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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容川注意到了,低下头吻了吻那片细腻光滑的肌肤。王娇深吸一口气,有些承受不住他突然而至的热情。认识这么久,他从未吻过那么靠下的地方,从来只是用手摸一摸,感受皮肤相碰的温柔,浅尝即止就满足。解了渴,然后马上停住。
今天却不同。
他格外热情,主动,难以自持,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带着燎原之势。
王娇衬衣扣子已经解开大半。但因外面套着毛衣,容川怎么摆弄都觉别扭。“咱们把它脱了吧。”他用商量的口吻。王娇才不会点头,咬唇做出为难的样子,“不行,我怕冷。”
“盖上被子啊。”他迅速想出方法。
王娇还是摇头。容川泄气半秒,他从不是难为女友的人。好吧,既然不同意脱,那他只好另辟蹊径。于是,容川把王娇的毛衣拉高,然后脑袋探了进去。这件毛衣是徐媛春节前为王娇买的见面礼。当初,因只看过相片,胖瘦没估摸准确,毛衣号码偏大了一号。而来到北京后,因水土不服,王娇又瘦了五斤,让那毛衣穿在身上更显得松松垮垮,如今套进两个王娇都不成问题。
所以,容川没怎么费劲就把脑袋探了进去,且剩余空间很大,让他在里面游刃有余,为所欲为。
看着胸前忽然鼓出一个圆圆的大脑袋,王娇欲哭无泪。他的嘴巴也很不老实,啃啃这里,吻吻那里。还问她,“喜欢吗,阿娇。”
她能说什么?“坏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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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一天,徐媛提议去大栅栏里的中国照相馆照一张全家福。
“我也去呀?”回屋后,王娇傻乎乎的。刚才徐媛在餐桌上不停嘱咐她和容慧明天穿漂亮一点。王娇想起来就有点羞涩,话说她还没嫁过来呢。
“怎么,你害怕了?”容川坐在床上,后背倚着床栏,眼中笑意浓浓。就喜欢看女友小脸通红扭扭捏捏的样子。
“不是害怕,是害羞。”王娇纠正,“现在只是恋爱,还没结婚,就一起照全家福好吗?”
容川眯起眼睛,笑容没了,“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有可能成为不了我们李家的儿媳妇?”
王娇挑挑眉,意味深长地斜睨他,“谁知道呢,万一某人变心,我就变成别人家的儿媳妇了。”话音未落,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被容川狠狠压在了身下。他怒气冲冲地吻住她的脖子。哦不,是咬!王娇吃痛,却又不敢叫出声,怕隔壁的徐媛和容慧听见,只能紧紧咬住嘴唇。
见她真的很痛,容川放轻了力道,不过大手还是不规矩的在王娇身上四处点火。王娇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然后就乖乖投降。快回连队了,两人心里都清楚再像这样肆意缠/绵的机会不多,所以都大胆起来。
昨天晚上,容川照例抱着被子偷偷跑进来。起初还是正人君子,从后面温柔地抱住她亲吻。可吻着吻着,他忽然像变了一个人,动作愈发放肆。把自己的衣服全脱掉不算,还要脱王娇的。王娇当然不同意,死死揪住身上的秋衣对他控诉:“你耍赖,不遵守承诺!”
容川嘿嘿笑,红着脸求道:“好阿娇,我说话算话,绝不跨越雷池一步。但,但是,今天咱们就那样睡吧。”
“不行!”
“求你了……”他压在她身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像个买不到玩具的小孩子。王娇最看不了他这样,母爱情结瞬间爆发,“好吧好吧。”她扭扭捏捏地同意,但提出一条,内~裤不能脱。容川当然说行,然后喜滋滋地开始忙活。
人想往上走很难,但堕落起来很快。王娇觉得,容川堕落的速度简直可以用火箭形容。
“不能脱衣服!”见他行车熟路的犯坏,王娇压低声音抗议道。“现在是白天,阿姨和容慧还在隔壁,万一有事叫咱们出去怎么办?”
