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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鱼洋又惊又慌,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情欲淡然,怎知冯笙寒赤裸地在他身上磨蹭,使得他竟像饿虎扑羊一样扑向眼前的男人。
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啃囓着那粉色滑嫩的红蕊,双手滑向冯笙寒极美的裸背,让他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让自己的火热不住的摩擦他的腿间。
归鱼洋隐隐约约听见身上人儿发出的喘息声,那声声娇吟让他更难自抑,
手心滑腻的感受让他不由自住的继续往下抚摸,直至摸到娇软的臀丘,那手下的嫩滑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不过若是他没有失去理智,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爱抚,又怎么会啃囓完一边的红蕊又转向另外一边?
「嗯啊……嗯……」
轻轻的娇吟,好象喘不过气的声音柔媚入骨。
冯笙寒娇艳的双唇不断开合,他双手搂住归鱼洋的颈项,对他将手放置自己的臀丘缝细竟无半分抗拒,就像接受情人动情的爱抚。
他还靠在脸庞低声喘息,那喘息声宛如天籁,让归鱼洋全然失去理智。
归鱼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再不发泄,他就要疯了。
归鱼洋拉下裤结,解放自己在裤子里帐得发痛的男性,故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扶住身上冯笙寒的腰身,奋力的往上一顶。
那舒爽感让他低吼一声,而冯笙寒则一时吃痛,柔弱无骨的倒在他的身上,认他驱驰爱怜。
归鱼洋脑袋里变成一团烂泥,耳边听到的全是冯笙寒柔媚不已的呻吟,每发出一次呻吟,他就兴奋欲死,抽送得更加用力。
他好热、好热,热得让自己额头不断的冒汗,而那股热也让他全身不断的流出汗水,他又炽热又湿软,让人舒畅万分。
冯笙寒由一开始的疼痛不适,渐渐的变得柔软,牢牢将他的阳刚包覆住,让归鱼洋爽快得连连粗吼。
他翻过冯笙寒的身子,不再让他主动坐在他的身上,而是将他压在床上,拉起他的双腿,腰身飞快的律动,一次比一次深得更深。
热情就像大火焚身一样,这次不等冯笙寒主动吻他,归鱼洋就低下身子,舔舐着他有如醇酒般的红唇。
冯笙寒全身虚软的任由他又亲又吻,直到他尽兴为止。
● ● ●
一夜春宵,天空微微转白。
归鱼洋醒了过来,他光裸着身体,衣服被拋至脚底,是他昨晚自己狂乱之下脱拋在一边的,而床上的纱帐柔柔密密的将他跟另外一个男人包围。
「天啊,我、我做了什么……」
昨晚冯笙寒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之中把他当成久未归来的情人,竟对他投怀送抱。
他理应要拒绝,却不知不觉中,变成两人在床上做了男女之事。
现在冯笙寒一丝不挂的睡在他身边,纵然他因为高烧不退,记不清楚昨夜之事,但是他归鱼洋是完全清醒的。
昨夜之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开始是冯笙寒主动没错,但是到了最后,却是他主动搂抱着他,并且尝到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畅快舒爽。
「我究竟在做什么?我已经是个有妻室的人,竟然跟个男人做出此等……还是和冯笙寒……」
归鱼洋自则不已,拿起脚边的衣物立刻穿上。
他穿衣的窸窣声扰醒冯笙寒,他轻轻转过头来,慢慢睁开眼睛。
他彷佛回到往日甜美的时光,误以为归鱼洋还在身边爱着他,低语声满含甜蜜。
「已经是早上了吗?我得起来做早饭了,你等一会再出去吧……」
他手臂一抬,想要把自己的身子撑起,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他这一动引起头晕,忍不住把眼睛闭起。
当他再度睁眼的时候,归鱼洋已经下了床,掀开纱帐走出去。
他不曾对自己这么冷淡,早上起来没对他微笑道早,还急着离开。
冯笙寒心急起来,想要喊他,忽然看到归鱼洋走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桶水。
