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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常来常往的,和公主也算是志趣相投,公主府的人倒都认得她,见她登门都笑道:“齐太太来了,前儿公主还念着您呢,说您和她约好了要踏青的,怎么就没音信了?”
云瑶笑了笑:“这不是过来了么,赶紧给我禀报一声。”
“还禀报什么,您请。”早有婆子过来引着云瑶进去。
顺着小路走了一程就到了公主居住的院中,一个丫头见了扭头就跑,赶着给长乐公主报信,还有丫头打起帘子请云瑶进去。
等进了屋,就听到长乐公主的笑声:“这人真不经念,刚还说你你就来了。”
“如今春光正好,总闷在家里都要闷坏了,这不,我过来约你出去踏青。”云瑶笑着行了礼,坐在一旁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情要求你呢。”
“求我?”长乐公主轻笑:“怎么也没带个礼物来,这是求人的章程不是?”
“瞧瞧,事都没办呢就要谢礼,这也是你当公主的体统?”云瑶笑着回了一句,惹来长乐公主好一阵白眼:“你啊,越发的胆子大了,如今连我都敢笑话了,赶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等到长乐公主也坐了,又叫人上茶来,云瑶才叹了一声:“说起来,这事还真是……要是不实在没办法了,我也求不到您这里。”
“你老实说吧,有什么事叫我们会元公的太太这样为难?”长乐公主也没把云瑶所求当回事,轻松的笑着。
云瑶端起茶来,没喝一口就心烦的放下:“实在是……前儿小方学士到我家里来,正好碰着谢家公子看兵书,小方学士见了就讨来看了两眼,竟然说那兵书是大齐靖宁王所著,愣逼问这书的出处,我家相公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告之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相公是靖宁王的后辈。
“什么?
云瑶还没说完,长乐公主就惊的坐不住了。
云瑶点头:“谁能想着还有这样的事,当下,小方学士又确认了一回,那书的确是靖宁王写的,又问相公还有什么信物没有,相公被他闹的没办法了,把祖上留下来的风铃球拿给他瞧,谁知道,小方学士见了大呼异宝,抢了就走。
“小方学士把你们家的家传宝抢了?”长乐公主一听更加惊异:“这不该啊,按理说小方学士没这样无赖。”
云瑶忍笑低头,哀声叹气道:“倒也不是小方学士抢了去,小方学士是拿去给陛下看了,谁知道,陛下这一看东西就再没回来。”
这话一出口,臊的长乐公主脸上通红。
长乐公主知道承平帝喜爱美色,看着好看的人就想弄进宫里,显的很无赖,实在没想到现在承平帝更加无赖,看着别人家的家传宝好也能抢了去,还叫人家正主讲理都讲到她这个当女儿的这里来了。
“这个……”长乐公主也觉得承平帝做事不地道,有些对不住云瑶:“等驸马回来我跟他说一声,叫他去父皇那里透透底,总归是,总归是想法子帮你要回来,要是实在要不回来,我和驸马就请父皇补偿你家一二如何?”
长乐公主对于能把东西要回来也不抱什么希望,已经想着她得付出多大代价才能补偿齐家了。
“陛下富有四海,按理说,我们家有什么好物件陛下能瞧得上,那是家里的荣幸,我们不该说什么,只是,这实在是传家宝,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且还想仗着传家宝正名,实在……要是陛下想要,且等我们正了名再呈给陛下如何?公主,并不是我们不识抬举,实在是那东西关系到齐家好几辈的人,但凡不是这样关系重大,陛下看得上,又有什么割舍不了的。”云瑶苦笑着跟长乐公主请求:“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也不认得别人,这才寻到公主门上,公主莫因此恼了我才好。”
“瞧你说的。”长乐公主嘴上不说承平帝的不是,心里却已经开始腹诽他了:“你能来求我我高兴,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
云瑶又笑了笑:“这事也不是多打紧的,公主慢慢跟陛下说就成,莫因此牵连到公主,还有,踏青的事咱们可定了,再等十天殿试过后咱们就去,到时候我把我家五妹也带上,咱们在青山绿水间吃烧烤怎么样?”
