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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很长时间没见过她,听张婷说她刻苦学习,下学期文理分科,重新分班,她想要进她鄙视的实验班。偶尔在路上遇见她,会大声招呼客套一下。
不瞒你说,2005年末到2006年初,我的记忆发生断层,只记得大雪前我给自己买过一条蓝白相间的围巾,给了我一冬的温暖。还有就是一堆的物化题目。还有就是我一直在听周杰伦的新专辑,夜曲的旋律流淌在科教楼的宿舍里。
岁月像火车碾死一只猫一样无比决然地前行。次年暮春我搬着桌子进入新的班级,政史班,高一(11)班。
已经是暮春,风风火火搬完东西已经大汗淋漓。看着诸多陌生面孔五味杂陈。一方面对于新同学有期待和欣喜,另一方面对于半年相处的兄弟们有不舍和留恋。看着窗外高大水杉,心里惆怅起来。物理书被压在最底层。我怀念起刘东升老师的微笑了。
发呆时钢笔跌落地上,前排女生低头帮我捡起来,没错,是王筱。
5。…第五章 纸条记忆,通信1。0时代
我们六年级的时候好像是十二三岁,是身心正发育的青春期,学校会出台一些比较人性化的关怀。就比如对叛逆行为的严惩不贷。2001年冬天,俩烧包孩子吃饱撑得放火烧了一块草坪,烧荒表示一种告别,已经快毕业,他们可能有点伤感想体验告别,但这一举动差点让他们提前告别,后来学校仁慈,紧紧是罚款,通报批评。额那个通报批评里没有提到罚款。但是次年开春被烧的草坪长势相当喜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后来也有很多倒霉孩子春风吹又生般地模仿两位先烈。
另一项人性关怀就是担心大家长时间在某特定位置看黑板会造成斜视,所以定期调换座位,罚站后的那个下午老师宣布调整位子,然后就把高敏送过来变成了我的同桌。坐在窗口。老师很无奈,没办法拆散我们。这是按规矩办事的结果,你应该知道规矩的力量是巨大的。
缘分就是你正在想一个人,然后啪,这人就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们这样的缘分羡煞许多人我们可以在课堂上小眉来眼去,课桌下面还能拉拉小手。万恶冗长的言情剧荼毒了多少少年儿童的纯洁内心,再也不相信拉手会怀孕的鬼话了,就比较肆无忌惮了。
其实我们还好,最亲昵的动作也就是拉拉手,真的,我蛮清纯的。
高敏是个细腻的女孩。每每我从操场风风火火闯回来,会发现杂乱的桌子已经被她收拾整齐,钢笔里墨水满满了。初夏天气开始炎热,她送我纸扇,摇起来可以风度翩翩。
可能是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是互写信件交流,当面讲话不多更不会讲得肉麻,我们还是用纸条来传情,这样的交流使得这份爱情像初夏的风,宁静而恬淡,清凉而温柔。
那天是语文课,我们又互传纸条。
TO李淳:你在课间为什么老是偷看吴丹?我先不生气,给你机会解释。
TO敏:漂亮女生总是可以聚焦男生目光的嘛,况且人家已经名花有主,一直跟吴书男闹绯闻的嘛。别吃这多余的醋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掏给你看。
TO李淳:好,喏,小刀拿去,掏吧,我想看看你的心。
TO敏:我我我我……你想谋杀亲夫吗?
TO李淳:哈哈哈哈……可是,我又舍不得。
TO敏:说正事,你中午吃什么啊?
