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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觉得现在的发式和这件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非主流了,薇薇这才撑起雨伞走出别墅。
驱车开往那家浩海经常光顾的酒吧,不过用了10多分钟的时间而已,可是薇薇到的时候,那家店明显已经打烊了。
“他来过这里吗?什么时候离开的?”
浩海常常在此买醉,每当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都是薇薇来给他收拾残局,所以不用说名字,那些服务生也知道这个女人口中的他是谁。
“海他刚刚才走,应该还没走远……”
望着此时依然猛烈的大雨,薇薇的眉头不禁皱了皱,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大雨。
此时本应该是黎明前夕的时刻,可是因为这场雨下得实在太大,本应该出现在天边的一道白却在此时被浓重的乌云掩盖了起来。
路上清冷,大雨像是断了线的钢珠一样狠狠地砸向地面。此时除了这细细密密的钢珠外,薇薇什么也看不到。
这么久都没回家,一定喝了不少酒,可是现在他去哪里了呢?
雨伞在风雨中无助地摇曳着,女人的身躯却在黑暗中艰难地前行。
“海,海!”
“海,你在哪里?”
“你在这里吗浩海?”
薇薇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雨中喊着男人的名字,心却着急地砰砰乱跳,就连脚下的一处低洼都没感觉到。直到终于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鞋,她这才踉跄着向路边的一处木质长椅倒去。
眼看着身体就要撞在那坚硬的椅子上了,惊吓之余,薇薇却突然看到了那长椅旁倚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浩海!
高大的身躯蜷缩在长椅旁边,屁股和双脚不知浸在水里多长时间了,头发上的大颗雨珠顺着男人俊朗的侧脸悉数落在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上,最后都汇聚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里。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任谁看了这样的男人都会心疼,更何况是薇薇呢?
他这是在干什么?作践自己吗?他在这里坐了多久了?难道雨水这样砸着,他就不知道疼吗?
看着男人窝囊又狼狈的样子,薇薇突然就有些生气了,她趟在冰凉的雨水里大步朝浩海的方向走去。心里虽是恨着他的,可是手上的雨伞却都遮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
薇薇恶狠狠地低头怒视着浩海,可是地上的那个人就像是根本没长耳朵一样,毫无听觉,更没有半点反应。薇薇这次真的是气急了,蹲下身体在浩海的耳边大声喊了起来。
“浩海,你现在是在做什么?你没有家吗,这样的天气里你喝得酩酊大醉还坐在雨里,你这样作践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喊得声音太大,薇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浩海极不情愿地张了张已经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但眼前却出现了他心中藏了两年,恨了两年也偷偷想念了两年的女人——沉小星!
眼睛早已经模糊到只能分清楚男女而不能辨别清晰轮廓的地步,可是浩海就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是沉小星,因为可以这样放肆大声训斥他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见男人只是痴痴地盯着自己却不说话,薇薇简直要疯了。
“我问你话呢,你听不见吗?你到底在干什么?赶紧和我回家!”
“我在干什么,你看不到吗?我喝酒了啊,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啊!”
她突然这样关心自己,浩海的心却揪得更紧了。她刚才说什么?问自己在干什么,问自己到底为什么不回家吗?
不经意间听到她怀孕的消息,自己简直是要疯了,如果再不用酒精麻醉自己,那么他真的会崩溃的!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眼神里似有温柔又似有嗔怪,这让薇薇感觉到一阵心悸。他们认识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专注地看自己呢。
“好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现在雨这么大,你不能再坐在这里了,不然真的会生病的!”
薇薇说着就要去拉浩海的胳膊,她天真地想要通过自己的那点力气就把浩海从地上揪起来,可是手才刚刚触碰到男人的衣角,自己的手就被男人措不及防地甩开了。
“你干嘛?我要扶你去车里啊,我们的车停在那边了啊!”
