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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间化成灰烬-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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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Srh的女孩子真名叫什么?在哪个大学上学?”   刚哥想起刚才的一幕,愈发头痛,老于世故的他自然不会透露朱莎的姓名和学校,他打了几个哈哈,推说都是朋友介绍来的,演出完了就走了,也没仔细问过,因此不太清楚她具体姓什么叫什么。  李正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才说:“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查到。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想跟她交个朋友!”  刚哥圆滑地说:“交朋友就不必了吧?她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您是大公司的老板,她能跟您说上什么话呢?”  李正望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转身离去。他那变幻莫测的眼神让刚哥有种危险即将降临的感觉。他觉得有必要打电话提醒一下罗昊和朱莎他们,让他们暂时不要再出现在“零度空间”里了,以免有什么意外发生。

我喜欢你你就别想逃  罗昊接到刚哥的电话,听他在那边说原因,一直没说话,刚哥以为他答应了,准备挂电话,想了想又叮嘱一句:“阿昊,李正那人来历不明,身份复杂得很,听说是李氏家族现任掌门人的私生子,以前一直见不得光的,这两年才算慢慢浮出水面,开始掌管一些不入流的家族企业,这人野心极大,扩张迅速,背后又有李氏家族做后盾,听说黑白两路都吃得开,虽说以你的身份用不着怕他,但你们不是一路的,你马上就要出国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这样对朱莎也好。”  罗昊还是没说话,小丁在一旁听得性急,抢过话筒说:“刚哥,管他妈的什么来路呢,这丫就是欠收拾!咱哥们不收拾他,别人也得收拾他!让他先打听清楚了再来混。什么玩意儿!”  话还没说完,罗昊就又把电话抢过来,啪地一声挂掉。小丁看他愠怒的脸色忙说:“干嘛退让?这不是你的风格!再说了,凭什么就该我们退让?李氏家族算个屁呀?暴发户而已,早二十年还不是土农民一个?现在发了就抖起来了?还敢叫家族?他配么?穿上西装也洗不掉那一身的泥腥味!不给丫一点颜色看看,丫还以为自己是这四九城里的老大呢!”  天恩按下激动得要跳起来的小丁说:“罗昊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要是能动用老爸的关系,上次弄那软件的时候我就找我老头的朋友去收拾那孙子去了,还用等到现在?随便找个人出来就能收拾这小子了。再说,这事牵涉到朱莎,要是她出点什么事,你让阿昊怎么办?”  小丁理直气壮地说:“就是为了朱朱才要去找人收拾他啊!你想啊,这孙子没准儿哪天就得对朱莎下手。防不胜防!”  罗昊终于下决心似的站起来说:“你说得对!”然后拿上外套准备出去,回头又跟小丁和天恩打声招呼说:“我要回趟家。你们跟我一块儿玩玩去吗?”  天恩牙疼似的摇头说:“不去了,你们家规矩太多了。尤其是你妈,见着她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小丁说:“你要是有你表妹苏苏一半的聪明伶俐就好了。她可是每次都跟阿昊他妈有说有笑的。”   天恩敬谢不敏:“那能一样吗?她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奔着当人家儿媳妇去的,她能不好好哄着阿昊他妈吗?”  罗昊不理会两人的调侃,说了声“出去的时候记得锁门”就下楼了。小丁和天恩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没说话,在他们心里,罗昊即使不属于敌占区,也已经属于沦陷区了,他肯为朱莎破这么大的例,大概无药可救了。  第二天是周末,朱莎因为要去做家教的地点在亚运村,离学校很远,她中午十二点就得出门。刚刚走出学校大门没多远,“呼”地一下一辆车就停在她面前,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从车上就跳下来两个人来,一把捂住朱莎的嘴把她推到车里去了。  这时朱莎才看见上次在酒吧纠缠过她的那个年轻男子坐在她旁边,他不理睬朱莎的任何疑问,拿着个酒瓶子硬灌了她几口,呛得她猛烈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后座的两个人像幽灵一样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但他们的两只手分别从两边牢牢地摁着朱莎,只要朱莎一有挣扎,他们手上的力道就加深几分,直到她完全不能动弹为止。那个男人扔了酒瓶,把车开得飞快。  朱莎心里被巨大的恐惧所笼罩,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这也许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一个难关。