看看他吧。”
秀振刚从连续数日的深度昏迷中醒来,他身上中了十多枪,小腹两腿上都被子弹穿透,李敬寒把他弄回家中时,他已成了个血人。和青晋关系良好的医生已及时赶到,看了他一眼就忙说送医院吧,一定要做大手术,青晋是有这个能力和人脉送秀振去医院而不让警署找上门的。但李敬寒留下一句话,要做就在这里做,死也要他死在这里,就忙着去布置追拿崔道安。
第二天中午他见到那两个困乏的医生,“他中了十三粒子弹,还好都没打中要害,只是失血太多现在还没醒来,如果有哪粒子弹稍微偏上一点,恐怕命就保不住了。”一个医生对他道。另一个收拾着东西的接道:“现在只是保住他的命,还是要快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他的伤太重,一定还要再做几个手术。”李敬寒只是点了点头,在门口扫了眼秀振。
秀振脸色和两日前一样犹如白纸,唇上半点血色也没有,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身上插着数根导管,两手手背上都连着输液袋。
屋子里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味。
李敬寒走到床边,盯着他默默望着,秀振象是感应到他的目光,慢慢睁开了一线肿胀的眼皮,只是望了他一眼,便又无力地闭上,唇动了动,没有声音发出,但李敬寒可以读出他是在唤自己的名字——“敬寒。”
“你醒了。”李敬寒不带感情地道,“不要急,我会给你说话的时间。现在你只要听我说,警方和道上的人都在追捕崔道安,或许一小时后他落网,或许两小时后,哼,这是个好消息吧。”
秀振眼皮微微睁开,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没理解他在说什么?
李敬寒有点不耐烦地冷笑:“你睡了几天,不会把脑子也睡坏了吧。我在告诉你,你很快就可以再见到崔道安了。你想不想见他?”
秀振看着他良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直到这一刻,昏迷前的记忆才如洪水破堤般狂涌倒灌,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断裂在一排枪声响过,他的身体被呼啸而至的子弹斩断成数截,在那一瞬他记得天色骤然漆黑,黑得连他自己都消失了。
“唔……敬寒……”他在喉间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全身一动不能动,没有哪一处是属于自己的,可又没有哪一处不是痛得他要发疯。头脑中还有哪一根线在提醒着他,提醒着他……子弹飞来的地方,子弹……是敬寒发出的,是……敬寒要杀自己……不……不会,敬寒……不会……绝不会,他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胸口急剧起伏不己,口张着喘着气,双眸却拼命盯视着敬寒的眼睛,十指紧紧曲起抓着被单,手背上的针管穿破血管,输液管里立时被倒流的血液染红。
“医生——”李敬寒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把针管先拔掉。
医生护士冲进来,给秀振套上氧气罩,重新插上输液管,对李敬寒道:“他才醒过来,经不起刺激,有话还是过几天再说吧。”
“哼,刺激!我一提到崔道安你就这么激动不安!”李敬寒瞪着眼看着秀振,氧气罩下发不了声的秀振睁大着眼睛绝望地盯着他,李敬寒打了个冷颤,秀振和他在一起近七年了,什么样的表情他没见过,可这种苍白下的绝望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可是——那是怀疑吗?李敬寒对身后的代豹安伸出手去,代豹安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看看你这享受的样子,想不到你也会摆出这种迎客的姿势。”李敬寒手一捏象玩扑克牌一样在秀振眼前展开数张照片。
秀振眸子盯在照片上,脸色整个呆掉了。
那是刚刚,不,是他那天在李华华的卧室中被崔道安强暴的照片。只是照片拍摄的角度正好掩去了他被鱼线绑住的双手,照片中的两人正在以兽交的姿势做爱,有三张都是他侧起颈子,头向后半倚在崔道安的怀间肩头,崔道安是在进入他,一手抱着他一手在抚慰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是痛苦,但也可解读为在天堂和地狱间的游走的欢娱。再有两张是他趴在沙发上,一付性爱后弱不胜衣的迷蒙和颓废,最显眼的是他当时裤子还退在膝头,没有穿上。崔道安站在旁边和他说着什么,一张他的手就按在他雪白的臀上,另一张在轻摸着他的头发。
“秀振,你和崔道安真是蠢,一粘到一起就连周围的东西都忘了,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急着赶去李华华家就是为了和崔道安见面吧,当然当然你是晓得我一定会马上跟去的,我担心你嘛!可就那么一点时间,你们就不能忍一忍。哼,晓得是谁拍得吗,是李华华,你让莎米把他打昏丢在浴池里,中途他醒了,顺便拍下了这几张你们的兽交图,拍得还不错吧,很清晰,看看你们两个人的表情简直是……春色无边啊!哼哼。”他说着说着猛然扬起手上的照片对着秀振脸颊狠摔过去。
秀振盯着他的不断吐出恨意的嘴,脑子里陷入混乱,思维停顿,呈现一片空白,照片尚没砸在他脸上,头已偏向一边,人晕了过去。
“老大,你先不要生气,等振哥醒来再问问他怎么回事。”代豹安忙蹲下去收拾照片,这些照片可万万不能流传出去,否则李敬寒的糗可就大了。
