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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着,而陈杰则是有些焦虑的给自己再次续上了一根香烟……
顾冉犹豫了半天,才看着我说:“其实王也,我也觉得你完全没必要离开上海,北京未必就能让你如愿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为了你的朋友们,在考虑考虑吧,这一走……说不定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没回应顾冉的话,但人生何尝又不是无处不面临着抉择呢?当初顾冉对我说出了分手这两个字!到后来我下定决心来到上海!又到与米琪住在一起,在后来开始追她……离开壹购公司……这个世界有失必有得,至少我在失去了顾冉之后,就又获得了米琪!也坚信在壹购的失败,将会在北京得到可以弥补我一切的契机。
又是许久之后,陈杰将手中的烟头掐灭,很认真的看着我:“王也,我问你,你是不是之所以为了米琪,所以才肯下定决心去的北京?”
我看了看眼神中同样满是期待之色的顾冉,于是口是心非的摇头说:“我在北京还有一个朋友……我想去看看她!”
“不可能,我们在北京可没有同学,你怎么可能会认识北京的人!”陈杰再次给自己点了根烟,我已经不记得这是他在见到我的这一会儿中,吸的第几根香烟了,实际上也没有去关注过这个细节,待陈杰又吸了几口香烟之后,突然开口问我:“你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把米琪调回上海,你就不打算离开了?”
——
第八十六章 自杀式的决定
我沉默的搅着杯中的咖啡,轻轻带起一圈圈涟漪,而我的心脏也随着那层涟漪而交织着……如果米琪能回上海,这是我最期盼的结果,但这希望却如同那消失在云端的飞机,格外的渺小!至少在米琪身负各种签约合同的约制期间内,这是一个让我不敢去想象的假如。
沉默了中,陈杰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到底是不是这回事儿,你倒是给哥们儿一个话呀!”
我端起杯中的咖啡喝了一口,随即看着陈杰笑道:“在一个城市呆久了,总会产生莫名的厌倦,我去北京最主要的想法就是尝试一下北漂的感觉,实际上与米琪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
指尖的烟灰,逐渐在陈杰的手中燃烧殆尽,片刻后,陈杰将它掐灭,又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把米琪留在上海吗?”
我如实回答:“想过,但首先是米琪目前身上还签着上百万的合同,如果因为留在上海,而耽误了合同条款范围内工作中的要求,这是需要赔付一大笔的违约资金的!目前我们谁都没能力来承担这笔资金,只能走一步再看了!我不想因为一些私人情感问题,而耽误她未来星光璀璨的道路!”
陈杰看着我露出了一种我不太懂的笑容……
从“好久不见”咖啡店里离开,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街头,没走几步,便接到了孙真真给我打来的一个电话,我接通了电话,直接问道:“有事儿说事儿!”
孙真真这一次没有跟我说太多废话,很干脆的说:“你来我家,我想跟你说些事儿!”
“啥事儿电话里说不行吗?”
“耽误你不了太久的时间,我又正经事儿跟你说!”孙真真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实际上她很少能用这种正常人的姿态跟我说话,我当即没有犹豫太多,回了一句“等我!”之后,很快便挂断了电话。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来到孙真真所住的那所公寓小区,上楼敲了敲门,不一会儿孙真真便过来开了门。
沙发上,孙真真坐在我的对面,我轻轻抿了一口她倒来的茶水,随即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问道:“啥事儿这么着急把我找过来了!”
孙真真从茶几的一盒女士香烟中取了根烟给自己点上,轻轻吸了几口,才道:“你知不知道壹购最近发生的人事调动问题?”
我瞪着孙真真:“我都没在那里工作了,怎么会关心他们公司上的事情!”
“我上午起床出去买早餐吃的时候,遇上了以前部门里的同事了,据说壹购内部阶层明争暗斗,都为了抢公司副总的位置……”
我打断了孙真真的话:“我人都走了,你给我讲他们公司的事情干什么?”
孙真真疑惑的看着我:“本来副总的这个位置基本上已经内定为王哲明了,但就在昨天,突然接到了六一集团人事部的通知,原总经理被调离接手太原子公司,而王哲明所带出来的团队,被责令解散,所有员工全部被予以辞退……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且动作宏大,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六一集团的这次动作的确有点太突然了,且许多地方根本就是欠缺考虑,要知道王哲明手下带出来的团队至少几十人,如果他们一次性全部被“清理”!又在没有大量人力资源接替的情况下,壹购公司内部以及线上的运营,很有可能将会陷入严重瘫痪的危机,等于就是直接把自己的利益,转让给其他一些行内的网络商城平台!虽然六一集团资金底蕴雄厚,但没有任何人一个企业会做出给竞争者让利的行为,更何况这还是一种自杀式的行为决定。
我也实在搞不懂六一集团为何会做出这种很不计后果的决定,但这一切似乎跟我没有连线!再次吸了口烟口,我看着孙真真道:“不管是马云还是王健林,他们俩任何一个人成为中国的首富,这都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我的排名依然保持在十四亿靠后……所以说六一集团内部做出什么样的人事调动与决议,都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你也嫌的够蛋疼,大老远把我叫来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事儿?”
孙真真撇了撇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跟苏曼姐是讲过我们为什么离开壹购公司的,当时她还说替我们感到憋屈呢!这才消失几天的时间,六一集团马上就做出了如此大的举动,而且矛头直指王哲明……你认为这一切都仅仅只是巧合吗?”
“那按你的意思,六一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我们所认识的这个苏曼?”我使劲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一切都只能说是王哲明自作孽不可活……苏曼跟我承诺过,她说她不可能是六一集团董事长的身份!否则又怎么可能会不呆在自己的公司处理事务,而来到我这边蹭吃蹭喝,还口口声声说要找工作的……这不符合逻辑!”