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跟往日怜爱疼惜的表情完全不同,让冯笙寒喉中的急唤再也发不出来。
冯笙寒一愣,忽然忆起这几个月的事情。
他虽全身赤裸,一副昨夜欢爱过的模样,但是昨夜抱着他的并不是爱他的归鱼洋,而是一点也不爱他的归鱼洋。
「你得擦擦身子……」
归鱼洋说得忐忑不安,两人身上都有对方留下的黏腻,他可以到外头溪边冲冲冷水,但是床上的病人可不行,他得帮他擦干净才行。
归鱼洋撕下衣襬,因为内心有愧,根本无法迎是冯笙寒。
「会有点冷,所幸你神智清楚了,应该烧也退了,你若不再发烧,我就要走了,等我下山在叫大夫上来看你。」
他一副急于离开的模样,好象昨夜恩爱是一件令他觉得骯脏的事情,冯笙寒纵然昨夜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自己以为归鱼洋回来了,两人相亲相爱的缠绵了一整个晚上。
他现在这样的表现,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让冯笙寒别过头去,一颗心已经冷凉,他的表情、行为已经说明太多、太多了。
自己又不是会与他纠缠的人,他何必这样作践他,纵然昨夜再度欢情,脸上也不必露出悔恨不已的表情。
这只会让他觉得与他欢爱的自己下贱无比。
此刻的他手脚无力,就算归鱼洋手握湿布在他身上擦拭,他也无力拒绝。
归鱼洋快速地擦拭完后,替他穿上衣物,才低笙对冯笙寒道:
「我先到官衙去了,我会叫大夫上山来看你,你好好休养,风寒这并得赶快至好才是。」
「多谢大人金口,我会自己保重……」
他说这两句话时,头转向一边,没向着归鱼洋,若是向着归鱼洋,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痛苦得哭出来。
以前归鱼洋会气他无礼,现在则让归鱼洋大大松了一口气。
若真要见着他的容颜,他恐怕会尴尬至极,更难以解释自己为何昨夜占了他的便宜。
恐怕冯笙寒也深知自己昨夜铸下大错,对不起他的情人,因此也不提这一件事,这倒合了他的心意。
「那我先走了……」
「不送大人……」
他们一个生疏的问,一个客气的答,问的人急欲离开,答的人漠然冷淡,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昨夜发生的事情。
● ● ●
归鱼洋急忙的下山去,到着镇里,交代了大夫去看冯笙寒的病。
因为心虚至极,所以归鱼洋难得的从袋里拿出银钱塞在大夫的手里。
「大夫,我知道冯公子家中困难,所以这些银两我先帮他付了,你快去帮他医治好吧。」
大夫露出欣慰的笑容。
前两天归鱼洋为了帮冯笙寒付钱的事脸色不太高兴,怎知今天他又跟往日一样,拿钱叫他医好冯笙寒。
「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好的药,让冯公子的风寒赶快好的。」
归鱼洋支吾了几声,推托衙内有事要忙就匆匆离去。
冯笙寒的病好不好他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希望以后永远都别再碰见冯笙寒,也别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第六章】
交代了大夫上山替冯笙寒诊治,归鱼洋就立刻加快脚步的转回家中。
一入厅门,粱婉玉因为他一夜未归担忧不已,竟也一夜未曾合眼地等着他。
他惭愧万分,心理羞愧至极。
娘子为他身怀六甲,挺着肚子辛苦操持家务,他却在外头风流,而且不知道哪个地方出了毛病,竟跟……跟一个男子有了奇怪的暧昧关系,他实在太不应该了。
「相公,你昨夜一夜没有回来,害我好担心……」粱婉玉一见到他回来,连忙迎过去。
因为愧对自己的娘子,所以归鱼洋低声下气的对粱婉玉道歉。
「对不起,娘子,我昨夜因为跟朋友聊天,聊得晚了,睡在别处,今早才赶快赶回来,望妳别见怪。」
昨夜发生的事情无法言明,也希望不再发生,他只好说了一个小小的谎。
与冯笙寒一夜缠绵的事,现在归鱼洋想起来都觉得荒唐至极,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他……
这不是荒唐中邪是什么?
「我是不会见怪的,只是相公你向来都会交代去处,怎知昨晚却没人知道你去哪里,因此我才担心你是不是出了意外。」
粱婉玉双手合掌,紧张不已的神情直到此时才缓和下来,见到他回来,她才放下心头那块大石头。
「幸好菩萨保佑你没有事情,我再也不能忍受有人出事了……」
归鱼洋觉得她这一句话说得很怪,她娘家跟自己家里又没人出过意外,她为何这么说?
