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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坐在那里发呆,背影很虚弱,也很无助。
就像一根纤细的柱子,顶着沉重的大厦。随时都可能折断,却兀自强撑着。
胖子一声叹息,坐回到了采血时的位置上。
这也是一张小床,和工作室里的那张是一样的。看来,柳萱经常在这儿试验到深夜,然后草草地睡一觉。工作室里也是一样。她应该还有个卧室,卧室里有张大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胖子努力地摒除了脑子里的杂念,提出了一个建设性的意见,“这些叶子,不会有毒吧?”
柳萱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惨淡的笑,睫毛都在颤抖,“我做过药理分析,也亲口尝过。味道是怪异了点,却是无毒无害的。但是……没有用。因为新元素会消失。只有新元素存在,才对妈妈有效果。其实,这也不是很肯定。我只是,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了。”
胖子的眼角有点抽抽,躲开了柳萱的眼睛。
这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孩,为了妈妈的生命,也是用心到了极处。她把一切都考虑到了,能想的办法也都想过了,用过了。
不像小傻妞那么粗心,动脑子的次数很有限。或者智力还是有的,动手就快过动脑。
好吧,我为什么要想小傻妞?
好吧,这一刻,看着柳萱的背影,看着柳萱的惨笑,胖子居然心疼了。
就像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扎了一下……
这很危险。
胖子就挠了挠后脑勺,大大咧咧地说道,“哈哈,我虽然不是药材,却是生产药材的,虽然这药效短了点,我可以大量生产嘛!我还是不太明白,既然产生了新元素我们把它叫做萱元素吧它为什么又消失了呢?”
萱元素吗?这个名字很好听。
柳萱轻轻地笑了笑,像是在给胖子科普,也像是在呓语,或者也是在整理思路。
“萱元素,应该是一种放射性元素。放射性元素都是会衰变的。衰变的快慢,由原子核内部决定,与外界的物理和化学状态无关。”
“衰变是微观世界里的原子核的行为,单个微观事件是无法预测的。也就是说,对于一个特定的原子,我们只知道它发生衰变的概率,而不知道它将何时发生衰变。量子理论可以对大量原子核的行为做出统计预测,这叫‘半衰期’。”
“半衰期的差别很大,有的长达数十亿年,有的只有几个毫秒。”柳萱说完了,又陷入了沉思。实际上她也是边沉思边说的,并不是她记不住这些基本的常识。
听上去好复杂,但基本的意思,胖子还是听懂了,“萱元素的半衰期,是三至四天?”
“不是的,放射性是一种概率现象,每经过一个半衰期,初始原子就会消失一半。再经过一个半衰期,就剩下了四分之一。但我们无法确定,哪个原子会在何时消失。通常来说,经过三十个半衰期后,存量已减至原来的十亿分之一,也就无法被检测到了。”柳萱笑得开心了一点。
呃,反正这盆花的药效,只存在三至四天。这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柳萱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消沉了,胖子当然也就没再心疼。
嗯,不疼了,疗效不错。
不过,刚才随口喊了个萱元素,这个玩笑好像有点过头了。却也无法纠正。
原来,智力这东西,并不是稳定如一的。比如小傻妞其实没那么傻,在我面前就更傻。
而我在柳萱面前,好像也蛮傻的,有点智力也发挥不出来。
这样说,并不是说谁比谁傻,谁比谁聪明。而是说,谁在谁的面前,比正常的自己要傻。
好吧,在更聪明的人面前,人会变傻。是客观意义上的傻,而不是相对比较傻。
好吧,有点绕啊,费劲的……胖子暗自苦笑,连逻辑都找不到了吗?
