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非打手势问他:秦四哥,你想说什么?
秦琅华看了下睁大眼睛光明正大聚精会神的准备他们两个谈话的不明,头上滑下一排黑线,他想了想,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到了最后总归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因此就算给不明听到也没什么。
他望着唐非,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我有一个弟弟,一岁的时候在琼州走丢了,半年之前,我遇到了一个可能是我弟弟的少年,于是我立刻叫人调查。前些时日我派去琼州查证的人终于回来,带来一个好消息。”秦琅华极力保持平静,注视着唐非的眼睛,“我没弄错,那个少年的确是我的亲弟弟。我的弟弟就是你,唐非,你不姓唐,姓秦。”
唐非愣住,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怎么可能,一定弄错了,他是他爹娘的亲生儿子啊,怎么可能是领养的。
“你听我说,或许你很难接受,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反反复复查证的。”秦琅华认真的说道,“你父亲不是京城人士,而是从琼州搬过来的对吧?”
唐非迟疑的点点头,他们一家的确是从外地搬到京城里来的,可从哪里搬过来他爹从没跟他提起过。
“我在琼州找到了你父亲留在琼州的亲戚,你父亲捡到你的地方正是我弟弟走丢的地方,你父亲以为他捡回家的是个女孩子,后来才发现是个男孩儿,他之所以会弄错因为那天你完全是女孩子的衣着打扮。你父亲有钱从琼州搬来京城,也是当了你戴在身上的项圈和金锁的缘故,项圈和金锁上刻有你的名字,票据上也是你父亲的名字,东西我想办法找了回来,给奶奶看过,不会有错的。唐非,你是我亲弟弟。”
不明一脸懵逼。
一开始唐非是挺难接受的,等秦琅华拿出一个一个的证据给他看,又给他时间去消化,唐非也分别找卓君兰和卓文静谈过,他才认可了秦琅华的说法。
秦国公府把这件事上报朝廷后,唐非正式认祖归宗。
对于唐非要和卓文静接亲这件事,秦家人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如果卓文静是那种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秦家反而才会担心,至于年龄问题,秦老夫人的想法和媒人一样:大点的会疼人。
反正从她见到唐非开始就一直认为这孩子是个需要人疼的,配卓文静正好。
听说唐非下聘的银子都是借人家的,秦老夫人大手一挥,从账上支了银钱还给胡白,另外还帮唐非添了聘礼,着人抬着大大方方的送到了京兆府。
这下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刚刚和国公府相认的那位小公子,也就是工部年纪最小的那位小唐大人和大齐唯一的女官兵马司昭武校尉之间的婚事了。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这件事。
本来就瞒不住的事情,两家没有刻意避人耳目,卓文静所处的位置注定了落在她身上的关注不会少,而唐非刚刚认祖归宗关注他的人更多,两个都是有话题度的人,凑到一块被人热议是预料之中的。
卓文静处世淡然,不为外界议论所动,唐非虽然涉世不深,可他天性乐观心胸开阔,向来有自己的主张,也不容易被旁人的想法左右,性格里自有他坚如磐石一般固执的一面,因此听到什么好话坏话也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别人只是动动嘴巴,不痛不痒的,他有了亲人,而且很快就可以和卓文静正大光明永远的在一起,亲近的朋友都真心祝福他,自家人谁也没说让人不痛快的话,他每天都开心的不得了,怎么会去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气愤伤心。
唐非这边有胡白和秦家帮忙,聘礼那是极其丰厚,卓君兰自然也要给卓文静相称的嫁妆才更有底气,然而他实在没多少家业,只能一狠心把他这些年珍藏的古玩字画绝版典籍卖了,卖主是随园食府的丁大老板,看在自家夫人和文弗交好的份上给了个好价钱。
不过更让卓君兰意外的是皇帝竟然给卓文静添了嫁妆,不管皇帝添置的东西本身价值如何,光是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就够让人对卓文静艳羡的。
这下子那些说话不好听的刻薄人也都闭了嘴,皇帝都认可的婚事,谁再说三道四的那不是跟皇帝对着干么?
