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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不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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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脑部活动几乎完全静止。” 

  “有无梦的迹象?” 

  “只是偶然。” 

  “呵,脑部仍未死亡。” 

  “是。” 

  本才想,是谁的梦,是小加乐的梦吗,她梦见些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凝视自己的身体。 

  何教授要到办公室去查视杨本才的病历。 

  “加乐,你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 

  本才表示愿意留下。 

  “看护小姐就在你身边,不必害怕。” 

  何教授一走,就有人推门进来。 

  对方一见她,也同样意外,“咦,小朋友,我们见面了。” 

  是马柏亮。 

  看护含笑说:“马先生早。” 

  可见他是常客,他如此诚心,也真不容易。 

  马柏亮插好花,“她今日如何?” 

  “无大转变。” 

  马柏亮叹口气。 

  他走近亲吻本才脸颊。 

  本才一挥手,想挣脱,但她挥动的,只是加乐的手。 

  马柏亮转过头来。 

  本才看牢他。 

  马相亮闪:“你会说话吗?” 

  本才不出声。 

  “你有一双亮晶晶洞悉世情的大眼睛,可是,这双瞳孔内没有灵魂。” 

  本才忽然生气,“马柏亮,不得无礼!” 

  马柏亮吓一跳,退后一步,“你说什么?” 

  看护连忙上前来调解:“马先生,孩子没有心思,她听别人说过,鹦鹉学舌而已。” 

  马柏亮吁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看护小心地把加乐领到另一角落,给她一本图画书。 

  本才一看封面,见是睡公主的故事,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 

  马柏亮刚想走,何教授迎面而来。 

  “慢着,这位可是马先生?” 

  “是,你是哪一位?” 

  “马先生,刚才我与一位罗允恭律师接触过。” 

  本才立刻放下画书,罗律师正是替她处理日常事务的负责人,何教授怎么会与她联络? 

  何教授冷冷地说:“听讲你想以杨本才同居人身分申请领取她遗产。” 

  本才呀一声站起来。 

  喂喂喂,杨本才还活着,怎么可以分她的产业? 

  何教授亦大大不齿马柏亮为人,“罗律师同我说,只要有她在生一日,你莫指望得到一个铜板。” 

  马柏亮理亏气衰,“你是谁?” 

  本才忍不住颤声指着马柏亮:“你以后不必假仁假义再来看我!” 

  马柏亮又吓一跳,“你是谁?” 

  何教授答:“罗律师手上有充分证据你俩从未同居,你休想染指杨本才名下财产,而且我告诉你,杨本才不是没有复原希望,我倒要看看将来你有什么颜面与她叙旧。” 

  马柏亮匆匆逸去。 

  看护在一边轻轻鼓掌。 

  何教授说:“大家是女性,互相照顾,份属应该。” 

  她紧紧握住小加乐的手。 

  看护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教授叹气,“一个女子不知要小心到什么地步才能安然度过一生。” 

  本才却不想讨论女子的命运,她想见罗律师。 

  何教授说:“看是谁来了?” 

  这时,王振波进来。 

  本才立刻走过去埋首在他怀中。 

  王振波穿着一件长外套,本才钻到他大衣里,躲到他腋下,黑暗温暖,真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一辈子不出来也不成问题。 

  只听得何教授叫她:“加乐,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家都笑。 

  何教授又说:“我也巴不得有一个那样好的地方可以藏身。” 

  王振波索性把大衣纽扣扣紧,搂着加乐。 

  “当心摔交。” 

  父女就这样走出病房。 

  等她自大衣里钻出来,发觉已经走到新翼那幅空白的壁画之前。 

  本才感慨万千。 

  护士长走过来,“王先生,现在我们已经决定照杨小姐的草稿,叫孩子们动工画这幅壁画。” 

  王振波立刻赞成,“那太好了,需要什么,我当尽绵力。” 

  “王太太已答应重建护理院烧毁部分,贤伉俪真是善心人。” 

  王振波轻轻说:“不敢当不敢当。” 

  “加乐,我们壁画开工时,你记得来。” 

  本才高兴得手舞足蹈。 

  “咦,加乐比从前更擅于表达感情。” 

  王振波感到安慰,“这是真的。” 

  忽然翁丽间出现了。 

  “你们还在这里?加乐需要休息。” 

  何教授说:“我约了杨本才的律师罗允恭谈事情,你们要不要来?” 