柳萱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笑得很飘。
“我经常会做梦,梦见妈妈在前面慢慢地后退,我却追不上她。而且我知道,妈妈走了,就不会回来。梦里的环境不一样,季节也不一样,甚至我的年龄也不一样。但妈妈都是一边后退,一边向我摆手,我哭着喊着地追,直到妈妈消失不见……”
笑着笑着,睫毛颤抖了起来。眼角两颗大大的泪珠,无声地滑落。
我是唯一的倾听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大概也是第一次,柳萱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虚弱和无助。
我怎么这么笨啊,连安慰人都不会……
胖子站起来,走上前去,轻轻地搂住了柳萱。
柳萱就把头埋进了胖子的大肚腩,眼泪无可遏制地流了下来,“我好累……我害怕……”
“我正在失去妈妈。我一直在失去妈妈。我眼睁睁地失去妈妈。这个过程缓慢却又清晰。”柳萱轻轻地啜泣着,讲得语不成调。
胖子但听不语,轻轻地拍打着柳萱的后背。
“人在绝望中,会慢慢地适应,慢慢地接受。就像在寒冷中慢慢失去知觉。我说的是我,而不是妈妈。我也安慰过自己,人都会失去妈妈的,我是不是很差劲?”
胖子叹口气,“不是的,不是的。”
“现在终于有了一线希望,也是一线光明,虽然还是很渺茫。可是,我更害怕了。害怕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一根绳子绷紧了,不容易折。若是松一下,再次绷紧,就容易折。
亦或是有我帮她,柳萱不再一个人披荆斩棘,不再一个人在无边的暗夜中前行,所以她才会不可遏制地软弱了下来。
“我们慢慢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胖子轻轻地推开了柳萱的脑袋。
好吧,大肚腩全湿了,胖子的有关部位也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我站着,她坐着,抱的地方好像……略欠考虑?
“我们?”
“我们!”
柳萱仰起脸来,定定地看着胖子。脸上的泪痕依旧,眼睛里还有新泪产生,嘴角却已经由哭变笑。
好吧,人哭的时候,人笑的时候,看上去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柳萱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体却一直没有离开胖子,就像嫩藤攀绕着大树。
虽然这棵大树合抱不成,长得也太高。
不过,我可以踮起脚尖。
柳萱踮起脚尖,嘴巴堪堪地送到了胖子的下颌处。然后,柳萱在吻胖子的脖颈,全力地拥抱着他。
胖子则僵在了那里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想放纵一下,我想放松一下,好好地休息一下,积蓄一些力量,再努力往前冲。”柳萱在胖子的脖子根处细语,热气一团一团的,呵得胖子很痒痒。
“胖哥,你帮我,好不好?”
ps:同学们,这忙,胖哥是帮呢,还是帮呢,还是帮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当一张安稳的床
“唔……”
有些享受,你只要稍微低一下头,就会得到。
当四片嘴唇相触时,有一股热流直冲胖子的脑门。而后,大脑中空空如也。
柳萱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好像也失去了全身的骨头,绵软而滚烫,无可自持。
或者这些都转移到了胖子的身上,胖子的动作僵硬而笨拙,又充满了力量。
或者作为补偿,胖子的热量都转移到了柳萱的身上。胖子身体颤抖,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给我的,我要还回去。
我的,我要拿回来。
交换的突破口就在四片嘴唇上,以及嘴唇里面,两人都在尽力地吮吸。虽然生疏了点,经过双方的协力共济,一定可以熟练起来,越来越熟练……
可是,软的益软,硬的更硬。
两人明明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可能是交换的方法不对,还不够亲密无间?
胖子兜手抱起了柳萱,就像抱着一头新生的羔羊,明明是轻如无物,脚步却是踉踉跄跄。因为在走路时,交换还在激烈地进行着,须臾不肯分开。
好在目标就在不远处,那张小床,看起来是那么的舒适……
咦,她怎么会这么轻,怎么会这么软?