这张纸条写完后我抬头伸了伸懒腰,恰巧看见许老师伫立窗台,还好他刚到只没收了最后一张。我捏了一把汗,幸亏是这张无关痛痒的,否则就又要满城风雨了吧。
课间我被传唤进办公室。
“小子,字写得不错嘛,小纸条传得挺欢嘛,今天也算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许老师开门见山一改往日拐弯抹角的作风。
“老师,这不过是同学之间的对生活上的关心和帮助,老师你忘了吗,小学生日常行为规范第十条说,同学之间互相尊重、团结互助、理解宽容、真诚相待。我有什么错啊。”上午刚背的就用上了。
“别跟我贫,记得下一句吗,正常交往!”老师把纸条还给我,“我希望你们尽快分手,别逼我使用强硬手段。”
我恨小学生行为规范。
2002年的五月有很多事情在我身上发生,后面三年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月来得丰富,本来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讲着讲着别人就当成故事了,不再相信而当笑话看或者什么,但是我内心里真实存在是我无可躲避的,我懂得。
许春燕办公室里,空气里有杀气。
我和许春燕对视,彼此目光里都有着腾腾杀气。我也知她劝我放弃亦是对我的疼惜,但是我又不可能逼自己放弃,她应该懂得的。
后来我们就不再讲话,静默对坐着。
“许老师,门外有人找你。”循声望去看到西装笔挺的男子在门。许春燕的目光温柔起来,但是有隐约的伤感。很少看到她会有这样分裂的表情。
老师示意我回教室,然后她跟在那男子身后走了。我一阵窃喜,哈哈,我有你的把柄了,拆散我?我把你的这点事贴学校宣传栏!(已经21世纪了,大字报的传统没丢)
回到教室时看见高敏的一脸焦虑,我突然心疼起来,“敏,没事儿的,我跟老师聊天儿的,我跟她就像姐弟你知道的。”然后上前拉着她的手。
她紧皱的眉头舒展,递给我护腕,“体育课,走吧,你老是受伤,把这带上。”然后她就走了,那个背影我永远不能忘记,白色的衬衫飘成记忆里最美的云。
体育课大多是男女分开自由活动,我们还是会在游戏运动时看着对方,做鬼脸或微笑。当她看着我玩双杠什么的便会揪心地把手放在胸前,眉头紧锁。而她跟某男生讲话时,我亦会咬牙跺脚,向他示威。
老师让我去体育室拿器材,我从教学楼穿过,在小路旁的石凳上看见神色黯淡的春燕姐。泪痕未干,不停叹气。见我过来忙掩饰微笑,“你小子逃课啊,找死啊。”
“我是来拿体育器材的,我这么无比正直的人会逃课吗。话说你这是在干嘛,失恋了?那男的欺负你了?我去班里拉人来揍他狗~日的。”我捋捋袖子。
春燕姐往边上挪了挪示意我坐下。“聊会儿吧。他是我在学校谈的男朋友,我们相识也就是在十六七岁,开学不久的时候我在食堂面对汹涌人流不知所措时,是他出现,给我买饭,跟我说话,送我回宿舍。从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他。像你看到的那样,他是干净而温暖的男子”
说到这里,她脸上露出少女般羞涩的笑容。
“那样遍地爱情的年代,我们的恋情很平凡,他会每天放学后送我回宿舍,拥抱后离开。他会陪我在图书馆看书,在书签上写爱恋。他会在食堂里把盘里的肉丝挑拣给我,捏我的鼻子。他会骑车载我去小吃街美美饱餐,用纸巾帮我擦嘴角的油渍。春天我们会在公园牵手,炫耀青春。夏天给我买雪糕,但不舍得自己吃。秋天千里迢迢跑去异地帮我收集我喜欢的枫叶。冬天在教室呵气帮我暖手。”
“他总是对我微笑,有好看的酒窝。”
春燕姐脸上有幸福的微笑,这些细节代表她五年的时光和爱情,令我动容。“这是多好的是啊,你为什么哭呢?”