  没想到翁丽间那样爽快,“杨氏本人已不能做主张,她舍己为人,于我有恩,我理应为她出头。” 

  本才深深感动,她一直相信世上好人比坏人多。 

  果然,那么多人见义勇为。 

  她没有失望。 

  “让我们到罗律师写字楼去。” 

  老好罗允恭。 

  她一直是杨本才的财务守护。 

  罗一早在办公室门口等客人,本才一见她便会心微笑,罗还是老样子,名贵套装下是一双球鞋。 

  一关上门,她便恨恨地说:“那可恶的马柏亮若再敢说一声他有权处理杨本才的财产,我告到他人头落地。” 

  王振波笑了,“我们鼎力支持。” 

  罗律师继续说下去:“本才生前并不喜欢我。” 

  喂喂喂,本才心里嚷:我还没有死呢。 

  罗律师也发觉说错了,“呃,我是指我们老是争吵,她太喜花费,我管得她太严,许多无谓开支我都禁止。” 

  本才微笑,罗说得很坦白,她俩的关系一直不算好,曾经一度,本才甚至想开除她,不过由于聘用她的是本才的父亲,本才无权,罗才留得下来。 

  “现在想来,真觉过分,为什么不让她花呢?”罗允恭十分懊恼,“什么二十五万元一辆的平治爬山脚踏车,一百万元一套名建筑师怀德设计的拼花玻璃窗……现在,送她也不能享用。” 

  本才觉得不忍,她走过去,轻轻拍罗的肩膀。 

  “小朋友,你不知我有多后悔。” 

  本才走近书架,移开两本淳厚的法律参考书,自空格处取出一只装拔兰地的扁银瓶子,递给罗允恭。 

  罗律师顺手接过打开瓶盖喝一口,觉得不妥,跳起来,瞪着加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酒放在何处?” 

  王振波连忙说:“小孩顽皮无意翻动东西,你别见怪。” 

  翁丽间也说:“加乐,过来这边。” 

  本才只觉好玩,打开茶几上瓷盒,找陈皮梅吃。 

  精灵的罗律师处处留意加乐动静。 

  她蹲下来看着加乐,“小朋友,你对我办公室摆设这样熟,你从前又没来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才一按钮,音乐响起来。 

  翁丽间笑,“加乐,别多手,我们这就告辞。” 

  何教授一一看在限内。 

  至此,她已毫无疑问,王加乐与杨本才的确心灵相通。 

  这时,众人眼中的小加乐打开了衣柜,取出一件大衣。 

  罗律师立刻说:“这件外套是上次本才留下的。” 

  最后,本才方乖乖坐下吃点心。 

  表演了那么久,本才累了,靠在王振波身边。 

  王振波原来并非小加乐生父,本才觉得减低不少压力。 

  她毫无顾忌地紧紧靠他身边。 

  做小孩也有好处,可以肆意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像握住王振波的手不放,不必怕羞,不用解释。 

  翁丽间说:“我们要告辞了。” 

  归途中,本才在车子后座睡着。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本才醒了。 

  刚刚好听见王振波说:“离婚文件已经做好。” 

  本才不出声,只觉悲凉,有两个人投资了多年的心血与感情泡了汤。 

  “欧阳过几天便会叫我们去签名。” 

  当真无可挽回了吗? 

  翁丽间说:“离了婚反而轻松。” 

  王振波问:“你始终对我有误会。” 

  翁又反问:“还重要吗?” 

