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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杰希说,“也就是说,你们走的时候霍华德先生还是在书房里的?”
“是的,是这样!”
“那你知道他当时在做什么?”杰希继续问,“或者说他要做什么?”
“不,我们在一个问题上有了一点点争执,我们要走的时候他在查他的书,我们说我们替你关门吧,他感谢的点了点头,就又继续看他的书。”
“好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想知道当晚狗的一些情况!”约翰把问题扯了过去。他觉得拉德尔德先生来的有点蹊跷。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来,来者到底想要做什么。
拉德尔德对约翰提出的问题,犹豫了一下,他摇摇头说:“要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还真的不注意狗。”
“那么那天晚上,它是一直被关着的?”
“是的,至少在我们来这里和我们出去的时候,我们发现它都是关着的。”
“它晚上不放出来吗?我是说,那样的话,狗才有它的用处啊!”杰希不解的说。
“不,一般都是范自己去放的。所以我们走的那天我们没有把狗放出来。”
“那么后来呢?是谁把它放出来的呢?”杰希又问。
“这个我们不清楚,但是估计是范自己把它放出来。”
“那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约翰很小心的用词。
拉德尔德先生顾虑了一下也很赞赏这个孩子的小心得体,他想了一下说:“根据法医的报告,他是在11点到12点之间死的。”
“恩!”约翰默默的滴答着什么,“那么按照这个理念来说,如果是霍华德先生自己放的狗的话,那么在你们走后不久他就把狗给放了,是吗!”
“也许吧!”
“可是,拉德尔德先生,是什么原因让狗咬死了主人了呢?”
“他们说狗到了岁终了,性格会返古,恢复野性,那样的话……”
“那它为什么不在狗笼的门口咬人呢?而是等到霍华德先生回到了书房后,才咬他呢?我觉得我对这点不理解。”
“也许你刚开始的推论就是错误的呢?”拉德尔德先生说到,“也许根本就是有其他的人把狗给放了。”
“那这个人必须和狗是熟悉的!不然狗是会叫的!”杰希认真的说,“我记得那天女仆什么也没有听见。也就是说,有个和狗很熟悉的人放了狗。”
突然房间里一片奇怪的沉静。
约翰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拉德尔德先生,你直说吧,你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呢?从你的话里,我觉得你们认为人是狗咬的,这些报纸上也是这么写的,对不对,那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我觉得你不会让我们替你把狗抓回来吧!”
“当然不是,霍夫曼先生。其实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刚开始虽然都不大相信狗咬死人的事情,更何况LULU,但是在那么多的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得不承认这个事情。并且LULU在最后的半年里,爱德琳几乎隔天都带他去看兽医,他的兽医杰森·道尼尔先生也这么说,他说LULU的情绪在出事的那几天一直很不好。而且狗有点狂动的忧虑症,当然报告上还提到了一些专业术语。总之,狗的本身情况让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结局。因此霍尔夫斯基上尉把狗带走了,他可能会杀了它。但是在我们看来那都无济于事了。人已经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约翰有点焦急得打断了他:“可是现在你到我们这里,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看法?不然,在你接受了这个结局后,为什么还这么急的来找我们?”
拉德尔德先生停了停,又喝了口水,然后下定决心后的那种表情,他说:“事情是这样!我们刚开始都接受了这个结局,但是突然詹姆斯却到我的办公室里告诉我,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又回去了,他在门口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影离去——爱德琳的!后来出事后,他一直不敢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到底当时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他怕爱德琳和这个案子有关。因此他就一直把这个事情放在心里,即使对于我这样的朋友,他一开始都没有说,但是在警方确定了爱德琳那天确实是在她姑妈家的时候,他才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我。他觉得这个事情里面有点问题,因为即使那个神秘的人和案子没有关系,他也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那个时候在那里!?”
“那你为什么不去报告警察?”杰希问道。
“杰希,别傻了!他一开始没说,现在来提供意外的线索,这和包庇有什么区别!”约翰说道,“我想你去过警察局是吗?”
“是的,霍夫曼先生!我找过霍尔夫斯基上尉,但是,说实话,他对我的话不是很在意,我不敢信任他们。我没有告诉他詹姆斯看见爱德琳的事情。我现在靠你们帮我了,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希望我的朋友白死了,如果存在凶手的话。”拉德尔德先生越来越激动了,他的情绪有点控制不住了。
杰希和约翰连忙上前去安慰他,约翰说:“拉德尔德先生,我不希望你这样,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你如果倒下了,你的工作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来,杰希,你扶一下他,我们到床边坐下吧!”
他们两个人把他带到了床铺上,他稍稍靠了靠,然后说:“谢谢,我好多了!”
“好了,拉德尔德先生,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说吧!”
“好的!”约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起步来,“你认为霍华德小姐把狗放了是吗?”
“恩?怎么说呢,刚才听了你的分析,我一开始是这么认为。但是警察那里有资料,她那个时候确实不在现场!”
“那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她发现的尸体对吗?”
“是的,是这样的。她大概11点半回的家,回家后她就去找她的父亲,那个时候她就发现了她的父亲倒在了血泊中,然后她的女仆给她喝了点白兰地。她把狗关了起来,然后吩咐女仆去叫警察和家里的女仆,而她就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大概不倒12点就到了他们那里。她已经是个泪人了。而范,已经,已经无法挽救了。”
杰希急忙起来,给拉德尔德先生重新倒了一杯茶。
“谢谢!”
“那么杰拉德呢?他的儿子呢?”约翰继续问。
“他到凌晨才回来,他回来后才知道他父亲的事情。”
杰希这个时候发问了:“那么拉德尔德先生,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关于霍华德先生的遗产!他死了,谁利益最大?”
