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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来偷袭的人可没那么讲究。
正在咂舌，一回头……莫小野又是顿时愣住。
她看到，特里会大门里面，那只全身黑亮的猫魑被套着项圈拴在那里，就像是一只看门狗一般蹲坐在那里，一身原本柔亮的皮毛，此时，凌乱狼狈，像是打了一场群架。
的确是打了一场群架，猫魑昨晚是被当成看门狗来使的，可它偏生没有丝毫胆量违背……尤其是在看到在一波波攻击下，秦枭的人的反击力度后，它更加庆幸自己是这边的。
如果它是对面的，估计不等天亮，就已经被撕碎了。
萧胖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直到确认外边没有危险，他才是小心翼翼走出来，站到屋檐下伸了个懒腰，悠悠道：“睡了个好觉啊……”
话音落下，秦枭那边，夜清鸾端着个托盘出来，看了眼这边，视线从萧胖子身上扫过，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昨晚，萧胖子说的那个方向，她当然没有听，可是，因为萧胖子的话，她有意无意就会去注意那边……却是被她意外发现了不对。
趁着别的地方攻势猛烈的时候，那里，一群蝼蚁想要悄悄潜进来。
如果不是萧胖子那句话，她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个地方，很可能就被那些蝼蚁潜进来。
原本那些蝼蚁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那种紧要关头，被任何人撕开哪怕一条缝隙，都很可能是一场灾难。
可是，那个胖子是怎么知道那里会有不对的？
莫小野懒懒从那边收回视线，回屋去，那边，萧胖子接了个电话朝莫小野示意一下，然后就是嘻嘻笑着，听那口气，是在处理莫小野之前案子的事情。
萧胖子特理会成立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接的案子不多，可是，在他那七窍玲珑心肝下，也算是认识了一些人。
原本有莫家在那里压着，不好做，现在，莫家自顾不暇，他那些关系也就开始能起到作用了。
吃饭的时候，萧胖子就已经拿到了莫小野当时被扣下的东西，浮屠，还有秦枭送的那个石头。
她并不知道，在那猫魑出现的时候，石头出现的异样，只是看到石头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萧胖子，示意外边屋子的秦枭。
“他那是怎么了？杀了多少人的老爹，被人这么卯着劲围攻刺杀！”
萧胖子眼底闪过异色，想到之前给秦枭打电话，以及昨晚到现在的诡异，就是诡异一笑。
“我猜，秦处啊，这是原本就树敌无数，只不过那些敌人平日里不敢找他的事，现在，攒到一起了。”
莫小野蹙眉：“刚好都攒到一起……这么巧？”
萧胖子小眼睛中闪过精光，悠悠开口：“……秦处消失了两天，昨晚刚回来。”
莫小野微微一怔，消失？
算起来，刚好是她生日那天。
巧合么？
莫小野蹙眉迅速思考着，然后又是忽然抬头看着萧胖子：“我懒得想，快说罢，怎么回事？”
萧胖子嘿嘿一笑，把黑鸦碗里莲婆婆专门给他加的一块厚牛肉抢走，得意的塞进嘴里，然后就是朝莫小野囫囵开口。
“我猜测啊……咱们以往无敌的秦处，这几天可能出问题了，不知道是他本人呢，还是他的势力，反正就是现在是他的虚弱期，然后刚好这件事被他的死对头知道了……也可能是那些死对头一直都知道这件事，在这儿等着他，所以……现在才出现这种群起而攻之的情况。”
莫小野蹙眉，连她也想不到，萧胖子就这么连蒙带猜的，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不是都消失了，为什么又出现，还回来呆这里当活靶子？”莫小野蹙眉，因为她忽然想起来，昨晚，秦枭忽然出现的画面。
抬头就看到萧胖子似笑非笑，神秘莫测的胖脸，莫小野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萧胖子一缩脖子躲过，莫小野一巴掌就打到黑鸦脑袋上，正在吃东西的黑鸦蓦然停住看过来。
莫小野悻悻耸肩道歉！
懒得再理会这两个不正常的人，莫小野想了想，然后就是出门朝秦枭那边走去。
