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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摇头,到最后,朱莎烦躁地说:“算了!算了!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别再说下去了!否则,我马上就回家!”
李洋沉默地和朱莎一起又往县政府大院走去。
第22章
原来钱还可以这么挣
李洋并没有在同学会上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让朱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约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她粗暴地打断了李洋的话后,他到底在想什么,但她发现整晚他都没有露出过一个笑容。
因为有几个同学和朱莎一样住在镇上,所以李洋把他们顺便一起送回去,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朱莎偷眼看专心开车的李洋,只见他眼睛直视前方,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讲,显然是心中郁闷之极。
同学会后不久就到了开学的日子,朱莎回到了学校。这一次她是从容不迫地拎着大包,又目不斜视地走出了出站大厅,然后坐着公汽回到了学校。
推开宿舍门,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人,大家已经都提早到了,正坐在那里热火朝天地聊天兼分享各地美食。大家看见朱莎来了一齐大叫,让她把包打开检查。朱莎把包里带的熏豆干、腊肠等家乡土特产拿了出来,大家又一起据案大嚼,连晚饭都省了。
第二天上课,大家提早去了教学楼看期末考试成绩,有人欢喜有人忧。毫无疑问,书呆子孟欣欣考了第一,因为她每门功课都在90分以上,连变态的马哲她都考了96分,也不知道她那个脑袋是怎么长的。张蕊考了第二,朱莎考了第三。虽然她口语分只有80,但其他每门功课也都上了90,总成绩还是很不错的,想着离明年的奖学金又近了一步,她很高兴,看向张蕊,张蕊正向她眨眼睛,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就一起进教室去了。
郝静和石金雅自知不是学习的料,也没付出过多少努力,自然对成绩不抱什么太大的奢望,看看每门功课都及了格,个别的似乎还有80多、90多分,也就很满意了。只有唐宁,看到自己的成绩不上不下,想起同宿舍六个人就有三个包揽了年级前三名,她不禁又是妒嫉又是伤心,看着看着就流下了眼泪,一个人蹲在公告栏下哭起来。
朱莎看到唐宁半天没进教室,走出去一看,她正蹲在地上哭,眉毛和眼睛都哭红了,不禁有些心软,上去把她拉起来说:“别哭了,多用点功吧,下次就能考好了。”
唐宁看着来安慰的居然是朱莎,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为什么考得这么差?想当初我也是以我们学校第一名考进F大的,怎么到了这里,我就什么都不如别人?”
朱莎已经过了这落差巨大、心理失衡的时期了,唐宁的心情她完全能理解,她拍拍她的肩膀说:“我当初还不是一样?口语怎么追也追不上你们?没别的办法,就是下功夫吧。你少看点小说,把时间多花点在学习上,提高起来应该很快的,尤其是你又那么聪明。”
唐宁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真的吗?我真的聪明吗?”朱莎不禁为她的孩子气感到好笑,她点点头说:“真的,真得不能再真了,十足真金。”不知不觉间,她就用上了当初张蕊安慰她的话。
唐宁信服地点点头,跟着朱莎往教室走。经过这一场风波,两人又成了亲密的好友。
这学期增加了几个外教,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被外教吸引过去了,上课积极回答问题,下课争相和他们说话,一时莺声呖呖,说的都是鸟语。朱莎看着大伙一脸兴奋的模样也不去凑那个热闹,自己背着书包戴着耳机继续听她的EASY FM,回到小花园里还一个人哼哼唱唱。
开学后不久,老卞和朱莎又打过几次交道慢慢地熟起来,有次还顺便帮她介绍了一个替人写论文的工作。这个工作所得不菲,朱莎只花了一个星期就挣了300块,她按地下中介市场不成文的规矩在收到报酬后给老卞送去了20%的中介费,老卞不收,看到朱莎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说:“你不要把界限划得那么清好不好?就当我是你一个哥们不行吗?朋友之间还讲什么客气?”