“再穿上呗。”容川才不怕麻烦。伸手把窗帘盖严实,一边忙活一边说:“咱俩穿衣服速度快,不会耽误很久让她们猜测。再说了,你以为妈妈不知道咱们每天在屋子里干什么吗?”他坏笑,拉过一条厚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王娇拧不过他,手狠狠掐他腰一下,容川不含糊,假装吃痛“哎呦”叫一声,然后吻住王娇饱满的嘴唇。两人身子滚烫,像蔓藤一样纠缠在一起。一些声音被厚厚的棉被阻隔。容川依旧信守承诺,不越雷池一步,王娇心疼他,嘴唇抵在他通红的耳畔说:“如果想,就做吧。”
容川声音低哑,强忍着什么:“不……”
“真不?”她用指甲轻划他后背。“后天就回连队了,机会不多,自己好好把握。”
一瞬间,容川觉得自己要炸了。这种诱惑,是男人就受不了!容川在内心中大吼一声,干!
重重喘息间,王娇觉得自己像木偶一样被容川摆弄着,他的动作时而轻柔时而猛烈。过了一会儿,他说:“阿娇,我……准备好了,你呢?”
王娇差点笑喷了,故意沉默半响才娇羞地“嗯”了一声。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容川嘿嘿笑,然后用力抱紧王娇,就在两人准备好迎接伟大时刻的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容慧站在客厅高喊一声:“哥,嫂子,一会儿舅舅过来,你们俩……赶紧出来啊!”
王娇差点死过去,想聪明的容慧一定什么都知道了。心中郁闷那,无处发泄,只好挥起拳头捶在肇事者胸前。“都赖你!丢死人了!”容川脸上也发烫,抓住女友的小粉拳,吻一吻低声安慰:“怕什么,都是自家人。”轻咳一声,假模假式地对容慧应道:“知道啦,我们这就出来。哎呀!回去要带的东西太多,收拾不完呢!阿娇,把那本历史书给我拿过来。”
你就瞒天过海地装吧!王娇翻一个白眼。
“哥,需要帮忙吗?”容慧站在门口乖巧地问。
容川撑起身子,火辣辣地视线在王娇洁白如玉的身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不了……我自己能行。”王娇笑,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她听到他低叹一声,近乎发誓那样说:“阿娇,你这辈子都是我李容川的女人,别想跑。”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家人就去了开在大栅栏里的中国照相馆。
因还在特殊时期,王娇与容慧没敢穿得太鲜艳,棉袄里是颜色低调的花格褂子。拍照前,王娇把容川送的粉色塑料发卡别在头发一侧,容川细细看了看,骄傲地说:“嗯,倍儿漂亮!”
正是春节,照相馆比平日忙碌,拍照需要等待。
站在王娇身旁的是一对刚做父母的年轻人,今天是带着孩子来拍满月照。小家伙生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王娇逗他时,他已能咯咯地笑。小脸红扑扑,像秋天晒熟的苹果。待夫妻抱着孩子进到里面拍照时,容川小声对她说:“咱们以后生一个更漂亮的。”
小时候,王娇听过一段相声,讲的就是在特殊时期照相馆里发生的趣事。当时有几项规定,拍照不能笑,不能穿鲜艳衣服,不能化妆,拍照时有固定动作,什么拿着红缨枪啊,捧着红宝书什么的。
所以没进摄影棚前,王娇还琢磨了一下他们四个人一会儿拍照时,谁拿红缨枪,谁拿红宝书谁又一脸虔诚做出革/命接班人的样子。哈!想那画面一定有趣极了,王娇噗嗤笑出了声。容川站在一旁,淡淡撇她一眼,“这么高兴啊?若是以后拍结婚照,大牙会不会掉?”
王娇瞪他一眼:“要掉也是你!”
容川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笑道:“如果能天天和你抱在一起睡,我宁愿牙齿全掉光。”
不过进入摄影棚后,王娇就长舒了一口气。尽管角落里摆放着红缨枪,绿军装等充满革/命时期特征的道具,但摄影师傅招呼他们在相机前站好时,没提什么要求,只跟徐媛商量四个人怎么站。
徐媛最后一次来照相馆是容慧刚出生时,她和丈夫还有容川一家四口照了一张全家福。那时运动还没开始,所以照相也没那么多规矩。现在还是特殊时期,徐媛不敢冒昧,对摄影师说:“一切听您安排。”
摄影师笑道:“哎,也没什么可安排的,您是长辈您坐中间,三个孩子一字排开站后面。男生站中间。对了!四位同志都佩戴主席像章了吗?”
