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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是想要什么?要什么?报仇解恨!秀振,你来回答我!这都是因你而起的,你要给我个答案,告诉我,我是想来找回什么?”崔道安自己无法回答自己,秀振早己不再是他的人,哪怕他温顺的伏在自己的身下,他的心也早把自己弃置在另一世界了。那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报仇?找谁?他的仇人是谁?同荷?青晋?还是秀振?或者只是我不甘吧?
任凯有什么能力去领导同荷?他和自己比算什么?李敬寒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更算是什么?秀振竟然会他……,这对狗男女,不,这对狗男人。崔道安愤然把钱丢回袋中,拎在手上开了条门缝望了望,迅速离开了这破旧的楼房,消失在暗巷中。
秀振的狠辣手段和他的表面上的温和往往是大相径庭,崔道安当年曾见识过也赞赏过,现在他可不想原因不明的暴死在这肮脏不堪的陋室之中。
当他的身影在巷道深外不见后,秀振从另一个巷口的现出半个身来。
“看清楚了吗?”他一脸漠然看着崔道安消失的方向,对身旁一个年青人道。
“看清楚了,振哥。”
“跟着他,看他去哪里落脚?他是老江湖,杀人不眨眼,你离他远点,查到地点就行了。”
秀振再叮嘱那年青人几句,自己不紧不慢兜回那座旧楼,仔细搜索着。
李敬寒和代豹安嘻笑着穿过院子走进大厅时,秀振已泡过澡,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坐在沙发上和一个青晋的小弟在下五子棋。
李敬寒摸了摸鼻子,顺势把搂在代豹安肩上的手拿下来,春风满面的笑着走到他们旁边道:“振哥,你真是会享会,我在外面忙得要死要活,你在这捉棋仔。”
秀振侧首笑道:“又出什么事了?怎不打电话找我?”
李敬寒看他笑得促狭,但又不似在生自己的气,挤在他身后抱着他的肩头道:“等会儿我告诉你?”说着对周身不自在站起来的小弟使了个眼色让他离开,又对代豹安道:“你也去休息吧。”
代豹安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一转,对秀振笑道:“振哥,老大一路上都在说你的好来着,呵呵……”
秀振瞟了一眼李敬寒,笑道:“哦,老大说什么了?你说给我听听。”
李敬寒抬脚踢了代豹安一脚,笑骂道:“你这小子,还不快给我滚!”
代豹安对秀振扮了个怪相,边走边笑道:“不是我不说,老大不让我说,我要是说了,老大会宰了我……”
“你和他说了什么?”秀振收拾着棋盒,不看李敬寒,李敬寒听出他语调中已是不快。
“没说什么?是说你多好多好,善解人意,识大体,什么样的场合都拿得起放得下,呵呵,振哥,我说得对吧?”李敬寒抱紧他的腰,脸伏在他的颈上,唇在他刚洗过不久的肌肤上轻吻着。
“哼,你会说这些?”秀振微现怒色。
“振哥,”李敬寒拖长了声,象小狗一样在他颈后拱来拱去,磨蹭着扭转过身子,坐到了秀振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说:“我和他说,振哥你床上的功夫好厉害,如何如何厉害,听得他两眼放光,呵呵……”
“你!”秀振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忘了我是性冷淡吗?敬寒,你怎么和他说这些?”