说来说去，昨晚，要不是秦枭出现，估计她真会一嘴撕开那猫魑的喉咙，兽性毕现，到时候估计妖气四溢的想收也收不住了。
而且……她有些想知道秦枭消失后又回来当活靶子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想到昨晚她朝秦枭吼那一嗓子，莫小野悻悻撇撇嘴，直接朝秦枭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剑灵就是忽然冒出来伸手想要拦她……刚一伸手，就被莫小野一把推开。
剑灵还想上前，里面响起秦枭的声音。
“进来吧。”
剑灵愤愤退下，莫小野便是挑眉。
她还没敲门呢，这就喊让进去了……以前不是敲门都不让进的吗？
推开门进去，她才发现，以往秦枭办公的地方没有人，声音是从后边传来，莫小野便是绕过木隔断，朝后边走去，正走着，就听到水声，然后就看到，内室地面中间原来是一个巨大的浴池，秦枭正泡在里面……可下一瞬，当她看到秦枭的样子后，就是蓦然愣住。
她记得清清楚楚，秦枭的尾巴是黑色的，覆盖着一层细密柔软但是明显也坚韧的鳞片……可是现在，她却看到，秦枭浸泡在浴池里面，身下的尾巴，却是柔嫩的白色，就像是新生的嫩肉，连皮肤都没有，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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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骚扰、鬼遮眼
看到那嫩生生的嫩白尾巴，莫小野就是有些愣住。
这么柔软毫无抵抗力的样子，感觉和秦枭一点也不搭调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鳞片呢。
莫小野有些发愣，就听到秦枭混不介意的声音响起：“刚蜕完皮就是这样……害怕吗？”
莫小野怔怔抬头，就看到秦枭面色一如既往，挑眉，仰视着竟也能露出睥睨的神色。
没有理会秦枭的样子，莫小野的视线再次落到那没有皮肤一般的嫩肉上面，蹙眉，有些好奇开口：“就这么泡在水里，疼吗？”
秦枭耸肩：“这样反而会好一些。”
顿了顿，秦枭又是开口，看着莫小野：“是有些疼，不如你下来陪我。”
“我不……”莫小野话没说完，就看到水里一道白光冒出来，接着就看到秦枭白嫩的尾巴卷到她腰间。
正准备挣脱，可是看到那像是没有皮肤，吹弹可破的嫩肉，她就是一愣，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被卷到了水里。
刚一入水，秦枭就是倏地松开她，将尾巴伸展到水中，微微舒展着。
莫小野忽然想到，蛇类刚蜕完皮好像是最虚弱的时候，秦枭虽然不是蛇，不过看这尾巴，应该也差不多……从那嫩肉一般的尾巴上收回视线，她便是看向秦枭。
“你人缘这么差，这么多人想杀你，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是躲在哪里等虚弱期过了再出来么？”
再出来继续作威作福，毒舌欠打？
秦枭在水里微微动着尾巴：“人缘儿差……我好像没注意过。”
莫小野无语。
当然不会注意，反正谁再不爽你，也弄不死你。
想到什么，她抬头看着秦枭：“你还没说，干嘛不躲起来……回来连累我们院子的老桐树，它长那么多叶子它容易么，现在被剃光了。”
“……有些事要做，所以就回来了。”秦枭淡淡开口，扭头直直看向莫小野：“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因为你回来的吧……”
莫小野顿时愣住，北直街戳穿心思，还没回过神来说什么掩饰，就听到秦枭悠悠开口。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回来救你的……我又不是你爸，犯得着这么拼吗？”
莫小野气结，顿时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流，她已经十分确定，秦枭的情商一定是负数，而且是那种深不见底的负。
猝不及防，她的手忽然被秦枭拿起来放到他的尾巴上，入手滑腻腻的冰凉，莫小野顿时头皮发麻。
“手感很差秦处，我不太想……”
话没说完，就看到秦枭一脸理所当然：“揉一揉，新的皮肤长出来时有些痒……”
莫小野嘴角微抽，强忍着手心那滑腻腻凉凉的触感，小心翼翼轻揉着。