朱莎心说就是把你当朋友才不肯占你便宜,不过既然老卞这么说,她也就不再坚持,大约男生眼中的友谊和女生眼中的友谊不是同一个概念。她讪讪地把钱收回去,从此再不提给钱的事。
老卞活动能力超强,也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生出他这么一个人物来,在校园里混得简直如鱼得水,挣钱就像吃大白菜一样容易。他们宿舍在他的带领下简直可以说是富得流油。朱莎她们在旁边看得眼热不已。
刚开始的时候,老卞他们几个到了周末就到校门旁边支一个摊,在两棵树上拉一横幅,上面写着“F大家教联系处”,专门给大学生联系家教,好的他们自己留下干,差的就卖给别人他们挣中介费,后来老卞嫌这样来钱太慢,就鼓动宿舍里几个人和他一起合伙去放电影。
宿舍里几个哥们被他熏陶得一个个眼高手低的,等闲的挣个50、100的都入不了他们的眼了,老卞的提议让他们一拍即合。几个人到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地方租了一个能坐300人的小礼堂,然后凑钱买了块大白布、又到旧货市场淘了台二手VCD机和一个投影仪,到了周末去音像店租几张热门片子,回学校贴上海报就开始卖票。一个草台班子电影院就这样开张了。
朱莎看他们折腾得很起劲,不知他们能挣多少钱,后来有一次老卞他们实在忙不过来了,请了朱莎临时帮他们卖票,朱莎一个晚上卖出去200多张票,数数当天的流水都有600多块了,她惊得瞠目结舌,联想到他们平时还搞点周星驰专场、李连杰专场、成龙专场什么的通宵电影,票价比两场联放要贵2块钱,一个晚上下来光毛利就得有上千块,这比朱莎她们细水长流的做家教挣钱多了,怪不得他们乐不思蜀,提起做家教都是一脸“小儿科”的表情呢。朱莎算是受到震撼教育了,原来钱还可以这么挣。
后来朱莎又给他们帮忙卖了几次票,每次卖完票,老卞不管当天流水有多少,都给她100块钱做劳务费,朱莎收得有点胆战心惊,觉得这钱来得有点太快,老卞他们不在乎地说:“收下吧,也就我们哥儿几个一顿酒的钱。”
朱莎心里说,你们这一顿酒喝得也太多了,风闻前一阵校园里有个男生半夜喝多了在厕所里猝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问老卞是不是有这样的事。
老卞说:“那是那哥们傻,半夜喝多了想吐,想吐你就找一脸盆对着吐不就完了吗?丫非得上厕所去吐,吐完走了几步没站稳,一下磕到窗台上,把太阳穴给磕破了,又没人发现,就这么死了。”
朱莎大惊忙说:“那你们还敢喝酒?”
老卞他们说:“是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你见过怕噎死就不吃饭的没有?这事你别管了,赶紧回去吧,晚了你们楼下那事儿妈又该不让你进去了!”
老卞这一说,朱莎顿时想起来了,时间有点晚了,想起上次帮老卞卖票过了关楼门时间,宿舍楼新来的管理员大妈就是不让她进去,非要她找辅导员签字才放行。朱莎没办法,回去找老卞帮忙,老卞他们也不知道从哪里借了个梯子,让她爬梯子从窗户里进去了。想到这里,她赶紧捧着钱小跑回宿舍了,脑袋里还有点晕乎。
老卞的光辉不但惠及朱莎,还普照到朱莎她们宿舍其他人身上。由于朱莎和老卞增多了来往,两个宿舍的人也慢慢熟悉起来,老卞他们已经是大二了,早就过了结友谊宿舍的年纪,但两个宿舍互通有无的事还是多了起来。有时候老卞找朱莎,要是她不在,宿舍里的其他人也会下去和老卞见个面,帮忙传个话什么的。
郝静对老卞神交已久,第一次朱莎不在,她自告奋勇地下楼代她传话,上来却大失所望,一个劲地说:“老卞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老卞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朱莎回来正好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不由得取笑道:“老卞不是这个样子该是什么样子?”
郝静怏怏地说:“他至少可以再高一点,再健壮一点,再阳光一点,甚至再白一点也好呀?至少比现在这个其貌不扬、身材不高的样子要好一点吧?”
