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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觉得一把三万块钱的小提琴在我权限内,大家当时又都着急这事,多等一天就有可能多损失几百万,我想老大你一向反对行贿,我就自己办了,这事除了我自己就只有财务部经理琳达知道,那段时间,财务总监方总出差,所以这件事应该只有琳达知道。”
我听着康乔的陈述,只觉太阳穴一阵跳痛,那个琳达不正是前几天申请辞职的财务经理吗?她请辞的理由是家里孩子太小工作地太远,因为理由合理,我当时也并未多想就直接签批了。
现在看来,这个琳达一定就是那个举报者。
我与峻玮对视了一眼,琳达辞职的事峻玮也是一清二楚的,我知道,他也已经有了和我一样的判断。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公司哪点得罪她了?”康乔愤愤不平的喃喃自语。
我不禁抬起手臂抚额,是啊,这些年的绩效考核几乎年年都评为a级的人,到底对公司有何不满?要如此兴师动众的举报公司再辞职?
“现在研究这个还有屁用!”我没好气的呵斥道,转过头来又对峻玮说,“我们当前要做的是危机公关,防范明日报道一出,欧蒙的股价会狂跌。”
“嗯!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启动危机公关预案,让公关部立刻草拟一份解释涵。”峻玮连忙应声称是。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解释涵的内容你想好了吗?”
峻玮却是一怔,陷入茫然的思索,然后抬起眸来,说道,“不如就说是员工私下所为。”
他沉吟片刻才看向康乔,眼中闪过一丝歉疚,“阿乔,这次恐怕要委屈你先被开除,等事情过去,你再回来。”
康乔立即说道,“那是我罪有应得!这个错我来领!就算公司以后不再用我,我也心甘情愿!”
我却不能赞同,“你们觉得把一个总裁特助推出去承担责任,董事局会买账?股民会买账?纪检委会买账?”
峻玮和康乔一同陷入沉默,我说的没错,东庄项目是s市政府近三年来最大的惠民设施建设,而欧蒙来z国也才三年,是纯外资企业,能中选东庄项目的承建权,本就成为了商界的焦点,此事一出,势必有人乘机落井下石,苦苦相逼。
“要解决此事,不能把责任都推卸到康乔身上,既然事已至此,就由我承担全部责任吧!”我终于做出决定,只希望我一人能迅速平息所有风波。
没想到却遭到峻玮强烈的反对,“这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会背上污点,今后还怎么在s市的商界立足?”
峻玮说得没错,我却禁不住苦笑出来,“那又能怎么办?难道要让东庄项目搁浅?欧蒙股价大跌?再说,欧蒙的董事长是我父亲,他还能把我开除不成?你们别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好快去办吧!对了,峻玮,你帮我联系索菲务必帮我封锁住苏药身边的消息,我不想她担心。”
峻玮终于不再反驳,他无奈的点头答应,便随康乔一起走了出去,我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一丝疲惫感不觉袭上心头。
很快,按照我的授意,欧蒙集团公关部对外召开记者招待会,我站在主席台上,用英文陈述了此事的经过,我既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逃避罪过,但却将全部责任揽了下来。
在我的安排下,这场记者招待会只见诸于报纸,而并未出现在电视里,我只是不想苏药知道,其实要瞒过一个终日奔波于医院的小女人很容易,她一门心思都在添添身上,这一点我很庆幸,又有些难过,自从知道自己就是孩子的父亲,我竟然还没有好好陪过他。
这件事并没有如我预期的那样平息下来,而是有愈演愈烈之势。东庄项目因为纪检委介入调查而陷入僵局,欧蒙的股价也没有因为记者招待会而有所恢复,甚至跌入谷底,集团总部突然召开临时董事会,我和峻玮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董事局为何要召开临时董事会?难道要拿这件事说事?”峻玮不满的发着牢骚,我的心里去染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当我们走进集团会议室时,董事们早已危襟正坐,而坐在正中央的正是我的父亲秦修筠。
不知为何,我现在愈加厌恶他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犀利得让人心寒。
整场会议,最后演变成对我的批斗会,而我的父亲却始终沉默不语,只是望向窗外。他以为他掩饰的很好,却不知自己有那么一秒钟,唇角溢出一丝笑意,让我终于彻底觉悟,原来他才是幕后主使,一切不过只是他编排的一个局。
想起当初自己对峻玮的说过的话,他是我的父亲,虎毒不食子,怎么样都不会逼我离开欧蒙,可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他煞费苦心,正是要把我逼向绝境。
我冷眼欣赏着这部闹剧,这部属于秦修筠自导自演的闹剧,我终于可以死心,再不会奢望有一点点父子之情。
副总裁莫建“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厉声吼道,“秦总,你的行为已经严重伤害了公司的利益,你觉得你不该为此负起责任吗?”