手下的皮肉很嫩，她虽然能感觉出来是有薄薄一层皮的，可是那么薄，她总觉得一不小心她就能给秦枭扒皮了。
似乎很享受，秦枭眯着眼靠在浴池边上尾巴微微动着……莫小野蹙眉，视线缓缓下移，就看到秦枭柔嫩的尾巴梢小鱼一般在她的腿上轻轻触碰着。
“秦处……”她强忍着冷冷开口。
秦枭眼睛也不睁开，悠然开口：“活动活动，刺激血液循环有助于恢复……”
莫小野深呼吸，一把推开不住朝她靠来的尾巴，扭头爬上浴池。
什么活动互动，这赤裸裸的骚扰，当她白痴啊。
感受到她离开，秦枭睁开眼，手指凉凉在地面敲了敲：“小白，进来。”
莫小野诧异……小白？下一刻，她就目瞪口呆看到，那只已经整理过皮毛的猫魑有些忸怩谨慎的顶开门缓缓走进来……脖子上还系着一个蝴蝶结，像是打包了的礼物。
“认识下，它叫小白。”
莫小野顿时愣住……这明明是黑的……好吧她知道，不能跟秦枭争论这个。
“送你当看门狗用。”秦枭再次冷冷出声。
莫小野睁大眼，直直对上猫魑无辜无奈无力看向她的眼神……再没一丝之前的凶悍。
莫小野终于忍不住了：“秦处麻烦您送东西也走点心，这是狗么，嗯？”
秦枭凉凉抬头：“不是吗？”
莫小野愣住，她看到秦枭凉凉看向猫魑……下一瞬，猫魑就是忸怩着，一脸羞耻的扯了扯脖子，发出一声叫声。
“汪……”
莫小野整个人都愣住，然后就听到秦枭淡淡道：“好了，带着你的小白狗出去吧。”
已经回不过神来，莫小野怔怔朝外走去，猫魑一脸羞愤难堪，低头跟着莫小野亦步亦趋。
刚一出门，就看到剑灵满眼愤恨。
“要不是你，主人也不会冒险回来，被逼成这样……你要是还有点骨气，就离主人远一点！”
莫小野正往外走的脚步一顿，然后就是回头笑眯眯看着剑灵：“我离远了，好让你这个‘剑人’上位么？”
剑灵顿时一怔，然后就是愤怒难堪想要冲过来，却又是看了一眼屋里的方向，咬牙强压下去，眼底满是怨毒。
莫小野懒得理会她，转身朝外边走去。
手机响了，是燕玺约她明晚见面，她昨晚回来后就给燕玺发了短信说回家了，让他不用担心。
听到燕玺的声音有些虚弱，莫小野蹙眉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燕玺却是扑哧笑了。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呗，莫贝贝已经被我逮到了，你受了委屈，我带你好好吃顿大餐去。”
想起当时警局内燕玺为了她和他母亲对峙的情形，还有他公然用军队资源找她的情形，深深呼吸一口，便是和燕玺约好了时间。
没有多想，莫小野两天都和警方配合着调查取证，再加上林丽和薛彤的证词，莫贝贝罪名确凿，怎么都翻不了案，莫小野才是悠悠然离开。
临出警局前，她专门去看了眼莫贝贝，顺便给她留了点“朋友”晚上陪她打发时间。
原本没在意燕玺的事情，可是当到了约好的餐厅看到燕玺时，莫小野就是愣住了。
燕玺面色苍白，气息极为虚弱，她顿时皱眉：“你怎么回事？”
浑不在意笑了笑，燕玺举起手掌：“得罪了莫家老头，那个小气的老头子把送给我的东西要了回去……”
说罢燕玺又是撇撇嘴：“真是没格调。”
莫小野眼底神色缓缓沉了下去。
她知道燕玺说的是天官印，那个几次保护他的东西。
原来是莫家的东西，這次燕玺为了帮她得罪了莫家，莫家竟是直接翻脸把东西要回去了。
要知道，天官印当初是种进去的，要拿掉，那痛苦不亚于剥皮剜肉。
莫小野呼吸有些乱，然后就是缓缓抬头看着燕玺，抿唇：“燕玺，你……真不用为我做这些的。”
燕玺原本笑眯眯的神色一变，仿佛预感到莫小野准备说什么，他笑容缓缓收了，垂眸苦笑：“那晚……我等你很晚，你从那个厂房出来和你回去，中间有三个小时，你……选择找他了，是吧。”
莫小野垂眸，须臾，淡淡嗯了声。
燕玺顿时苦笑：“你都不愿意骗骗我……以前还叫首长说好话哄我，现在都没这个待遇了。”
莫小野呼吸一滞。
她都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她已经不再用应付外人那一套对他了，其实，平心而论，燕玺对她真的不错，她能感觉到，她拒绝了几次，他都像是没有记忆一样，一次又一次扑上来，热情似火，可是……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莫小野看着燕玺缓缓出声，眼底有些无奈。
燕玺却是眉头紧蹙，明显露出烦躁的神情：“什么狗屁原因，你就在我对面坐着，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