  “不,不再重要。” 

  “所以,连恨意也无,不分手还待几时。” 

  王振波又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 

  糟,本才想,连争都不屑争,可见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多谢你仍然让我们母女住在王宅。”翁丽间说得十分客气。 

  “你们永远受欢迎。” 

  “熟悉的环境对加乐很重要。” 

  她转过头来看女儿。 

  本才连忙展开一个笑容。 

  翁丽间心酸,“加乐,再给妈妈一个机会。” 

  本才伸出手去,何世坤教授说得对,女性应支持女性。 

  “对了,世坤叫加乐每天下午到她诊所。” 

  “我会通知司机接送,教授有什么结论?”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看得出加乐此刻起码有三岁智力。” 

  本才啼笑皆非,太会开玩笑了,杨本才三岁就在做十岁儿童的功课了。 

  翁丽间拭泪,“她似终于开窍。” 

  车一到家,母女拥作一团。 

  翁丽间说:“你对加乐,真是赤诚爱护。” 

  本才疑惑,那么,谁是王加乐的生理父亲? 

  这个人身在何处? 

  保姆出来笑说:“竟去了那么久,加乐,过来洗澡休息。” 

  本才回到卧室,不知怎么,身不由主,钻进床底,拥着玩具,蜷缩在角落。也没有人来劝她出来。 

  躺半晌,她安然入睡。 

  真没想到床底比床面舒服安全。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小小被褥,可见有人照顾她,是谁? 

  本才伸个懒腰,这样小的手与脚,可以做些什么?平胸,尚未发育,非常方便,毫不费劲可以俯睡。 

  她自床底爬出,发觉床上有人。 

  是王振波累极而睡。 

  床不够长,他的腿伸在床沿外,像巨人到了小人国,英俊的人入睡了也是好看的,青色须根已经长了出来,浓密的头发有点凌乱,眉头紧皱。 

  领带已经解下,握在手上,来不及放好,已经睡着。 

  本才愿意多了解这个充满爱心却又得不到爱的人。 

  房间浅蓝色天花板上漆一朵朵白色的绵羊云,真是一间可爱的儿童寝室。 

  架子上有音乐盒子、画册、洋娃娃。 

  本才始终挑了纸笔,打草稿,画床上的王振波。 

  肯定被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啊,开心得有幸福的感觉。 

  本才自遭突变以来第一次心境平静。 

  保姆轻轻推门进来,食指放唇边,暗示本才不要吵醒王振波。 

  她再招招手,叫孩子出去。 

  看,人类其实何需说话,简单手势已足够表达心意。 

  能说善道,反而说多错多。 

  保姆让她吃点心。 

  “你是个乖小孩,为什么把你说成低能?” 

  本才笑笑,不出声。 

  “是否偏心?”保姆轻轻说,“人的心一偏,难有公道意见。” 

  真的,朴素变寒酸,聪明变嚣张,勤力变巴结,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件好事。 

  本才觉得饿,吃得很多,加乐需要发育,她不能辜负孩子,必须吸取营养。 

  她看了一会电视儿童节目,挂住王振波,走回寝室。 

  他刚刚醒来。 

  看到加乐,他微微笑。 

  本才伸手过去,用小小手指,轻轻揉平地皱着的眉心。 

  王振波唷一声,“原来我连睡着都满面愁容。” 

  本才看着他不出声。 

  “加乐,你看,成年人一丝快乐也无。” 

  本才握住他的手。 

  “不过,加乐,你是我生命中的阳光,你天真的笑脸可救我贱命。” 

  他长叹一声。 

  本才骇笑,人生被他形容得一文不值。 

  “早上起来,也是为了你,加乐,否则真不愿睁开双眼。”他说下去,“看着你一天一天进步,我心欢欣。” 

  翁丽间探头进来,“同孩子瞎讲些什么?”又对女儿说:“加乐,换衣服去见老师。” 

  离了婚,感情反而好转,语气,表情,都减少敌意。 

  保姆替本才换上蓝白二色的绒线裙,再替她穿上深蓝色大衣。 

  翁丽间打扮孩子的品味,同本才的母亲一样,不知怎地,觉得幼儿也要穿蓝白灰才好看,本才小时从来没穿过大红或是红,没想到加乐的遭遇完全相同。 

  本才穿上黑色漆皮鞋,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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