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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然,却还是给了他一记沉重的打击,“你还真是了不起,让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呵……”他的嘴角不禁挑起一抹苦涩,“竟然还指着华逸飞的鼻尖骂他不负责任,原来最该骂的人是我自己!”
苏药的心口一疼,除了对不起,她什么也说不了,只能任由秦衍将自己抱的更紧。
“后来呢?你退学后呢?去了哪里?”他瓮声瓮气的在她头顶追问。
“后来,我就和容嘉去了她老家乡下,躲起来生了孩子,添添刚出生时真的好可爱,长得和你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时候我就想,可能是上天要我还给你,所以心里就变得格外踏实,那段在乡下的日子,可能是我这一辈子过得最平静的日子。可惜好景不长……”
“添添是什么时候被诊断出来得了白血病的?”一想到添添是他的亲生儿子,就让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就是在他三岁的时候……”
“对,好像听他提起过。”想起添添,秦衍的唇畔不经意间就弯出一丝弧度,仿佛小家伙就躺在他怀里似的。
“还记得有一天,他在院子里玩泥巴,有个村里的小孩上来就给他一巴掌,说他是没有爹的野孩子,添添从小就倔得很,和你很像,当然受不了,就和那小孩厮打起来,他那时才只有三岁,哪里打得过一个五岁的男孩子。
对方又高又壮,很快便把他按在地上打,那孩子心肠狠毒,抄起一块砖头就敲在添添的脑袋上,孩子当场就血流如注,我被邻家大嫂叫回家,捂着孩子的伤口就往医院跑,可那一次才发现,他的血液有问题,无论医生用了什么办法,都无法让他的伤口止血。
我只好带着添添回到s市,那时候容嘉已经在市立中心医院当了护士,我才能在那里给添添看了全国最好的血液科专家,可天意弄人,专家会诊的结果竟然是……”
苏药如鲠在喉,再也说不下去,她每天看着只有三岁大的孩子被药物折磨的痛苦不堪,就忍不住偷偷抹眼泪,如今,她的宝贝竟然被人绑走,下落不明,这让她最后的天空也瞬间坍塌下来。
“别哭!”秦衍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眼底的泪痕,“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添添找回来,更会想办法把他的病治好!”
苏药点点头,却搂住他脖颈,哭得更加伤心。
欧蒙大厦旁的一间pab里,幽暗的吧台边,却坐了三个花样美男,格外引人注目。秦衍叼着烟卷,连连的吸了几口,呛得华逸飞狠啐了一口,“喂!你这家伙现在怎么变得跟老烟枪似的?添添被你老爹绑了,你抽烟管用吗?”
秦衍狠狠瞪了一眼华逸飞,“滚开,要不是你一直帮苏药瞒着我,也不会让我一直拿亲生儿子当别人的儿子养!”
说到这里,华逸飞竟然勾起粉红色的唇瓣,笑得格外妖娆,“秦阿美,我终于能又一次压过你了,哈哈哈!知道吗?你父亲太可恨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商量一下怎么把添添就回来!”
“有什么好商量的?直接报警啊!”坐在一旁的费峻玮,一拍吧台,他还真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父亲,早在美国时,他就领教过秦修筠的阴险,却不成想,这些手段都用到了自己儿子和孙子身上。
“报警?你能救出添添吗?别糊涂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说是秦修筠那老家伙干的!还有,我要提醒你们一句,当年我也是吃过秦修筠的闷亏的,要不是他举报我舅舅,我舅舅也不会差点被纪检委调查,他的阴险不容小觎!”
华逸飞喉结轻颤,轻轻啜了一口冰蓝色的酒液,再次陷入了沉默,这件事确实比想象中的棘手,要知道对方毕竟是秦衍的父亲,先不说他神通广大,在s市也是人脉广泛,就算是能找到添添,难道能一劳永逸?还有秦衍,他又能狠得下心肠去将自己的老爹置于死地吗?
