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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中正对门口的就是阮虎,招牌酒糟鼻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方桌上除了扑克牌外还有几把匕首和一支手枪,这帮家伙自知犯下重罪,已经彻底沦为丧心病狂的亡命徒,他们一边打牌一边喝酒谈笑,嚣张到了极点。
“哈哈!三条皮蛋,这婆娘头啖汤是老子的了。”
阮虎突然发出两声大笑,兴高采烈的把手上的扑克牌用力甩在桌上,周围三个同伙一脸泱泱的把手上的扑克牌撂下。
“虎哥,你嫩归嫩,别一下就把人嫩坏了,哥几个都是把脑袋系到了裤带上,连潲水也喝不着没球意思。”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起身来,抓着啤酒瓶猛灌了几口,他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一个‘弄’字硬被他说成了‘嫩’。
阮虎咧嘴笑了两声,伸手从桌上抓了个啤酒瓶晃了晃,学着壮汉的口气说道:“老子就用这个嫩几下,保证不会嫩坏,最多是嫩松,嘿嘿嘿!”说完拎着啤酒瓶怪笑着走向铁架床,走了两步忽然转身走回桌旁,伸手拿起手枪别在腰间,再转身缓步走向铁架床。
陆菲似乎已经猜到即将发生什么,满脸惊色的扭动着身子,但手脚被束又无能为力,她咬牙强忍着眼眶中涌动的泪水,可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是个女人,此时此刻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她懊悔自己的倔强冲动,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
谁能救我?谁能救救我……陆菲心底在高声呐喊着,那张丑陋的面孔正渐渐向她靠近,她心里暗暗发誓,如果现在有人能救自己,是男的不管模样家世都嫁给他,是女的就做姐妹,感谢她一辈子……她发现自己很可笑,很可笑,泪水顺着鬓角不停流淌,她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嘿嘿嘿……老子弄过的女人不少,第一回弄女警花儿,极品,真是极品啊!”
阮虎脸上带着亢奋的怪笑,站在铁架床边啧啧赞叹,眼前的女警已经闭上了眼睛,脸上的泪水、欺负的胸脯、那唇、那腰……无一处不在撩拨着内心的火,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好像在鸡血里浸泡过一般兴奋起来,他大口喝着啤酒,眼白中布满了分叉的血丝,面对一只待宰的羔羊,从哪里下手才能享受到最大的乐趣?
陆菲已经彻底绝望了,她想用牙齿咬断舌头,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不能顶开嘴里的脏布,她想晕过去,此刻脑海中格外清醒,今晚是属于她的噩梦,但愿自己死后这群畜生会受到法律的严惩,但愿父母不要太伤心。
“嘿嘿嘿……酒喝完了,让虎哥哥来做你的男人,虎哥哥最喜欢你这种胸脯大的女人,比昨晚的学生妹好玩多了……”
砰——仓库门传来一声巨响,木门闩无法承受住强横的冲击力被震成两截弹飞,一条人影闪了进来,方桌旁三人神情一愕,伸手抓向桌上的匕首,就在他们手掌触碰到匕首瞬间突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捂着流血的手腕蹲了下来。
两人手腕鲜血淋漓,被刺穿了两个血窟窿,第三人手腕上钉着一柄绿油油的剑,一柄竹子削成的剑,断裂的剑尖洞穿他手腕,就这样横穿腕骨之间,痛得他惨叫着躺倒在地,好像一条被开水烫过的蛤蟆,不停抽搐颤抖。
阮虎心底大惊,迅速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枪口指着闪动的人影扣动扳机,呯呯!两颗子弹高速旋转着射向来人,当他想再次扣动扳机时已经迟了,他感觉喉咙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下意识低头一看,双瞳猛的一缩,他看到脖子上横着一条青翠的物件,是一把用竹子削成的利剑,下一秒,鲜血顺着剑身流淌滴落,瞳孔渐渐涣散。
呯呯呯——阮虎仰面倒下,手指用尽最后的力气扣下了扳机,子弹射穿屋顶的瓦片留下几个不规整的窟窿。
叶飞呆呆站在铁架床旁,眼望着阮虎瞪大双眼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已经死透,他杀人了,一颗心坠入了谷底,手掌不自禁微微颤抖。
刚才看到阮虎举枪射击根本来不及多想,身形一绕扑到近前拔剑就刺,没想到竹剑竟然刺穿了这厮喉咙,不管对方是不是穷凶恶极,他真的杀人了,此时叶飞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快放开我!”陆菲在枪响的瞬间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叶飞一剑刺死凶徒,这家伙杀人时出手果决利落,现在竟然站在原地发起了呆。
第三百一十八章 身陷囹圄
叶飞没有动,他把目光挪向了铁架床上的陆菲,呆了两秒才失神的摇了摇头,喃喃说道:“我杀人了!”