孙真真将自己手中的香烟掐灭:“实际上咱们也没必要去追寻这俩不同身份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因为苏曼姐人都已经离开了,就算六一集团的董事长真是她,知道不知道也都没了意义……不过据说,六一集团的那个董事长苏曼,在后天中午十二点,将会出席壹购商城的一个重要活动,到时你要是感兴趣,不妨可以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答案自然就揭开了!”
我再次端起了杯中的茶水喝了两口,就算我所认识的苏曼与六一集团的董事长苏曼是同一个人,这又会如何呢?有些东西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寻答案了,而且临走之时,我也告诉过米琪,让她帮我的火车票也买!
缘起缘灭,此时的苏曼应该还惬意的坐在洱海边,吹着轻轻的海风,眺望着远方那一处微弱的灯塔,或许抱着吉他唱着那首《后会无期》,又或许在洱海边等待到了属于她的那份爱情……她已经石沉大海,没了消息,更与我没了关系……
时间渐渐到了晚上,米琪打电话告诉我已经买了车票与做好了饭菜,并嘱咐我早点回家吃饭,而我呆在孙真真这的时间段里,也并没有告诉她我要去上海的消息,我打算到了北京,之后在告诉她我已经离开的消息……
__今天太忙就一更。
第八十七章 无聊的租客
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我依靠在车窗边,带起了耳机,听着耳机里传来逃跑乐队的那首熟悉的音乐《夜空中最亮的星》,下意识有些恍惚的仰望着夜空:我祈祷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我想对于我来说,米琪应该就是那颗能照亮我前行道路的星星……
吃过晚餐,我与米琪再次一起坐在阳台,看着不远处的霓虹灯,微风轻轻吹动吊兰的青叶,我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在烟雾的弥漫中看着指尖香烟的点点亮光,恍惚着……
米琪将发丝别在了耳后,微微笑了笑问我:“王也,你真的决定离开上海了吗?”
我重重吐了口烟雾,看着米琪,道:“有时候的确挺想换个城市重新生活的,去北京看看吧……”
米琪轻轻咬着嘴唇凝望着我:“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而改变自己生活的模式,这不是你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
我摇了摇头:“你说过,两个人在一起,就必须要学会为对方改变,我前面二十多年都活的太过于自我……因为我的性格赶走了很多人,所以留下来的才是最真实的朋友……这些年是你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你为我忍受了太多屈辱,所以我必须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在未来改变,并爱护着你!我的肩膀,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米琪有些失神的看着我,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并将头依靠在我肩膀之上,轻声道:“你终于长大了!”
“难道我以前真的很像小孩子吗?”
米琪轻轻闭上了眼睛:“你的脾气太暴躁了,骨子里的性格又太倔,我很害怕去北京之后,你会跟同事朋友之间关系不和……在那里不会再有下一个孙真真了!”
我重重吸了口烟,真不知道以孙真真的性格,知道我离开上海之后,会做出什么样冲动的行为,又或者是我可以选择把她带到身边……我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很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女人都是敏感的,万一我与她之间在发生类似于昨天的事情,这是一个我不敢想象的假如!虽然米琪看似对我与孙真真之间的关系莫不在意,但她的眼神骗不了人,有些事情她更多的选择,还是隐忍。
深夜,我躺在米琪的身边久久不能入睡,我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突然跑回上海,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想法,但内心的潜意识中,它是那么的强烈!难道我真的会融洽不了北京的生活吗?我不敢想象自己会有那么的脆弱,或许只是自己把那里想象的过于恐怖,这些年我在上海不一样活的很好么?
但为了给自己不留后路,我还是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网上发布了对于这套房子的租赁信息,只有把这套房子租出去,我才不会对此有所留恋!
等我发布完房子出租消息之后,为了不惊醒米琪,我又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尽量不制造一点声音动静出来,但没想到最终还是惊动了米琪。
待我躺在床上之后,她替我将被子盖好,然后静静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有心事儿?”
我摇了摇头:“没有,白天茶水喝多了,睡不着!”
米琪打了个哈欠,随即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道:“都凌晨三点多钟了,早点休息……明天中午王哲明约了我吃饭,一起过去吧!”
我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跟他又联系上了?”
“好歹认识那么久了,这一次说不定就真是最后一次回来了,总得告个别吧!”说罢米琪又搂住了我的胳膊,解释道:“就知道你会在意,这不是所以才让你跟我一起过去的吗?正好借此让他今后不要再缠着我了,不是很好吗?”
我一阵沉默,却意识到差点因为自己的敏感,再一次差点误会了米琪,虽然我一再要求自己要改掉这个不好的习惯,但做起来远比说起来难得太多。
片刻后,我心中有些愧疚的摸了摸米琪那纤滑的脸颊,而米琪则是有些疲倦的拍了拍我的手背,轻轻笑了笑道:“早点睡吧,今天晚上都快被你缠死了!”
我坏坏的一笑,随即从床头的抽屉中拿了一个安全套,直接扑到了米琪的身上!
米琪很敏感的用手推着我,让我们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带着一丝怒意:“你一天想要几次,这大半夜的,能不能老实一会儿!”
我很诚恳的看着米琪:“最后一次!”
米琪拿出手机照出了一丝亮光,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我,随即轻抚我的脸颊有些疲倦的说:“王也,今天我实在是太累了,等明天在的行吧,听话啊!”
我见米琪真的有些疲倦,但也不死心的说:“答应好了等明天啊!”
米琪点了点头,随即替我把被子捂好,而我也终于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