等到婚礼当天,东海芙蓉城城主和“城主夫人”特意给“卓校尉”送来贺礼的时候,宾客们的脸色那才叫精彩。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皇帝的赏赐和关注固然让人艳羡,却不算什么稀罕事。可芙蓉城不一样啊,人们只听说过芙蓉城,可谁也没去过,只是在各种各样的传言中对世外仙境一样芙蓉城充满了向往和各种美好的幻想,冷不丁听到以芙蓉城城主以及城主夫人的名义送来的贺礼,人们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个念头是不相信。
可亲自送来贺礼的是四海镖局的总镖头,谁知道四海镖局的来历,也就是说,这些贺礼真的是芙蓉城主和城主夫人特意给卓文静送过来的。
不管人们如何震惊,如何兴奋,如何好奇,都阻止不了婚礼顺利的进行下去,即便有些小插曲也都被卓秦两府维护秩序的亲兵好手等给解决了,更何况唐非这边有拜托胡白,卓文静这边则事先跟下属交代过,这么多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宾客中某些想动歪心思的哪里还敢造次,整场婚礼倒是顺顺当当的完成,连最后闹洞房的环节也没有不长眼的敢来捣乱,只有相熟的亲朋好友特意过来看稀罕……毕竟大家挺好奇卓文静打扮成新娘子是个什么模样,那种新娘子含羞带怯的坐在床上等着新郎来揭盖头的画面安在卓文静身上,想想就让他们鸡皮疙瘩冒出来。
幸好胡白够意思,想办法阻拦一番,等这些人赶到的时候卓文静的盖头早就揭了。
唐非傻兮兮的笑得停不下来,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坐在床沿上听卓文静说话。
而卓文静面上带着笑容,穿着美轮美奂的华丽嫁衣,妆容精致,或许是因为这身繁复漂亮的嫁衣的缘故,卓文静的姿态比平时优雅许多,依然落落大方,颇为从容自在,神色欢愉目光柔和的对唐非说些什么。
听到门开的声音,卓文静转过头来,她脸上仍然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显得很放松,黑曜石一般的熠熠生辉的眸子释放出柔和温暖的笑意。
卓文静天生丽质,容貌俊美,即使素面朝天五官也精致而美好,可她一向是极简的穿衣风格和打扮,性格随和不拘小节,相处时间长了反而会忽视她容貌上的优点。
可这一次,她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惊艳,怔然无言。
先走进去的已经失去了言语,后面没进来的还在问“怎么了”,走进来才知道前面那些人为什么沉默。
卓文静缓缓的站起来,她好像完全没有一个新娘子的自觉,害羞啊,不好意思啊这些情绪在她脸上根本没有,她微微眯了下眼睛,视线挨个从来人脸上扫过,都是熟人,于是她意味深长的问:“闹洞房啊?”
尾音上扬,声音温和,态度友善,却令闻者菊花一紧,顿感不详。
卓文静大袖下指关节清脆作响,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脸色大变,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可怕的战斗力。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你们继续,我们就是来看看,来看看。”众人强颜欢笑,前面的拼命往后退,退出房间门一关,互相看了看,讪讪的笑一笑,这个说回去喝酒,那个说好好好,不醉不归,一会儿新房外的人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唐非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被床上的花生桂圆莲子硌的一下子跳起来,苦哈哈的表情在对上卓文静含笑的目光后又变成了不好意思的傻笑。
第95章
卓文静:“傻样。”
唐非:(*^3^*)
卓文静努力绷着脸:“快点到前面陪客人去吧。”
唐非立刻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一脸不情愿,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卓文静,意思很明显:不想去……哼唧。
卓文静双手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瞧着他:“那你想怎样啊?要我哄你吗?”
唐非坐在床上仰着脸羞涩的笑,眼神像只要使坏的小萌猫,忽然跳起来一把扑住卓文静,搂着她满脸幸福的在她肩膀上蹭,蹭的双夹通红粉面含春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卓文静推开他的脸,憋着笑:“喂,够了。”
唐非的心情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高兴到爆”,不管卓文静怎么嫌弃他,一点都没平时的害羞腼腆内敛没脸没皮的强行腻歪了好半天,才带着一脸傻笑走出新房。
唐非喝酒一杯就醉,所以他酒杯里的酒水全都被换成了糖水,不是相熟的人也不敢为难他,倒是让他顺顺利利的撑到宾客们离开的时辰。
这下子他终于没有任何顾虑,脚步轻快的往房间里走。
有人在他身后连声喊:“秦公子,秦公子!”