长乐公主自来是个爱玩的,一听立时乐了:“这个好,咱们说定了,到时候你来寻我。”
“好。”云瑶点头:“吃的玩的您就不用带了,只管带着一张嘴去就成。”
长乐公主越发的高兴:“那好,我除了带嘴,风筝就包给我了,我带上几个大风筝,到时候咱们一块玩。”
两人越说越可心,又唠唠叨叨了半个多时辰云瑶才告辞。
她这里前脚后,后脚长乐公主就叫人去寻祁振。
正好祁振才要回府,半路上碰到府上的下人一听公主找他,急匆匆赶了回去。
一进门,祁振就问:“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公主看到祁振立时叫人过去伺侯,等祁振坐稳了才哭笑不得道:“还不是父皇又出了那叫我等无脸见人的事了。”
说话间,她将承平帝怎么强夺齐家家传宝的事情讲了出来。
祁振听了也是哭笑不得:“父皇如今越发的任性了,行了,这事你莫管,待我进宫的时候问上一二就明白了。”
长乐公主点头:“你经心些,这事齐家也没声张,直接就求到咱们头上,咱们得好生问明白,怎么也得给齐家有个交待,要不然,真叫齐家把事情传扬出去,谁脸上也无光。”
☆、第一百七十章 落架凤凰不如鸡
“祁振呀。”
承平帝对着祁振讪讪而笑:“你去问问齐家那小子,叫他把靖宁王的兵书还有那个风铃球让给朕如何?”
祁振面现为难:“父皇,那齐家太太都求到公主头上了,您怎么还打人家家传宝的主意呢,您富有四海什么好物件没有,怎么就非得要这两个东西?”
祁振和承平帝投缘,在承平帝跟前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承平帝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他,今儿也是,他一到宫中就跟承平帝讲了齐家的事情,请求承平帝把齐家的传家宝还回去。
只是承平帝如今正稀罕着呢,哪里肯依他。
“这个……”说到齐家太太,承平帝想到云瑶那张绝美的脸,一时又是心神恍惚,满心的为难,美人求情,他自然乐意开恩,只是,那两样东西又都是他的心头之好,真要叫他再拿出来,那简直就跟割肉剜心一样,他又哪里愿意。
“儿臣就知道父皇不愿意。”祁振叹了口气:“要是父皇实在不愿意把东西给齐家,就给人家些补偿如何?”
承平帝一听高兴了,补偿好啊,他富有四海,要什么没有,宫里的金银财宝更是堆的满库房都是,稍微拿出来一些给齐家,换得那两个绝世宝贝,这买卖做的真叫一个好。
祁振一见承平帝这个样子就知道事情有门,又叹了一声:“儿臣觉得这事还是父皇做的不地道,给齐家的补偿不妨丰厚些。”
“好,好。”承平帝赶紧点头,看着多宝阁上放着的古朴木盒呵呵的笑:“只要齐家肯出让宝贝,怎么着都成,驸马啊,你去齐家问问他家缺什么,朕多给些也无妨。”
祁振苦笑一声:“齐家缺什么?什么都不缺,就是齐家老太爷有一件心腹事,父皇要是答应了。齐家怎么都好说。”
“心腹事?”承平帝光顾着看宝贝了,也没听太清楚:“他有什么为难事说出来,朕办了就是。”
祁振一听这个好,立马打起精神来道:“说起来。这事也不算太为难,就是早先齐家老太爷有个亲生的妹子小时候走丢了,齐老太爷找了半辈子,临了都记挂着,正好前几天有了妹子的音信……这个。当时老太爷看到十二皇子戴的银锁就觉得眼熟,摘下来一看立时就哭了,拿出他身上戴的银锁,竟然是一对,老太爷立时抱着十二皇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不待祁振说完,承平帝惊的猛然站起身:“你说什么?那个贱婢……”话没说完想着人家到底是靖宁王之后,再叫贱人似乎有点不太好,承平帝强压下心头震惊:“那个陈氏是靖宁王之后?”
