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可真是恭喜了。”于龙一拱手笑着道了声喜:“老鲁你可算是喜得良缘,往后把嫂子娶回家,那真是夫唱妇随,夫妻恩爱啊。”
鲁善一听更加乐呵:“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于龙把一盘子五香蚕豆全吃光了,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叹了口气:“唉,说起来我和你一样都是爱吃的,可惜啊,我却碰不着同道中人,想要讨个厨艺精湛爱做爱吃的小娘子怕是难了。”
于龙这话很有几分道理,鲁善听了点点头:“如今世人都以瘦为美,满长安城的小娘子为着身材苗条都不敢吃东西,就是吃饭也只挑素淡的吃,那等青菜叶子萝卜梗子都能吃得进去,你说这是吃饭呢还是喂兔子呢,要讨那等小娘子回去,你啊就干等着心里膈应吧。”
“唉。”于龙又叹口气:“何尝不是这个理啊。”
说到这里,他猛的抬头看向鲁善:“老鲁啊,大嫂家里可还有厨艺好的姐妹?”
鲁善一拍大腿:“别说啊,还真有,你嫂子有个妹子也有一手好厨艺,虽不及你嫂子那般爱吃,可比寻常小娘子强百倍。”
一边说,鲁善一边端了一盘小咸菜出来叫于龙尝了一口:“这就是我那小姨子做的,如何,味道好吧。”
“鲜、香、辣、甜,还微带些酸味,大冬天的吃腻了大鱼大肉吃些这个倒是十分开胃。”于龙吃了几口小咸菜又喝了两口茶把筷子放下:“老鲁啊,你说我请媒人去提亲如何?你那小姨子可能应下?”
☆、第一百三十章 宝瓶心思
祁振从宫中回来,未进门就被管家给拦住了。
接过手中的拜帖,祁振瞅了一眼:“真亭府举子的拜帖?如今怎么什么样的人都投拜帖来?”
走了几步,祁振停下脚步:“罢,左右无事,索性就先看看他的文章再说。”
管家笑着把文章呈上,又道:“这位齐公子除了文章还送来一幅画。”
“画?”祁振立时精神起来:“什么样的画?”
管家垂头:“小的哪里敢瞧,这不,叫人送到爷书房去了。”
祁振一听快步朝书房走去,一进门看到收拾书房的小厮正把一卷画插到桌前的将军罐中,祁振几步过去拿了过来,叫管家帮忙把画展开,一边展一边道:“倒是大幅画作,怕是费了不少精神吧,这样大幅的画没有个十天半月是画不出来的。”
当画展开,祁振惊的倒退一步,再看时,满面的振憾惊艳之色。
“快,举起来爷好好瞧瞧。”祁振叫小厮和管家拽着画作的两头把画举起来,他退了几步离的远远的去看。
离远了去瞧,这画比近看更加逼真,晃惚间,祁拜就仿若置身春天的桃花林中,面前正对着一个娇俏小姑娘对他温言软语。
“真亭府,真亭府,几时真亭府有了这样的大家宗师级人物?”祁振喃喃自语:“这画,自古至今从未见过这般逼真的画,不成,爷一定得跟他好好的聊上几句。”
当天,祁振一直都在看画,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对着画看了一天一宿,第二****也顾不上休息提笔画了一幅画,画好之后把笔一扔大笑出声:“好,好,爷总算精进了。”
祁振推门出去,交待一个小太监:“把画收好了送到宫里请父皇品评一二。”
小太监收画的同时。祁振又叫人赶紧摆饭,他径自梳洗一通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美滋滋的大吃一顿,随后就又叫人寻个时间请真亭府举子齐靖做客。
齐顾氏看着上门的媒婆有点摸不着头脑:“你说来保媒,给谁保媒?”
穿红着绿的媒婆呵呵笑了几声:“自然是给您家里的小娘子。哎哟,请我保媒的这位公子可是不得了,不只世家出身,本身也能干,如今可是禁军步兵副统领。小小年纪就能如此,以后前程不可限量,人长的又好,高高瘦瘦白白净净,老婆子我也自认见过俊俏公子哥,可再没一个比于公子更好的了。”
“于公子?”齐顾氏越发的惊讶:“是不是走错门了,我们家不认识姓于的,也没跟人相看啊。”
齐顾氏是真的以为媒婆走错门了呢,她又加了一句:“平安坊挺大的,您是不是走差地方了。或者人家相中的是左邻右舍的小娘子?”