李敬寒搂得他更紧,唇贴上他的唇,舌头灵巧的探入其间,含糊不清地笑道:“就是因为你太冷淡,我才能这样幻想幻想来满足自己,振哥,你看我多可怜,遇人不淑啊。”
“……”
秀振被他压倒在沙发靠背上深吻着,肺部的气体被抽空,双手无力的抱着他的背,全身软了下来。
“振哥……”李敬寒好容易抬起头,呢喃着说;“今晚我一定要好好抱你,一定要……”
“敬寒,你喝多了,起来,我扶你上去。”秀振小腹间仍隐隐作痛,崔道安那几拳可不是吃素的。
“我是喝了两杯,离醉远着呢。”李敬寒确是很清醒,他象树袋熊般攀在秀振身上,“我们上去,我要好好抱你,振哥,我好想听你的叫声,振哥,你不要忍,我好想听……”
“你住口。”秀振又气又恼,眼眸望向外间,李敬寒住的地方当然少不了大批的保镖,想想被他们听见,秀振几欲一掌将他推到沙发底下去。
“振哥,你害羞呢?振哥,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好性感,振哥,我们上去。”李敬寒得意地大笑起来,从秀振腿上跳下,拖着他的手臂半拥半抱向楼上走去。
人在江湖飘 10
你也许永远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象崔道安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背叛他一样,不,那不是背叛,不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属于过他,我没有爱过他。
秀振乏力的躺在床上冥想,腰肢又酸又痛,轻轻抬起下身子都要强行支持。所以恣意纵情而又快意的是李敬寒,而不是他秀振。眼望着天花板,他身子很累,但精神还处在兴奋中,或许是紧张中。他不知明天崔道安会忽然想出什么新的玩法来,现在不能用以前的理念来揣测他,他恨自己,深恨自己。
秀振在黑暗中终于可以安心的苦笑。
李敬寒一臂环在他的腰上,搂着他,贴得他很近。秀振凝望着他年青的脸,哪怕在睡梦中也是一样的自信自得,相信世界始终握在他的手中。
体内隐密处不时传来一阵阵抽痛,秀振咬着唇在心里呻吟,这样的身体,他明天一定哪里都去不了了。
“秀振,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任凯在找你呢,你可不要落到他手里。”
秀振发现自己要想一些别的才能转移身体的痛楚,同荷的人在找他,李敬寒也一样和他提过。其实,作为导致同荷内部大火并的元凶之一,他又何需别人来提醒;
那是他时常午夜惊醒的梦魇,只是这梦魇里又同时填充着他的甜蜜,为了追逐痛苦后一份隐约的甜,他可以在噩梦中一次次狂奔、一次次重历生死、一次次无望的哭泣。
李敬寒翻了个身,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一只腿也跨到了他身上。秀振的思绪被打断,带着嗔意推了推他,李敬寒口中嘟囔了两句,反而把他抱得更紧,埋首在他的怀间睡意沉沉。
秀振摸到窗头柜的抽屉,掏出一瓶安眠药,倒了两粒在嘴里咽了下去,闭上眼睛也回抱着李敬寒,十多分钟后,他慢慢睡着了。
“老大,小魏找到了。”同荷的一个小弟站在任凯身边,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同荷的总部自然没有青晋的威仪,可以用其他名义注册光明正大的伫立在繁华的闹市区。这里是一处民居,周边环境乍看上去还算清洁,事实也是鱼龙混杂各色人物出处混迹之地。
“他人呢?”任凯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他从日本得到消息,崔道安已在十多日前秘密潜返。小魏是他派去接触崔道安的,他的大哥曾经是崔道安的助手,也死在那场火并里。小魏自己也跟过崔道安一年,任安从他那得知崔道安确已返回,并找过他时,就授意他跟在崔道安的身边,以便掌握崔道安的行踪。
“他……他……已经死了。”小弟眼睛望着地面,吞吞吐吐地说。
“嗯?”任凯眼神一冷,盯着他道:“死了,怎么死的?”
“被……被烧死的。前天就死了,只是全身都烧得黑黑的,认不出来,消防员把两具尸身交给警属,刚刚才得到线人的消息证实,一具是小魏,另一个是他的女友。”小弟抖着声音说:“尸检报告出来不是死后纵火,是被绑在房里活活烧死的。”
任凯手在桌上大力的拍了一掌,脸色一片黑青,这种事一定是崔道安做出来的。报消息的小弟还不知崔道安的事,见他发火,吓得忙躲得远远。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他下这样的狠手杀我的人,我若是不还击,还有兄弟会跟我吗?”任凯沉着脸问也苦着一张脸的超叔。
“任凯,你先冷静冷静,他这么胆大妄为,说不定就是为激怒你。”超叔劝道,“崔道安一向心狠手辣,凡是背叛他的人,他都是下毒手严惩。小魏这孩子明知这么危险,还是不小心给他发现了。唉,任凯,我想……我们不用这么着急对付他,说不定有人比我们更急呢!”