也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朱莎的头不能动,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窗外的风景很像郊外,因为有大片绿油油的菜地。  车子开到一栋三层楼的别墅前停下,后座的两个人先下了车,然后又一把将朱莎拉了出来。她身旁的那个年轻的男人皱了皱眉头,似乎说了句要他们动作轻点之类的话。但朱莎一点也不领情,她被那两个人推着往前走,心中慌乱无比,脑子里闪过各种可怕的镜头,都是关于此刻的。  朱莎被带到三楼的一间房子里,然后整个房间只剩下她和那个男人。朱莎揉着手腕处的淤青,尽管心里害怕,但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她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个男人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看了她半天,突然问:“你为什么不哭?”  朱莎看着他:“哭你能放过我吗?”  “不能。”他很干脆地拒绝。  “那我为什么要哭?哭对你这种人有用吗?”  “确实没用,不但没用,相反还会让我激起更大的兴趣。”他慢条斯理地说,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朱莎坐下来。   朱莎不肯坐。他也不勉强,接着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我很像。同样的聪明、理智、倔强、坚强,在平静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如果给你机会,你会爬得比谁都高,你的眼睛里写满了野心勃勃的欲望。”  “所以你就绑架了我?”  “这不是绑架,我只想认识你。你应该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狂妄地说。  朱莎一点也不怀疑他话的真假,她镇定地说:“什么是你的女人?女朋友?妻子?情妇?”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像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疯狂到娶她为妻的,她就是想看看,他能自以为是到什么地步。   果然,他听了这话有点皱眉:“做我太太恐怕有点困难,这个不是由我说了算的。”  朱莎嘲讽地看着他:“原来你也有说了不算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上帝呢!谢谢你这么抬举我!我对你所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随你的便,不过你想如愿以偿恐怕没那么容易!”  她边说边走到阳台门附近,伸手推开了阳台门,然后很高兴地看到阳台是开放式的露台样式,没有任何护栏或飘窗。她两步跨过去,他的脸立刻变了颜色。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我看到报纸上登过,有些打工妹被骗去接客的时候,因为不肯顺从都会从阳台上跳下去,以前我认为她们不值,现在我理解她们了,与其以后带着个流血的伤疤耻辱地活着,不如就这样清白完整地死去!”    在朱莎说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盯着她,眼睛里闪着复杂的光芒,说不清是欣赏还是恼怒。天已经黑了,朱莎一下午没有吃东西也没有任何感觉,清凉的月光照在他的侧面,也是很帅很阳刚的,可是为什么她对他只有厌恶没有一丝好感呢?  他看了看阳台又看了看朱莎,然后说:“你不会跳的。这是三楼,跳下去会摔断胳膊腿甚至脖子,但不会摔死人。你有什么?你唯一的本钱就是你的身体。要知道,残而不死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那时候,你面对自己这堆破碎的身体,你的痛苦会比现在多一百倍!”  他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朱莎,在他刚一说完,朱莎就已经跃上了阳台的栏杆往下跳了,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嘶声说:“你这个疯子!你真的往下跳!”朱莎的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中,唯有一只手还被李正紧紧抓住,她拼命挣扎想让他松手,他不但不放还粗声怒骂:“疯女人!不要动!抓紧我的手!”   阳台上的动静早已惊起了周围的人,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朱莎拉上来,她刚一落地就有两个人上前来摁住她的两只胳膊让她不能动弹。朱莎的头脸和胳膊全部被栏杆外粗砺的表面划破了,额头上的一条长长的划痕更是鲜血淋漓,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她无声地笑了,在鲜血的映衬下,这笑容格外恐怖,让李正感到愈发挫败,他挥挥手,让手下那两个放开朱莎,然后又挥手让他们离开。其中有两个人离开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又看了朱莎一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安静地离开了,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   大概是注意到朱莎看他的两个手下的表情,他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说:“训练有素是吗?