春燕姐眼神里的光瞬间黯淡下来:“我们……分手了。”
6。…第六章 有人想揍我
春燕老师失声哭起来。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但是也知道之后的事情她肯定会跟我讲的。回头瞥见在操场上奔跑的高敏,我突然心生一计。
于是我也假装唏嘘挤着眼泪,春燕姐停下来:“看你小子没心没肺的,也知道心疼老师啊。”
“我是心疼我自己。你分手了会难过伤心,我现在是被人逼着要分手,要被硬生生拆散,老师,你的那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别难过了。”我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给许老师递纸巾。
“李淳,别怪老师,你们必须得散。”老师正色道。
我把纸巾捂在脸上,假装呜呜哭起来:“老师,过两天教育局要抽学生去教学质量调研,如果询问老师的情况,您就别怪我了。”
老师失语半晌,“算你狠,我收回上午的话,我全收回,教学质量调研你得给我多美言几句。”老师尴尬地赔笑,我看了后欣喜地喷出笑来,至于如何喷出笑,估计大家有这样的经历。
中午跟高敏一起在校园里瞎转,我跑到西南墙角刻下“LC❤;GM”,这样的欲说还休,我对自己的作品相当满意。回教室的路上看到一个高个男生斜眼看我,顿觉身上一寒。然而回到教室,课桌上竟躺着一封挑战信。
其实说来那孩子也够傻叉的,这我都牵手了都离不开了,你来挑战还有个什么劲,但是作为男子汉,面对挑战,你又没有理由不接受。
其实打架这事我还真不擅长,这里得扯一扯。
我知道一句话叫无处不江湖。在幼儿园的时候就要拉帮结派,我当时比较大个子,几个小朋友拥护我做老大,当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做“一只冰棒的交情”,在一开始必须买根一毛钱一支的冰棒去认老大,以后他便可以护着你,我小班时买了两根给了两个老大。结果两傻叉便为争我这个小弟而大打出手。做老大要带着小弟们到操场上划地盘做游戏,在游乐园里秋千通常被我霸占,而且走到哪儿屁股后都跟着一群人,贼拉风。
到小学后,我成了小朋友,对江湖事情无暇顾及,考虑的事情是加减法超过20后我到底要借谁的手来掰一下。毕竟我不做老大很多年。在三年级时,班里很多人在手臂上用圆珠笔写“忍”字,然后就觉得自己牛B哄哄,那时我也写过,字儿不太好看,后来被老师勒令洗掉的,几乎扒了层皮,好几天都没有消去红印。有些同学拎根板凳腿就在班里嚣张起来,最要命的是年幼的我觉得他们很专业。
四年级的时候就有人在校门口的小桥上拦路打架了,其过程千篇一律,小A在正常走路,小B走过来轻轻撞一下,然后小A抬头,小B说:“妈的,眼瞎了啊,敢撞老子”然后就可以去拽小A的上衣,这时小B的同伙就围上来。而轻撞一下类似于柳条湖事件,以证明发动战争的正义性。接着先推两下,然后踢上一脚。如果小A不还手的话,小B身后的特邀嘉宾们就叫两声好后便可离开。如果小A还手或有还手的倾向的话,嘉宾们会上前制服他然后小B说:“服不服”直到小A说服。然后人群散开有时小B还会给小A以必要的安抚让他不要告诉家长老师,或者以恐吓的口气讲不然会怎样怎样。
这种场景很常见而且跟样板戏似的剧情大相径庭。我在小学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树敌颇多,被拦过两次但我的版本比较推陈出新。
国强同学尾随了我很久然后在小路上突然跳到我面前说,我要拦下你!我说,行,你怎么不找人啊?他说你别管,我说打吧,然后他就抡拳向我走来,我抢在他之前给他两拳,然后他鼻子就流血了,蹲在那儿嚎啕大哭。我大摇大摆走开了。不多久他就领着他哥哥追上了我,我一看那情况就软了,刚想哭,他哥说,小朋友不要打架嘛,两人好好玩来握个手长大后才知道江湖上最高义是止干戈,一直记得国强他哥哥的“止战之笑”。
还有一次在六年级。张小超一人拦我和宏宾两个人,在校门口我看到班主任老师,上前恭敬的鞠了个躬,然后说,张小超要打我们。我现在都在惊叹当时的淡定稳妥。老师一回头张小超左手攥着石块儿右手持木棍儿,人证物证俱在,第二天班会成了张小超的批斗大会。
六年级打架就打个气势。放假前比过年还热闹各帮派之间有仇报仇。他们带着各种武器,带到班里太拉风,全都花五毛钱寄存在校门口的小卖部里。什么砍刀,双截棍,劈刀,九节鞭,甚至有个人(张金亭?)把他爹的杀猪刀都偷来了。而他们真正要打的时候连怎么用都不知道。最后群架成了武器博览会,两边相会交流谈笑风生。
至于群架的必要环节必须单独讲一下:挑衅。每次打架必有一方出来人找出打架的理由——制造柳条湖事件。有一次我兴致勃勃地站在于庄桥头等两拨人打架,结果他们僵持半天,没人去挑衅,眼看天都黑了,有个人说,还是回家吃饭吧。最后就散了,两拨人是我见过的最不敬业的古惑。
初中时我绝对是模范生,每天都好好学习(除去初二那年)江湖恩怨与我无关,就记得初三时,有一次我在教室做化学题,那什么原子质子之类的,然后听到外面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