祁振点头:“是这么着的,当时齐会元怕弄错了,还特意寻了血亲草滴血认亲。结果不差分毫。”
承平帝更加震惊:“陈氏长的那个样子,怎么会是靖宁王之后……不对,齐家一家子没一个俊的,靖宁王可是自古以来少有的美男子啊。”
这话说的,倒叫祁振都笑了:“父皇只说靖宁王俊美,却也不想想靖宁王可是娶了无盐女为妻的,想来儿子肖母,这孩子就长的丑了,之后一辈辈传来来,要是长的俊才怪呢。”
一番话说的承平帝闭目无言。心里这个郁闷啊:“唉,朕原来还说找着靖宁王的后辈好好瞧瞧,想看看得是怎么一个俊美模样,哪里想得到竟是这副丑样子。看来啊,朕也只能梦中意会了,遗憾,遗憾啊……”
祁振听了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好久才道:“怎么说十二皇子之母都是名门之后,父皇那么作贱人家也有点……如今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照儿臣看来,不若给她正正名吧,还有十二皇子,怎么都是父皇的血脉,又素来是个孝顺不争的,父皇就是不待见他,可该有的也得给他,堂堂的皇子也不能叫谁想踩就能踩的。”
祁振这话是中肯之言,承平帝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承平帝就是这个样的人,他看中的人怎么都好,说不定就是骂他两句他都觉得好听,他要看不上的,再怎么敬着他,他都觉得你恶心着他了。
要说十二皇子自己来跟承平帝说什么他母亲是名将之后,叫承平帝给他娘平反,说不定承平帝立时就能把他给叉出去,可这话叫驸马说来就又不一样了。
承平帝最喜欢长乐两口子,另外,对云瑶也有一种很微妙的心理,这事既然是云瑶托长乐两口子捎了话的,他就很乐意给个面子。
“你说的倒也是。”承平帝点点头:“说起来给陈氏正正名也不费什么,老十二那里……算了,到底平阳死的那样惨,她临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十二了,往后对老十二好些也是应有之理,这么着吧,你代朕去看看老十二,瞧瞧他府里缺什么少什么的,也不用回朕,直接去内务府捎话叫他们准备起来。”
“是。”祁振赶紧起身答应一声,笑道:“如此,那两样宝贝可算是保住了,父皇得了宝贝,怎么也得叫儿臣好好的看看吧,儿臣可一眼都没瞧见呢。”
承平帝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应承一句亲手把盒子捧过来打开叫祁振看那兵书:“你瞧这字绝对是靖宁王所书,这字体,这韵味,不差一丝一毫,还有这书中的兵法都极精妙,看了这书就能想到当初靖宁王是怎么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祁振笑笑,对于承平帝推祟的靖宁王倒也认同,不过,心里还是加上一句话,靖宁王最好的就是长了一张好脸,不然,也不会叫承平帝念念不忘。
看完兵书,祁振陪着承平帝又欣赏了那个风铃球,待看到天色不早之后才起身告辞。
出了宫门,祁振倒也没有回府,而是转弯去了十二皇子府中。
十二皇子府并没有在皇城周围,而是在离的很远的安乐坊,进了安乐坊从一个小桥上走过,再转弯有一个小胡同,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周围的人都叫它槐花胡同,十二皇子府就在槐花胡同中。
这胡同周围住的都是寻常人家,宅子都不大,显的也有些破旧。
祁振进去走了没多少路脚上就沾了些泥,他忍不住皱眉,更加轻手轻脚的过去,等快到胡同尽头的时候,才看到连个门牌都没有的十二皇子府。
说是皇子府,也不过是个破旧的普通宅院,大小不过三进,宅子的门房上头的瓦片都缺了,十二皇子没钱,也修理不起,只好这么将就着。
再看过去,墙着上生了许多杂草,就连门前地上都生了青苔。
祁振这眉头就皱的更紧了,心说十二皇子的日子竟过的这样不堪,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若换成祁振,他怕一时半刻都受不住。
走近了,祁振差点给滑倒,伸手扶住墙才将将稳住身体,这一扶,却又摸了一手的土。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白帕子来仔仔细细的把手擦干净了,把帕子直接扔在路旁,这才叫随从过去敲门。
门倒是敲了,只是好半天也没人应门。
祁振这脸就更黑了,又等了大根有一刻钟,才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来了来了,谁啊……”
紧接着,破败的黑漆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里头出来一个穿的很破旧的四十多岁的汉子,汉子一眼看着祁振,打量他那一身锦衣华服,满脸的惊异惧怕:“您是……这位爷,您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堂堂皇子府的看门人就这种德性,祁振这脸都黑如锅底了,心下不由对那个只见过一两回面,连话都没说过的十二皇子有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这是当朝驸马爷,过来寻十二皇子说话,你赶紧禀报去。”见祁振不说话,他的随从才倨傲的吩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