那是因为他们都曾经当过兵。我也曾经当过兵,在青藏高原的查果拉哨所一待就是年。查果拉哨所你知道吗?那里是全军最艰苦的地方,含氧量只有内地的%,平均气温在零下度以下,那里有首著名的歌叫《鲜花献给查果拉》:‘金色的草原开满鲜花,雪山顶上有个查果拉,查果拉山高风雪大,山上自古无人家’,我在那个自古无人家的地方待了年,直到染上终生不能治愈的风湿和哮喘病。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父亲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存在!他不敢承认我,怕我祖父会因此而放弃他!怕我会妨碍他,害他不能成为家族企业的掌门人!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几面,从小就活在阴影中,到了岁又被他送去当兵,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在荒凉苦寒的高原上度过的!”  朱莎有些微的动容,但随即她又想到她现在的处境,马上又变得心硬如铁。李正继续说:“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我经历了那么多,只要是我认定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你那个小男朋友能给你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你现在不愿意,总有一天你会愿意!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就别想逃!你迟早有一天会是我的!”  他说完,马上就有人敲门送进来一个急救小药箱。他走到朱莎面前,伸手把她按下坐在沙发上,然后不顾她饱含敌意的眼光,用温热的湿毛巾给她擦脸上的伤口,朱莎倔强地要躲开,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如果你还想好好地回去就不要乱动!”  朱莎不动了,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潸然而下。他无视她的眼泪,快速地处理好她头上手上的伤口,然后头也不回地说:“送她回去!”  朱莎睁开眼睛抬头,发现他已经快速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她只来得及看到他的一个背影和他手下两人惊异的表情。但那两人都没有发表任何异议,安静地照他的吩咐带着朱莎坐车,然后一眼不发地朝市区开。   朱莎闭上眼睛靠在后座上,疲倦地睡着了。她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已经醒来,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已经主导了她的整个思想。  车子开到市区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朱莎疲倦地伸出左手看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快点了。看到这块 Swth表,朱莎又是一阵心痛,罗昊手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表,就在他们对着流星许愿的那个夜晚,他们一起去百盛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Swth表,刚戴上的时候两人的笑容是多么灿烂,彷佛幸福就在手中,而现在只不过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彷佛就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朱莎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走,只想离身后那个噩梦越远越好。到了宿舍楼时间已经点半了,楼门还没有打开,朱莎不想这时候去叫门,引发众人的围观,她低头匆匆地转到楼后的小树林里,找了块石头坐下,然后抱着膝盖默默地回想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发生的这一切,越想越后怕,身体一阵阵地发着抖。   尽管是夏天,早上的温度还是很低的,朱莎衣衫单薄地坐在小树林中,又冷又饿,头上的伤口还一阵阵地抽紧似的发着痛,手臂上更是火烧火燎一样地疼。她昏昏沉沉地想,要是干脆就这样死去了该有多好啊!这样就没有那么痛苦了!罗昊有没有来找过自己呢?见了他又该怎么说呢?  好不容易挨到八点多,宿舍楼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朱莎知道今天第一节有课,大家这个时候一定已经去上课了,她不放心,一直等到点半亲眼看到拖拖拉拉的唐宁也慢吞吞地走了才从楼后走出来,低头匆匆往宿舍走。  朱莎回到宿舍,拖着疲惫的身体又下楼打了两瓶开水,拿了脸盆兑好温水把自己关到卫生间从里到外好好地清洗了一遍,一边洗一边咬牙忍着伤口那里因为进了水而传来的剧痛,洗到最后,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清水在流。  她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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