“哦?!”任凯冷冷一笑,“你是说秀振。他躲在李敬寒的裤裆下的目的是什么?还不就是种的仇根太多了,要找个金钟罩罩着、护着他,我就是想不明白,李敬寒那小子看上去也是个聪明的主儿,怎么会把他这种人留在人边?秀振要是被他踢出来,要不了一个小时,我保证他横尸街头,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小命呢?”
超叔叹了口气:“秀振能把崔道安迷得神魂颠倒,我听到时已是惊奇,他后来更能爬上李敬寒的床,看来真是不能小视。同荷火并的事,你不是怀疑和青晋有关的么?我也细想过,如果秀振原来和青晋毫无瓜葛,他怎能得到李敬寒的信任。他加入青晋一直是个迷,有人说他是被李敬寒直接带入青晋高层的,有的是说他在认识李敬寒之前就已执掌青晋的机要,李敬寒是得他相助才成为青晋的老大。”
“我算过他们的年龄,”任凯打断了他的话,坐下来阴沉沉地说:“秀振现在二十七、八了,李敬寒才二十四岁,五年前李敬寒成为青晋老大时才刚满十九岁,真是年少有为啊,那时秀振也不过二十二、三岁。而在这之前两年同荷火并,秀振在那事后就消失了,两年后他忽然出现在青晋,成了李敬寒的情人。这两年时间他在哪里?是一个人在东躲西藏,还是当时人已在青晋?我已查了很久,超叔,但一直找不到任何线索,由此也可见,秀振真是厉害,或者说青晋真是厉害。现在崔道安回来了,他要找的人你想第一会是谁呢?超叔,派人去盯紧秀振,我想我们会很容易找到崔道安的。”
人在江湖飘 11
秀振抱膝坐在宽大的飘窗前,窗外下着雨,风吹得院子里的花木东倒西歪,一派萧瑟。
李敬寒一大清早就出去了,临走时留在他唇上的亲吻把他从昏昏沉沉的梦中唤醒。“你乖乖在床上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李敬寒对他挤了挤眼,眼中满是洋洋得色。
“嗯。”秀振不想说话,感觉头有些痛,浑身酸软无力,挪动了下发麻的腿,闭着眼爬在床上接着睡。
“振哥,你想吃什么?我先叫厨房准备。”李敬寒今天也少有的话多多,一边说话一边狼爪不老实的伸入被中在他的裸身上再摸了几把。
“嗯,好困,不要闹。”秀振喃喃着嘀咕,动也不动。
李敬寒笑了几声,抚着他的背道:“我走了,你睡好了打电话给我。”
“嗯嗯,”秀振应着,把头埋在枕头中,听着李敬寒的脚步声走到门边,猛然欠身叫了声:“敬寒。”
李敬寒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随后笑道:“怎么了,忍不得我走!”
秀振又躺回床上,盯了他一眼迟疑着道:“你小心点,不要大意,多注意点周围。”
“你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知道的。”李敬寒笑着对他挥挥手。
李敬寒走后,秀振在床上翻来翻去,眼涩头昏,再也睡不着。挨到十点钟,爬起身洗了澡,喝了杯果汁,才发现窗外开始落雨了。
雨落得很急,细密如梭,只一会儿,路面上就出现一道道的小水流,一道道水流由高向低,漫无目的的流着,渐渐数股汇在一处,在路面流得急了起来。秀振盯着看着,慢慢坐在了窗台上。
“滴滴滴滴。”放在脚旁的手机响了起来,秀振受惊般两目直视向手机,铃响过三遍才接起,道:“怎样?”
“振哥,他人不见了?”电话那头惶急地说。
“在哪里丢的?”
“在桃坞码头,我跟得有点远,刚才一下雨,到处都是人在跑,就跟丢了。”
“今早他还去了哪?”
“哪都没去。还是昨晚我向振哥你说的,他在一个旧桃坞仓库休息的,里面还有几个人,不知是不是他一伙的。”
“嗯,你先回来吧。”秀振想了想,道:“回来找我。”
雨落得更大了,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秀振抚了下贴在窗边的脸颊,原来只是潜意识作怪,没有雨水打在他脸上。披上件外衣,秀振走到露台上,风里夹着雨水,立刻飞扑了他一头一脸,秀振没有动,静静地站着,任由雨水袭身。
他喜欢雨,尤其是这种携着雷霆之势而来的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