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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的,你现在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谁看着也不好看啊?”
浩海不服气地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了一头的父亲后,目光掠过姥姥最后定定地落在了沉小星的脸上。
“谁说我们这个年龄驾驭不了了,谢梓阳能穿我就能穿,而且我还要比他更有气质才行!”
“谢梓阳是谁?”浩海爸爸不知儿子口中的人物是谁,心里只以为是什么青年才俊。
姥姥倒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哦!那个谢梓阳是我们小星的男闺蜜。”
浩海爸爸闻言又看了看儿子的装束和表情,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后便对姥姥挤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小子平时在家都是很温和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阿姨,他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姥姥看着浩海的样子,喜欢还来不及呢,忙咧嘴笑道:“看你说的哪里的话,你的儿子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孩子了!”
姥姥的话出口,大家都是松了口气。
短暂的沉默后,气氛就被春晚的欢乐气氛所取代。23点58分,主持人朱军和董卿等人在进行着最后的倒计时。几秒钟后,新年的钟声陡然响起,崭新的2012年也终于来到了全体中华儿女的身边,来到了t城这个小小的别墅里,来到了她和他的身边。
姥姥在厨房下饺子,浩海的爸爸去书房接电话,而沉小星则是站在那扇大落地窗前看着天上冉冉升起的朵朵烟花。
“星!新年快乐!”
沉小星没有回头,玻璃的发光里,男人的身影就在自己的身后清晰又模糊。
眼里已经有了层层水雾,但沉小星还是听到了。他刚才是在叫自己“星”吗?应该是吧。他离自己那么近,不会听错的。那是她曾经只让他一个人叫的名字!
沉小星用微弱的声音回应着他:“海!新年快乐!”
玻璃里的沉小星,看到了向自己走近又停下来的浩海,他的面容已经看不清晰,只是听到他又说了一句:
“谢谢你让我可以在这样的日子里,不再孤单!”
第五十一章 那样的呼伦和那样的贝尔
第五十一章 那样的呼伦和那样的贝尔
哎!真的不想感叹什么时光飞逝,也不想计较为什么用日月如梭来与上一句搭配成句。那句“用分来计算时间的人,比用时来计算时间的人,时间多五十九倍的”言论更是让沉小星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还好,在蹉跎了半年的时间里,沉小星认为以她为中心的男男女女们都相处得很好,她自己更是乐在其中。而最令她引以为傲的是,甄文艺和李想同学终于勾搭上了。
这不,在他们大学二年级结束的那个7月里,甄文艺就以邀请挚友去她家乡度假为由头,想要一举拿下她心中的那个人。
沉小星和姥姥简单交代了度假的行程后,便与项东和甄文艺他们在b城的机场汇合,共同朝着目的地呼伦贝尔进发。
两个女生的心情是出奇的好,可是当那个不速之客薇薇和姗姗来迟的浩海一同出现在t3航站楼的时候,她们的心情就与今天的天气很不搭。
甄文艺拽着沉小星的衣角小声嘀咕着:“这货怎么来了?我也没邀请她啊?”
沉小星将一脸不屑的甄文艺挡在身后,微笑着对浩海说:“怎么浩海大人?你这是要带着家属同游天堂草原啊!”
浩海看了跟在自己后面的薇薇一眼,想要说什么,可是薇薇那一脸无措的可怜样,他终究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转过头对甄文艺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甄文艺,我知道突然带她来可能会打乱我们的计划,可是他父母都去国外度假了,她一个人……”
项东和李想看着浩海为难的样子,也都帮着打圆场:“甄文艺,她来都来了,就带着她吧。”
“是啊,咱们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反正男生有三个,你们女生还差一个,就加上她吧!”
甄文艺性格直爽,爱憎分明的性子更是都体现在了拉得比驴脸还长的脸上,可是她毕竟是草原人民的孩子,除去个人情感来说,她的胸襟还是很宽广的。
“浩海,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就行!”
薇薇见终于可以成功地加入他们中间了,心中是难掩的兴奋,表现在脸上的却是楚楚可怜的神态。
“不好意思啊文艺,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要不这样,这次度假的费用我全包了怎么样?”