我倏然站起身来,将手插入裤袋,我想我该保持我的风度,唇角不能自己的挑起一抹冷笑,“不知莫总口中所说的负起责任,是不是指辞职?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向董事长递交辞呈!”
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虚伪龌龊,我用脚踢开椅子,毅然决然的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第九十九章 秦衍的自白(三)
“实在太过分了!你父亲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我才没走出几步,就听会议室的门咣当一响,峻玮也跟着走了出来。
我的心已经麻木,早就失去痛的感觉,说不在乎肯定是假话,从小到大,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工作,其实都只是为了找到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存在感,虽然一次有一次失败,但我从未放弃。
当年他为了欧萌,将只有我母亲和只有十岁的我狠狠抛下,带着欧萌和她的女儿一起出国,那时我就应该死心的,只可惜我这人既愚蠢又不长记性,他从来未曾把我当成过儿子,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傀儡,一个可以满足雨萌**的玩偶。
他为了雨萌可以轻而易举的破坏我的爱情,他为了雨萌可以毫无人性的绑架添添,如今他为了雨萌更是破费心思的将我逐出欧蒙集团。
我心已死,也就没啥感觉了,唇角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一把搂过峻玮的肩膀,“峻玮,你跟着我出来,以后没饭吃可别怨我!”现在找工作是肯定没戏了,我的名声已丑,估计没人敢请我做高管。
峻玮噗嗤一乐,“卧槽!你老兄就不能赏我口凉水喝?哥们我正减肥呢!三两白开水就能喂饱!”
原来这就是兄弟!四年前,在美国,只因为我一句话,峻玮就离开了全美最大的建筑设计公司,和我一同并肩战斗,成立了一间小小的工作室;三年前,又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他放弃了美国优渥的生活,陪我回到国内一起打拼;现如今,我再次被父亲算计,他又一次挺身而出,二话不说就一起辞了职。
我如鲠在喉,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眼前一瞬间就变得模糊不清。我搂紧峻玮的肩膀,嘴角却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就你这个傻帽!我请你恐怕要一起喝西北风了!”
我同峻玮辞职的第二天,就一同筹备起一间设计工作室,无须多少资金,刚刚办了工商注册,就又迎来了两个“傻帽”——索菲和康乔。
“怎么?你们也想减肥?告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肯定是没有,跟着我,就只剩下喝凉水了!”我拿出对付峻玮的那句话又一次威胁他们,却被他们嬉皮笑脸的全盘接受。
“放心!没问题!我们都喜欢和凉水!从今天起,三剑客再次横扫s市!噢耶!”索菲竟然兴奋的又唱又跳,弄得我哭笑不得。
“喂!真没见过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家伙,我们现在是被人赶出来的,亏你还这么开心!”我笑着拍上索菲的后脑勺,却让她十分恼火。
索菲伸出小爪子掐住我的脖子,“好哇,你个没良心的!我回头去找苏药告你的黑状!哼!”