“我去找花爷,估计也只有他能解决此事!”秦衍木讷的盯着高脚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澄澈得让人眩晕。
“别傻了,花青山那又是一条豺狼,别忘了上次花爷对你说了什么?他该还的都还了,这一次,你求他,他一定会趁机逼迫你加入倾城的!”峻玮无语的望着秦衍,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是啊,花青山是比秦修筠还要危险几百倍的人物,他去求他,无异于与虎谋皮,他该怎么办?秦衍陷入了矛盾。
第七十九章 我们没有缘分,不如就分了吧
深夜街头,苏药独自走在街上,却见不到半个人影,她心慌意乱,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街上很暗,看不见一丝光亮,连月色都藏了起来,远远地竟然走来一个男人,高大冷枭的身影让她不寒而栗,那人竟然是秦修筠。
秦修筠一步步走进,脸上还挂着狰狞的笑容,苏药觉得光芒一闪,他手边竟牵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不是别人,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添添吗?
她几步就跑上前,只想抱住孩子,却不成想,秦修筠就像施了法术,她离得越近,就把孩子带的越远。
“妈咪!妈咪!不要不管我!我好疼啊!好疼啊!”添添泪如雨下,却总是被秦修筠变得更远,苏药一路狂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子夜里。
“不!不要……添添!添添快回来!不要扔下妈咪!”
她惊呼出声,倏然睁开眼眸,却只看到黑茫茫的天花板,“啪!”的一声,柔和的灯光一刹那就驱走了黑暗。
“怎么了?又做恶梦了?”秦衍将苏药搂进怀里,抹去她脸上的泪痕,苏药喘息着,又痛哭流涕,“我……我梦见添添了……可我……可我却抓不住他……怎么办?阿衍,添添说他好疼,他在说好疼,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全身都抖如筛糠,完全不能自已。
秦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生怕她哭得太用力再昏过去,“别哭,药药,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
“阿衍,求求你,不行就算了吧!”苏药突然敛了泪水,神情呆滞的说道,让秦衍顿时就是一愕,他讶然的看向苏药,“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行就算了吧?”
苏药只觉心口绞痛,狠了狠心,终是说了出来,“我是说,我们没有缘分,不如就分了吧!”
秦衍的手蓦然就松了下来,幽潭中噙满失望,“你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吗?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对你来说,我们的感情又算什么?”
他背对苏药,漠然的躺了下去,再不愿理会她,心底像浸泡在雪水里一般寒冷刺骨,对她来说,他算什么?只要一有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放弃他们的爱情,在她看来,什么事情都要比他们的感情重要,为什么她总能这么轻易的松开手呢?痛一点点麻痹了他的心脏,无法释然。
苏药望着秦衍宽厚的后背,心口像针扎一般疼痛,她终究还是在伤害他,可那是添添,是她的命根子,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就不顾孩子的性命呢?秦修筠的狠毒老辣她早就见识过,添添的身体又那么差,一想到这些,她就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翌日清晨,欧蒙大厦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秦衍负手而立,心情复杂的望向窗外,如火柴盒一般大小的汽车融入车河,而人们如同蝼蚁一般卑微弱小。
“boss!”身后忽然想起康乔的声音,他倏然转身,一双星眸闪过焦急,“怎么样?有消息了?”
康乔却是神色一黯,垂下眼帘,声音里充满失落,“没有!我舅舅一直在跟踪老董事长,但他一切如常,最近竟然连个陌生人都没见过,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对不起,老大,我舅舅说他尽力了,孩子现在已经失踪了两天,又有白血病,他的建议是,不如报警,让警方来解决此事!”
报警?他何尝没有想过,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曾私下里询问过白长喜,要是抓住这绑架案的主谋会被判几年,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十年以上,秦修筠已经年过五十,难道真的要让他在狱中度过晚年?
思前想后,他还是否决了报警的想法,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他沉吟良久,才道,“花爷,是我,秦衍……”
“夫人,吃点东西吧!先生交代过,你醒后一定要让你吃下去!你这样下去怎么撑得住?”郭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茸蘑菇粥,粥碗散发出逼人的香气。
苏药摇了摇头,“我不想吃,吃不下。”添添一天不回来,她又怎么能吃得下?
