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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上前将他那瘦小的身子搂住,紧紧的搂住,唯恐怕再一次被人抢走。
小萝卜头没有挣扎,只是站在那里,一脸疑惑地望着大当家的。
大当家看了看方知那抑制不住的泪水,暗叹一声道:“你娘来找你了。”
小萝卜头儿听到这话,惊愕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方知的肩膀,像是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怎么了,惊傻了?这就是将你丢了的娘,为了找你来到咱们山寨,给你娘好好说说,留下来陪你在这生活,”二当家的道。
小萝卜头儿听到最后那句话,身子僵硬一下,方知敏感地感觉到了,她立刻收住眼泪,将小萝卜头儿抱起,与他对视道:“对不起,娘生下你后一时不查,被你小姑钻了空子将你抱走,你三姑夫又将你卖给玉娘,那时你在襁褓中,被玉娘和照顾你的奶妈带到这里,娘为此疯癫三年,病好后,就开始找你,在你郝爷爷的帮助下,找到这儿…。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儿,娘来了,从此再也不让你离开娘的身边。”
小萝卜头儿瞪着大眼睛望着方知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带着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一场美梦的怀疑,痴痴的看着,像是想将梦中的美景记住般,一声不吭,又像是怕出声而惊醒,从此再也不会做这么美妙而又温暖的梦。
方知忍住泪水,干了一件让几个男人终身难忘的事儿,她将孩子放下,开始解腰带…。。。
粗布短褐外面都要系上布带,因为短褐很肥大不说,还没有扣子,只有腋窝处有两个带子系住,在方知的领会中,系上腰带是为了干活方便,省的大衣摆碍事儿,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装点,所以她昨晚特意从新买的布匹上扯下一条,做了这个特殊的腰带。
这腰带很宽,中间还挖了两个洞,很像简易的婴儿背带下面那个托,方知将孩子的两腿放在挖好的洞里,将孩子托在怀里,然后用剩余的腰带长度将孩子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胸前。
系好扣,将孩子的衣服头发弄了弄,又将自己收整好道:“儿啊,这样你就不会离开娘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娘俩都不会分开,”说完,用力亲亲那呆萌的小脸蛋。
这一系列的变故,终于让小萝卜头儿有感触了,无助地张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男子这才从震惊中清醒,然后齐齐扶额,这女人真放得开啊,只有疯子才能干得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儿吧?是不是她还在疯魔中没有清醒啊?
第71章 腰带
叫小萝卜头儿还真对啊,瞧他那大脑袋与瘦小的小身体之间的比例,以及那细弱的脖颈,让人看着很为他的大脑袋担心,看到这孩子,方知就想起那个在监狱里长大的小烈士,真正的小萝卜头儿,眼眶里迅速涌满泪水。
可是她没有急于上前,而是仔细打量这个孩子,小脸因为脏看不清,但是那长眉入鬓,上翘的丹凤眼,以及笑起来,唇边展露出一对的小酒窝儿,是那样的熟悉,慢慢地就与赵根生的模样重叠,不用让孩子洗脸辨认,就这三个特征,足以确定这孩子就是赵根生的种儿,那个从小就经历坎坷的豆沙包。
小萝卜头儿费力的跨过高门槛,进屋后又假模假样的整理一下破衣衫,要是头上戴着方巾啥的,想必可能也要收整一番,这才正儿八经地给三位当家的抱拳施礼,奶声奶气地道:“小的参见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祝三位当家的福运昌盛,志得意满。”
“哈哈哈哈…。。,看样子小萝卜头没少跟那个穷书生学习啊,瞧这话说的,不仅好听还让人心里舒坦,哈哈哈哈…。,”大当家的被一句吉利话逗得心情大爽。
二当家的则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也就大哥宽容,竟然让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穷酸又迂腐的书生上山,每天听他念那些之乎者也,咱们都要少活好几年。”
三当家的也呵呵笑着道:“我倒是挺喜欢听那书生念书的,一听就立刻困啊。睡着了都不带做梦的,呵呵呵呵。”
大当家的望着小萝卜头道:“小萝卜头儿,你是想下山还是想在山上跟着我们生活呢?”
小萝卜头抬起头,有点不明白,将食指放在嘴上,小手指翘成兰花指的模样,翻了翻大眼睛想了想道:“下山何也?山上又何也?”