笑闹终归只是一时,迎接我们的却是前所未有的艰难,因为——我遭到了秦修筠的封杀。
在外面,我终日奔波,只求能为公司承接第一笔业务,回到家,我还要强颜欢笑,只希望苏药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顾添添。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那天就在我又一次被人拒之门外时,我接到了索菲的电话,她告诉我,她替我申请的澳洲骨髓库终于有了配对相符的消息,一瞬间,我竟然有种感激上苍的悲凉感。
他虽然夺走了我的事业,却还是还给我儿子一个健康的希望,那时我真想狂奔到医院,抱住苏药、抱住添添,和她们抱头痛哭,只可惜,我没有那个时间,更没有那个机会。
就在我转身,刚要离开时,那个一再拒绝我的客户,忽然邀请我进去。我不禁哑然失笑,老天爷,你还真会捉弄人!为了这个机会,我已经在他公司门外等了好几天,此刻,若是放弃,就等同于让峻玮、索菲、康乔真的陪我继续喝凉水。
残酷的现实让我无从选择,我立刻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走进了那家公司。
可最他妈的可笑的是,那人听完我整整三个小时的设计构想,期间频频点头,就在我充满希望之时,却又冷冷告诫我,“秦先生,你也知道,你父亲已经对业内下了封杀令,凡是有关你们公司的业务,都不能做!我今天肯花三个小时听你的构想,只是看你实在太可怜,被自己父亲恶整,这也算是世间少有了!不过,说破大天去,我们公司也不可能与你合作,请你理解。”
怒火在一瞬间窜到我心口,将我的理智完全吞噬殆尽,我倏地站起身,恶狠狠揪起他领口骂道,“你他妈的拿我涮着玩吗?你知不知道,老子现在时间有多宝贵?”
想到刚刚苏药给我打来电话报喜讯时,我冷漠焦急的挂断电话,心口就是一疼,其实,我他妈的才是一个混蛋!
那人被我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呆了,我终是放开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衬衫和西服,愤然离去。
苏药准备陪添添去澳洲动手术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既是煎熬又解脱,一方面,我舍不得她们母子,另一方面,我又希望她尽快离开。因为,我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隐藏的情绪终于在苏药离开的前一晚爆发,皎洁的月光下,我抚摸着她柔白的脸颊,顺着她的胸口看下去,便再也不能控制。
我狠狠的吻上她的樱唇,她的唇是如此柔软,如此美好,让我怎么吸允都不觉得满足。那一夜,我不知餍足要了她许多次,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我们都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只希望把最后的思念都寄托在这一个晚上。
苏药和添添终于走了,为了能让我放心,我还让索菲一同前往,一切都进展的似乎很顺利,又似乎很诡异。
苏药走后,我如释重负,终于可以不用再演戏,一心一意的为工作室跑业务,除了我,峻玮和康乔也是四处碰壁,每天晚上,大家在工作室碰头,一见对方灰头土脸的走进来,我们就都心领神会的互相嘲讽再鼓励一下,然后各自继续努力。
直到有一天,事情终于有了转机,“报告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接到第一笔业务了!”峻玮拿着一张新签的合同,神采飞扬的宣布道。
第一百章 秦衍的自白(四)
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业务!第一笔设计订单!而且还是一笔上百万的大单子。
开心之余,我盯着合同,不免皱起眉头,“这工作量不小啊!一百万的大单子,就给一个月时间?”
“额……时间是有点紧,要不是因为时间紧,估计也轮不上咱们!”峻玮摸了摸鼻梁,讪讪的回答。
我却再次陷入了沉思,倏尔,猛然间恍悟,“不对啊!你是怎么拿到这张单子的?难道这家公司不在s市?”秦修筠早就给全市下达了封杀令,这家公司怎么会成为漏网之鱼?有这么巧会有一百万的设计需求?
一次次被秦修筠逼入死角,我又怎么能再愚蠢一次?峻玮第一次大包大揽绝对肯定的说,“放心吧!这企业我查过了,肯定不会坑咱们!”
我半信半疑的看向他,他这次才贴近我耳朵,低声说,“这家公司的法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亲爹!”
“你父亲?”我愕然的看向峻玮,在我面前,他几乎从未提起过他的父亲,我只知道,他出自书香门第,姥姥和姥爷都是研究院的院士,母亲更是大学教授,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老板父亲?
“我怎么记得,你跟我提过,你妈和你父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