朱莎笑她:“大姐,你这要求都不是一点,而是三点了!难道你想用找男朋友的标准来要求他?那我得先去和老卞打声招呼,让他以后注意点,免得我们的郝大姑娘看不上眼。”
郝静笑着作势要打她,被朱莎闪过了。郝静说:“要是老卞再高一点再帅一点,我真的可以考虑找他做男朋友。”
朱莎轻笑她自恋,人家老卞又不是没人要,他脑袋那么聪明,混得又好,喜欢他的女生也不少,只不知为什么他都没答应交往。老卞据他们宿舍的一哥们爆料说,阿语系大三一东北籍师姐对老卞一直心存好感,该师姐作风大胆,多次对老卞明送秋波,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卞只愿做朋友不愿做情人,两人因此一直不红不黑地在那里暧昧着,算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后来老卞又上金台路的图书批发市场联系了几个书商,3到4折批了几百本书,然后摆在在女生宿舍楼底下7到8折再卖出去。周末朱莎郝静唐宁她们没什么事就下楼帮老卞看摊,然后到了晚上,老卞再请她们吃饭,混来混去,朱莎她们宿舍和老卞他们简直熟的都快混成一家人了。
第23章
桃花朵朵开
“莎莎,你看见我新买的那个呼机了吗?”唐宁一边爬在上铺东翻西找,一边烦躁地问朱莎。
朱莎抬头看见她在上铺高高翘起的臀部就伸手打了一下,惹得唐宁回以老大个的白眼,她笑笑随口说了句:“昨天你不是还拿着它在宿舍里臭显摆吗?自己再好好找找!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猫着呢。”
唐宁翻了一阵,无果,自己先就放弃了希望,敏捷地从上铺爬下来,一屁股坐到朱莎的床上说:“不找了,不找了!找也白找,肯定丢了!上个月我就丢了100块钱,找了一个月也没找着。”
张蕊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唐宁的抱怨,忙想起来说自己前不久也丢了二百多块钱,因为记得不是特别清楚,所以也没声张。
朱莎听了赶快站起来帮她找。唐宁自己倒无所谓地坐在床上,嘟嘟囔囔地说:“可惜了我这汉显的呼机,一千多块钱呢,老爸刚给我买的,还没一个月就丢了。最冤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石金雅对着镜子拔了半天眉毛,然后冷不丁来了一句:“我前几天也丢了一沓饭票。我也不知道是丢在教室里还是丢在路上,反正到处找找不着,只好认倒霉了。别是咱们宿舍风水不好吧?”
唐宁说:“风水不好,那怎么办?”
石金雅说:“我听人家说,风水不好的地方都要挂个照妖镜来冲一冲的。不如咱们也在门上挂个镜子吧,辟一辟邪说不定就好了!”
朱莎怀疑地说:“挂个镜子管事吗?”
这回唐宁倒是没有跟石金雅对着干,听了她的话,马上自己贡献出一面小圆镜子,然后张蕊找了块砖头,从系办公室的墙上偷偷拔了颗钉子,在门上钉了个钉子,然后把唐宁的圆镜子挂上。
晚上孟欣欣回来看到这面镜子,听了唐宁说原委,想起自己好像也隐约丢过些钱,因为数目不是很大,也就没有嚷嚷出来。大家更觉得有挂“照妖镜”的必要。
挂上镜子后,大概是心理作用,大家觉得很长时间都没有再丢什么东西,更加庆幸自己做了明智的选择,及时挽救了宿舍的风水,尤其是唐宁,暂时放弃了对石金雅的敌意,有时候跟她也有说有笑的了。
朱莎她们宿舍门上挂上镜子后,别的宿舍也有丢了钱丢了东西的,听了唐宁绘声绘色地说起这挂镜子的重要性,纷纷如法炮制,都在门上钉了一面镜子,方的、圆的、椭圆的、菱形的,什么形状的都有,直到宿管会查卫生,明令禁止在门上挂镜子,大家才有所收敛。
“照妖镜”被没收之后没多久就到了五一了,天气一天热似一天,朱莎感觉好像春寒才刚过去没几天,盛夏就已经到来。春装已经热得都穿不住了,大家都换上了薄薄的夏装。唐宁、石金雅是早就换上了裙子了,据张蕊目测她们穿的都是有名的大品牌,看着好看,价格可不便宜。
朱莎问:“老大,她们是去的城乡和翠微吗?”
张蕊看她一眼:“那可不是。城乡撑死了也就是块中老年妇女的乐土,可入不了唐宁石金雅的法眼,你没听唐宁说啊,她先是血洗了她老爸,然后再血洗了赛特和燕莎。呵呵,温州人怎么那么有钱。我要是有个有钱的老爸,我也去血洗一回燕莎。可惜,我爸妈为人悭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