“不能,不能。”媒婆摆了摆手:“人家提点道姓的说是平安坊姓齐的,您家里不是姓齐么,又住平安坊,家里七个姑娘,这都没错,怎么可能走错地儿。”
齐顾氏皱了皱眉头,媒婆说的都是真真的,确实是他家没错,可是。自家真不认识什么姓于的,而且听说还是大家大族,人家高门大户的什么样的媳妇讨不上,偏偏看中自家丑姑娘?
“这……”齐顾氏很为难。好言好语跟媒婆说:“实话跟您说吧,我们真不晓得您说的是哪一位,没有不认识人呢就把自家姑娘许出去的道理,您瞧这样行不,我们好好的打听一下,再叫我家小子相看几眼。要真瞧中了再请您来保媒,您放心,这谢媒钱肯定少不了您的。”
一边说,齐顾氏一边请人拿了些碎银子递给媒婆:“叫你白跑这一趟真不好意思,这天寒地冻的您拿着去打壶热酒暖暖身子。”
媒婆看银子还不少,而且齐顾氏说话挺中听的,也就没生气,笑了笑:“您说这话在理儿,我也跟您透个实底,这位公子祖上也是列侯出身,曾曾祖那一辈封作安国侯,虽到他这一辈上已经没有爵位可袭,可到底家底厚实,又是世代从军,军中根基也极为深厚,于公子是于家三房嫡次子,不管是出身还是相貌家底都是配得上您家小娘子的。”
“很是,很是,自然配得上。”齐顾氏陪笑说了几句,忽然间想起一事来:“这位于公子提亲,到底相中的是我家几个姑娘?”
媒婆也一拍脑袋惊呼起来:“您瞧这,我都欢喜的忘了,于公子相中的是您家六姑娘,就是那位极会做饭的小娘子。”
齐顾氏赶紧又应承着,又上上茶又上上点心,好好的把媒婆伺侯的舒服了,又叫人仔细的送出去,等把媒婆送走,齐顾氏才沉思起来,于家怎么就看中她家宝瓶了?宝瓶这些日子可没出过门,而且宝瓶老实,轻易不与人说话,按理说不该碰着什么外男啊?
想不明白,齐顾氏就叫人把宝瓶叫进来。
等宝瓶请了安坐下齐顾氏才道:“这几天天儿好了,也别老在家闷着,有时间和你姐妹们出去玩玩。”
宝瓶低头浅笑:“出去也没什么要紧事,也没啥好玩的,我也不缺什么东西,天寒地冻的出去做什么,是挨挤还是挨冻。”
对于宝瓶乐意呆在家里赶都赶不出门齐顾氏也没办法,只好劝了几句,这才问到正题:“你可认识一位姓于的公子?”
见宝瓶摇头,齐顾氏更加摸不着头绪。
“这是怎么回事?你分明不认识姓于的,怎么人家请人来保媒?”齐顾氏百思不得其解,很干脆的和齐宝瓶商量:“这位于公子是安国侯的后辈,是如今于家三房嫡次子,据说还在禁军供职,人家是诚心求娶的,你又是个什么章程,乐意还是不乐意?”
宝瓶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既然他愿意娶,我就愿意嫁,他不怕我丑,我还怕什么。”
这就是乐意了,齐顾氏一听很是高兴,一拍大腿:“你要是有意思我就叫老四打听打听,看看这于家家境如何,于公子为人禀性怎么样,要是真好,咱们就做下这门亲。”
齐顾氏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当下就叫人把云瑶喊了过来,叫云瑶跟齐靖提上那么一句。
云瑶听了抿嘴一笑:“娘也真是的,有现成的人不吩咐,偏生叫相公跑这一遭,相公才来长安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打听,我想着五妹夫不就在禁军供职,说不得认识于公子呢,娘叫五妹夫叫来问问不就行了么。”
说到这里,云瑶又笑了:“娘或者连叫都不用叫呢,指不定明儿五妹夫就带了好吃食上门呢。”
“你啊你。”齐顾氏指着云瑶笑骂:“自己懒不直说,偏生就会指摘别人,罢,你既然不乐意老四辛苦,我这当娘的也没有不心疼自己儿子的,女婿总归是外人,指使他跑几遭也是使得的。”
“娘英明。”云瑶笑着夸了一句:“咱们婆媳俩啊打着一样的小算盘,这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日子万没有过不好的。”
这话说的叫齐顾氏都不晓得说什么好了,就是宝瓶这等老实人也有点听不下去了。
说了于公子的事,齐顾氏就跟云瑶说起家里几个姑娘的婚事,老二老三和老五都订下亲事,谢家又一直催着想要早点娶媳妇过门,再加上谢定国情况特殊,指不定哪一日看着什么犯了病,谢老夫人的意思是齐铜锁早日进门照顾谢定国,好叫谢定国能安安生生的,就算是犯了病只要齐铜锁在身边也不怕什么。