这次连郝爷都跟着笑了,三当家的笑骂道:“刚跟秀才学了点东西,就在这说酸话,好好回答大当家的话。”
“敝人想跟夫子下山有所建树,待寻得前程必会回报几位当家的养育之恩,如果当家的舍不得小的,敝人便在山上勤勤恳恳,帮着山寨建立打下牢固根基后,在跟几位当家的共同创建功勋伟业,”小萝卜头郑重地说完,还甩甩两个衣袖后,再次抱拳施礼。
屋里又是一片笑声。
“看到没,这就是未来的官爷,瞧这气度这言辞,真是不凡啊,哈哈,这么小就有模有样了,看样子将唐书生提到山上来是对的啊,说不定咱们无名山寨的后代,以后都会在京里当大官儿呢,哈哈哈哈…。,”大当家的笑声,将房梁上的灰尘都震落下来。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方知没有笑,慢慢走上前,不知是王芳枝的情绪,还是她被孩子小小年纪就这般机智所触动,在这样环境下生活,没有被吓得畏畏缩缩,没有被教养的无法无天,这般有礼有节,说话滴水不漏又马屁不断,想必是经历许多事才历练出来的。
可是他才三岁啊,刚走路走的稳当些,就被磋磨的这般机智。
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用手抹去,不让视线模糊,但是却像是无法阻断的河流,只要有个缝隙就会奔腾汹涌地冲出堤坝,倾泻而下。
她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上前将他那瘦小的身子搂住,紧紧的搂住,唯恐怕再一次被人抢走。
小萝卜头没有挣扎,只是站在那里,一脸疑惑地望着大当家的。
大当家看了看方知那抑制不住的泪水,暗叹一声道:“你娘来找你了。”
小萝卜头儿听到这话,惊愕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方知的肩膀,像是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似的。
“怎么了,惊傻了?这就是将你丢了的娘,为了找你来到咱们山寨,给你娘好好说说,留下来陪你在这生活,”二当家的道。
小萝卜头儿听到最后那句话,身子僵硬一下,方知敏感地感觉到了,她立刻收住眼泪,将小萝卜头儿抱起,与他对视道:“对不起,娘生下你后一时不查,被你小姑钻了空子将你抱走,你三姑夫又将你卖给玉娘,那时你在襁褓中,被玉娘和照顾你的奶妈带到这里,娘为此疯癫三年,病好后,就开始找你,在你郝爷爷的帮助下,找到这儿…。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儿,娘来了,从此再也不让你离开娘的身边。”
小萝卜头儿瞪着大眼睛望着方知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带着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一场美梦的怀疑,痴痴的看着,像是想将梦中的美景记住般,一声不吭,又像是怕出声而惊醒,从此再也不会做这么美妙而又温暖的梦。
方知忍住泪水,干了一件让几个男人终身难忘的事儿,她将孩子放下,开始解腰带…。。。
粗布短褐外面都要系上布带,因为短褐很肥大不说,还没有扣子,只有腋窝处有两个带子系住,在方知的领会中,系上腰带是为了干活方便,省的大衣摆碍事儿,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装点,所以她昨晚特意从新买的布匹上扯下一条,做了这个特殊的腰带。
这腰带很宽,中间还挖了两个洞,很像简易的婴儿背带下面那个托,方知将孩子的两腿放在挖好的洞里,将孩子托在怀里,然后用剩余的腰带长度将孩子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胸前。
系好扣,将孩子的衣服头发弄了弄,又将自己收整好道:“儿啊,这样你就不会离开娘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咱们娘俩都不会分开,”说完,用力亲亲那呆萌的小脸蛋。
这一系列的变故,终于让小萝卜头儿有感触了,无助地张着大嘴“哇哇”大哭起来。
几个男子这才从震惊中清醒,然后齐齐扶额,这女人真放得开啊,只有疯子才能干得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儿吧?是不是她还在疯魔中没有清醒啊?