怎么样?费用她全包?哼,又来这种有钱人的臭屁把戏!看着薇薇那种凄楚可怜的铜臭女形象,甄文艺脸上的表情变得莫名古怪起来。
“薇薇,知道你家有钱,不过你别着急,你表现的机会有的是!”
……
一行6人选择了机翼靠后的两排位置坐了下来。甄文艺因为不喜欢那个女人,所以便拉了沉小星先坐了进去,项东则是很自然地坐在了沉小星的旁边。李想只能和薇薇浩海一起坐在了后排,眼看着心里的人没和自己坐在一起,李想就是一阵扎心的痛啊。
“喂,我说项东同学,咱俩换个位置怎么样?我想和我老同学叙叙旧。”
李想也没等项东同意,松了安全带就直接去了前排。项东也不辩驳,只是对身旁的沉小星耸耸肩后便坐在了薇薇的身旁。
还在调着头顶空调的甄文艺,发现自己那帅气白嫩的猎物已经近在咫尺了,她岂有不下手的理由呢?于是她轻轻地捅了捅坐在中间位置的沉小星,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平时最有默契的两个人,眼神里的暗示瞬间被沉小星破译。
“文艺,要不我坐舷窗边吧,我最爱看云了。”
“真的吗?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喽!”
甄文艺一副为了朋友明知是刀山火海也要奋不顾身的决然神情跃然脸上,可她此时心里正有无数朵野百合正在夸张地怒放着。殊不知这场换座插曲中,除了她甄文艺以外,李想和项东何尝不是得偿所愿了呢?
不明就里的人恐怕只有浩海了吧。同坐在舷窗边的他,较真地看着沉小星的背影幽幽地问:“你以前不是说学生如果抬头看云的话,会学习不好的吗?”
浩海的话没头没尾,众人都是不解地看向他,除了沉小星。
“是啊,我现在不是抬头看,而是穿梭在云海间啊!”
……
沉小星以前说过的话,大部分李想也是知道的,但关于云可以影响到学业的言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浩海那只傻帽愿意相信,他又能怎么样呢?眼前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抓紧一切机会多与身边的跳脱女子搭讪才是。
“诶,我说甄甄同学,你的家乡为什么叫呼伦贝尔啊?”
李想正色地问着,可是左边的胳膊已经不安分地搭在了甄文艺座位的靠背上。他的举动代表着什么,甄文艺多少也领悟到了。甄文艺正暗自偷笑间,漂亮的空姐此时正笑颜如花地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先生您好!今天风力较大,飞行途中可能会遇有气流颠簸,所以请您调整好坐姿并系紧安全带,谢谢配合!”
面对着美女这样的恭敬提示,李想还能说什么?不过是红着脸摆正身子重新拉紧安全带罢了。
空姐离开时意味深长地扫过来的那抹笑容,让甄文艺也感觉有些尴尬,于是干咳了两声便开始了关于家乡名字由来的讲述。
“其实,家乡这个字眼对每个在外游学的人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d城有d城故事,b城有b城的骄傲,而我的家乡却是有着一段凄美爱情故事的城市。”
说起自己的家乡,甄文艺一改平素的咋咋呼呼,眼神掠过了舷窗边沉小星,看向了那浩瀚无边茫茫云海。
“那应该是比很久很久以前还要久的故事吧。那时的草原初草刚刚钻出地面,簇新的翠绿怎么可能覆盖住草原上大面积的枯黄呢?可是那里更不会少了勤劳勇敢的蒙古族部落。”
甄文艺慢慢地讲述着,众人也都静静地听着,李想更是不安分地看向了甄文艺的侧脸:“那爱情故事的主人公是谁啊?”