但他因为心虚也没有多问,只是又道了声歉,并且说昨夜天热,他流了满身热汗,需要沐浴。
粱婉玉叫下人为他在木桶里注满热水。
归鱼洋一脱下衣物粱婉玉就合上了门,也幸好粱婉玉没有在场,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交代自己身上的痕迹。
他身上还有昨夜欢爱时,冯笙寒情不自禁在他身上留下的红色痕迹,十分清楚明显,也代表着昨夜有多激烈。
一想起昨夜,归鱼洋不禁后悔万分,却又想起今早他为冯笙寒擦拭身体时,冯笙寒身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那些红印在他雪白的肌肤上十分的媚惑动人……
「我在胡丝乱想些什么?」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脑海里幻想着冯笙寒雪白美丽的身体,他双手掬起水泼洒着自己的脸,好让自己更加清醒。
● ● ●
洗去了冯笙寒留在他身上的味道,归鱼洋起身披上衣物,才出了房门,梁婉玉已经在厅里等着他。
「相公……」
因为心虚跟惭愧,他只想好好陪着自己的娘子,希望别再出了像昨夜那样荒唐荒谬的岔子,他一定是深爱娘子的,要不然怎么会娶她?
想不到他昨夜却对她不忠,他无法原谅这样花心的自己,他对自己保证,绝对不会再做出像昨夜的事情来,更不会再去见冯笙寒这个人。
「娘子,我今天公事不多,不如我陪妳逛逛吧,想妳到了这里,我还未带着妳一起认识这边的环境。」
「如果相公公事不忙,为妻的当然愿意。」
她说得十分客气得礼,让归鱼洋忍不住失笑。「我们成亲都已经半年多,妳也有了小娃娃,怎么说话仍是这么客气,好象当我是个外人一样。」
梁婉玉低头捏着巾子,随即抬起头来笑道:「相公,我就是这样死性子的人,你别介意,你若不习惯这样,以后我注意就是。」
梁婉玉温柔贤淑,天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妻子,归鱼洋拉住她的手,在心里痛骂自己昨夜的放浪无行,并且立誓绝不再犯昨夜那样卑劣的错误。
因为他专注于自我苛责里,所以并未发现,当他握住梁婉玉的手腕时,梁婉玉露出的不自在眼神跟一点也不想被他触摸的肢体语言。
● ● ●
又过了一个月,已经秋中,风吹来时以带了些凉意,不像早秋酷暑难耐,早晚都要多加一件衣服。
这一天,归鱼洋又上药房去拿安胎药,大夫知道他疼惜自己的夫人,因此事必躬亲,总是没隔几天就亲自过来拿安胎药。
他身为县官,家有仆婢,衙有官役,他却亲自走这一趟拿药,这相公如此温柔多情,早已传得内人人皆知。
大家都说能嫁给归鱼洋大人,是归夫人的福气。
面对于冯笙寒的事,若是大夫刚提一个头,归鱼洋就以突有公事为由立刻离开,不愿多听,恨不得以后再以别听到冯笙寒这三个字。
因此当冯笙寒突然出现在官衙,让归鱼洋吓了一大跳,他心情起伏,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提那一夜的事情。
那一夜的事如此荒唐下作,怎能传与他人知晓?别人知晓还好,若是被自己温婉的娘子知道,那娘子岂不是要哭泣悲啼,于是他立刻斥退旁人,只独留两人在官衙里的后厅,以免他人听见。
「拜访本官有什么要事吗?冯公子。」
冯笙寒若是为了那一夜来敲诈勒索的话,他也不会理他的,因此他一开始就摆出官架子,想要教他知难而退,连茶也没叫人奉上。
冯笙寒对此没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把手里提着的小包袱往他所在的地方推,低语道:「这些日子多谢大人的照顾,这是要还大人的。」
归鱼洋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只见他一放下包袱,就站起来要走。
「大人,你贵人多有要事,我先离开,不耽误你了。」
「慢着,我看看这是什么再走。」
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怎肯让他丢一个莫名其妙的包袱在这里?
归鱼洋解开包袱,里面却是一些碎银,他一时茫然不解。
「这是干什么?」
冯笙寒低下头,「我在这里住了几年,大人前些年非常照顾我,我欠大人的药费银钱,无法知晓大概有多少,只能推算,因此拿来还大人。」
「那是大夫记错了,我没有请大夫帮你看病,也没要他调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