“还用问吗!”李敬寒道,怒意在胸口灼灼烧着,快要爆发。
照片是李华华在事后两天才给他的,他对李敬寒承认在浴池里就醒过来了,他爬到门口求救,正看到秀振和崔道安在沙发旁做爱,他不敢发声,浴室里有他平日给美人们拍出浴图的相机,就冒险偷偷拍了数张,以免日后出事手上也有个证据。他开始没把这事告诉李敬寒,枪战暴发后就更怕李敬寒迁怒于他,想了两天两夜睡不着觉,才打了电话给他。
“豹安,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些照片才生气吗?哼,这些照片只不过进一步证实他和崔道安的关系罢了,我早就知道他和崔道安一直有联系,一直在私底下相会,”李敬寒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一字一字地道:“我一直在给他机会,给他机会……”
人在江湖飘 30
李敬寒的话语越来越低,他慢慢静了下来,不再愤怒,只默默眺望着着雨幕下的夜景,没有再说话。代豹安站在他身后呆呆地看着他,进也不敢,退又不是,他还是不明白秀振和李敬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李敬寒忽然对秀振下了这样的狠手?秀振一直有和崔道安有联系,那岂不是说青晋的机密都有可能外泄了,不过李敬寒又说早就知道,这里面到度有多少玄机?这样想着,代豹安背脊不由冒出串串寒意。
过了许久,李敬寒转地身,眉间写着浓浓的倦意,扫了眼豹安道:“你在这站着干什么?去问问最新进展。”
他说着自己已先迈出房门,走向做为目前控制中心的会议室。
代豹安回头看了一眼在不知是在昏迷还是在昏睡中的秀振,忙着也跟了出来。
会议室里十多个青晋的精英正在忙碌着,看到李敬寒走进来,忙道:“老大,张叔失踪了,现在正在搜索,不过前方来报说可能失足跌到沟崖里去了。”
半日渔场是因旅游而滋生出的产业,里面有不少为增加游客的兴致依山而建的沟壑断壁,张叔在行动中可能摔了下去。
“跟着他的人呢,那些混蛋是干什么的,张叔身边没人吗?”李敬寒骂道,心中隐隐有不良的预感,“崔道安呢,他的下落找到了吗?”
其实他明白一定还没找到,如果找到,早有人迫不及待的来告诉他了。
果然,一时没人说话,半晌才有个人说:“崔道安还没找到。张叔身边是有几个人跟着的,但天黑路滑,一个转身就不见了。”
“哼!”李敬寒坐下来,不小心触及自己的伤处,痛得拧起了眉,如果不是他受了伤,这次他是一定要亲自出马去抓去杀崔道安的。
桌上电话铃一阵猛响,代豹安帮他接起来,里面传来任凯的笑声:“李兄,你好难找啊,听说你受了点小惊,小弟想和你问个安,找了三天才找到你。”
李敬寒道:“有话快讲,没事我要去睡觉了。”
任凯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着,听起来心情非常好,“当然有事,否则这时我怎会来打拢你。哦,我刚才接到崔道安的电话了,他说谢谢你帮他处置了秀振,他现在人已在公海,说去快乐一阵,避避风头,将来还会回来。”
“这个混蛋!”李敬寒骂了一声,冷笑道:“你能肯定他真得已经离开这里。”
任凯马上回答:“我当然不能,这只是他说的。他的手机讯号截不到,是反跟踪的高级玩意。”
“那我也可以认为他还在本地。”李敬寒冷笑。
“崔道安不是一个人,他有一帮不要命的家伙和他一起玩,他可以把这里搞得天翻地覆,拍拍屁股走人,李兄你不能啊。”任凯似乎很关心地说,但语气又轻松地仿佛有意让李敬寒听出他隔岸观火的悠然心情。
“我知道,我还知道他找这一帮人的钱也是秀振给的。”李敬寒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他的电话也同样是有反监听系统支持的,他相信作凯同样也不会差在这个方面。
“嗯。”任凯似乎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道:“听说你伤得秀振很厉害,是不是?”
李敬寒“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任凯道:“他和一个退职的条子交情很好。还记得周信吗?三年前死得那个,他是在周信死后不久退职的。具体是谁我还不清楚,哦,差点忘了说了,这个消息来源也是崔道安,他刚才和我说的。”
“哦。崔道安这么好心,你也是这么好心,真要谢谢你们。”李敬寒语带讥嘲地说:“怕我命丧在退职的条子手中吗?哼!”
他挂下电话,扫了眼屋中的众人,道:“任凯枪战那一天人在哪里?还有他的一班手下,马上查,一个小时后我要得到答案!”
他对任凯和崔道安一向是同样谨慎防备的,甚至防任凯更甚于崔道安。但自从枪战暴发以来,他直觉地把所有的事都对准了崔道安,尤其是后来李华华把那几张照片给他之后,怒火之下反而忽略了这个始终在一旁的虎视眈眈任凯。
“老大,张叔找到了。”手下抓着电话报道:“但受了重伤,正在送医院。”
李敬寒点了点头,看来是等不到崔道安的消息了。他真是有九条命的猫。但他心里仍觉得也很确定崔道安人依然在这里,没有离开。再点上一支烟,李敬寒抽了两口觉得嘴里发苦,闷闷地把烟点头熄灭。
“豹安,去医院看看张叔,让他安心养伤,我明儿去看他。”他站来,需要去休息一会,身心都很疲倦。
冲了个热水澡,李敬寒把自己丢在了在床上,太累了太倦了,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中依稀有人贴着自己,四肢交叠着温柔相拥而眠,可以听到仿若呓语的呢喃和细长的呼吸,搂在腰肢上的手会有些无意间的小动作挑动起自己的坏心。他低笑着翻身,想把情人揽得更加密实,头也埋进对方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