直到衣袖被轻轻地拽了一下他才意识到“秦公子”叫的是自己。
来者是个陌生的年轻人,脸很生,看打扮应该是哪位宾客带来的仆人,对方自报家门,说了个唐非没印象的名字,然后举着一个香包问唐非:“秦公子,这是您落下的香包吗?”
他拿香包的动作过猛,香包一下子甩到唐非嘴上,唐非感觉到有粉末状的东西被自己鼻子吸了进去,嘴巴里也进了一些,味道怪怪的,他连忙“呸呸”的吐了两口,还是觉得口腔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唐非有点生气的瞪着他,想问这个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人为什么会从前院跑到这里来,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可他又不能说话,打手语对方也看不懂,只好忍着,不高兴的摆摆手,指着来路示意他离开。
对方被唐非推了两次才把香包从唐非脸前收回去,赔笑道:“您瞧小的笨手笨脚的……好好好,小的这就走。”他点头哈腰,转过身急急忙忙的跑了,路上碰到寇平等人甚至还停下来笑着打招呼,这个爷那个爷的叫着,却在遇到孟穆清时一声不吭低着头飞快的走过去。
孟穆清多喝了几杯酒,府中收拾残局的下人来来往往,从他旁边经过的那人穿着和京兆府下人相近的衣服,天黑,光凭灯笼的光照根本分辨不出,所以虽然孟穆清有一瞬间觉得对方眼熟,也只当是京兆府的,更何况对方没有任何异常的行为,自然无法引起孟穆清的注意。
就这样,这名自称是今天参加婚宴的某位宾客仆人的男人混在最后一批客人中顺利的离开。
唐非口腔里的异味很快就消失了,可他还是用清水漱了几次口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唐非告诉自己,不能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心情。
他稍作调整,把这件不愉快的小事抛到脑后,卓文静再次看到他的时候,唐非脸上仍然是那副傻兮兮的高兴笑容。
虽说唐非自己没喝酒,可身上还是在沾了许多酒气。
卓文静在得知酒宴结束宾客陆续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水,唐非一回来就被卓文静扒光丢进了澡盆里。
唐非挺遗憾的发现卓文静脸上的妆容已经卸干净,钗环佩饰也都摘了,唯一叫他欣慰的只有卓文静依然穿的整整齐齐的嫁衣。
他被丢进水里的时候甚至顾不得不好意,打着手势认真的告诉卓文静:衣服先别脱啊!
卓文静:= =
她有点好奇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管怎么说,唐非年纪还小,卓文静没打算碰他。
嗯,这句话说出来有点奇怪,性别似乎弄反了。
这都不是重点。
卓文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等唐非提出不纯洁但正当的要求时给他上一堂严肃的生理卫生课。
唐非泡了个澡,脸蛋红扑扑的站在卓文静面前,忸怩了半晌,询问的看着卓文静:我来帮你脱衣服?
卓文静:“……”
不好意思根本没办法抗拒啊!
她果断道:“嗯。”然后一脸严肃的张开手臂,十分正经的眼神示意唐非可以行动了。
唐非雀跃的走过来,把卓文静张开的手臂放下去,示意她站着别动,表情严肃的盯着她的腰,片刻后深吸一口气,抓住她腰带的一头,郑重的解开。
整套嫁衣几乎全靠腰带固定,老实说,卓文静穿了一整天只有在被送到新房坐下时才真正松了口气,看来她系的还是够结实的。
腰带和腰封一旦被解下,唐非双手轻轻一拨,卓文静身上的嫁衣便宛如花瓣盛开一般从她身上层层落下,最后只剩下里面单薄的白色里衣和衬裙。
唐非绷不住了,笑嘻嘻的抬起头:好玩吧?
卓文静:“……”感情你不让我自己脱就是了为了好玩?
卓文静没好气道:“闹什么,睡了。”
唐非一点都被她打击到,卓文静话音还没落下,他蹭的窜上床,躲在被窝里看着卓文静,还把身边的位置让开,在红彤彤的床帐内也分辨不出他的脸是不是红的,只有一双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耀眼。
卓文静露出笑容,慢吞吞的掀开被子坐进去,把床帐放了下来。
卓文静:“放心睡吧,明天可以睡懒觉的。”
唐非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