甄文艺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重新开口。
“当时部落里有一个女子叫呼伦。都说她美,可是美到什么程度呢?传说她走过的地方,鲜花都含羞弯腰自愧不如,就连嫩绿的新草也是呈现出了麦浪才有的层层波澜。当然,美女自有帅哥来配。年轻男子贝尔,风度翩翩,他骑上壮硕的白马在草原上驰骋时,周遭所有的马儿都会自发地跟在贝尔的左右共同飞奔却从不停歇,直到 他遇到了呼伦。”
“每一段爱情都是从最美的遇见开始的。”
舷窗边的沉小星一直是望着窗外的,嘴里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后面的浩海也像是被感染到了,心中腹诽着:我与你的相遇可不是最美的遇见,当时你可没少给我脸色看……
“是啊,那样的两个年轻人怎么会不相爱呢?传说就连百灵鸟也为他们唱起了婉转长情的赞歌。”
薇薇长久地没有做声,可是哪个女人心中没有对完美爱情的向往呢?此时她好像已经忘却了甄文艺对她的敌意,身体微微前倾扳住了甄文艺的座椅靠背轻声地问:“那他们一定是草原上最幸福的人了吧?”
甄文艺并没有理会薇薇的问话,表情依旧淡淡地看向窗外:“呼伦和贝尔就像所有的情侣一样爱得热烈,陷得也更深。可是,就在一个雨后初晴,天空挂满奇异彩虹的午后,不知从何而来的恶魔莽古斯贪婪地夺走了漂亮的草原姑娘呼伦。他掠夺时的惨状让草原瞬间变得枯黄一片,成群的牛羊也都莫名其妙地纷纷死去。同时,一场漫天大火在草原上肆意燎原,那时的整个部落都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叙述到这里时,甄文艺不禁顿了顿声音。沉小星转过头与她的双眸相遇,那里面虽没有煽情的泪水却蓄满了淡淡的哀伤。沉小星突然发现,这个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女孩子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轻轻拍了拍甄文艺的肩膀时,沉小星才发现刚才还高谈阔论或是窃窃私语的其他乘客们,此时都莫名地安静了下来,似乎也是想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家园被破坏,爱人被掳走,血气方刚的贝尔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呢?机智如贝尔,他第一时间想到了父亲传给他的神奇弓弩,贝尔毫不犹豫地朝火海连射了几箭。可能是草原人民虔诚存活的心感动了上苍吧,随着众箭接触火海的刹那,大火瞬间熄灭,草原也恢复了葱郁,就连那珍珠般的羊群和健硕的牛马们也应声重新站起,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讲及此处,机舱内突然响起了星星点点的掌声。这掌声吸引了或是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旅客们,他们都朝甄文艺的方向看着,听着。
项东的声音在后排温润却坚定地响起:“草原有了生机,相爱的两个人也会重新走到一起的!”
甄文艺动了动身子,嘴角的忧伤却更甚了:“也许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爱情可以轰轰烈烈,或是即使平淡也要长情陪伴吧。可是,造化弄人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了呼伦和贝尔身上。已经带着战利品离开的莽古斯见草原又恢复了生机,他便将呼伦绑着杀回了草原,想要一举歼灭草原众生尤其要手刃英勇奋战的贝尔。”
“那后来呢?”李想好像是进入了情景般扯着甄文艺的衣角急促地问。
“爱情之所以伟大,不是因为可以在相爱的时候多么柔肠百转缠绵悱恻,而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的勇敢抉择。眼看着心爱的男人就要被恶魔杀死,呼伦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绳子的禁锢。她勇敢地夺下莽古斯头上的一块致命宝石并将它吞进了嘴里,然后就听见一阵震天的巨响,山崩地裂,狂风怒号,接着连绵万里的草原突然就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缝隙中便蓄满了汩汩的清水……”
这时,甄文艺前排的一个摄影师模样的络腮胡子男人突然转身问道:“缝隙中为什么突然会出现汩汩清水?难道是老天也觉得这场灾难太过残忍了吗?”
甄文艺此时语气哽咽地说:“不,那不是老天的眼泪,而是呼伦那年轻的血液和再也不能和贝尔长相厮守的心伤……”
“啊?呼伦死了?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死掉了?”几乎是在聆听的所有人,包括一个想要维持秩序的空少都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浩海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么贝尔呢?”
“如果爱一个人爱到刻骨铭心,海枯石烂的地步时,其中一个人却先一步离开,那么剩下的那个人会怎样?”
甄文艺像是做一道设问题一般,回答着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