纤细的胳膊被男人甩得生疼,薇薇不禁皱眉轻叱着。
“回家?回哪个家啊,哪个是我们的家啊?”
“当然是我的那栋别墅了,我们一起生活了两年的家啊,难道你喝了点酒就连我们的家都不记得了吗?”
薇薇只当浩海是喝多了也并未多想什么,可是浩海接下来的话却让这个千金大小姐第一次有了这么大的挫败感。
“我们的家?你说姥姥在t城的那栋别墅吗?哼!我们的家,如果我们真的有家的话,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会嫁给项东吗?”
男人眼里的泪似是更汹涌了,声音哽咽着顿了顿接着控诉道:“如果我们真的有家,那么我还会从李想那里得知你怀孕的消息吗?关键是你怀了别人的孩子啊,你还要我怎么办?你还要我怎么回家?”
浩海越说越激动,拄在膝盖上的双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紧紧地扣住了女人的双肩。
双肩被男人紧紧地扣着,薇薇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了,可是这次她没有流泪。
原来,他今天出来这么久,喝了这么多,如今又不知在雨中坐了多久,这一切一切的近乎自虐的行为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浩海,薇薇的心疼得厉害。原来他今天这么作践自己都是为了那个叫沉小星的女人,那个结了婚又怀孕了的女人。而自己呢?为他伤心流泪了整个晚上,为它担心了整个晚上的自己,如今终于被他正眼看着的自己,是被她当成了别的女人了吗?
思及此处,薇薇突然“啊”地大喊一声,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她想,她也不怕丢人了,如果她现在再不喊出来宣泄一下,那么她真的会变成一个精神病的!
浩海似是终于被这尖锐的声音弄得清醒了几分,艰难地抬起头去看眼前的女人。
谁知此时的薇薇突然站起身开始拨打电话。
在等待电话被接通的时间里,薇薇气得在雨水中来回踱着步子,终于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喂!薇薇?”
“李想,如果你要是真把浩海当成你的朋友,那么以后关于沉小星的破事都别告诉他,就算她沉小星离婚了或是死了都不要告诉他。”
这么狠毒的话从薇薇的嘴里说出来,李想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薇薇,你说什么呢?还有是不是小海出什么事情了?”
李想焦急地问着,同时也瞪了一眼坐在对面闲闲喝着咖啡的甄文艺。
“他现在为了沉小星怀孕的事情喝得烂醉如泥,躺在大街上不肯回家!总之,你要是想让他多活几年,那么以后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不要再提起!”
薇薇说完也不等李想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回头再看浩海,发现他还在那里怨怼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是面对沉小星时才会有的。思及此处,薇薇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自甘堕落的男人,起身把伞扔给男人就独自向车的方向走去。
“你别走!”
“我不要你走!”
眼看着心心念念的女人又无情地将背影留给了自己,浩海突然很害怕,害怕她会再次消失在自己眼前,于是他慌忙起身几个大步就冲到了女人身后。
明知道他喊的人不是自己,可薇薇还是舍不得扔下他不管。她想看看,浩海到底可以为那个女人做到哪一步。
两个人的脚步都定在了雨中,他们的身体也都承受着雨水的打击。
“星,我求你,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我真的好想你……”
男人喃喃的话语从背后传来,薇薇的眼泪终于躲不住了,她语气满是悲伤绝望:“那个女人就那么好吗?”
似是没有听懂女人的话,浩海突然从身后抱住了女人自顾自地说:“不知道你哪里好,可就是让我没法忘掉!”
心,咔地一声碎裂了,薇薇的心这次真的是碎了。原来不爱一个人可以这样残忍,而爱一个人可以这样卑微!