“带了。”徐媛指一下自己和孩子们胸前闪闪发亮的像章。然后摄影师笑眯眯地招呼他们在蓝色的背景布前站好。容川昨晚比较闹腾……所以头发有一缕不太乖顺,冲天翘起来。王娇用梳子加唾沫帮他捋了半天才总算服帖。
王娇边捋头发边小声嘀咕:“头发跟人一样不听话,到处惹是生非。坏死了!”
容川摸摸鼻子,一脸委屈,轻声反驳:“哪里是到处,不许污蔑我,明明只跟你在卧室么……”
他俩在那儿嘀嘀咕咕,摄影师不明所以,对徐媛说:“大姐,你真有福气,看他们兄妹关系多好。不想有些人家,孩子长大了,彼此的关系反而疏远。见面也没话说,生分的很。”
容慧噗嗤一笑,兄妹?后转念一想,对啊,情哥哥,情妹妹,感情能不好么。
徐媛看了王娇和容川一眼,然后拉过容慧的手,欣慰地一笑:“知足者常乐,我现在很想幸福。”
照相时,容川偷偷拉住王娇的手,两个人都有点小激动,毕竟是恋爱后第一次合照。那个年代,照相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相机。去故宫游览玩时,两人本想在护城河边留影纪念,可一问价格立马打了退堂鼓。王娇想,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等78年改革开放后,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她和容川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合影。而且,是彩色的。
回来的路上,容慧忽然说要去新华书店买词典。因为容川和王娇第二天就要坐火车走,徐媛怕他们累,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回到大院时,正好碰到纪如海的车,他让司机停下,打开车门下了车。
“纪伯伯。”容川笑着打招呼。
纪如海拍拍他厚实的肩膀,笑道:“又长个了,这回真是大小伙子了!边疆果然锻炼人。”然后目光落在王娇那里,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纪伯伯,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王阿娇。”容川大方地作介绍。
“你好,小王同志。”纪如海笑着伸出右手,很正式地打招呼。
“您好,纪伯伯。”王娇多少有些意外,关于这位英雄,她在兵团时就从其他知青那里听得一二。后来容川和容慧也跟她讲了一些。当真是金戈铁马的一生。本以为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肯定是严肃,不好接触的。却意外发现他和蔼可亲的要命,就像邻居家性格温和热情的老大叔。
纪如海仔仔细细地看了王娇一眼,然后很欣慰地点点头对容川说:“川子,回到兵团以后好好照顾王阿娇同志,在生活中不许耍花花肠子。有矛盾了,要以女孩子的想法为准,不许欺负她!”
“是!请首/长放心,保准完成任务!”容川俏皮地敬了一个军礼。待纪如海上车走后,他才有些懊恼地对王娇说:“这次回来太忙,每天都安排了很多事。明年吧,咱们回北京后先去纪叔叔家看他。”
王娇撅嘴,纪如海当然没问题,可是……“我有点怕那个沈阿姨,你说,她会欢迎我们两个一起去吗?”
“为啥不欢迎?”容川不理解地皱起眉头,拉过王娇的手紧紧握住,“你是我女朋友,是我的爱人,关系光明正大。她欢不欢迎的咱们也得一起去。”又摸摸她头,安慰:“没事,有我呢。再说,纪叔叔在家,纪北平也在家,沈阿姨就算不喜欢咱们,也不能说啥。”
第二天,他们临出发去火车站前,周耀晖忽然找到容川。
“川子,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雨晴。”
容川笑:“终于想清楚了?”
耀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哎,你说的对,我是个男人,应该大胆迈出那一步。这几年也苦了雨晴,我插队地方的通讯不便利,两个月才看见一次邮递员,你跟雨晴说,如果收不到回信,不是我没写,是邮递员没来。”
容川笑道:“既然都迈出那一步了,还用得着我说什么嘛?你在心里写清楚不就好了。”
耀晖点头,红着脸,“都写了,都写了。这不怕雨晴不相信我的话么。你也知道,这几年我总是骗她,让她已经不相信我了。”叹口气,又苦笑道:“如果她闹情绪,你帮忙劝劝她。北大荒劳动也挺辛苦,她从小身体不好,我怕她为我俩的事伤透脑筋毁了身体。”
容川无奈地摇摇头:“耀晖哥,难道你还不清楚?对于雨晴来说,你每个月多给她写几封信,在信里多说点甜蜜的心里的话,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补药了。还有,人的信任是有限度的,雨晴一直相信你,是因为她爱你。耀晖哥,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