记得抱起小傻妞时,感觉沉甸甸的,浑身都很有弹性,不会这么绵软娇柔。
呃……
胖子把柳萱往小床上放时,两人的嘴唇终于分开。也就是这时,胖子狠狠地咬向了自己的舌尖,一股腥咸的味道顿时在嘴里弥漫开来。
然后,胖子自己坐在了小床上,把柳萱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只蜷缩起来的小猫。
这只小猫还在努力地往胖子身体里挤,胖子也用力地抱着这只小猫,让她紧贴着自己。却也不能因为太大力而伤害了她。她是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惹人怜惜。
柳萱自是看不见,胖子的脸上满是苦笑,豆大的汗珠在额头上凝聚,而后滴落。
这还是身怀异种以来,胖子第一次如此狼狈地流汗。从坎德拉斯大陆被打回现实世界时,浑身倒是冷汗淋漓的,那却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还是有性命之忧。
今次虽然没有性命之忧,胖子却是同样的痛苦不堪。
我还怎么去见我的小傻妞?
我还怎么心无芥蒂地摸遍小傻妞的全身?
或者小傻妞与柳萱并无高下之分,毕竟小傻妞先行了一步。我们也仅仅是差了最后一步,差了临门一脚。
那脚也数次跑到了门前,却是阴差阳错,终于没有射出。
所以,我不能这样,我不可以背叛了小傻妞她其实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了我……
灵魂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该给的反应全都给了。尤其是一位很不像话的小同志,几乎就要造反了。
柳萱还在胖子的怀中蠕动着,摩擦着,这是一具火热的躯体。滋味何其曼妙,只要稍微低一下头,就可以享受。
这个头,却不能低下。
低下了,就再也抬不起来。
胖子脑海里闪过小傻妞,闪过大海沙滩,闪过山岭荒丘,闪过骤雨暴雪……他轻轻地拍着柳萱的后背,比较安全的地方,尽力地安抚她。尽管不知道这是否有用。
而柳萱还不知道有变故发生,还在等待着,期待着。当然也是在折磨着胖子的小心肝,及其并不算很牢固的心防。
既然不牢固,那就再咬一口好了,痛疼至少可以保持清明。
是了,柳萱只是在寻求一种安全感,而不是爱上了我。
是了,小傻妞则不同,即使她可能不太懂得爱,慢慢地学着爱。
是了,柳萱所需要的帮助,我全都可以给她就像是真的上了她一样我却不能把自己给她。
是了,因为我要给小傻妞留着。
小傻妞啊,哥对你多好,你还没事掐哥玩。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嗯嗯,哥对你可好了……
不知过去多久,柳萱终于没有等到,终于意识到了不太对劲,眼神迷离着,还带着怯怯的羞涩,偷偷地看了过来。
胖子却在努力地朝着她傻笑,也更加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拙口笨腮地措着辞,“我想,我们的准备还不太充分。应该有个更合适的场合,更隆重一些,更正式一些……嗯,万一怀孕了呢?”
据说,只是据说啊,这种情况,是最最伤害一个女孩的心灵的。
如果一个女孩对你敞开了心扉,也敞开了身体。
是的,不上,更加伤人。甚至比强上还要伤人。
胖子的内心是何等的纠结哥这冤的!哥怎么就变成心灵上的施暴者了?
柳萱的动作迟疑着,慢慢地减小了幅度,或者也是努力地收拢着理智这一点,比较困难……
但她的身体还是火热的,姣好的脸庞依然赤红。当然,还是紧贴着胖子的身体。
良久,一丝苦涩涌上了柳萱的心头,她咬了咬下唇,轻叹了一声,“是因为……郎苑吗?”
胖子浑身一僵,你好不好不要这么聪慧?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不回答,或者说没有及时回答,也就是回答了。
“其实,我比她先认识你的,对吗?”柳萱的声音几不可闻,大概是说给自己听的,偏偏胖子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公平,我一直对你有好感,并且明确地表现了出来。我带你到我的办公室,坐在我的椅子上,我把送你的电脑擦得干干净净的……你为什么不追我,难道还要等我去追你吗?我是一个女孩子啊!”
“难道是郎苑追的你吗?”柳萱有些哀怨,好像输得不明不白的?
胖子还是无法回答。却不由自主地把和郎苑在一起的事情,一幕幕地过了一遍。
嗯,郎苑好像没有追过我,我好像也没有追过她,就是一起经了一些不尴不尬的事情,就稀里煳涂地走到一起去了而最早时,郎苑对我