“夫人,你这样下去,还没等孩子找回来,你人已经病倒了,你让先生怎么办?他又要找孩子,又要照顾你,你就算为了他也要照顾好自己啊!”郭姐说得句句是理,想起几日来秦衍日渐消瘦的脸庞,苏药只好点了点头。
郭姐连忙放下粥碗,喜笑颜开的扶她坐直了身体,“来,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女儿最喜欢吃我做的鸡茸蘑菇粥了,很开胃!”
苏药扯了扯嘴角,可香滑软糯的米粥入口,却让她如同嚼蜡,食不下咽,郭姐说得对,她要坚强,她要赶紧好起来。
苏药强迫自己吃完整碗粥,却听到门外传来电梯的声响,她的神情一紧,几步爬下床,踉跄着跑出卧室,客厅里,果然见到秦衍正坐在沙发上,揉着眉心显得格外疲惫。
“怎么样?有添添的消息了?”
秦衍抬起头,深邃的眸似乎更加漆黑,看不出一丝表情,只是漠然的摇了摇头,苏药的心咯噔一下,又一次沉入谷底,她的希望一点点在消逝,支撑她的力量在一点点崩溃。
苏药渐渐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她努力遏制自己的抽泣,却怎么也无法停下来,直到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恸哭失声。
这一次,秦衍再没有劝她,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绝望痛哭而发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痛的已经失去知觉,原来这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失去,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失去却无能为力。
苏药不知哭了多长时间,终于停了下来,她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是默默的站起身来,她的脚早已蹲的麻痹,起身时差点打了一个趔趄,秦衍急忙去扶,可苏药已经倔强的转身离去。
因为她不想面对他,她实在不知道要和他说些什么?她的心实在太痛了,她好怕自己会歇斯底里的骂他自私,为了自己而不顾儿子的死活,她不能这样对他,这样对他实在不公平。
这七年来,秦衍并不欠她的,她只能转身离去,如果她的死能让秦修筠收手,她会毫不犹豫的让他把自己的命拿去,这愚蠢的想法她当然不会让秦衍察觉。
她要坚强,她一遍遍告诫着自己,只要等到天明,秦衍离开后,她就可以去找秦修筠摊牌了。她的命已经是她手里唯一的底牌,只希望他能放过添添。
她甚至想,如果秦修筠不答应,那她就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反正没有了添添,她这条命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胡思乱想中,她终于昏昏睡去,也许只有梦中,她才能幸福的守护家人:爸爸、妈妈、添添,请你们等我,等我……
第八十章 花爷,好久不见
望着苏药沉睡的模样,秦衍轻轻抚过她的脸庞,苍白却依旧光滑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安详。
苏药,你知道吗?我有多爱你?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秦衍踱出卧室,拿起手机,终是拨通了电话,“喂,荣威,我找花爷……”
九重天的总统套房内,韩若熙从睡梦中惊醒,四周却是阳光灿烂,身旁的位置却是依旧是冰凉的,想起昨晚疯狂的一夜,又有谁会相信她已经成了九重天大老板的女人?只是这秦修筠的脾气她实在猜不透,每次结束后,他都不会停留片刻,就离开。
她以为昨夜也不例外,秦修筠一定已经离开,便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爬下床。秦修筠这老男人,别看年纪大了,可体力惊人,每次都会把她搞得快死了一般,好像在拿她发泄自己积蓄已久的欲往。
韩若熙才一走进餐厅,竟见秦修筠衣冠楚楚的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完全与昨夜的疯狂判若两人。
韩若熙一愕,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却听秦修筠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觉得我没走很奇怪吗?”
“没……不是……只是有点惊讶,秦先生,我……”她窃窃的拽了拽衣角,对于秦修筠她还真是有种复杂的感情,又恨又怕,却又被他深深吸引。
秦修筠勾起唇角,淡淡的瞥了一眼她,“坐吧,我叫了早餐。”
此刻,韩若熙才发现,原来桌子上早已摆满丰富的早餐,面包、烤肠、煎蛋、芝士,应有尽有,不禁让饥肠辘辘的她食指大动,可就在她刚要坐下来时,却听门铃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