齐家也怕谢定国有什么事,很乐意齐铜锁早些嫁过去。
齐顾氏就想着和云瑶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给几个姑娘过六礼。
云瑶想了一会儿也不嫌齐顾氏生气,实话实说道:“别的倒也罢了,就是二姐的婚事,肖公子只身在长安,他家里怕还不知道呢,总得等肖公子给家里去了信,两家坐在一处商量商量吧,另外,肖公子这回是参加春闱的,科考之前恐怕是没时间办喜事的,就是咱们乐意,肖家怕也不乐意,我想着是不是等春闱过后再过六礼,到时候相公也考完了,不用整天忙着读书,时间也充足了,再者天气也转暖,做什么又有闲又舒坦,又何必这样寒冷的天气找罪受。”
齐顾氏想着云瑶所言极是,便也跟着点头:“叫老四找个时间见见肖公子,再好生和他商量一下。”
云瑶一笑应下,又听齐顾氏吩咐:“过六礼的时候老二老三一起过吧,老二嫁人之后就把老三打发出去,至于老五再等等也成。”
“娘说的是,我想着这一回相公要是考中进士,家里姐妹嫁人脸上也风光些,怎么着也得拖着等相公考中再谈这些个事,不然,相公身上只有举人的功名,姐姐们到婆家难免要被人轻看的,虽然姐姐们不怕,可总归是不好。”云瑶一边想一边把顾虑说出来。
她又看到一旁的宝瓶:“我原先跟人说过长安城里许多高门大户内院乱糟糟一团,也不知道这于家后院清静不清静,叫我说,咱们先把别的放一放,把于家后院打听清楚了就成,六妹老实,要真到了那些人口众多又不安份的人家不知道给欺负成啥样呢。”
齐顾氏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子不免担心起来。
齐宝瓶却猛的抬头,闷声道:“不怕,再乱能怎么着,无非就是勾心斗角,我是老实没心眼,可我力气大,要真比打架斗狠,那些后院的小娘们谁能比得过我,我嫁人后也不管怎么着,反正谁给我不自在我就揍,一回不成两回,都给她们揍趴下,天长日久的,谁还敢轻视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六妹亲事
齐顾氏和云瑶都没有想到齐宝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两个人都有点愣神,过了好久才回神。
回过神来,俩人对于齐宝瓶的未来都放了心,照齐宝瓶所言,最起码甭管她以后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公婆妯娌大姑子小姑子如何,她肯定都能过的好好的,绝对不会受气受欺负。
至于说别人家如何,会不会被齐宝瓶闹腾的整日不能安生,对不住了,那还真不是俩人所要考虑的,别人家再怎么着,也不如自己家人重要,只要自家人过的好,旁的也是没心思管的。
“那你就不想找个合心意的,万一这于公子不可你的心可怎么办?”云瑶还是有点顾虑,索性一次问个清清楚楚。
齐宝瓶撇了撇嘴:“什么叫合心意,我能怎么着合心意,天底下男人能有几个样子,无非就是长的俊丑还有就是花心不花心,我又不像大姐二姐似的就想说个俊女婿,既然如此,长什么样的都成,至于说他好不好的,这也没甚关系,不好了就揍,不信揍不好。”
云瑶看看齐宝瓶握着的拳头,终于明白自家这七个姐妹里头就数这丫头最暴力了,看似最暴力的铜锁都没她狠心凉薄,同时,开始为那位于公子默哀。
齐顾氏气的咬牙切齿:“这是你一个姑娘家该说的话么,谁家姑娘嫁了人到婆家去揍女婿的,你……也不怕将来人家休了你。”
“他敢。”齐宝瓶把眼睛一瞪:“他要敢说半个不字,姑奶奶的拳头招呼着。”
齐顾氏越发的生气,云瑶则笑了,给齐顾氏端过一杯茶来安抚她:“娘别气,我觉得六妹这样挺好的,起码自己不吃亏,而且甭管碰着什么样的事,自己是绝对不会生气的,要气也是气别人。就这种想法好,一辈子才能过的顺心舒坦。”
齐顾氏没好气的白了云瑶一眼:“我看啊,你大约也是这么想的吧,可惜了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揍不动老四。”
云瑶把茶杯放到桌上一摊手:“可不是么,真是可惜了,有爹娘和姐姐妹妹们在,我是有这贼心没那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