陆菲刚才偏头闭眼时塞在嘴里的脏布被铁床边角挂住,听到枪响猛的睁眼甩头,竟然把那块脏布扯了出来,她意外看到了自己的救星一剑杀死凶犯,此时他正为杀人的事情纠结。
“他们都是杀人犯,罪大恶极,你杀了一个也只是正当防卫,我可以给你作证。”陆菲被绑在铁架床上,只能出言安慰他几句,突然,她目光一凛,大声喊道:“小心背后!”
嗖!一道半弧形白光反转而出,叶飞手持一柄长刀骤转过身来,两个瞪着双眼的男人手捂喉咙踉跄后退,鲜血从指缝中泊泊涌出,退了几步仰面躺倒。
叮当!滴血的长刀掉落在地上,叶飞彻底懵了,情急出手又杀两人,剩下一个腕子上刺着竹剑已经晕死过去,无妄剑法出手如奔雷闪电,顷刻间直取要害,两人被一刀断喉,转眼成了两具尸体。
陆菲呆了,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从哪里学会这种高超的杀人技能,但刚才她亲眼见到那两名凶徒手持匕首要行凶,不杀人就要被杀,根本无从选择。
“你是正当防卫,不用放在心上,快放开我,我会给你作证。”
呆了半晌,陆菲又开始安慰叶飞,她心里暗暗立下誓言,不管怎样都要尽力帮他洗脱罪名,对方都是穷凶极恶的凶犯,他属于正当防卫。
叶飞摇头叹了口气,伸手从项链上拔出诛灵刀上前割断了绳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了过去。
“打电话吧,这里是阮虎老爹留下的船舶厂仓库,我不会走。”
陆菲接过手机迅速拨通了电话,只等电话接通,立刻把这里发生的情况简短汇报了一遍,挂断电话把手机递回给了叶飞。
叶飞接过手机揣进口袋,收好小刀走到桌旁拎一瓶啤酒咬开盖子灌了几口,又伸手从桌上的烟盒中拿了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着了抽了两口,双眼紧盯着仓库大门。
陆菲站起身来,想一想又坐到了床边,她现在心乱如麻,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叶飞,能做的只是等待。
呜哇呜哇——警笛声由远而近,叶飞夹烟的手指轻轻颤动了几下,抖落一截枯白色烟灰,很快一队荷枪实弹的干警冲进了仓库大门,黑洞洞的枪口一齐对准了桌旁的叶飞,他没有说话,把指间即将燃尽的烟头凑到嘴边又吸了一口,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
有人说抽烟只是一种呼吸的习惯,叶飞以前不抽烟,但今晚他抽了第一根烟,因为他现在除了抽烟真不知道该做什么。
一名中年警官从仓库外快步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坐在桌旁的叶飞,再把目光投向地上的尸体,两人喉咙被划开,一人脖子上穿着一柄竹剑,还有一个手腕被竹剑洞穿,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他感觉太阳穴突突跳都了几下,皱着眉头踱步走到离方桌不到两米的位置站定,大声质问道:“人是你杀的?”
“是,我这是第一次杀人。”
叶飞木讷的点了点头,指间的烟头已经燃尽,烫得他手指一抖,烟头落在了桌上。
第一次杀人就杀了三个!站在一旁的持枪干警们面色一肃,扣住扳机的手指微微内缩。
中年警官一脸严肃的说道:“抓起来,如有反抗立刻击毙。”
两名干警扑了过去,反扭住叶飞胳膊把他重重按在了桌上,喀嚓一声戴上了手铐。
叶飞咬牙转过头来来望向陆菲,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一名干警上前给他罩上一个黑布头套,扭着他胳膊押着朝仓库大门走去。
“查局长,他是来救人的,是正当防卫啊!”