“这个?实话说,具体怎么样分配我不知道,但是他经常说起过,他对他的遗嘱从不忌讳,我想两个孩子平分吧,而且我们两个朋友也有一份不菲的,当然,我是说和他的孩子比起来,这不算多吧!”
“你具体知道是多少?”杰希问。
“其实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财产是很庞大的,这都是他辛苦赚来的。”
“那么既然这样,也许我想我们从你这里可能得不出什么更好的情况了!如果你能安排我们明天去拜访一下特拉佩特先生的话,我们会很感激的。”
4。
詹姆斯·特拉佩特先生是一个高个子的老人,他头发都白了,胡须非常精神,皱纹也开始向皮肤内部挺进。他的指甲修的很整齐,这从某一个方面看出他是一个十分喜欢干净的人。他虽然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他还是照常在大使馆里上班,对于他来说,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但是他的这个观点对于他的妻子安妮·特拉佩特来说就不是那么现实了。
安妮是一个手巧的妇人,她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她的身材还是十分完美,这要归公与她不懈的运动,尤其是她的交际舞,在大使馆里,她都是数一数二的。她已经不在大使馆里上班了,原来她是一个英国参赞。但是她退休后就一直少于露面,在家里打理着一切。这个家被她操作的完美无暇。
此刻詹姆斯先生正在看着今天的晚报,但是他似乎心里不是在看报纸,以至于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报纸里的某一段,而却不明白讲了什么。他妻子端着饭前的咖啡走了过来,她注意到了这一点。
“怎么了,詹姆斯?”
“哦,没什么没什么!”特拉佩特先生一下缓了过来,他看了一下手表。
“怎么了,你有约会是嘛?”他妻子问到。
“恩,是的!哦,安妮,我想你今天晚上得多准备晚餐了,我有几个朋友要过来!”
“朋友?奥克尔?”
“哦,除了他还有别人!还有两位大学生!”
“大学生?”安妮吃了一惊,“你是说大学生?”
“是的!”特拉佩特先生说道,“两个大学生!”
安妮放下手中的用来防烫的布,在特拉佩特先生的旁边坐了下来:“詹姆斯,怎么回事?以前没有听过你还有大学生这类型的朋友?”
“是的,说他们是朋友可能夸大了点,我和他们甚至没有见过面!他们是奥克尔介绍给我的,他们是来帮助我的。”
“帮助你?”安妮又说,“你遇上了什么麻烦了?”
“不不不不没有,亲爱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不要这样,詹姆斯,你变了,自从范死了以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你开始神经兮兮,有点魂不守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我有义务知道,我也有权利知道。”
特拉佩特呷了一口咖啡,犹豫着该不该把事情告诉他的妻子。一方面,她确实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另一方面,她也许可以帮的上忙。他点了点头,把那天对拉德尔德先生说的话对他妻子再说了一遍。
他的妻子听了他的话,平静的让他觉得可怕。
“你,你没事吧,安妮?”
“哦,没什么!詹姆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现在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办?另外,如果那个人不是爱德琳那么她会是谁?”
“她?”特拉佩特先生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女的?”
“你不是说她的背影象爱德琳?”
“是的!”
“我记得,爱德琳那天穿的是一件裙子!”
“恩,不,不!我看见她的时候,那个人穿的衣服是爱德琳平时穿的衣服,兰色的,我过去见过的,但却不是那天晚上她早些时候穿的那套,不,不是那套!”
“那那套是什么?是裙子,还是男生女生都可以穿的?”
“恩,我想想,是件大衣吧!”
“恩?大衣,那么……”
他们的对话突然被一阵猛烈的门铃声给打断了。
“肯定是他们来了!”
“谁?哦?大学生?”
“是的!”特拉佩特先生急忙起身,“你去准备晚餐,我去开门招呼他们!”说完,他穿过敞开的落地大门,走进了自己的院子,打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
“詹姆斯!”
“哦奥克尔!进来,恩这个……”
“哦,我来介绍!”拉德尔德先生指着其中的一个说:“这个是约翰·霍夫曼!”他又介绍另一个:“这个是杰希·陈!”
“哦!来来,进来进来。我们进去再说”
安妮的饭还没有准备好,一行四个人就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约翰先开口:“特拉佩特先生,我觉得我们该直截了当的说话!你觉得呢!”
特拉佩特先生惊讶的看了他一下又看了拉德尔德先生,然后笑了起来:“好,好!很好,我很喜欢!不拐弯抹角的人我最欣赏了!好了,我们直截了当的说吧,我想你们知道了一部分情况,而现在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杰希友好的说:“是的,我想你是的。但是你帮助的实质是什么?只是帮助你,还是……”
“不,你们误会了,奥克尔也误会了。我不在乎我的名誉。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我朋友的生命,他不应该死的不明不白,我要真相!我要的是真相!”
“可是狗的事情不是就是真相吗?”约翰说。
“不,不,我不这么认为!我不这么认为!”他激动的说,“正如奥克尔告诉你们的那样,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不是那样!从常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从那些证据和线索来说,可能是这样!”
“那么特拉佩特先生,你是个政治家,你说法庭会相信你所说的常理还是你所说的证据呢?”杰希说!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提高了语调:“是的,也许是这样的。但是我现在就是要你们替我找出这些常理下的线索,推翻原来的‘真相’,是的,那不真实。”
“就因为你看见了那个象极了死者女儿的人?”约翰说。
“是的,她不是象极了,如果不是确定她确实在福来特夫人——她的姑妈那里的话,我简直以为那个人就是爱德琳。”
“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子,一样的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