第72章 栋梁
这时,外面喧闹起来,好像有人往里闯被拦阻了,别的声音没有听见,只听见一个说话文绉绉的男子,义愤填膺地大声道:“尔等不能阻拦于我,尔等这般对我无礼,有违这段时间以兄弟相称,有违彼此在困境中相帮相扶,说轻了就是冷心冷肺,说重了就是全无心肝,再说了,敝人是个秀才,不说有无官职等级,只说见到县令不需要下跪的地位,尔等就不该与敝人动手,其次敝人是小萝卜头的夫子,这可是大当家批准的,常言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身为小萝卜的父亲,听到孩子哭声岂能置之不理?有什么事儿可以难为我这个夫子,孩子弱小,还不懂为人事理,作为长辈,请多疼惜这无父无母的孩儿。”
“……,”站岗的人。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啊,敝人知道你良心未泯,知道你疼惜弱小,知道你一心向善,小萝卜聪慧机敏,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千万别因一时之气毁了这国之栋梁…。。,”那男子撕心裂肺地喊着。
三个当家的:“…。。”。
众匪徒:“…。。。”
郝爷:“…。。。”
方知:“…。。,”在匪窝里说国之栋梁好么?
“夫子,学生没事儿,学生的母亲来找学生了,学生从此以后并非无父无母,学生刚才那是欣喜激动的泪…。。,”小萝卜头大声喊道。
“哎呀,真是可喜可贺啊,可歌可泣啊,”那个男子听到小萝卜头的喊声,沉默一会又大声喊道:“可懂为师的话?可喜,是为你感到欣喜,为你能与家人团圆而高兴,可贺,是要恭贺你终于与家人见面,终于不在孤单无依,可歌,是歌颂你有一个伟大的母亲,千里迢迢不辞劳苦,不畏艰险,单枪匹马勇闯匪窟,只为了找到你,可泣就是是人听到这样的事儿,都会为你有这样一个勇敢的母亲而感动落泪,即便是为师,身为堂堂八尺男儿,身陷囹圄却从不曾落泪,可是听到此事却想痛哭流涕…。。,汗颜,为师真的落泪了,在众目睽睽中,在弟子前,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那个男子说到这,哽咽地说不下去了。
众人:“……。”
方知:“…。。,虽然你教了我儿,虽然你夸了我,但是你说单枪匹马勇闯匪窟,这不是拉仇恨么?还有那身陷囹圄?靠,咱能不能先看看周围是什么人,在教育好么?”
大当家的实在受不了那个迂腐秀才的喋喋不休,捂着头道:“让他进来吧…。。,”一副很无力的样子。
听到里面大当家的说话,门口站岗的立刻放行,没一会,只见一个穿着补丁加补丁,看不出长衫的颜色,头戴秀才巾,皮肤白皙长相清秀,一双带着正气又又锐利的眼神男子,快步走进来。
先是与几个当家的见礼,这才等着小萝卜头见礼,只是小萝卜头儿被方知绑在胸前,没法下地见礼,只好扭着身子道:“夫子,弟子无法下地,只能这样见礼,还望夫子见谅。”
那男子愣了一下,立刻上前给方知深深一揖道:“唐某为小萝卜头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高兴,为天下有你这样勇敢的女子而感到钦佩。”
方知还了一礼道:“谢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谢谢,”不管这家伙怎么迂腐,但是照顾自己儿子,教育自己儿子却尽心尽力,所以她要表示感谢。
这样一说,那男子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苍白的脸上飘上两朵红云,结巴地道:“应…应该的,应该的,”然后自我介绍道:“在下姓唐,名泽,字詹怀,岭南人,德安三十六年科考,成为乡试禀生,因看不过几位当家的拦路抢劫,就想劝之迷途知返放下屠刀,为此才进入山寨,认识小萝卜头儿,并给他起名为遗珠,只是几位当家的不喜此名,顾依然以小萝卜头儿唤之。”
方知忍不住吐槽:还遗珠,名字起得这么俗套,她刚想自我介绍,可是又停下了,这个时代可不兴女人说出闺名,要说也是说丈夫姓氏名谁,可是她可不想当几个匪首的面儿说,所以只是点了点头。
“好了,别在我们面前掉书袋,你看到了,人家母亲来接孩子了,以后就用不着你了,你赶紧想想你能帮着干点什么?我们这里可不养闲人,”二当家的冷森森地对唐书生道。
唐书生脸上的红云立刻飞的不见影踪,好像比刚进来还要苍白,半晌才道:“几位当家的有了子嗣,敝人愿意授业解惑。”
“啥?”三当家的不懂后面那四个字的意思,就问道。
方知很无语,这家伙知道他在跟谁打交道吗,只好帮着说道:“就是给孩子们当夫子,教孩子们学问。”
“正是,正是,”唐书生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