陆菲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一声大喊冲了过来。
中年警官面色一肃,沉声说道:“来人,带她上救护车,等她情绪稳定再录口供。”
两名干警冲到近前,拉着陆菲朝仓库门走去,不管她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
“老实点,不想吃电棍就守规矩。”
咣当!浑浑噩噩的叶飞被推进了一个黑漆漆的空间,身后的铁门重重关上,手上的铐子没有摘掉,勒得手腕一阵阵酸痛,身上所有物件都被警察们掏走,包括脖子上的诛灵刀和皮带,他现在感觉裤头有些松脱。
抬脚走一步,哗啦啦一阵响,脚踝上被拴了一副沉重的镣铐,走路只能用拖的,叶飞眯了眯眼,渐渐适应了空间的光线,这里是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水泥房子,正前方有一条狭窄的走道,右边是一个半米高的水泥台子,很宽很长,上面铺着一条条窄木板,很像北方的大炕。
炕上躺着很多人,全都是剃光头的男人,有老有少,裹着一床被子,头朝着一头侧身着,叶飞看到前面不远有一块木板空着,拖着脚镣往前走了几步,想坐下来理清楚头绪。
“新腿,给老子站好。”
一声沉喝突然从右面传来,叶飞停下脚步循声转过头去,他看到炕上有两个光头男人坐了起来,一个身材敦实的小个子,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犯什么事进来的?”
小个子棱眼望着叶飞沉声问了一句,说话时脸上紫刀疤抽搐了两下,好像一条扭动的长蜈蚣,皮肤黝黑的男人始终盯着叶飞的脸,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弯弧。
“我杀了人。”
叶飞无力的答了一句,往前走了几步侧身坐在了木板上,他现在不想多说什么,脑子里一团乱麻,师父留下的令牌和证件警察应该已经看到,可他还是被关到了这里,看来那两样东西在这件事情上并不能成为他的护身符,只希望陆菲能把事情说清楚,不管怎么样他杀人都是事实,也不知到底会落得个怎样的结局……
“嘿嘿!杀人啊,难怪上了镣子,说说看,你杀了什么人?”
小个子一脸戏谑的打量着叶飞,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笑容,戴着手铐脚镣进仓的都是重刑犯,不过眼前的小子怎么看都不像个能杀人的主儿。
“我跟你不熟,不想说。”心烦意燥的叶飞淡淡的答了一句,低着头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一十九章 送炭计划
小个子乐了,他在这监仓里呆了一年半,见过来去的硬腿子不少,各种犯事的都有,但还从没有人进仓就横成这样的,一个监仓二十来个犯人,只要他一个号子至少有十几个起来动手,这小子戴着手铐脚镣,就算再凶也是剁爪老虎绑蹄的马驹,每天伺候三顿饱揍,再横的硬腿也要乖乖服软。
“这里是滨海第一看守所四仓,我是仓里的学习委员方大海,在你判刑吃花生这段时间都得服我管。”
小个子叫方大海,以前在滨海道上也是一号小有名气的人物,他犯的是个故意伤害的案子,几名同伙在逃,就他一个被抓,现在关了一年半,既不说判刑也不说释放,就这样成了看守所里的老油条,他在四仓做学习委员的日子也不短了,手腕相当硬扎,四仓也是看守所最富裕的监仓之一。
叶飞闭着眼睛也不搭话,心里只顾想着自己的事情,他从被抓到丢进看守所前都戴着头套,从头到尾都没人跟他说过半句话,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小妹和创哥他们知不知道他被抓进了看守所……
方大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新来的家伙明显是个刺头啊,对付这种人他有很多种办法,但还没到非用不可的时候。
身旁皮肤黝黑的男人突然冷笑了两声,沉声说道:“姓叶的,你还认得我吧?”他不是别人,正是江飞虎得力手下黑子,自从江家父子失踪后他带着猛虎帮的兄弟们跟滨海道上人物火拼了两场,结果因故意伤害罪被抓进了看守所,现在等着开庭宣判,没想到在监仓内碰上了仇人。
黑子跟江飞虎一直以兄弟称呼,那日在癞子山上大哥江飞虎被叶飞射伤后还是黑子把送去了医院,他心里早认定姓叶的小子才是害大哥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一箭射伤大哥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在狱中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出去一定要宰了姓叶的小子为大哥报仇,想不到老天爷开眼,让他把复仇计划提前了很多年。
叶飞心头一震睁开眼睛转头望着黑子,静下心细细一忖就想到了对方是谁,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