心痛到了极致就是放纵。薇薇突然转身迎上了男人那炽热的眸子,唇也毫无掩饰地送到了那两片冰凉性感的唇瓣旁边。
她,终于可以吻他了,以另一个女人的名义。
男人愣了片刻后便开始忘情地投入到了这场荒唐的“战役”之中……
女人的心在滴血,脑海中却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好吧,就这样吧,既然终究走不进他的心,那么这个吻以后,自己将彻底放过他……
男人和女人在无人的黎明前夕,在不曾停歇的如注大雨中忘情地吻着,彼此的心中却都响起了那段悲壮的旋律:
天空一朵一朵雪花
一阵一阵寒风
刺进我心头
你的天真美丽笑容
掩饰所有哀愁
靠在我胸口
为何你的吻如此冰冷
为何你的眼角泪在流
我知道我们走到缘分的尽头
你说再也没有天长地久的厮守
给我最后一次的温柔
从此分开手
再没有
没有以后
……
第十八章 灰暗中的彼岸花
第十八章 灰暗中的彼岸花
夏末的风依旧带着烫人的温度将日历上的薄纸轻轻翻到了8月末。
这期间沉小星在医生和护士的用心治疗和家人的悉心照料下,一度可以喝点小米粥,甚至是闻到病房走廊里外卖小哥带来的饭菜香时,她也曾吵着项东给她买一样口味的饭菜。
鉴于此种情况,医生准许沉小星出院,当然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已经趋于正常了,就连那个恼人的尿酮在这段时间的治疗下也变成了一个加号。
本应该将这最后一个加号也消灭掉才能出院的,可是沉小星实在受不了医院那种无聊又郁闷的日子了,于是就以对宝宝不利为由终于征得了奶奶的同意,这才得以回到项家。
然而,好日子没过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沉小星就又出现了见什么都恶心的症状。
望着依然没有消肿的手腕和满是针眼的手背,沉小星硬是咬牙又坚持了两天,可是她的努力终究还是输给了强大的病魔!
再次回到几天前的那个高档病房,沉小星的心开始变得灰暗起来。
同样的液体袋子被人推了进来,只是护士不是几天前的那个美女了。沉小星自小就害怕医院更排斥打针,所以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似是看出了她的焦虑,项东轻拍沉小星的肩膀指着那个护士道:“老婆,不要害怕,这次我请护士长专门给你扎针,她可是这个医院扎针最准的护士呢。”
听项东这么一说,沉小星这才缓缓抬起头看着那已经拿出酒精棉球的护士。看样子好像的确比上一个护士要年长一些,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只是她头上顶着的那两道蓝色的杠杠让沉小星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再次抽血检查,尿酮又出现了三个加号,沉小星似是有些绝望了一般瘫坐在床头,可是项东将上午才出来的nt结果拿给沉小星看的时候,她这才看在孩子的份上愿意配合治疗。
对于妊娠剧吐真的没有太好的办法,除了输营养液维持大人和孩子的最基本营养外,就是配合一些止吐的药和因为身体狂吐所缺失的钾。
提到钾离子的缺失,沉小星真是恨得牙齿都痒得紧。
不知是她的血管本就细,还是无法正常进食就连血管也萎缩了,总之只要一开始换到输那小袋子的钾时,沉小星就绝望地跪坐在床上恨恨地盯着那已经调到滴速最慢的输液管,可是她手上血管的疼痛仍旧无法减轻半分。
项东坐在床边为她用手去捂热那冰凉的液体,用盆去接那些来不及去卫生间解决的呕吐物,然而,再好的陪护也无法解开长久以来心中的郁结。
这一日,沉小星刚刚才从卫生间吐了大口的胆汁出来,还没走到床边,她就又向回快速的折返了去。将输液袋高高举过头顶的项东好悬没被沉小星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撞倒,幸好他及时稳住了自己。
“嗯……”
又是一阵剧烈的呕吐,早上好不容易才喝的那么一点小米粥,如今都随着黄绿色的胆汁和层层血片一同喷了出来。
站在女人身后的项东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看够了这样残忍的情景,沉小星痛苦的样子他实在心疼得很,有时甚至有打掉这个孩子的想法,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